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外科医生拉维克因隐藏一名犹太作家而被盖世太保逮捕,受尽折磨;后逃出集中营,流亡法国,过着朝不保夕、随时会被驱逐出境的不安定的生活。一天晚上他在塞纳河畔邂逅一位流离失所的女演员琼,两人因境遇相同而彼此相爱。不久拉维克在巴黎街头偶然遇到几年前刑讯他并折磨死他妻子的纳粹头目哈克,为报仇雪恨,他忍痛离开情人琼,想方设法追踪哈克,终于在一个夜晚将仇人诱骗到一个森林里,然后把他杀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拉维克和别的流亡者一起被法国警察逮捕,囚车载着他们穿过凯旋门,向捉摸不定的远方驶去。 小说一九四六年出版时声名大噪,立刻被译成十五种文字,当年在世界各地就被销售了近千万册,并由好莱坞于一九四八年改编成电影搬上银幕,轰动世界影坛。 作者简介 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Erich Maria Remarque,1898—1970),德裔美籍小说家。出生于德国一个工人家庭,18岁时志愿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在前线负伤,战后做过教师、记者、编辑等多种工作。1929年,小说《西线无战事》出版,引起轰动,迅速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使他成为蜚声世界的作家。因为他的反战立场,纳粹上台后,将他与托马斯·曼等人的作品公开焚毁。1938年,他被剥夺德国国籍,后流亡美国。1947年,他加入美国国籍,次年返回欧洲并定居瑞士。1970年9月25日,雷马克在瑞士逝世。1991年,雷马克的家乡奥斯纳布吕克设立埃里希·玛丽亚·雷马克和平奖。 雷马克的著作大多带有自传色彩,用词精练,抒情的书写中却透出客观、冷峻的气质,被比作德国的海明威。他一生共著有十五部小说、三部剧本和两部文集,其中,《西线无战事》《凯旋门》《三个伙伴》《爱与死的年代》等多部作品被改编为电影。 目录 《凯旋门(精)》无目录 导语 小说开篇,拉维克在塞纳河畔偶遇失魂落魄的美丽女演员琼。琼的情人因病忽然离世,不知所措的琼从旅馆里跑出来。拉维克帮她找来医生,妥善处理了后事。两人在相处的过程中逐渐互生爱意,琼点亮了拉维克原本痛苦晦暗的生活。但流亡生活的现实处境却让他们无法全然坦诚地相恋,曾经的痛苦遭遇总在半梦半醒时纠缠着拉维克。有一次,他在街头抢救一位在事故中受伤的女人,因没有身份证件而被警察逮捕并驱逐出境,他不得不与琼分别。几个月后他偷偷潜回巴黎,可此时琼已经另觅新欢,拉维克决心分手。他在巴黎还遇到了曾经刑讯自己的纳粹头目哈克,而哈克并未认出拉维克,两人成为朋友,最终拉维克找到机会成功复仇。 “二战”在即,整个巴黎笼罩在战前的黑暗气息中。拉维克接到了琼打来的电话,声音断断续续,拉维克以为琼又在戏弄他,便挂了电话。不一会儿,琼的情人来敲拉维克的房门,告诉他自己失手向琼开了一枪。拉维克赶去抢救但已无力回天。诀别时刻,两人用各自的母语倾吐爱意,语言不通却明白彼此的心意。1939年9月,“二战”在欧洲全面爆发,拉维克和其他流亡者一起被捕,囚车载着他们穿过了没有灯光的凯旋门。 书评(媒体评论) 一部特别优秀的作品, 一次令人心碎的阅读。拉维 克是一个没有国籍的人,但 他真正需要的不是一个国籍 ,而是做一个普通人的机会 。 ——《科克斯书评》 雷马克最成熟、非常具 思想性、最精巧、最悲伤的 作品。一部感人至深的严肃 之作。 ——《纽约时报》 精彩页 1 一个女人转身朝拉维克走过来。她走得很快,可是脚步蹒跚得古怪,直到她差不多挨近他身边的时候,拉维克才发觉她。只见她脸色苍白,颧骨高耸,两只眼睛间距很宽,呆板的容颜像一张假面具,看样子仿佛凹陷下去似的,在街灯的亮光里,一双眼睛显出一种没有神采的空虚。这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女人那么紧挨着他身边走过去,差点儿跟他碰着了。他便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她身子一晃,要是他不去扶住,她准会倒下去。