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合则死,分则生:中世纪欧洲因分裂而竞争,因竞争而强大。 中国人讲究“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但这条历史规律并不适用于欧洲。中世纪以来,欧洲再也没有统一。奇怪的是,分裂并没有抑制社会的活力,中世纪数以百计的政权通过充分竞争,反而促成了近代欧洲爆发式的崛起。 城市在分裂中独立发展 东罗马帝国统治期间,威尼斯、热那亚等城市在跨国贸易方面被迫受到君士坦丁堡的支配。在摆脱了帝国的统治之后,独立发展的威尼斯、热那亚焕发了新的活力,在竞争中逐渐夺取了跨国贸易的主动权,甚至反过来在君士坦丁堡建立了免税贸易特区。 语言在分裂中高度分化 拉丁语是罗马帝国的官方语言。而在中世纪,拉丁语的统治地位逐渐被法语、英语、意大利语等语言取代。在这一背景下,不仅《圣经》等经典文本有了多语言的阐释,以骑士文学为代表的世俗文学也在各种语言的竞争中走向繁荣。 政治制度在分裂中广泛实践 分裂让欧洲各地都可以自由探索不同的政治制度。英格兰的贵族与乡绅推动了议会的建立;法兰西的国王为了与教廷抗争而设立三级会议;威尼斯通过公民大会选举产生执政官和议事会…… 翻开本书,看中世纪欧洲如何因分裂而竞争,因竞争而强大! 作者简介 乔治·霍尔姆斯(George Holmes),英国国家学术院学者,牛津大学圣凯瑟琳学院创始人之一,曾任牛津大学圣凯瑟琳学院副院长、牛津大学中世纪史教授。 乔治·霍尔姆斯以其《牛津中世纪欧洲史》享誉史学界,并于1993年因在意大利史研究领域的突出贡献,荣获英国国家学术院颁发的塞雷纳奖章。另著有《晚期中世纪》《佛罗伦萨启蒙运动:1400—1450》《欧洲:等级与起义》《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与政治》《文艺复兴》等。 目录 编者前言 第一章∣罗马帝国地中海地区的变迁,400—900年 第二章∣黑暗时代的北方世界,400—900年 第三章∣中世纪盛期的欧洲北方社会,900—1200年 第四章∣欧洲北方入侵地中海地区,900—1200年 第五章∣文艺复兴时期的地中海地区,1200—1500年 第六章∣北方的宫廷与城市文明,1200—1500年 编者后记 大事年表 序言 西方文明创生于中世纪 欧洲。对置身于现代欧洲和 美洲的我们来说,那些习以 为常的、已被输出到全世界 大部分地区,以至于我们无 可摆脱的思想和行为方式, 在中世纪便已被注入我们祖 先的心智之中。400年到 900年之间,那个黑暗时代 的人口迁徙和新制创设引发 了崩溃与重生。自1500年 以来,我们的文明再也没有 经历过任何足以与之相比拟 的巨变。因而,我们的文明 再也没有出现类似在900年 到1500年间成长起来的那 样一种簇新的生活方式和心 态,那是一种围绕着大教堂 和大学、国王宫廷和商业城 市发展起来的新文明。 在托马斯·阿奎那的时代 ,大多数欧洲人今天所生活 的城镇和乡村就已经存在了 ,这些地方大多位于13世纪 建设的教堂附近。这些城镇 和乡村的存在,尽管只是历 史演进的一种简单的外在标 志,却显示了历史在更深层 面上的延续。欧洲近代民族 国家是由法兰西的腓力二世 和英格兰的约翰这些国王建 立的君主国家所衍变而来的 ,民主的政府形式是以代表 制度和同意原则为基础的, 起源于13世纪的等级会议。 