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五华顶千年银杏树下,青年沈允泰和美丽女子王小蛾相恋,后又在此举行庄严的革命婚礼。沈允泰加入本地青年救国会后,两人冲破层层阻挠,团结戚沂河、戚运河、王明法等积极分子,组建交通站、护庄队及基层党支部,为八路军送信、送粮,协助马陵大队袭击驻五华顶日军。戚运河参加新四军后,沈允泰带领群众热心支前,积极从事家乡水利建设,衷心为党,甘洒热血。 改革开放后,沈允泰和王小蛾克服困难承包葡萄园,成为村里的“万元户”;建立村庄阅览室并成立五华顶山区教育捐助点,助力山区的教育富强梦。同时,儿子和儿媳的“海棠爱情”、孙子和孙媳的“桃李爱情”在五华顶上延续着浪漫感人的佳话,谱写着新时代的富强之音。 小说以沈允泰和王小蛾一家三代的爱情和家庭发展为线索,反映了农村在党的领导下由觉醒抗争到改革开放走向富强的过程。小说描写了不同时代的民风民俗,带有浓郁的苏北地方特色。 作者简介 王秀营,江苏宿迁人,祖籍徐州新沂市,笔名阳心、五华子。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中国小说家协会会员,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宿迂市散文学会理事。先后在《扬子晚报》《中国校园文学》《时文博览》《散文选刊》等发表多篇小说、散文,在“红袖添香”“华侨网”“正气网”发表文学作品数十篇。散文集《桂花开后》获宿迂市政府文学奖。 目录 上部 山之恋 一 看麦场 二 草垛 三 挖地窖 四 土城心声 五 枣红马 六 归家 七 银杏爱情 八 带路 九 秋去冬来 十 送信 十一 麦地头 十二 抗灾 十三 消失的庙宇 十四 派饭 十五 农家支部 十六 禅房里 十七 黄花菜 十八 小蛾的歌声 下部 人之恋 一 斗涝 二 挖元宝 三 祭母 四 黄巢湖工地 五 葡萄承包田 六 露天电影 七 土城阅览室 八 海棠牌 九 桃李情 十 山村的血液 十一 五华风 后记 序言 和我在中学做语文老 师一样,秀营业余时间创 作散文诗歌。记得四年前 ,我负责首届金鼎文学奖 评审工作,他的散文集《 桂花开后》进入获奖之列 。大约两年前,秀营又有 诗集《运河心》问世,并 赠我拜读。这次我又看了 他的长篇小说《五华顶之 恋》,我不禁惊讶于秀营 对文学样式的大胆尝试了 。也许是随着年龄和阅历 的增长,秀营终于意识到 诗歌和散文的容量已经很 难承载他对社会和人生的 复杂体验,非小说难以表 达他丰富的思想,所以他 的文学创作遵循文学史的 逻辑便顺理成章地沿着散 文诗歌一路走来,水到渠 成地进入了小说创作的天 地。有了诗歌和散文打下 的深厚功底,小说创作自 然就有了较好的基础,因 此,他的小说与他的散文 和诗歌相比更能看出他的 文学功力。 《五华顶之恋》,单 从书名就不难看出秀营的 良苦用心。毫无疑问,“ 恋”是这部小说的灵魂。“ 恋”的内涵很丰富,有主 人公沈允泰和王小蛾的爱 情追求,有对山川的留恋 和喜爱,有对家乡的深厚 感情,有对国家、民族的 深厚感情,也有一家三代 人不断鸣唱的进取之声。 一个“恋”字表达出作者赋 予这部小说的价值表达: 青春的爱情之歌融入乡村 和时代洪流之中,与国家 、民族的命运紧密相连, 才是个人价值最好的体现 。 可以说,《五华顶之 恋》是青春之歌与时代洪 流的合唱,是对乡村题材 的一次深度挖掘,是对个 人生命价值的最好诠释和 有益探索。 《五华顶之恋》的情 节并不复杂,但却曲折生 动,扣人心弦。小说写原 宿迁县土城庄青年沈允泰 在五华顶山下看麦场时遇 到禅堂庄美丽的女青年王 小蛾,两人在麦场草垛旁 产生爱情,并一起到五华 顶泉潮庵门前的银杏树下 许下婚约。日军轰炸宿城 后,沈允泰萌生了抗击日 寇保家卫国的理想信念, 决心参军报国。