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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壮游(Grand Tour)是将观光和研学、游历结合在一起的一种长途旅行,目的地多为意大利以及欧洲其他地方的古城名胜,17世纪60年代兴起于英国上流社会,后来扩展到欧洲其他国家。 本书以壮游中的女性旅行者为主角,讲述了1757—1854年间16位杰出女性的旅行故事。这些女性旅行者中有走在时代思想前列的女权觉醒者,如海丝特·皮奥奇、玛丽·雪莱,更有才华过人的女作家、女画家,如德·斯塔尔夫人、伊丽莎白·勒布伦。她们在旅行中表现出不同于男性旅行者的敏感和坚韧,创作了丰富细腻的旅行日志和文学艺术作品,在文化史上留下属于女性的别样精彩。 作者简介 阿蒂利奥·布里利(Attilio Brili)生于1936年,意大利文学批评家和翻译家,阿雷佐大学、锡耶纳大学英美文学教授,主要研究英语文学(尤其是斯威夫特和英国讽刺作品),专攻壮游回忆录和神话,是旅行文学领域权威、多产的研究者之一。主要代表作:《19世纪最后的意大利旅行者们》(2018)、《当佛罗伦萨成为首都:1865—1870》(2014)、《东方之旅》(2009)、《意大利之旅:一种宏大的文学传统的历史》(2006)。 目录 引言 英国绅士式旅行中的妇女们 第一章 在枢机主教与贴身男伴之间的维纳斯 第二章 “巴斯的阔太太”去旅行 第三章 载着歌手和大键琴的马车 第四章 双胞胎妻子 第五章 一位逃离大革命的女画家 第六章 黑色旅行的终点 第七章 未竟的旅行 第八章 被卡廖斯特罗引诱的女人 第九章 言情派的贝德克尔 第十章 女旅行者们的神谕 第十一章 蜗牛的斑斓轨迹 第十二章 一位女雅各宾派的政治旅行 第十三章 忧郁做伴 第十四章 与鬼魂交谈 第十五章 “在这片天空下,就连苦难都不一样” 第十六章 为了自己和他人的旅行 参考书目 译名对照表 导语 18—19世纪,在渴望新知识、认识新世界之路上大胆奔波的,除了那些雅好艺术、酷爱古迹的老少绅士,还有一批敢作敢为的女性。对于那个时代的女性来说,壮游不止是文化养成的机会,更是代表自身存在的关键时刻,并常常象征着戏剧性的解放之举。 著名女画家伊丽莎白·维热·勒布伦,她的流亡之路也是她提升艺术修养的壮游之旅。女画家在这次旅程中不仅留下了著名的自画像、汉密尔顿夫人画像等作品,还将自己的巡游岁月变成文字,留下了一部《回忆录》。 伊丽莎白·韦伯斯特,后来的霍兰德夫人,在一段维护爱情、避免失去年幼女儿的黑色旅程之后,留下了《霍兰德夫人伊丽莎白日志》。 还有玛丽·雪莱,她所创作的《弗兰肯斯坦》——人类历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说,正是在其欧陆之旅中获得灵感和素材。她的人生故事和文学作品,与她前后不同时段的壮游密不可分。 她们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开始壮游,并由此看到了传统女性不曾拥有的世界。本书可看作16位杰出知识女性的旅行小史,她们在壮游中挣脱枷锁,在历史、爱情和冒险中开创女性独立的先河。女性的天地也从此日益广阔。 书评(媒体评论) 旅行中的女性本身就 非同一般。20世纪初至今 的女性旅行和18世纪的女 性旅行根本不是一回事。 后者具有高度的文化,渴 望展现自己的才学,袒露 其追求知识和精神升华的 理想……她们对女性主义 兴趣不大,但不由自主地 代表了女性主义。 ——《翁布里亚绿色 杂志》(umbria green magazine) 本书侧重一种常常会 被历史忽略的视角,并呈 现一幅幅人物画卷,从安 妮-玛丽·杜·博卡日到德· 斯塔尔夫人,从安娜·米 勒到玛丽·雪莱,她们的 人生跨度从18世纪晚期的 启蒙时代延伸至19世纪浪 漫主义时期。本书作者作 为最出色的旅行文学研究 者之一,带领我们浏览书 信、日记、小说等形式的 文学,从而再现这些富于 冒险精神的人物。 ——意大利广博电视 公司 壮游中的女性突破了 男性在旅行中的精神焦虑 与偏见造就的藩篱,她们 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观看文 化遗产与古典艺术的语法 ,甚至在这种新的认知模 式上创造出了自由的价值 与仁爱的伦理。 ——中国政法大学讲 师 郭逸豪 歌德、拜伦、司汤达 、罗斯金、尼采、王尔德 、托马斯·曼、普鲁斯特 等众多文化名人都曾远赴 意大利等地壮游,满足个 人的求知欲和提升自我修 养的渴望。《壮游中的女 性旅行者》一书希望告诉 读者,斯塔尔夫人、玛丽 ·雪莱、玛格丽特·布莱辛 顿等一批上流社会女性也 曾为各种原因所驱使,来 到意大利这个被回忆、想 象与现实环绕的国度。