人民主权的观念蕞早出现在 14世纪学者帕多瓦的马西利 乌斯的著述里,他了解当时 意大利公社的情况。我们经 营商业和银行的方法则来自 佛罗伦萨的佩鲁齐家族和美 第奇家族。现代的学生所获 得的学位在中世纪的巴黎大 学和牛津大学就已经存在了 ,他们所学习的课程也是由 中世纪大学的学科发展而来 的。我们的历史著作和小说 直接由莱奥纳尔多·布鲁尼 和乔瓦尼·薄迦丘的作品发 展而来。困扰我们的、在自 然界的物质世界与宗教和道 德的精神世界之间的界限, 源自阿奎那的二元论。在他 生活的13世纪,教宗与大学 同国王与议会对抗,而经院 神学家则在努力调和亚里士 多德与《圣经》这两种权威 。 如果我们想要理解自己 的传统,那么西方文明自中 世纪以来的新生和延续,就 使得那个时代显得对我们极 其重要。历史学家的任务是 描写过去和现在有何不同, 这比描写古今的相似之处要 更加困难一些,不过不了解 那些差异,我们就不可能理 解往昔社会的形态和变动。 大卫·惠顿在本书的章节是 从介绍12世纪德意志大贵族 “狮子”亨利所处的世界开始 的。在这位贵族的世界里, 政治制度的特点是重视家族 关系和借助宗教获取合法性 ,与我们今天的情况完全不 同。爱德华·詹姆斯在本书 更靠前的一章里谈论了东盎 格利亚的雷德沃尔德和高卢 的达戈贝尔,他们的王权与 现代政府的差异就更加巨大 了。在其他的章节里,我们 会读到卡塔尔派和胡斯派的 历史,这些中世纪的非正统 派与我们今天见到的一些宗 教虔敬人士有相似之处,不 过他们也有一些对我们来说 神秘难解的特征。为了把握 一个遥远时代的特点,在古 今之间,我们既需要注意到 由于人性相通而导致的共同 点,也需要注意到不同的社 会结构和思想传统所造就的 明显差异。比起古代的中国 和印度,中世纪欧洲对我们 来说不是那么难于了解,不 过要解释那个时代还是相当 困难的。中世纪骑士热衷于 骑马征战的生活和宫廷的社 交,中世纪的隐修士则热衷 于整日的祈祷和追求与世隔 绝。他们呈现的各种理想的 生活方式,在我们看来并不 是那么容易理解的。 我们现在能够重建的中 世纪世界的情景主要是以过 去一百年中的研究和重新思 考为基础的。我们完全不再 认同吉本或者司各特对中世 纪的看法,前者轻蔑地把它 说成是迷信的时代,后者醉 心于赞颂哥特式文化的浪漫 。我们现在对那个时代的看 法一部分来自大量印刷出版 的中世纪文献,包括记述历 史事件的编年史。它们的编 辑工作是由《德意志历史文 献集成》的编者们开拓的。 这些文献还包括英国古文献 学会和其他机构出版的系列 丛书,譬如其中的诗歌,以 及英国公共档案署和类似机 构公布的政府和法庭文件。 现在我们能够轻易找到大量 已经出版的中世纪文献,一 个学者即使花费几辈子的精 力也无法读完这些材料。 同样重要甚至也许更重 要的是,审美观和研究角度 的变化让我们更透彻地了解 了中世纪。梅特兰等学者的 著作采用了一种类似人类学 的方法,试图勇敢地把握对 不发达社会的种种假设。他 们的研究工作帮助我们拓展 了对中世纪的村庄和它的领 主、对中世纪的法庭和土地 关系的理解。在亨利·德尼 夫勒和弗兰茨·埃尔勒的影 响下,对宗教富有热情的学 者们做了大量的工作,改变 了我们对中世纪大学里神学 和哲学的认识。就民族迁徙 的情况而言,我们所能展示 的情景不仅出自几部记事简 单的编年史,也依据无数考 古发掘的成果,我们因为这 些考古发现得以整理出大量 文物和居民遗址。