他团结土 城庄佃户戚沂河三兄弟一 起护庄抗敌,受到参加国 民党保安团的哥哥沈允马 的敌视和威胁。他骑上枣 红马去棋盘镇寻找共产党 领导下的宿迁青救会,积 极投身武装训练和农业生 产运动。 鲁同轩在五华顶设立 县署,并自任县长兼国民 党第七混成旅旅长,指使 沈允马活埋给八路军送信 的戚沂河,打死佃户,解 散土城护庄队。沈允马任 国民党保安团副大队长后 ,多次对沈允泰威逼利诱 ,多次企图抓捕他,但沈 允泰对党的信念毫不动摇 。沈允泰和王小蛾结婚后 ,主动申请入党,和妻子 一起组建禅堂和土城两个 地下交通站。他还和马陵 大队的战士夜袭五华顶敌 人据点,身受重伤,完成 了打击敌人的任务。他受 青救会领导的派遣,在家 乡成立第一个村支部,为 地方党的建设做出很大的 贡献,奏响了一曲纯洁热 烈、矢志不渝、勇于牺牲 的青春之歌。 对于社会主义建设和 改革开放的火热生活,作 者采取互动叙述、插叙补 充和典型场面相结合的方 式来表现。沈允泰作为村 支书身先士卒,积极带领 乡亲们斗涝战旱,推广农 业技术,推广农业示范田 ,一心为村民着想。改革 开放后,他虽然退休在家 ,却主动和小蛾承包葡萄 园发家致富,争当“万元 户”,同时重视乡村教育 ,开办农家阅览室。富裕 起来后,他俩积极助学, 造福千家万户。小说还刻 画了其子沈东方和儿媳李 红在五华顶建设工地上火 热诚挚的“海棠爱情”以及 孙子沈士天和孙媳蔡桃李 在山顶相爱、立志投身教 育的“桃李爱情”,这样相 互补充,共同丰富中心, 再现了一家三代重视教育 、乐于奉献、昂扬向上的 精神风貌。 至此,小说的中心逐 次得以表现。本书以沈允 泰和王小蛾一家三代的爱 情和家庭发展为突破口, 反映了农村基层在党的领 导下由觉醒抗争到走向富 强的过程,展现了三代人 七十年的探索和精神追求 。小说刻画了沈允泰、戚 沂河、王明法、戚运河、 戚小光、王小蛾、沈东方 等人矢志不渝、衷心爱党 、乐于奉献、敢于牺牲的 可贵品质。作者用相当的 篇幅写背景,写苏北地区 的民风民俗,拓展了时代 和个人关系的内涵,丰富 了不老的青春之歌。 小说在着力刻画沈允 泰家庭的同时,也讲述了 王明法家庭、戚运河家庭 的发展,以及沈允马家庭 中的可喜变化,多层次多 角度地再现了七十年的时 代变迁。小说虽然重点选 取了保家护庄、改革开放 前后以及市场经济下的教 育助学等题材,但表现的 时间跨度大(从二十世纪 三十年代直到二〇〇八年 北京奥运会为止),很多 历史事件是通过回忆、穿 插、类比的方式写出,这 样选材更为宽广深沉,承 载的主题和人物形象更立 体化。 《五华顶之恋》的文 本价值在于学习借鉴影视 手法,多角度转换,对人 物进行定点叙述和描写。 我在阅读这部小说时有一 个强烈的感受,那就是这 部小说的分镜头感。一个 个场景,一个个画面,不 同的人物穿插描写。像一 个个片段化在处理,但细 细琢磨,片段与片段之间 又有着内在的必然联系。 作者在重点刻画的同时, 常通过对话、心理、穿插 回忆、点面结合等手法来 表现,意蕴丰富。 对于人物矛盾中的角 度以及基层人物身上 导语 本书是一部长篇小说,分为“山之恋”和“人之恋”上下两部。 《五华顶之恋》是青春之歌与时代洪流的合唱,是对乡村题材的一次深度挖掘,是对个人生命价值的最好诠释和有益探索。 本书反映了农村基层在党的领导下由觉醒抗争到走向富强的过程,展现了三代人七十年的探索和精神追求。 后记 经过五年的努力,这 本《五华顶之恋》终于完 成,我想把它献给五华顶 山区这块灵动的土地,献 给我的那些淳朴善良的父 老乡亲,献给我不断奔跑 、不断丰满的鲜活岁月。 我喜欢文学,不仅是 童年看的那一百多本小儿 书,也不仅是高考后上了 中文系,还因为我的生活 里一直存贮着文学的力与 美。文学入梦,壮我情怀 ,激励自我,不甘平庸。 文学入梦,是源自那 片童年的田野。暴雨袭过 来,繁花开过来,严寒冻 过来。那时我常握一根细 长的树棍,赤着脚丫,追 着在田野里觅食的鸭子。 