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内容推荐 亨利·戴维·梭罗(1817-1862),美国作家、哲学家,超验主义代表人物、诗人及思想家。生前鲜为人所知,20世纪后成为具有世界影响力的美国作家。他的作品主要来自于日记,绝大部分都在死后才出版,生前只出版过两本书——《瓦尔登湖》与《河上一周》。 梭罗的一生,见证了美国从一个充满农民和工匠的社会,转变成了熙熙攘攘、相互联结的商业国度。而梭罗的形象从未被之前的传记完全捕捉,他过于天马行空,过于特殊且多面。本书对梭罗大量已出版和未出版的作品进行整理,追踪了他生命的全部轨迹,通过梭罗所有的奇特与矛盾之处,复活了他完整的一生。 作者简介 钱佳楠,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上海市作家协会会员,现就读于美国爱荷华作家工作坊。曾获第34届时报文学奖短篇小说组别评审奖,出版有短篇集《人只会老,不会死》,译有《粉红色旅馆》。《不吃鸡蛋的人》是其个人首部长篇小说,为2015年上海市作家协会签约作品。 目录 序言 导论 草地河的土地 第一部 成为梭罗 第一章 康科德的儿女 第二章 从康科德到哈佛的学习之旅(1826—1837年) 第三章 超验主义的学徒(1837—1841年) 第四章 “不要等到我们一无所有”(1842—1844年) 第二部 瓦尔登湖 第五章 “是你吗,瓦尔登湖?”(1845—1847年) 第六章 作家生涯(1847—1849年) 第七章 从康科德到宇宙 :梭罗转向科学(1849—1851年) 第八章 自然之美,人之卑贱(1851—1854年) 第三部 继承 第九章 缅因州的瓦尔登(1854—1857年) 第十章 野果(1857—1859年) 第十一章 永恒的新生(1860—1862年) 注释 参考文献 译后记 序言 我们都是多么年轻的哲 学家和实验家啊!在我的 读者中,还没有一个人度 过了整个人生。——亨利· 戴维·梭罗《瓦尔登湖》 每个走近梭罗的人都有 一个故事。我的故事始于 街角的一家书店,我从书 架上抽出这本书,完全是 因为它小,有着绿封皮— —很像我随身带着的那本 绿色小书(从我爸的书房 里偷来的),那本书的作 者叫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 。“所有作为个体的人都有 着一个共同的心灵,”书开 篇写道,“历史就是这个共 同心灵的记录。”对一个焦 躁、理想主义的青少年来 说,这就好比让猫飘飘欲 仙的猫薄荷。现在有了第 二本绿色小书,而且这本 书有两个标题:“瓦尔登湖” 和“论公民的不服从权利”。 “我在这座星球上已经生活 了30年有余,”我读着,“ 但我还没从比我年长的人 那儿听见任何有价值的或 者真诚的建议。”有道理, 我们那时候都错乱的。每 天下午,我把门廊上的报 纸拿进家门,读着上面的 标题,越南死了多少士兵 ,新的骚乱又把哪座城给 烧掉了,我的哪位英雄又 刚被暗杀了。“生活其实是 ,”这本绿色小书接着说,“ 我很大程度上还没有尝试 的实验,但就算别人尝试 过了,对我也没什么用处 。”更多的猫薄荷!我买下 了这本书,把它带去了学 校。后一次我参加例行的 橄榄球集会时,在门口就 脱离了大部队,坐在旁边 的草堆上,翻开我的《瓦 尔登湖》。我把书举得高 高的,好让我的老师们能 看见书名。他们没再管我 ,从此以后我就一直追随 这位奏响着不同音乐的鼓 手了。 我写这部传记是为了回 到这位开启独立思考空间 的人物,我想知道他是怎 么为自己打开这个空间的 。