她 们不但能够欣赏和品鉴古 代社会与文艺复兴给这里 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也 能以生动客观的文笔记录 不乏艰辛但富有收获的旅 程。相较于男性,她们的 壮游没有遗漏不同国家中 涉及女性生存的制度和习 俗,她们的旅行写作能够 激发人类共通的情感和理 解力,由此可与贵族男性 旅行者自高自大的民族优 越感形成鲜明的对照。 ——海南师范大学文 学院副教授 张杰 精彩页 英国绅士式旅行中的妇女们 我相信,根据拜伦的说法,人们把这句格言归功于狄德罗:为了描述一个女人,需要把笔蘸进彩虹里头,得用蝴蝶双翅上的灰尘才能把墨水弄干。 ——玛格丽特·布莱辛顿 壮游的女性新主角们 经历了拿破仑时代的狂飙突进,当和平猝然降临、囚笼般的英伦岛国的大门最终打开之际,每个向往漫游的英国人的最高愿望就是效仿几乎被遗忘的祖先们的习俗,将相当一部分的人生和金钱花费在马车中,穿梭于欧洲大陆的邮路之间。随着旅行的普遍恢复,欧陆各国的其他贵族们——法国人、德国人、佛拉芒人、波罗的海人、俄国人,也有同样的举动,全都愉快地回归旧日的风俗,享受几乎被忘却的欢乐。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忙碌的商业代办、剧院人士,尤其是作家和画家。在18世纪这个旅行的黄金时代,在同样的知识与渴望之路上大胆奔波的不止那些雅好艺术、酷爱古迹的老少绅士,还有一批敢作敢为的女士,她们几乎毫无例外地属于世家大族和富豪人家。尽管相对于人多势众的男性大军,她们只是人数稀少的游击队,但她们当中没有人消极地安于被普遍固化的仪式性地位;没有人在访问画廊、知名艺术家的工作室或教堂(即便是声名狼藉的教皇党人的所在)时困得打哈欠;几乎没有人心怀狐疑地看待与她们本国不同的习俗和风尚;并不是所有人都带着轻蔑的傲慢,居高I临下地观察她们马车周围的本地人群。在讲述自身以及自身的经历时,她们不愿固守最俗套的陈词滥调,并且意识到自己是壮游的女性新主角。这些开创先河的女性旅行者在我们眼中发挥了不落下风的作用,通过对比突出了男性旅行者的精神焦虑、偏见、胡思乱想和自以为是,而男性直至那时还被认为是欧洲列国命运之旅的真正旅行者——如果不是唯一的话。 玛丽·沃特利·蒙塔古(Mary Wortley Montagu)是18世纪最权威的心怀世界大同精神的人士,她和蔼地责备女儿对意大利的错误观念,断言不值得以男性旅行者的叙述为依据,因为他们回国时的见闻还不如待在家中对着一张地图凭空幻想来得多。她还补充说,小伙子们只记得在哪里偶遇过最优质的葡萄酒或最容易得手的女人,而显赫人物,至少是最知书达理的那些,仅仅记录中转驿站以及一地和另一地之间的距离,至多也不过记录一下著名宫殿。 安娜·米勒(Anna Miller)在1776年主张,旅行要求我们摆脱自身观察方式的偏见,那些偏见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于妨碍我们不偏不倚地评价那些生活在遥远国度、看上去和我们不一样的人,而他们和我们之间的差异与阻隔我们的里格·数成正比。 在谈及意大利人时,海丝特·皮奥齐(Hester Piozzi)走得更远,她采用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友爱态度,同萨缪尔·夏普(SamuelSharp)或托比亚斯·斯摩莱特(Tobias Smollett)慵懒的不宽容针锋相对。 玛丽·贝里(MaryBerry)在强调必须摆脱陈腐的典型英国式离奇想法时,谴责了趾高气扬、目空一切的不列颠岛屿性局限。她断言,在英国定居四五年后,我们就容易淡忘欧洲大陆以及它的多样、壮美和吸引力,至少在重新踏足那里之前是这样。 即使当女性旅行者根据常规叙述医院、监狱、精神病院等监护设施的时候,她们也具备异性旅行者所没有的谅解和倾听的才能,正如玛格丽特·布莱辛顿在论阿韦尔萨(Aversa)精神病院病患的段落中所显示的那样。 在谈到她们的旅行时,创作这些作品的女作家实际上是在讲述她们人生的关键时刻。从1757年翻过阿尔卑斯山另一头的安妮一玛丽·杜·博卡日(Anne-Marie du Boccage),一直到1854年探索未被窥探过的游览目的地的杰西·E.韦斯特洛普(Jessie E.Westropp),她们那感情充沛、历经磨难、戏剧性十足的讲述持续了一个世纪,而且,由于她们代表了新兴社会阶级对旅行的逐渐参与,故而生动说明了一百年间西方世界范围内的人们在目标、旅程以及移动方式方面发生的变迁。她们中的许多人在这一沿途行路的风尚中发现了未曾听闻的资源,并且提供了她们遇到的国家、文明和人口的新颖概况,从而呼应了“已经被描述过许多次的地方还能谈出什么新意”的安娜·詹姆森(Anna Jameson)之问。 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