晚近的经 济史学者让我们了解了中世 纪人口史的新进展,不仅让 我们知道了1000年到1300 年间人口的极大膨胀——这 不仅使农村地区人口充足, 而且促进了工业和商业的发 展;也让我们了解了1315 年饥荒、1348年黑死病以 后人口的持续减少。过去我 们对中世纪世界许多方面的 认识是模糊的,而现在因为 学者们在研究上做出的巨大 导语 1973年起,来自英国皇家学会、英国国家学术院、爱丁堡皇家学会、爱尔兰皇家学会、美国人文与科学院、美国历史学会、澳大利亚人文科学院、荷兰皇家艺术与科学院、挪威皇家科学与文学院、瑞典皇家学术院、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等国际顶尖学术机构的100多位国宝级院士,陆续加入“牛津欧洲史”写作团队。 翻开本书,看中世纪欧洲如何因分裂而竞争,因竞争而强大! 后记 我们选择1500年作为这 本书的终点。到这时中世纪 欧洲文明的全盛期与1000— 1300年间人口大爆炸的盛 世一起远去,正如我们距离 法国大革命之前旧制度时期 的人们一样遥远。中世纪文 明扩张时期最直接的影响就 是在欧洲西部创造了一个社 会,在这个社会中有强大的 内部统一和对共同目标的追 求。例如我们在十字军运动 中可以看到这一现象,十字 军始于1095年并且延续到 13世纪晚期,其间激烈程度 和成功程度都不尽相同。十 字军军队从英格兰、法国北 部和德意志地区的骑士贵族 中征召。他们还使用了意大 利商业城市的船只以及来自 西西里和加泰罗尼亚的军队 。13世纪中期,在解放圣地 、攻击穆罕默德的激励下, 一些国王(如英国的爱德华 一世和法国的圣路易)横跨 地中海亲自参加十字军。 如果我们更深入地观察 公元1300年以前文明的内 部结构的话,那么我们会发 现一些广泛的迹象,这些迹 象表明一种共同文化、一种 共同理想的趋势乃至中央集 权化的现象正在出现,尤其 是在宗教领域。一种观点认 为教宗制度是中世纪最引人 注意的创造。到13世纪中期 ,希腊东正教以西地区,遍 布于此的教士都乐于接受罗 马在教义、涉及圣职纠纷的 司法权力、任命主教人选甚 至是征收沉重赋税方面的权 力。教宗的权力当然并非不 受限制,他们受到国王和贵 族的挑战,国王希望控制自 己领地内的教会,贵族则希 望任命亲属掌管其领地内的 教会。某种程度上,教宗权 力依赖于世俗权威的存在, 因为教士们发现罗马的宗教 领域在权力能够帮助他们, 保护他们免受更加迫在眉睫 的威胁。毕竟,正是教宗的 权力让英诺森三世成功地与 英格兰国王约翰进行外交斗 争、怂恿卜尼法斯八世凌驾 于法国国王腓力四世之上, 从而导致了灾难性的后果。 凭着权力,教宗可以长久地 在遥远的欧洲北部征收财富 ,为他在意大利进行战争提 供财政基础,并且可以成功 地干涉苏格兰和爱尔兰的教 职任命问题。 教宗权力的中央集权化 与12—13世纪出现的大规模 的修会关系密切。中世纪早 期的本笃会修道院对欧洲的 殖民运动和教育做出了巨大 贡献,他们都遵守圣本笃修 道院规章,这也是中世纪最 重要的文献之一,但是这些 修道院都是单独建立存在的 ,并没有共同的组织。12世 纪出现的新的修道组织,例 如西多会,他们对统一的行 政机构有很强的归属感。13 世纪出现的托钵僧修会—— 圣方济各会和圣多明我会— —在服从教宗制度的路上走 得更远,他们接受了教宗的 特许状,这使得他们免受地 方主教的控制,并且教宗还 会出现在他们每年一度的代 表大会上,这些代表来自欧 洲各地的分会。托钵僧修会 某种程度上是对教会的统一 最圆满的诠释。 在思想世界中,教宗同 样扮演着重要角色。