“人是一捆关系,一团根 蒂,但是他开出的花和结 出的果就是世界。”爱默生 写道。梭罗的根在马萨诸 塞州的康科德(Concord) ,他出生于 1817年—和我 出生的 1970年西雅图相距 甚远。但倘若梭罗能活到 常人的年纪,我的祖母可 能会握过他的手;我们的 世界离他那样近,很多时 候这就是他开出的花和结 出的果。200年前,美国的 民主制度让人觉得很原始 ,充满实验性和不确定性 ,尤其在康科德,民主完 全成了家族产业,由一代 人挣得,再传递给下一代 人。梭罗感到了无上的责 任,他大学毕业之后回到 家乡,开始为自己重审民 主制度的根基。在他看来 ,美国革命无疑没有完成 :到处都是不平等,物质 主义猖狂,美国经济完全 仰仗奴隶制。然而,极大 的讽刺是,他的前辈们很 乐意让这项他们都从中获 益的制度继续运行下去。 不,不能相信他们,他必 须自己来做实验。 等梭罗在城郊的瓦尔登 湖畔造了他的小屋时,他 早已跻身一个名叫“超验主 义者”的激进知识分子圈子 ,他们相信他们对于高尚 精神的信仰能够“超越”日常 生活。爱默生是这群人的 领袖 ;梭罗还在哈佛大学 念书(他是1837届学生) 时,爱默生就搬到了康科 德。回家之后,梭罗发现 这位新邻居宣扬美国知识 分子的独立性,甚至他自 己的家也已变成了反对奴 隶制运动的温室。梭罗加 入了这项新的革命事业, 不过到了1844年,他不这 么确定爱默生(当时已成 了他的导师)能够回答所 有的疑问了。他眼前的困 境在于如何不把美国革命 当作死去的历史,而是将 其作为生命经验来颠覆并 持续颠覆封闭的传统和舒 适的习惯。搬去瓦尔登湖 于是具有了双重目的 :它 给作家提供了栖居地,梭 罗可以继续他作为精神追 寻者、哲学家和诗人的天 职 ;另一方面,它也提供 了公共性的舞台,梭罗可 以有意识地实践他个人的 革命事业,把他的抗争变 成一项行为艺术。 写作《瓦尔登湖》时, 梭罗鼓励他的读者尝试自 我的生活实验,不要去复 制其他人的经验—包括他 的经验。当他从瓦尔登湖 回来,再次成为城中大家 庭的一员,他试图把自己 对生活的信仰带进美国工 薪阶层的核心—生活本身 就应当是对更高的真理的 追求。人们常说梭罗转向 了“自然”,但其实他真正转 向的是“公共领域”—转向当 时仍然对所有人开放的空 间 :森林、田野、山丘、 湖滨、蓝莓地、河流、草 地、附近的山路、大西洋 海岸上敞开的长沙滩。他 的写作几乎都在通过林地 和水域来探索“公共领域”, 延展我们共同的自然和知 识遗产,直到它触及了“宇 宙”本身。当梭罗在康科德 和梅里马克河(Merrimack Rivers)上泛舟时,他经过 了时间的深河 ;当他沿着 科德角(Cape Cod Mount )的海岸行走时,他把脚 趾探入了环绕地球的大洋 ;当他站在卡塔丁山 (Katahdin)的山脊上时 ,他是站在星辰的高度呼 吸这颗星球稀薄、冰冷的 空气。 …… 总的来说,梭罗在整整 一生中挣扎着让自己的声 音被人聆听,尽管他面对 的是愤世嫉俗者的喧哗和 传统习俗的聒噪。他是充 满爱意的儿子、忠诚的朋 友,但凡他出现的地方, 他都带来了熠熠生辉的生 气和魅力,无论他是笑还 是哭,无论是唱歌还是跳 舞,无论是被嘲弄还是因 此而哭泣。这些本无须提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 一些曲解把热情的梭罗说 成是冷酷无 导语 完整的梭罗不仅是瓦尔登湖畔的短暂时光—— 梭罗的瓦尔登旅途,是一场求知之旅的开始,这趟旅程也足以将梭罗排入美国众神之列。他试图在家乡康科德城附近的一个小森林中“生活得有意义”,这一尝试自《瓦尔登湖》在1854年出版以来,已经成为众多个人主义者探索生活意义的试金石。 