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为疫苗相关知识的通识科普图书，主要内容以人类历史上重大疫情对世界的挑战、疫苗发展的历史进程为主线和背景，讲述疫苗促进科技进步和人类历史转折发展的相关历史、科学事件和人物故事，向读者普及疫苗接种所涉及的免疫学概念、疫苗技术常识以及疫苗可预防疾病的科学知识，重点介绍我国免疫预防接种事业取得的历史成就，以增强人民群众战胜疫情的信心。
本书作者为上海市疾控系统内免疫规划领域的一线专家学者，经验丰富。本书内容实用、可读性强，可供广大读者朋友们在了解疫苗接种知识时阅读参考。

　 孙晓冬，男，1969年生，公共卫生硕士、流行病与卫生统计学博士、主任医师，现任上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副主任、上海市新冠肺炎防治专家组专家。曾任上海市疾控中心免疫规划所所长、免疫规划科科长，长期从事预防医学领域工作和研究，参与近年来历次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处置和重要活动的保障工作，2020年12月获“上海市先进工作者”荣誉称号。从业来发表论著数十篇，主编或参与编撰《实用疫苗学》《传染病控制手册》《实用预防接种手册》等多部著作。

引言：我们为什么需要疫苗
第一章 无声战争
瘟疫年代
黑死病：“瘟疫之王”
天花：贯穿历史的病毒
第一个无症状的“超级传播者”：伤寒玛丽
1918年大流感： 第一场全球性流行病
免疫的萌芽
第二章 曙光初现
疫苗的前身： 人痘接种术
牛痘：划时代的突破
微生物学的黎明
大幕开启：显微镜的发明
细菌致病学说
科赫法则
免疫防线
抗体是什么
抗体之战
模拟场景：新冠病毒入侵
第三章 疫苗是什么
疫苗革命
减毒疫苗：一战成名
灭活疫苗：终结黑色恐怖
基因工程疫苗：破解乙肝、宫颈癌与带状疱疹
载体疫苗：抗击埃博拉
核酸疫苗：再辟新路
疫苗家族
第四章 与疾病鏖战
白喉："扼杀天使"的降临
圣诞大拯救：白喉抗毒素血清
现代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白喉抗毒素疫苗
多联疫苗的诞生
鸡蛋里的疫苗工厂
漂移的病毒密码
猪与流感：再战 H1N197—"铁肺"中的孩子们
殊途同归的脊灰疫苗
临床试验的大门
第五章 功勋之路
疫苗改变世界
最后一个天花患者
消灭脊灰行动
我国的预防接种之路
用疫苗战瘟神
“糖丸”的故事
免疫规划的不朽功勋
第六章 新的战场
疫苗应用的阻碍
“反疫苗运动”：荒谬的浪潮
“不良反应”的真相
骗局终被揭开
跨过"疫苗犹豫
守卫未来的行动
疫苗的明天