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您要去哪儿?”过了半晌他问。 那女人呆望着他。“放开我!”她轻轻地说。 拉维克没有回答。他还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 “放开我!你这是想干什么?”那女人勉强动了动嘴唇。 在拉维克的印象里她根本没有瞅他。她只是透过他,望着茫茫黑夜的一个什么地方。他只是一件什么东西,把她挡住了,她就跟这东西讲着话。“放开我!” 拉维克马上看出来,她不是一个妓女。她也没有喝醉酒。这会儿,他把她的手臂抓得不那么紧了。她若要挣脱是很容易的,可是她并没有这个念头。拉维克等了一会儿。“夜里,单身一个人,在这个时候的巴黎,您到底想去哪儿呢?”他心平气和地又问了一句,把她的手臂松开了。 那女人还是不吭声。不过她也没有再往前走。仿佛一旦停了下来,她就再也不能继续动弹似的。 拉维克倚在桥栏杆上。他可以感觉到手底下那潮湿多孔的石块。“也许是到那下面去吧?”他向后转头,朝下面塞纳河指点着,在那灰茫茫的、正逐渐消逝的光辉中,塞纳河奔腾不息地向着阿尔玛桥的暗影流去。 那女人没有回答。 “太早了,”拉维克说,“太早了,十一月的天气,冷得太厉害了。” 他掏出一包纸烟,又在衣袋里摸索着火柴。他发现那小纸盒里只剩下两根火柴了,于是便小心翼翼地弯下身去,用双手遮住火焰,免得让河上飘来的微风吹灭。 “也给我一支烟吧。”那女人用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嗓音说。 拉维克抬起头,把一包纸烟递给她。“阿尔及利亚的。外国军团的黑烟草。对您来说,也许太猛了一点。别的纸烟,我这儿可没有。” 那女人摇了摇头,取了一支。拉维克把燃着的火柴递给她。她抽得很急,吸得很猛。拉维克把火柴梗往栏杆外扔去。它就像一颗小小的流星,穿过黑暗往下掉落,直到触及水面,它才熄灭。 一辆出租汽车慢慢地驶过石桥。司机把车停了下来,朝他们望了一眼,等了一会儿,随后一踩油门,沿着湿漉漉、黑沉沉的乔治五世大街开走了。 拉维克突然觉得很累。他工作了一整天,却还睡不着觉。因此他又走出来喝酒。可是这会儿,在阴冷的深夜,疲劳突然像个袋子一般把他没头没脑地笼罩起来了。 他瞅着那个女人。他干吗要拦住她呢?她总有那么点儿不对劲,这是很明显的。可是,这跟他又有什么相干呢?像这种有点儿不对劲的女人,他已见识得多了,特别是在深夜,在巴黎,而现在,对他来说这本来也无所谓,他所需要的只是几小时的睡眠。 “回家去吧,”他说,“深更半夜的,您还在街上干什么?您只会招来麻烦。” 他把大衣领子立了起来,准备离开。那女人却瞅着他,好像不理解似的。“回家?”她重复了一遍。 拉维克耸了耸肩膀。“回家,回到您的公寓里,回到您的旅馆里,回到您爱叫什么就叫什么的地方去。您总不会愿意让警察给抓去吧?” “回到旅馆去!我的天!”那女人说。 拉维克停住了。又是一个不知道自己该上哪儿去的人,他想。这是他事先能够料到的,情况往往是这样。晚上,她们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可是第二天清早,你还没有醒来,她们却早就走掉了。那时候,她们倒知道该上哪儿去啦。这种陈旧的、廉价的悲观绝望,是跟黑暗一块儿到来,又跟黑暗一块儿离去的。他把烟头扔了。倒像他自个儿不明白这种情况,又像他明白得到了厌烦的程度! “来吧,让我们上哪儿去喝一杯。”他说。 这是个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到那时,他可以付了账就走,而她也可以决定怎么行事了。 那女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脚下绊了一下。拉维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累了吗?”他问。 “我不知道。我想是如此。” “太累了,反而睡不着吗?” 她点点头。 “会这样的。来吧,我来扶着您。” 他们走到马索大街。拉维克感到那个女人紧靠着他。她靠着他,不像是疲累的样子,而像是快要摔倒,非得撑住不可似的。 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