作者沃尔斯追踪了梭罗生命的全部轨迹,梭罗见证了他的世界从一个充满农民和工匠的社区转变成一个熙熙攘攘的相互联结的商业国度。在对梭罗大量已出版和未出版的写作进行整理后,通过他所有的奇特之处和对立之处,沃尔斯将梭罗展示地活灵活现:因为同胞兄弟的突然离世而遭到极大打击的年轻人;野心勃勃的哈佛大学学生;通过对宇宙再生能力的阐述将瓦尔登湖关闭的梦想家。我们所看到的这个人,他信仰人类自由和劳动的价值,这也使他成为一个强硬的废奴主义者;发现自然社会的独行侠;同样也在他所属深刻交织的社会一部分中找到自己的天性。并且在经历了这一切后,梭罗这个充满热情的自然主义者。 后记 译后记“把生活中最简单 的行为转化为艺术”:亨利· 戴维·梭罗丰饶的一生 两个梭罗 2014年《纽约客》杂志 发表了凯瑟琳·舒尔茨 (Kathryn Shultz)对亨利·戴 维·梭罗的讨伐文章《湖渣 》(Pond Scum),舒尔茨列 举了梭罗身上的三大罪状 :伪善,厌世,自恋。以 梭罗的传世名篇《瓦尔登 湖》为例,其实他在湖边 住了两年两个月零两天, 但是书里将这压缩成一年 ,如果这可以算作“艺术加 工”的话,舒尔茨认为其他 的“粉饰”则完全在篡改真相 。梭罗每个周末都回家吃 晚饭,他的朋友常常来到 这座湖畔小屋看他,他的 母亲很有可能帮他洗了衣 服。对舒尔茨而言,正是 因为梭罗从来没有像他书 中所说的那样在湖畔生活 过,他才会浪漫化这种孤 独的生活,他的讴歌乃至 以其为基础的道德教谕都 是空中楼阁,全无事实基 础。 虽然舒尔茨的檄文毫无 意外地引起轩然大波,但 她远非第一个做出类似批 评的人。历史上一直有两 个梭罗:一个是《瓦尔登 湖》里拒斥人类文明的隐 士,他亲手造起自己的小 屋,歌咏自立,以此保持 道德上的自洁;另一个是 《论公民的不服从权利》 里愤怒的斗士,他因拒绝 缴人头税而入狱,但是他 并不惧怕,他走上讲坛, 号召他的康科德邻居们不 要苟同奴隶制和美墨战争 ,而要成为“勒停这架机器 的反摩擦力”。前一个渴望 避世,后一个勇于承担政 治责任;前一个栖身于自 然,后一个却积极介入人 类社会的纷扰。很长时间 以来,读者都在思考:究 竟哪一个才是梭罗本尊? 劳拉·达索·沃尔斯的这 本最新传记并不提供这道 选择题的答案,而是告诉 我们这道选择题本身就是 假命题。 在沃尔斯看来,两个梭 罗并不矛盾,他们统一于 梭罗对信仰的追求之中。 众所周知,梭罗是超验主 义者(transcendentalist)。 美国超验主义受到19世纪 欧洲浪漫主义的影响,比 起规则、逻辑和平衡,他 们更重视自觉、直觉和情 感;但与此同时,美国超 验主义还和新英格兰基督 新教独神论派有着更亲密 的联系,而爱默生和梭罗 毕业的哈佛大学正是当时 独神论派的大本营。独神 论派和更正统的圣三一教 会的最大区别在于,独神 论派驳斥基督的神性、衪 奇迹的降生以及复活,还 有三位一体的概念,通过 强调基督的人性一面,独 神论派和超验主义者们暗 示:人可以直接与上帝交 流,且每个人都可以依赖 自己的直接经验在此世实 现基督的道德完满。(纳撒 尼尔·卡普兰和托马斯·卡察 罗斯《美国超验主义的起 源》)而对于梭罗而言,基 督的道德和智慧首先显现 于自然。 梭罗出版的第一部作品 《康科德和梅里马克河上 的一周》记录的是他和兄 长约翰生前所做的最后一 次郊游。他在《一周》的 开篇就描绘了鱼儿遭受工 业文明蹂躏的画面,它们 被无情地卷入比莱利卡水 利机械。“谁听见了鱼儿的 哭声?”梭罗问道。而后, 他总结说:“只有纯真和一 项正义的事业来护卫它们 的肉身。”