13世纪 的巴黎大学在哲学和神学领 域拥有非同凡响的名望和影 响,现代欧洲的任何一所教 育机构的名望和影响都难以 望其项背。当然还有一些其 他重要的学校,但它们都是 巴黎大学统治的思想世界的 延伸,例如帕多瓦大学和牛 津大学。其他的思想家或许 不同意大阿尔伯特或者托马 斯·阿奎那得出的结论,但 是他们都卷入了相同的问题 和困境,这些问题是由亚里 士多德的作品被翻译为拉丁 语所引发的,而难题则是由 调和《圣经》的启示和异教 徒科学之间的冲突所导致的 。他们所有人都以不规范的 拉丁语著书立说、与人辩论 ,他们追求语言的精确而不 注重优美,他们使拉丁语成 为中世纪欧洲的共同语言。 在各地,通晓拉丁语将知识 分子和使用未经修饰的方言 的人区分开来。 世俗世界在某些方面与 教会不同,但是在这里我们 同样可以发现共同的文化迹 象。12世纪最引人瞩目的发 明之一就是传奇故事诗歌的 出现。13世纪亚瑟王的故事 、查理曼的故事以及特里斯 坦的故事在欧洲各国广泛流 传。英格兰和西西里的骑士 阶层贵族使用法语,导致了 法语在文学上的统治地位。 经过法语传奇小说作家润色 的故事同样被其他语言传诵 。传奇在文学中的统治地位 受到了骑士制度和骑士精神 流行的影响,同样部分源于 法语但在中世纪世界广泛传 播。骑士可以在欧洲任何地 方认出与他地位相同的人, 正如教士或者主教可以在欧 洲任何地区辨识出同类一样 。 全欧洲在文化形式上的 扩张最明显——且存留至今 ——的表现就是哥特式建筑 。现代任何旅行者在参观索 尔兹伯里大教堂或者佛罗伦 萨大教堂时都能发现总体上 的建筑风格与哥特风格的代 表性杰作巴黎圣母院和沙特 尔教堂相似。12世纪中期法 国出现哥特式建筑后,这种 建筑风格以极快的速度传播 到欧洲各地,并且取代了更 有地方特色的罗马式建筑。 位于意大利的阿西西的圣方 济各大教堂是13世纪中期仿 照法国建筑原型建造的哥特 式教堂,这座教堂建立在方 济各的坟墓之上,他的修会 在教宗的庇护下遍布欧洲西 部地区,将这座教堂视作中 世纪中期欧洲统一的视觉象 征并非毫无道理。 1300—1500年中世纪世 界的最后几个世纪中,随着 十字军运动的衰落、 精彩页 第一章 罗马帝国地中海地区的变迁,400—900年 托马斯·布朗 古代地中海世界的式微 在4世纪的晚期,处于地中海地区的罗马帝国核心部位尚无任何发生剧变的迹象。3世纪的动乱被军队出身的皇帝制止,他们的改革护卫了帝国的边界,造就了稳定的政治局面。在君士坦丁大帝皈依之后,基督教的地位已经十分稳固。他对艺术和建筑项目的慷慨支持显示了帝国在重新振兴以后拥有的财富和自信。 不过,在395年皇帝狄奥多西一世去世以后,帝国拉丁化和希腊化部分之间的分裂变得更加明显了。在文化成就、经济繁盛程度、城市的数量和规模等方面,东方要远远超出西方。高卢和不列颠只能举出114座城镇,而东方则拥有900多座作为政治和经济中心的繁荣城市。在东方,由于希腊化传统加强了帝王崇拜和对专制权力的美化,无论是帝国可调用的资源,还是在意识形态上对帝国的支持,都要比西方强大得多。埃及的纸草文献和叙利亚村落的出土遗址都说明了当时东方农业的繁荣,这与意大利使用奴隶的大庄园和高卢的农民小屋形成鲜明对照。东方社会相对来说更重视个人能力,忠诚和有能力的官员选拔自地方城市的精英;而在西方,即便是皇帝在4世纪任命的那些所谓“新人”也迅速地接受了元老院贵族的权力、传统和傲慢。