我起初和禾苗一样高,和 一只鸭子、一只野兔十分 亲密。我身上沾着泥腥泥 点泥味,脸颊透红。眼睛 亮得恰如春El的潭水和天 上的星辰。渴了,我就趴 在沟边饮水,饿了,就在 土埂上寻嫩苗。我遍尝这 百亩地的百草,能用石头 擦打出火花。十年的晨雾 落晖骄阳暴雨,冶炼我康 健又不屈的灵魂,也让我 见证大地慈母的裸露和变 幻莫测的神奇。晶莹的露 珠、潺潺欢歌的流水,以 及朴素淡雅的野花,已经 成为我生命信仰的一部分 ,以至若干年后,在霓虹 灯的光影里我还能嗅到它 给予的清香。田野好比一 块硕大的魔板,藏有无尽 的动态奥秘,演绎着语文 、数学、医学、天文、生 物等百科知识。它赤橙黄 绿,它清浊自辨,它精气 有神。我知道一切关于健 康、灿烂、充沛,以及和 谐、敬畏和慈悲,都是田 野赋予的。各色谷物一茬 又一茬,该熟的时候熟, 该走的时候走,万物并育 而不相害。它们是自然之 子,灵善自注心间。 从田野到课堂,我心 中的梦想,如不断蓄势的 风帆,在知识的海里破浪 。在困乏的物质生活,在 难熬的平凡日夜里,心泉 里竟滋生出文学的芽来。 读过几遍《三国演义》之 后,关羽的忠义本色和他 傲上护下的英雄血液竟流 人我的灵魂深处,化为我 的个性思想。直到现在, 在无数次碰伤之后,我的 心仍为之骄傲。从翻看各 种小儿书,到如饥似渴地 汲取名著的营养,我的心 灵逐渐变得超越。考上师 范学校后,我开始研读现 代诗,受着诗歌气韵的催 化,我的写作冲动就像当 初的田野,时而电闪雷鸣 ,时而风朗气清。但凡喜 欢文学的人,他们的心灵 里一定装着许多卓越的精 神,并试图将之在生活里 栽种。大学毕业时,同学 们开始物色好的工作,我 还沉溺在象牙塔的幻觉里 ——我爱上了西方文学。 我如饥似渴地摘抄那些闪 光的哲理句,拜伦、庞德 、叶芝,甚至是尼采,以 及普里什文、普希金和屠 格涅夫,把我的心染得更 为纯粹,更为苍凉,我甚 至要虔诚地拿出生命去模 仿。应该说,我最初是跌 进工作岗位的,就像是跌 在一块生硬的冰面上,固 然我可能是一团刚烈的火 ,也只能是灼成灰点。我 只有压抑自己纯洁的内心 ,让大脑在庸俗中嘻嘻哈 哈,强迫自己服从现实的 抉择。十年一晃而过,我 已经麻木在各种欲望里, 只剩下一个沾满柴米油盐 的大脑。那些曾经的经典 ,如天上无根的云,在遥 不可及的地方吹来荡去。 肠胃催我奋斗,大脑 让我庸俗,心却使我高洁 。因着勤奋,我获得一点 庸俗中的荣誉和利益,曾 应邀到南京、无锡、南昌 和北京去讲学,也学会了 一些应酬,大脑也变得有 些圆滑、世故和贪婪。忽 然有一天,庸俗的心里灵 光一闪,我看到文学的心 正承受着蒙浊的痛苦。我 的心病了,它仿佛向我发 出强烈的控诉说:“不能 这样,不能这样,我需要 清爽的文学心。”此时, 大脑却坚决地说:“我要 名和利,我有能力赚取更 大的财富,你为啥这样说 ?”田野的清爽从我心间 泛起,心的呐喊让我阵阵 寒战,我只好又关注我心 之所需了。我知道它需要 文学,只有那些文学经典 可以复活我的心。我开始 邀请惠特曼、泰戈尔、尼 采以及屈原、陶渊明、苏 轼等,到我心间畅谈思想 ,于是,我的文学之心又 获得了那久违的清泉。它 还带给我善和慈悲,让我 身心愉悦,让我听到了欢 喜在心间唱出的歌唱。 我写呀写,将尘埃掘 出心间,为心灵砌一间天 籁之室;我掘呀掘,要将 童年的芽植入思想,引来 田野的清爽。不承想,我 人梦文学之后,就患上一 种病,这种病且喜且哀, 不妨起名叫“文学脱俗症” 。文学即人性,于行进中 激石而歌,或是浪花,或 是利剑。我开始觉察到周 围人的麻木和贪婪,甚至 厚黑,我到处寻找象牙塔 ,却被生存问题缠得痛苦 不堪。我孤独我狂傲,我 独守我超越。我拿着堂吉 诃德的长矛,对着风车决 战;我扛着红旗,到六盘 山上漫卷西风;我学着庄 子,将那被束缚的物种尽 情地嘲笑。人梦文学,是 底层小文人的孤单与商业 弥漫下的各种丑态的对决 ,是俗身的生存贪念与心 灵的洁净清爽之间的对决 。