可他不知道什么 能够帮忙撬开水坝,只能 宣誓:“我与你们同在。”也 就是说,是在自然里,梭 罗见证了爱默生所言的“人 就是一捆关联和一团根蒂”( 爱默生《论历史》)。这种 人与世间万物相互依存的 关系威胁了梭罗对人寄寓 的道德理想,按照沃尔斯 的总结,梭罗在“护卫任何 与我们相关的生命体”:遭 受人类工业文明威胁的树 木和野生鱼类,整个生态 系统;奴隶,在掠夺战争 中受苦的墨西哥人,以及 盎格鲁文明所否定的印第 安土著居民。 梭罗见证了他所在世代 的人的道德危机,但他没 有就此消沉,他相信人可 以通过与上帝对话来达到 道德上的完满,也就是说 ,在最有限的程度上,人 至少可以抵制周遭的恶, 坚守自己的道德。这也是 他搬去瓦尔登湖最初的原 因,他可以对工业文明和 物质主义说不,也可以在 自然中接近上帝:他用白 松木造起的小屋是“一座庙 宇”,“吃”是“一桩圣事…… 坐在世界的圣餐桌面前”, 他希望自己写下的文字成 为“一部给现代世纪的经书” 。之后,他不断扩大他的 责任感,他拒绝缴纳的人 头税其实是对奴隶制和美 墨战争的拒绝;他一生不 断行走,记录,相信“野外 保存着这个世界”,他每年 记下的康科德每种花的花 期、瓦尔登湖融冰的日期 、树叶变色的时间,还有 降雪的时长和积雪的深度 ,这些都将成为后世生态 学家(当时生态学这门学科 尚未诞生)研究气候变化的 珍贵材料。他的家乡是马 萨诸塞州运送黑奴出逃的“ 地下铁路”(underground railway)关键的一站。1850 年,《逃亡奴隶法》通过 之后,每个公民都被要求 帮助拦截、保管、归还可 能是“财产”的逃亡奴隶,即 便后者已经是自由民。这 项法案把梭罗的家乡直接 变作了奴隶制的温床,震 怒的梭罗发表了“马萨诸塞 州的奴隶制”这一演讲:“我 对国家的记忆糟蹋了我的 散步,我的思想对于国家 无异于谋杀,我非自愿地 走向了对她的颠覆。”九年 之后的1859年10月,约翰· 布朗以暴力袭击的方式来 反抗奴隶制,起义失败, 布朗入狱,面临的是 书评(媒体评论) 我们找寻的梭罗不在任 何一本书中,所以我才写 下这本。当梭罗走在康科 德的街道时,他和其他人 完全不一样,梭罗属于我 们的时代乃至所有的时代 。 ——劳拉·达索·沃尔斯 恰逢梭罗诞辰200周年 ,关于这位古怪但却伟大 的美国作家的作品大量涌 现,其中至少有一部堪称 杰作。劳拉·达索·沃尔斯的 这部权威传记第一次,可 能也将是唯一一次捕捉到 了梭罗身上所呈现的多面 复杂性:哲学家,自然主 义者、个人主义者、公民 ,旷世奇才。 ——《华尔街日报》 2017年十大好书(非虚构 类)授奖词 劳拉·达索·沃尔斯的这 部作品是一部鸿篇巨制, 它就像19世纪伟大的小说 一样引人入胜,书中充满 了关于梭罗、他的家人、 他的朋友和他的家乡的新 奇有趣的细节。沃尔斯华 丽地、里程碑式地完成了 关于梭罗有史以来的最好 的传记。它不仅生动再现 了梭罗的生活,也将从根 本上改变我们对他的看法 。 ——罗伯特·D.理查森, 美国历史学家、传记作家 ,代表作《梭罗传:心灵 人生》 精彩页 第一章康科德的儿女 米诺特、李、乌伊拉德、霍斯默、梅里亚姆、弗林特拥有了这片他们辛勤耕作的土地:干草、玉米、根茎、火麻、亚麻、苹果、羊毛和木材。 这里的每一位地主都走在他的农场里,说道:“这是我的,我的孩子的,永远姓我的姓:在我自己的树中间,连西风的响声都这么动听!” ——拉尔夫·沃尔多·爱默生:《弥勒》 来到康科德 爱默生在康科德早先的人名中发现了诗歌。“米诺特、李、乌伊拉德、霍斯默、梅里亚姆、弗林特”,这些人中不会有梭罗,尽管在所有的康科德作家里只有他出生在这里。