疫苗是什么？我们为什
么需要接种疫苗？疫苗能
帮助我们做什么……关于疫
苗，我们有太多的问题。
席卷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
不仅让人们自觉戴上了口
罩，也让新冠病毒疫苗走
进了公众的视线。
各位读者阅读完《疫苗
是什么》这本书，可能会
发现：接种疫苗，是预防
和控制传染病最有效、最
便捷、最经济的手段，是
我国基本公共卫生服务的
重要内容，也是我国医疗
卫生事业中成就最显著、
影响最广泛的工作之一。
疫苗的广泛应用在世界范
围挽救了数千万生命，疫
苗被誉为人类在医学领域
的伟大发明之一。疫苗的
诞生旨在减少疾病发生，
保护人类健康。20 世纪
70 年代被消灭的疾病——
天花正是依靠广泛使用天
花疫苗实现的。我国始终
重视儿童的疫苗接种，从“
四苗防五病”一路走来，在
众多免疫规划人员的辛勤
付出与社会公众的积极配
合下，我们已经在 3 个
85% 目标下实现了全国适
龄儿童免疫规划疫苗的高
水平接种率，见证了2000
年中国被世界卫生组织认
证消灭了脊髓灰质炎，
2016 年中国再次因新生儿
接种乙肝疫苗大幅降低乙
肝病毒感染率而获世界卫
生组织嘉奖。随着我国预
防接种制度的日臻完善，
科学、规范的疫苗接种服
务带给我们的健康福利也
越来越多。
熟悉历史，才能展望未
来。《疫苗是什么》展现
了人类历史上面对众多烈
性传染病的无奈。疫苗诞
生之时也同样众说纷纭，
褒贬不一，但疫苗用防病
的实效为人类的健康屡立
奇功。20 世纪青霉素的发
现一度中断了疫苗研发的
进程，人类似乎看到了青
霉素带来的“包治百病”的美
好未来。但是伴随着抗生
素滥用，耐药菌的出现让
临床医生束手无策，也让
医卫人员再次将目光投向
了疫苗，疫苗的研发也因
此再次进入快车道。在《
疫苗是什么》这本书里，
你可以看到众多类似的情
况在人类历史上频频出现
，人类也通过疫苗改变了
这个世界，让每个新生儿
不再因疫苗可预防的疾病
而夭折，让全人群都能享
受到少生病、不生病的健
康福祉，大幅延长了人类
的寿命，让无数的不可能
变成了可能。
疫苗的研发与应用在新
时期碰到新问题。1998 年
一篇关于麻腮风联合减毒
活疫苗的不实报道（本书
第 133～135 页）让欧洲
多国的疫苗接种一度陷入
停滞，这反映出公众对于
疫苗的恐惧。虽然疫苗是
特殊的药品，但接种疫苗
时的心态很难与因病痛就
诊时的心态相提并论。毕
竟当你坐在临床医生前，
希望医生尽快提供有效药
品缓解或消除现有的病痛
，这时候患者的治病需求
更强烈。在接种疫苗时，
这种心态就发生了变化，
因为接种疫苗的人不会认
为自己是患者，而是健康
人，在接种疫苗后防病的
效果往往又很难被感受到
，能体会到的只有可能发
生的不良反应，所以疫苗
就容易被认定是影响健康
的不利因素。要消除公众
的顾虑，就要讲事实摆道
理，要将疫苗保护健康的“
隐形”功效充分展现出来，
要让大家明白疫苗接种后
产生的保护性抗体才是守
护每个人健康的最后一道
屏障。所以，我们在《疫
苗是什么》这本书的最后
一章介绍了关于“反疫苗运
动”这一荒谬的举动及其背
后的原因。
站在现在的时间点上，
我们在预防接种上还有很
多新的挑战。全球化带来
国内外交流日趋频繁，如
果没有足够的人群免疫保
护屏障，那我们将在应对
全球重大传染病上也同样
面临巨大的压力。近年来
，随着 EV71 肠道病毒疫
苗、肺炎球菌结合疫苗、
宫颈癌疫苗、新冠肺炎疫
苗等新疫苗陆续上市使用
，公众可以选择的疫苗品
种在不断增加，因疫苗使
用构建起来的免疫保护屏
障将更加完善与多样，但
如何确保稳定持续的疫苗
供应，已经成为当前与未
来的重点工作内容。不过
，我们相信机遇与挑战并
存，只要本着为人民服务
的宗旨，恪守本心，以工
匠精神努力雕琢预防接种
事业，我们定将在守护生
命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
越走越开阔。
最后，希望各位读者在
《疫苗是什么》这本书里
找到自己关注问题的答案
。正如莎士比亚所说“一千
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
特”，每个人对于疫苗接种
的诉求不尽相同，我们也
只是为大家展示疫苗的“前
世今生”，尽量消除大家面
对疫苗接种的种种顾虑。
各位编者在编写本书的同
时，也积极奋战在新冠肺
炎疫情防控和新冠病毒疫
苗接种工作一线，时间仓
促，如有撰写欠妥或错误
之处，还请各位读者不吝
赐告，以便修正。
孙晓冬
2021年3月