现实之我相当于海洋, 要将我淹没,文学之我相 当于海之浪花,欢腾呼啸 。烟火的浊气,钱财的邪 念,挥手间变为脚下的灰 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思想就随之产生。我的 文字是“两个我”共同酿造 的蜜,是抖落的羽,辉煌 一刻,终落心湖。胸中的 良知,在不熄地燃烧,照 亮我的诗行。 我拒绝商业化的文字 ,也 精彩页 一 看麦场 马陵山自鲁南奔入苏北平原,就有沂河、沭河相随而下,它们在鱼米之乡驮儿育女,盘出一片秀美的天地。骆马湖烟波浩渺,形如水泊梁山,荡漾着一股股英雄气。沂河和沭河携手之处,孕育良田沃野。这一带马陵山区,特别开阔、翠绿,仿佛从天上落入人间的一处瑶池仙境,而五华顶,就是它最俊美的标杆。村民们世代徜徉在这山水之间,将汗水和忠勇之气献给它。 太阳爬上斗山不一会儿,整个湖面就亮亮的,闪动光泽,碎碎的光点便向沈允泰这边涌来。他直起身,才发现时辰已近晌午。他拨开芦苇,将刚逮的两条鱼放进鱼篓中,便挎上猎枪,顺着湖边向北走。高大的银杏树,遮不住庄严殊胜的大雄宝殿的金光;香烛特有的清香,在这一片空气中传送。他停下脚步,抬起鼻尖嗅了嗅,侧耳听听这寺庙里传出奇妙的诵经声,嘴角便漾起了笑容。他穿过一片松林时,发现一只大灰兔在不远处遛弯儿,不由得心中一喜,迅速蹲下身子,端枪瞄准。 不料那只兔子直身望了他一眼,又旁若无人地挪动着身子,仿佛根本没看到他。允泰一怔,发现这竟是一只待产的母兔。他不忍心打它,站起身自言自语地说:“回窝产仔去,这回我饶了你吧。”他略带忧郁的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浓密的眉毛也舒展开;方正的脸庞,在圆领马褂的映衬下更显几分圆润和英气。 山下是一条官道,向南通往宿迁县城,向北可接上山东省。此时路上行人不多,马车、骡车更是少见。麦收时节,年岁又不太平,马路虽较为宽阔,但杂草丛生,车辙和泥沟随处可见。允泰刚穿过马路,听到自己的偏后方传来马蹄声,心里一惊。一个穿着短褂的少年,大约十四五岁,短粗身材,勒马停在他旁边。 “少爷,我来接你回去吃饭。” “你这小子,骑马像个小哪吒一样。”允泰眉毛一扬,“运河,怎么又喊少爷了?快改口呀。” “允泰哥!”运河答应着,把缰绳递到允泰的手里。 两人牵着马,走上回土城的土路。阳光赤裸,田地里透着腐烂草叶的气息,经风一吹,四下里弥漫一层层白气。允泰回望五华顶,突然眼神一闪,问:“运河,我考考你,五华顶所处的五座山哪座最高呢?” “俺娘说,这五座山是天上瑶池里的五位仙女变的,她们应该差不多高吧。”运河身子往上一纵,为自己的机灵得意了一回。 “五姊妹山。”允泰伸出大拇指,指着山顶说,“高是高,可最高的地方还是泉潮律院。”运河抬眼望去,千松万柏的梢头涌动在那里,托着寺院大雄宝殿的屋脊,十分壮观。 “允泰哥,要真是仙女,你娶哪一个呀?” 这话像是一层粉红色的花汁水,洒得允泰的脸庞红彤彤的,仿佛真有一位仙女在注视着他。允泰的心怦怦直跳,抬手就要抓住戚运河,被运河机灵地躲过。再看时,运河已经拍着马屁股跑起来。“你想峰山仙女是吧。”运河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斗山仙女,虎山仙女,奶奶山仙女,黄花菜仙女,你要娶哪一个呢?”沈允泰提着鱼篓不停地追。 拐过黑马河,土城就到了。他俩进了外圩门,把这匹青骡子马拴在榆树上,各自回家了。沈家老宅坐落在内宅门,虽然还有几分霸气,但已然如风烛残年的老人。青瓦上的杂草堆和坍圮的老墙裂缝,仿佛一位伤者正在大口地喘息。这里如今只剩下两家人,前院住着沈允马一家,后院住着沈允泰娘儿俩,中间的院墙有门相通,但日常里是锁着的。 P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