他的家族属于新移民,同他们的邻居住在已经历过100个新英格兰的冬天侵蚀的房子里。“梭罗”这个姓是新的——属于外来语法语,属于躁动的大革命浪潮带到新英格兰集镇和工业中心的那拨欧洲移民。亨利那位正直的姑妈玛丽亚坚持说,她的父亲让’梭罗(Jean Thoreau)是从泽西(Jersey)移居波士顿的商人;但是他们家的熟人富兰克林·桑伯恩(Franklin Sanborn)却说让是一名水手,他所在的泽西民船在新英格兰海岸遭遇了海难,他被救起来,带到了波士顿,从没打算久居。’不过两位都同意,那一年是1773年,让只有19岁。不管他的初衷是什么,最终他投身于波士顿码头上的生活,很快就加入了爱国者们的战斗。 或许对于富有冒险精神的幼子而言,回到泽西从来不在日程上。梭罗家族——或者称为“特罗”(Tiereaus)、陀罗(Toraux)、扫罗(Thaureaux)——曾是1685年被迫逃离天主教法国的胡格诺派”。当法国的龙骑兵开始威胁到他们在普瓦图(Poitou)的家,亨利的太祖父背起了他年幼的儿子皮埃尔逃到附近的泽西岛,这里受英格兰保护,也是胡格诺派难民的庇护所。梭罗家族在此保留了他们的新教信仰,继续说法语并延续了其他传统,这里是胡格诺派族群在全球网络中的飞地之一,他们保存着他们的文化身份,以便有朝一日还能够回到家园。皮埃尔的很多孩子把梭罗这个姓氏带去了伦敦、新西兰,最终甚至带到了丹佛(Denver);但是菲利普,他的第四个儿子,仍然住在泽西,是圣赫利尔港(St.Helier)有名的酒商。正是他的次子让跑到了海上,最后或有意或无心,在波士顿登陆。 让应该给家里写过信,但当时是战争年代。只有三封信留下来了,它们是他弟弟皮埃尔·梭罗从泽西寄出的,最早的一封是在1801年。玛丽亚姑妈很珍惜这些家信,把它们留给了亨利,亨利则把它们摘抄到自己的日记里——它们是从他的法国舅公那儿传下来的珍贵遗迹,从中可以管窥他的过往。。梭罗很骄傲自己出身于“法兰西的精英”,这让他有别于他的北方佬邻居。在之后的人生里,他会花好些日子来调研新大陆的法兰西遗产,直到他能够证明:“新英格兰的英格兰人历史始于它不再是新法兰西的时候。”他的朋友们说,他“发r这个音时带着浓重的法语口音”,以至于“他的演讲自带重音,有一个小舌音”。 亨利的祖父让.梭罗个子不高,但很健壮,强壮到可以单手举起一大桶糖浆。他最初在帆布品制造车间工作,然后成为波士顿制桶匠的学徒。当英国人孤立了波士顿港,他在那里没有活儿可干时,他就去打仗了,在波士顿港建造防御工事。作为在战争风口浪尖的有经验的水手,他很快成了民船(独立战争时获得许可追击敌船的私人船只)海员。有一段时间,让驻扎在卡斯尔岛((]astle Island,很快这里会被重新命名为“独立要塞”),受命于同样是胡格诺派信徒的保罗·里维尔[或者按法语的叫法是里瓦尔(Rivoire)];当里维尔擒拿了密涅瓦号,让分享了赏金。。如果当时没有民船,独立战争的走向可能会完全不同。到了1776年4月,民船在波士顿沿岸攻下了足够数量的英国船只,成功攻破英国的占领。两年以后,和法国的联盟使得法国港口向美国开放,让就在这条危险的横穿大西洋的航道上工作。1779年11月,当约翰·亚当斯(John Adams)乘坐“理智号”(La Sensible)巡航舰来到法国和英国协商和平时,这艘船在纽芬兰大浅滩(the Grand.Banks)附近和一艘美国民船打招呼。民船没听清他们的名字,一个孤独的海员在事件升级前跑到巡航舰的船首斜桅处,他大喊道:“是理智号!”亨利骄傲地在日记里写下这段话:“这个船员的名字叫梭罗。”’ P29-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