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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十二把椅子》是苏联作家伊利亚·伊里夫和叶甫盖尼-彼得罗夫的代表作,在这本书问世之前,两人只是名不见经传的记者,但是《十二把椅子》从在杂志上连载开始,就迅速成为全苏联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两位作者不得不在群众的要求下创作续集,并将在本书中死去的主角复活。 故事围绕一笔被藏在椅子中的宝藏展开。革命来临之际,一位贵族夫人将一些价值不菲的珠宝藏进了十二把一套的椅子中的一把,这个秘密直到临终时她才透露给自己的女婿和为她做临终告解的神父。这两人各怀鬼胎,各自开始了遍布整个苏联的寻宝之旅,引发了一系列让人忍俊不禁的荒唐事件。故事讽刺了当时社会上各色匪夷所思的人和事,有旧时代的遗毒,也有新时代的蛀虫,甚至还能通过蛛丝马迹找到当时社会名流和重要事件的影子。然而让这本书成为不朽杰作的并不是这个幽默滑稽的故事本身,而是作者在描述这个故事时所使用的平视视角。作品中没有写作者居高临下的语气,更没有说教意味和指责,而是真实地反映着:无论个人也好、社会也好,总会有黑暗的角落,善与恶总是共生存在的。书中几乎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正面人物,但是却没有让人对社会感到失望,反而让人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目录 第一部分 老城里的狮子 第一章 别津丘克与“仙女” 第二章 佩图霍娃太太辞世 第三章 罪人警鉴 第四章 远游的缪斯 第五章 了不起的幕僚 第六章 钻石迷雾 第七章 “泰坦尼克”后遗症 第八章 知耻无悔的小偷 第九章 您的卷发去哪儿啦? 第十章 钳工、鹦鹉和算命婆 第十一章 “人生镜像”检索 第十二章 热情似火的女人是诗人的梦想 第十三章 请深呼吸:您太激动啦! 第十四章 剑犁之盟 第二部分 莫斯科之行 第十五章 椅子的海洋 第十六章 贝尔托尔德·施瓦尔茨修道士公共宿合 第十七章 先生们,请尊重床垫! 第十八章 家具博物馆 第十九章 欧式表决 第二十章 从塞维利亚到格林纳达 第二十一章 体罚 第二十二章 吃人的艾洛齐卡 第二十三章 押沙龙-弗拉基米罗维奇·伊兹努连科夫 第二十四章 汽车俱乐部 第二十五章 与裸体工程师的谈话 第二十六章 两次拜访 第二十七章 精巧的坐牢专用箱笼 第二十八章 小母鸡和太平洋小公鸡 第二十九章 《加百利颂》的作者 第三十章 哥伦布剧院内 第三部分 佩图霍娃太太的宝藏 第三十一章 伏尔加河迷幻之夜 第三十二章 不洁净的一对 第三十三章 逐出天堂 第三十四章 星际国际象棋代表大会 第三十五章 及其他 第三十六章 翠石洼风光 第三十七章 绿角 第三十八章 在云端 第三十九章 地震 第四十章 宝藏 译后记 导语 《十二把椅子》是苏联文学中的一朵奇葩,同时也是不朽的讽刺杰作,作者用嬉笑怒骂的语言和一种平视的视角展现了一个复杂、混乱的世界,尽管故事里写得是形形色色的恶,但是幽默而有力的讽刺不同于空洞的说教,在书中展现了一种传承自契诃夫的笑的力量,这种笑使那些阴暗和邪恶似乎也不再可怖,因为在欢笑中,人们总会在绝境中生出希望。 精彩页 第一章别津丘克与“仙女” N这个县级城市里竟然有那么多的理发店和殡仪馆,以至于总是会让人产生错觉,似乎城里的居民生下来就是为了刮干净胡子、理个发、抹上润发膏,然后就等着一死了之。然而事实上,N县城很少有人出生,很少有人刮胡子,死人的事情也很少发生。N县城的生活节奏是最舒缓不过的了。春日的傍晚令人陶醉,月色中的泥泞路面犹如无烟煤一样闪闪发亮。整个城里的年轻人都被地方市政委员会的女秘书撩拨得春心荡漾,这也让她征收会员费时遇到不少麻烦。 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沃罗比亚尼诺夫对诸如爱情与死亡的问题是没有丝毫兴趣的,因为掌管这些问题本来就是他的职责所在,他每天从早上九点到傍晚五点都不得不面对这些问题,甚至连半小时的早餐时间也不例外。 每天早上,克劳馥蒂娅·伊万诺芙娜都会给他端来一份热牛奶。因为寒冷,玻璃杯外壁总挂着些水珠。喝完牛奶,他便走出昏暗的小楼,来到宽敞的马路上。这条以古别伦斯基同志命名的马路上,春光遍地,树影婆娑。在一般的县城里,都会有这样一条最为宜人的马路。左手边,在一排浅绿色的磨花玻璃窗后面,陈列着“仙女”殡仪馆银光闪闪的棺材。右手边,是别津丘克师傅的棺材铺,在几扇油灰已经剥落的小窗子后面,躺着几口布满灰尘的橡木棺材,阴森而又寂寥。往前走,是“理发师皮埃尔与康斯坦丁”对顾客的承诺:“指甲护理”和“上门美发”。再往前走,有一家开着理发店的旅馆。旅馆后面是一大片空地,孤零零竖着一扇锈迹斑斑的门框,有一头浅黄色的小牛犊,正温柔地舔着紧靠在门框边的招牌: 殡葬公司“敬请惠顾” 虽然殡葬从业者甚众,但顾客委实没几个。这家“敬请惠顾”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倒闭了,那时候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还没有到N县城来定居,而别津丘克师傅也正经历着人生艰辛的低谷,终日嗜酒。有一次,他甚至想把自家最好的招牌棺椁送进典当铺。 的确,N县城的居民很少有人去世,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对此比任何人都心中有数,因为他就在民政局供职,主管死亡与婚姻登记。 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的办公桌像极了一块墓碑盖子。桌子左侧的一角已经被老鼠啃掉了,细细的桌腿被一堆烟草色厚厚的文件夹压得直打哆嗦。文件夹上都写着字,里面装着N县城所有居民的亲属信息,甚至包括在本县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繁衍生息的族系图谱。 1927年4月15日星期五,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和往常一样,七点半醒来,立刻把旧式的金边夹鼻镜套到鼻梁上。他以前不戴眼镜。有一次,他觉得戴夹鼻镜不卫生,于是就去眼镜店买了一副普通无框眼镜,镜架还是镀金的。一开始,他很满意这副眼镜,但老婆(这还是她去世前不久的事情)却发现,他戴上这副眼镜活脱一个米柳科夫,于是他就把这副眼镜送给了门房。虽然门房没有近视,却适应了这副眼镜,一直心满意足地戴着。 “崩如尔!”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把脚放下床来,对自己愉快地打了个招呼。“崩如尔”意味着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醒来时心情不错。如果醒来时说的是“古特摩尔根,则通常说明肝脏有些不舒服,毕竟五十二岁的年纪——已经不是闹着玩儿的了,而且现在的天气也比较潮湿。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把两条干瘦的腿伸进裤子里。这条量身定做的裤子还是战前的式样,在脚踝处把小绦带系紧。又套上一双窄方头短筒软靴。五分钟后,伊波利特·马特维耶维奇披上了一件惹眼的月色西装背心,上面撒满了细碎晶亮的星星,然后又穿上了变色的柳斯特林西装上衣。 P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