疫苗是健康的防火墙；
人类预防疾病的终极武器；
跨过“疫苗犹豫”；
拒绝“反疫苗运动”；
免疫接种是最好的健康投资；
熟悉历史，才能展望未来。《疫苗是什么》展现了人类历史上面对众多烈性传染病的无奈。疫苗诞生之时也同样众说纷纭，褒贬不一，但疫苗用防病的实效为人类的健康屡立奇功。20世纪青霉素的发现一度中断了疫苗研发的进程，人类似乎看到了青霉素带来的“包治百病”的美好未来。但是伴随着抗生素滥用，耐药菌的出现让临床医生束手无策，也让医卫人员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疫苗，疫苗的研发也因此再次进入快车道。在《疫苗是什么》这本书里，你可以看到众多类似的情况在人类历史上频频出现，人类也通过疫苗改变了这个世界，让每个新生儿不再因疫苗可预防的疾病而夭折，让全人群都能享受到少生病、不生病的健康福祉，大幅延长了人类的寿命，让无数的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疫苗不是万能的，但是
万万不可缺失的。至今还
没有任何一种医疗措施能
像疫苗一样，对人类健康
产生如此重要、持久和深
远的效果和影响，也没有
任何一种药品能像疫苗一
样，以极其低廉的代价把
某一种疾病消灭。
——闻玉梅
中国工程院与那时，中
国治疗性乙肝疫苗开拓者
如果把防疫“三件套”“五还
要”看作是“无形防护服”，
那么疫苗接种就是打造“百
毒不侵”的本尊。接种疫苗
给人提供抵御疾病的内在
免疫力，提供更强的保护
。 ——吴凡
上海市疫情防控公共卫
生专家组成员，上海市重
大传染病和生物安全研究
院院长虽然我们现在已经
有了多种新冠病毒疫苗，
但我们绝对不能自满而停
滞不前，因为新冠病毒在
不停地演变，人类只有不
停地创新改进。才能做到“
你变我也变，你快我更快”
。
——张文宏
上海市新冠肺炎医疗救
治专家组组长，复旦大学
附属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

《集韵·平声·魂韵》：“瘟，疫也。”《说文解字·广部》：“疫，民皆疾也。从广，役省声。”瘟疫无形，不似枪炮钢铁，却也在冥冥之中影响着人类社会的走向。黑死病、天花等瘟疫均造成数以亿计的人口死亡，历史上每次大的瘟疫流行都会夺去无数人的生命，出现“万户萧疏鬼唱歌”的悲惨状况。
西方最早一次被文字记录下来的大瘟疫，是发生在公元前430至公元前427年的雅典大瘟疫。雅典是古希腊的核心城邦，当时正在与以斯巴达为首的伯罗奔尼撒联盟发生战争，在即将看到胜利曙光之时，一场大瘟疫突然席卷雅典全城，使当时人口为20万一30万的雅典城近一半人口受传染而死亡，街道上死尸累累。瘟疫动摇了古希腊的国本，使关系到欧洲未来命运的伯罗奔尼撒战争最终以雅典的失败告终，宣告了古希腊黄金时代的终结。
历史行进到罗马帝国时期，又暴发了三场世界性的大瘟疫——极可能是天花的安东尼瘟疫（165—180）、很可能是线状病毒出血热的西普里安瘟疫（251—270）和地中海区域的首次黑死病——查士丁尼瘟疫（541—543）。
一般认为，安东尼瘟疫是由罗马帝国军队在小亚细亚半岛作战后带回来的，于公元164年在帝国东部边境的军队中流行。在其后两年中，这一疾病局限在东方，给派去近东地区作战的一支军队带来了严重的非战斗性减员。但到了公元166年，这场瘟疫就传到罗马，随后波及其他许多地球，死亡人数如此之多，以致从罗马城和其他城市中不断运出一车车尸体。当时皇帝奥里略的一个家庭导师的书信中提到了这次瘟疫，称它使一些地区死亡了1/3的人口，并且军队中1/10的士兵也被传染而死。瘟疫在15年之内已经严重影响到小亚细亚半岛，进而扩展至埃及、希腊、意大利，导致了大量人口死亡。公元180年，连皇帝马可·奥勒留也未能幸免于难。
这时，幸运的是，在罗马城中游学的盖伦医生将瘟疫的种种可怕症状详细地记录下来，为后人对瘟疫的研究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资料。人们为了纪念盖伦医生的这一功绩，安东尼瘟疫也就有了另一个称呼“盖伦流行病”。但当时，盖伦医生也没有有效方法去阻止瘟疫的蔓延。
几十年后的公元250年，西普里安瘟疫暴发，这场瘟疫迅速蔓延，影响到已知西方世界的各个地区，不仅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会传染，而且患者穿过的衣服和用过的东西也是重要的传染源。当时的西普里安主教在他的作品《浩劫》中对疾病描述道：
患者会出现腹泻、呕吐、发热、耳聋、失明、瘫痪等一系列症状，而到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死亡。
这是我们现在能看到的关于那次瘟疫唯一的资料。这场瘟疫肆虐了15年，在高峰期罗马城每天死亡多达5000人，有些人甚至认为整个人类都有可能再也无法生存下去。公元270年，皇帝克劳狄乌斯·哥特库斯也因感染瘟疫而亡。它与当时西罗马帝国的政治、经济、军事等的衰退共同构成了“三世纪危机”。
P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