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经典是使人生达到至高境界的一种锤炼方式,这些经典留给我们的不只是艺术上醇厚绵连的回味,还有思想上醍醐灌顶的启迪。“轻经典”系列丛书,汇集了中外15位文学大师的经典作品,并收录了其著作中广受读者喜爱的散文随笔精品,字字珠玑,句句动人,篇篇佳作,可谓经典、唯美、励志、直击人心的文字。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徐志摩,这个随风而逝的男子,让三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在生前深爱,在死后祭奠。徐志摩的生命虽然短暂,但他的爱情却一如长歌,让无数有情人一路地追念着和声清唱。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收录了徐志摩散文集《落叶》《巴黎的鳞爪》《自剖》《秋》中的经典名篇,及其广为人知的《再别康桥》《偶然》《沙扬娜拉》等诗歌名篇。其传世的不仅是徐志摩的诗情,还有绵延深远的爱的绝唱;怀念的不仅是他的容颜,更是清澈见底的纯粹信仰。让我们走进徐志摩他那矛盾杂糅、繁复奇特的世界,触碰那个在理想与现实、飞扬与落寞中冒险的灵魂。
就使打破了头,也还要保持我灵魂的自由
慈悲的真义是感觉人类应感觉的感觉,和有胆量来表现内动的同情。
中国人只会在杀人场上听小热昏,决不会在法庭上贺喜判决无罪的刑犯;只想把洁白的人齐拉入混浊的水里,不会原谅拿人格的头颅去撞开地狱门的牺牲精神。只是“幸灾乐祸”“投井下石”,不会冒一点子险去分肩他人为正义而奋斗的负担。
从前在历史上,我们似乎听见过有什么义呀侠呀,什么当仁不让,见义勇为的榜样呀,气节呀,廉洁呀,等等。如今呢,只听见神圣的职业者接受蜜甜的“冰炭敬”,磕拜寿祝福的响头,到处只见拍卖人格“贱卖灵魂”的招贴。这是革命□彰明的成绩,这是华族民国□动人的广告!
我们目前的社会政治走的只是卑污苟且的路,不能容许的是理想,因为理想好比一面大镜子,若然摆在面前,一定照出魑魅魍魉的丑迹。
莎士比亚的丑鬼卡立朋(Caliban)有时在海水里照出自己的尊容,总是老羞成怒的。
所以每次有理想主义的行为或人格出现,这卑污苟且的社会一定不能容忍;不是拳打脚踢,也总是冷嘲热讽,总要把那三闾大夫硬推入汨罗江底,他们方才放心。
我们从前是儒教国,所以从前理想人格的标准是智仁勇。
现在不知道变成了什么国了,但目前□普通人格的通性,明明是愚暗残忍懦怯,正得一个反面。但是真理正义是永生不灭的圣火;也许有时遭被蒙盖掩翳罢了。大多数的人一天二十四点钟的时间内,何尝没有一刹那清明之气的回复?但是谁有胆量来想他自己的想,感觉他内动的感觉,表现他正义的冲动呢?
蔡元培所以是个南边人说的“戆大”,愚不可及的一个书呆子,卑污苟且社会里的一个□不合时宜的理想者。所以他的话是没有人能懂的;他的行为是极少数人—如真有—敢表同情的;他的主张,他的理想,尤其是一盆飞旺的炭火,大家怕炙手,如何敢去抓呢?
“小人知进而不知退,”
“不忍为同流合污之苟安,”
“不合作主义,”
“为保持人格起见……”
“生平仅知是非公道,从不以人为单位。”
这些话有多少人能懂,有多少人敢懂?
这样的一个理想者,非失败不可;因为理想者总是失败的。
若然理想胜利,那就是卑污苟且的社会政治失败——那是一个过于奢侈的希望了。有知识有胆量能感觉的男女同志,应该认明此番风潮是个道德问题;随便彭允彝京津各报如何淆感,如何谣传,如何去牵涉政党,总不能掩没这风潮里面一点子理想的火星。要保全这点子小小的火星不灭,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良心上的负担;我们应该积极同情这番拿人格头颅去撞开地狱门的精神。
徐志摩
他是开一代诗风的“新月派”的主将,被誉为“中国的雪莱”;虽然只活了35岁,却被认为是“□0世纪中国让人难以忘怀的诗人”。19□1年,徐志摩赴英国留学;归国后,先后任北京大学、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教授。19□4年,泰戈尔来华时,徐志摩曾担任翻译。19□6年他与胡适、闻一多等人创立《新月》杂志。1931年,因飞机失事而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