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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最后一头战象》是有名儿童文学作家沈石溪的经典著作。故事讲述了在抗日战争中幸存下来的很后一头战象嘎羧,自知生命大限已至,但是它没有去象冢,而是去了曾经与同伴浴血奋战的战场,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归还于大地。谁说动物世界中没有友情呢?每一只动物都有如人类一般的情感,有快乐,有愤怒,有焦急,有悠闲,还有知恩图报。动物的世界中也有着社会,动物社会比人类社会要纯洁得多,也要简单得多。在那里没有欺诈和黑暗,有的只是激情的血腥。动物能给我们启示,引发我们深度思考。 《最后一头战象(新版)》收录了《牧羊神豹》《羊奶妈和豹孤儿》等故事。 作者简介 沈石溪,原名沈一鸣,祖籍浙江慈溪,1952年生于上海。1969年赴云南西双版纳勐海县勐混区曼谷大队曼广弄傣族村寨插队落户,在云南生活了整整36年。 现已出版500多万字的作品,所著动物小说将故事性、趣味性和知识性融为一体,充满哲理,风格独特,深受青少年读者的喜爱。多篇作品被收入中小学语文教材。 作品曾获中国图书奖、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奖、台湾杨唤儿童文学奖等多种奖项,被誉为“中国动物小说大王”。 目录 最后一头战象 牧羊神豹 保姆蟒 警察象 鱼道 牧羊犬阿甲 雄鹰金闪子 羊奶妈和豹孤儿 花面母灵猫 作家与作品 作家相册 作家手迹 获奖记录 导语 《中国动物文学大系》是对中国原创动物文学发展历史的回顾、梳理与总结,包括动物小说、动物散文等动物文学的主要样式,全面收录中国动物文学的代表性作家和作品,囊括中国最具原创性和影响力的动物文学精华,是中国第一套最大规模的动物文学精品文库。 阅读这套书,让小读者领略大自然的壮阔瑰丽,感受动物世界的多姿多彩,体悟生命运动的炽热与鲜活,探寻生命与自然的和谐与共荣。 《最后一头战象(新版)》收录了《牧羊犬阿甲》《花面母灵猫》等故事。 精彩页 最后一头战象 解放前的西双版纳,傣族的最高领主叫召片领,他曾经拥有一支威风凛凛的象兵。所谓象兵,就是骑着大象作战的军队。象兵比起骑兵来,不仅同样可以起到机动快速的作用,战象还可用长鼻劈敌,用象蹄踩敌,直接参与战斗。一大群象,排山倒海般地扑向敌人,战尘滚滚,吼声震天,势不可当。 1943年,日寇侵占了缅甸,铁蹄跨进了和缅甸一江之隔的西双版纳边陲重镇打洛。象兵在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战斗异常激烈,枪炮声、厮杀声和象吼声惊天动地;鬼子在打洛江里扔下了七十多具尸体,我方八十多头战象全部中弹倒地,血把江水都染红了。战斗结束后,召片领让大家在打洛江边挖了一个长宽各二十多米的巨坑,把阵亡的战象隆重埋葬了,还在坑上立了一块碑:百象冢。 曼广弄寨的民工在搬运战象的尸体时,意外地发现有一头公象还在喘息,它的脖颈被刀砍伤,一颗机枪子弹从前腿穿过去,浑身上下都是血,但还活着。他们用八匹马拉的大车把它运回寨子。这是唯一幸存的战象,名叫嗄羧。好心肠的村民们治好了它的伤,把它养了起来。我1969年3月到曼广弄寨插队落户时,嗄羧还健在。它已经五十多岁了,脖子歪得厉害,象嘴永远闭不拢,整天滴滴答答地淌着唾液;一条前腿也没能完全治好,短了一截,走起路来颠颠踬踬;本来就很稀疏的象毛几乎都掉光了,皮肤皱得就像脱水的丝瓜;岁月风尘,两支象牙积了厚厚一层难看的黄渍。它是战象,它是功臣,受到村民们的尊敬和照顾,从不叫它搬运东西,它整天悠哉游哉地在寨子里闲逛,到东家要串香蕉,到西家喝筒泉水。 我和负责饲养嗄羧的老头波农丁混得很熟,因此和嗄羧也成了朋友。 我插队的第三年,嗄羧愈发衰老了,食量越来越小,整天卧在树荫下打瞌睡,皮肤松弛,身体萎缩,就像一个脱水柠檬。波农丁年轻时给土司当了多年象奴,对象的生活习性摸得很透。他对我说:“太阳要落山了,火塘要熄灭了,嗄羧要走黄泉路啦。”几天后,嗄羧拒绝进食,躺在地上,要揪住它的鼻子摇晃好一阵,它才会艰难地睁开眼睛,朝你看一眼。我觉得它已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了。可一天早晨,我路过打谷场旁的象房,惊讶地发现,嗄羧的神志突然间清醒过来。虽然它的身体仍然衰弱不堪,但精神却处在亢奋状态中,两只眼睛烧得通红,见到波农丁,它短促地轻吼着,鼻子一弓一弓,鼻尖指向象房堆放杂物的小阁楼,象蹄急促地踢踏着地面,好像是迫不及待想得到小阁楼上的什么东西。开始波农丁不想理它,它发起脾气来,鼻子抽打房柱,还用庞大的身体去撞木板墙。象房被折腾得摇摇欲坠。波农丁拗不过它,只好让我帮忙,爬上小阁楼,往下传杂物,看它到底要什么。小阁楼上有半箩谷种、两串老玉米和几个破麻袋,其他好像没什么东西了。我以为它精神好转起来想吃东西了,就将两串老玉米扔下去,它用鼻尖钩住,像丢垃圾似的丢出象房去。我又将半箩谷种传给波农丁,他还没接稳呢,就被嗄羧一鼻子打泼在地,还赌气地用象蹄践踏。我又把破麻袋扔下去,它用象牙把麻袋挑得稀巴烂。 小阁楼角落里除了还有一床破篾席,已找不到可扔的东西了。嗄羧仍焦躁不安地仰头朝我吼叫。‘再找找,看看还有啥东西?”波农丁在下面催促道。我掀开破篾席,里头有一具类似马鞍的东西,很大很沉,看质地像是用野牛皮做的,上面蒙着厚厚一层灰尘。除此而外,小阁楼里真的一样东西也没有了。我一脚把那破玩意儿踢下楼去。奇怪的事发生了,嗄羧见到那破玩意儿,一下安静下来,用鼻子呼呼吹去蒙在上面的灰尘,鼻尖久久地在破玩意儿上摩挲着,象眼里泪光闪闪,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