在东方,那些有学识的主教和传教者强化了人们对基督教帝国理想的忠诚,这一帝国被认为是出自上帝的恩赐;而在西方,基督教的地位还没有那么牢固,而且教会还削弱了人们对帝国的依恋,为教会服务成为人们在侍奉皇帝之外的另一种选择。东方人拥有君士坦丁堡这个大都会,这个战略位置优越的首都在规模和辉煌程度上都超过罗马和其他位于西方的皇帝驻地。 在395年,最急迫的问题是又开始严重起来的蛮族入侵。早在376年,以西哥特人为主的大批日耳曼人越过多瑙河,其目的是逃避匈人这伙可怕的草原游牧民。378年,这些外来者和罗马原住民之间因为紧张的关系发生了亚得里亚堡之战,罗马军队在战争中被消灭,皇帝瓦林斯被杀。虽然来自蛮族的威胁被暂时遏制了,但是哥特人得以在罗马领土上居住下来。他们在国王阿拉里克的指挥下袭击了希腊,造成了巨大破坏,而后又北上进入现在的南斯拉夫。401年,阿拉里克入侵意大利,肆虐十年,抢劫勒索。罗马人既没有可靠的军队来击败哥特人,也没有足够的经费收买阿拉里克。由于没有得到索要的金钱和土地,阿拉里克恼羞成怒,在410年包围并洗劫了罗马。这场破坏造成的损害是有限的,但是对罗马人的士气却形成了巨大的心理冲击,毕竟这是罗马在公元前390年被高卢人袭击以后第一次落人敌手。闻听这一消息后,圣杰罗姆在伯利恒的隐修地黯然落泪。基督徒和异教徒就这一事件爆发了尖锐的争论。为了反驳异教徒的攻击,基督徒写出了表述自己社会观和历史观的著作,譬如奥古斯丁的《上帝之城》。 西哥特人在410年阿拉里克去世后撤到了高卢,意大利因此没有遭受他们长期的蹂躏。更具持久性和破坏力的,则是帝国力量在高卢地区的虚弱所造成的后果。汪达尔人、苏维汇人、阿兰人在406或407年的冬季突破了罗马人在莱茵河的防卫,君士坦提乌斯这位来自不列颠的篡位者在阿尔勒建立了一个短命的帝国。到418年,虽然帝国政府终于控制住了来自叛乱和入侵的双重威胁,但是却越来越依赖借助盗窃者捕捉盗窃者的权宜之计:罗马人用赐予土地和补助金的许诺,以及用罗马海军阻断粮食供应的威胁,迫使西哥特人驱逐了阿兰人和汪达尔人,并同意他们作为罗马的盟友在阿基坦安顿下来。 在5世纪的前五十年,日耳曼各民族在地中海西部众多地区定居下来,这基本上是一个安稳与和平的过程。在高卢地区,西哥特人和勃艮第人先是在莱茵河畔、之后在萨伏依地区定居下来,成为抵御农民起义和其他蛮族的一道壁垒。他们从当地的罗马人那里只拿走了一部分土地,允许罗马人保留原有的制度,继续在名义上做皇帝的臣民。西班牙在汪达尔人及其盟友苏维汇人和阿兰人入侵后,进入了一个混乱且黑暗的时期。汪达尔人在429年转移到阿非利加,西哥特人最终在西班牙大部分地区建立了统治。 阿非利加是罗马帝国在地中海西部地区的一个行省,它的命运大约最为接近民间关于灾难性入侵的看法。在他们非凡的头领盖瑟里克的指挥下,汪达尔人很快就卸掉了自己罗马盟友的外衣,占领了迦太基和阿非利加其他的城市。阿非利加曾经是罗马帝国最富有的行省,现在汪达尔人向被征服的罗马人毫不客气地征收高额赋税,迫害基督教的主教,并从这里派遣船只进攻地中海周边地区其他罗马统治下的土地。 对意大利和皇帝驻扎的拉韦纳来说,罗马对蛮族入侵的抵抗看起来像是一场虚假的战争,它们所受到的影响微不足道。这样的安全感来自两位有才干的司令官的战绩。他们是君士坦提乌斯和埃提乌斯,后者被称作“最后的罗马人”。他们设法挑动入侵的蛮族互相对抗,希望以此巩固处于分崩离析之中的帝国。埃提乌斯平衡各派力量的努力最终失败,与他结盟的匈人翻脸不认账,入侵了意大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