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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一个学科,需要写出自己的历史,才能明了从哪里来,去往何方。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人写出过中国国际关系学(IR)的学术史,这个空白需要填补。本书想要完成的就是这样的一项工作。 本书各章的安排是按照时期划分进行的。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间点。在此之前的时期成为很显然的“中华民国时期”,中国的国际关系学发端于这一时期(作者将这个时间点确认为1919年),新中国成立之后的三十年是一个曲折反复的时期。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开启改革开放,成为一个分水岭。80年代末是另一条重要分界线。90年代末则是20世纪走向结束之时。本书按照这几个时间点,划分各个时期,因而这也是本书各章的重要依据。进入21世纪以后的二十年,学术发展具有较强的连续性,未出现明显的分界线,因而本书将其看成同一个时期;因这一时期内容非常丰富,故分为两章来分析。 作者简介 任晓,学者,先后任职于大学、智库和驻外使馆,已发表中英文论著多种。 目录 绪言 第一章 民国时期国际关系学 一 民国国际关系学概况 二 主要论域 三 中国太平洋国际学会的蓬勃 四 《世界知识》及其影响力 五 中国人研究日本 六 国际关系研究的国际化 七 中国与国际法 第二章 三十年的起落 一 院系调整与学科重构 二 组织机构的建立 三 国际关系研究的开展 四 世纪年代前期的突起 五 “文化大革命”时期 六 彼时的“拿来主义” 第三章 20世纪80年代的重建 一 学术组织的恢复或建立 二 人才培养和学刊生长 三 学术研究 四 思想的力量 五 学术理论探索 六 “横看成岭” 七 翻译和评介 第四章 20世纪90年代的中兴 一 会议期刊丛书 二 学术研究及成果 三 学术论争 四 基金会及其作用 五 多样的课题 第五章 21世纪的跃升(上) 一 学术组织的新发展 二 人才培养 三 “和平崛起” 四 学刊“提质增效” 五 全方位的学术研究 六 “先秦国际法”的再发现 第六章 21世纪的跃升(下) 一 机制品牌智库 二 四个特征 三 国际化和走向世界 四 从“中国特色”到“中国学派” 五 中国国际关系理论的兴起 第七章 中国国际关系学走向未来 参考文献 志谢 序言 袁明 43年前,我在北大攻读 国际法与国际关系史研究生 时,担任“近代中国对外关 系史”一课的老师是吴其玉 先生(1904-1995),当时 他已经75岁了。吴先生年轻 时曾在普林斯顿大学获得政 治学博士学位,归国后曾担 任燕京大学法学院院长。他 基本以英语给我们授课,但 是有一次讲课将近结束时, 他凝视窗外,用中文缓缓地 又非常清晰地诵出杜甫诗句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 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 伤?”现在我也已经过了75 岁,对中国与世界的关系有 了比年轻时更多的观察与思 考。我想,吴先生在那一刻 ,是否不经意间又开出了一 个题目? 我们现在讲的国际关系 学,其主要内容,或说思想 根源,开始于近现代的欧洲 。17世纪以后,欧洲内部思 想、社会激烈动荡,后来又 在全世界拓张,又引发了全 球各地不同形式的反应。西 方知识界以体系方式逐步把 这些活动归纳成一个知识结 构。这里面的一个关键词是 “国际”(International)。 这个词是欧洲人的创造。19 世纪中叶马克思创立第一国 际,后来恩格斯又创立第二 国际,都是将“国际”概念变 成国际组织的实践。美国在 18世纪后期建国以后,曾长 期受“孤立主义”的影响。“ 国际主义”在美国发展,是 美国走出19世纪以后的事情 。但是,“孤立主义”在美国 人的精神世界里植根深厚, 这一点与欧洲有很大不同。 国际关系学被介绍到中 国时,中国面临的又是与欧 洲、美国很不一样的历史场 景。历史学家章百家分析道 :“对中国来说,真正的灾 难并不在旧的对外交往体制 的彻底崩溃,而在于它刚踏 入新的国际社会一下子就被 抛到了最底层,找不到任何 盟友,找不到任何足以自卫 的手段。”因此,中国的国 际关系学,是从民族救亡开 始的。 中国知识界在一百多年 前开始做“中国与世界”这篇 现代大文章时,有一种精神 气象值得后人尊敬。梁启超 是代表人物。他的一段自述 是这样说的:“余乡人也。 九岁始游他县,十七岁始游 他省。犹了了然无大志,梦 梦然不知有天下事。曾几何 时,为十九世纪世界大风潮 之势力所簸荡、所冲击、所 驱遣,乃使我不得不为国人 焉,不得不为世界人焉。” 面对世界潮流冲击,中国出 现了一批觉醒者,表现出难 能可贵的文化自觉。 任晓教授在二十多年前 就开始关注国际问题研究的 中国视角。经过长期的资料 收集与思考,终于完成了《 中国国际关系学史》这部著 作。看到书稿中所列出的详 细人名、文稿、刊物与书目 ,我非常感慨。这需要沉浸 到无数史料中去“淘金”,这 也是为后人留住历史,向生 命致敬。 “作为大学来讲,就要从 历史、全局的角度研究更多 的问题,更长远的问题,更 学术性的问题。”这是中国 外交界一位资深长辈的嘱托 。我们依然在路上。 2022年3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