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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病情危重,通常指病人有一个或多个重要器官无法正常运作。 18岁少年在异国被感染后患上严重败血症,他能存活下来吗? 一名法官在庭审期间突然倒地不起,心跳与呼吸全无,他真的“死”了吗? 怀孕母亲遭遇严重心脏衰竭,她和宝宝能平安迈过这道坎吗? 手术后,患者原本5米长的肠道仅剩20厘米,她今后还能正常进食吗? …… 1952年,因感染病毒而命悬一线的12岁女孩在世界上第一间重症监护室中重获新生。以这个故事为起点,重症监护室资深医生马特·摩根讲述了重症医学背后的历史沿革与科学发展。摩根医生借助职业生涯中遇到的上述真实病例,使我们逐步了解重症监护室的日常运作,深入认识人体不同器官的功能与奥秘,并告诉我们,在生死关头应如何救人或自救。 一名重症监护室医生通常需要掌握13000种疾病诊断、6000种药物和4000种外科手术。对普通人来说惊心动魄的时刻,却是他们经历的每分每秒。 重症监护室的医疗团队倾尽所能,帮助病人度过生命的至暗时刻。许多病人最终康复出院,另一些不幸离世的病人也没有被忘记,正是他们的故事改变了我们对死亡的理解,也让我们更明白生命究竟意味着什么。 作者简介 马特·摩根,威尔士大学医院重症医学科主任医师,卡迪夫大学荣誉高级研究员,曾在英国和大洋洲的多家大型医院工作。 当新冠病毒肺炎疫情在英国暴发后,摩根医生在《英国医学杂志》发表了《来自重症监护室的一封信》。在信中,他告诉公众,重症监护室的医护们从未忘记老年人、体弱者和有健康隐患的人。他写道:“如果所有医疗手段都无法起效,我们会和你,还有你的家人在一起。我们会诚实相告,我们会握住你的手,我们会一直在这里。我们会改变医治目标,更重要的是,我们不会放弃救治。我们没有忘记你。”这封信在社交平台上获得无数转发和点赞,相关电视新闻报道的播放量超过200万次。 目录 序言 第一章 欢迎来到重症监护医学的世界 第二章 免疫系统 第三章 皮肤与骨骼 第四章 心脏 第五章 肺 第六章 脑 第七章 消化道 第八章 血液 第九章 灵魂 后记 附录 致谢 注释 序言 2016年,我前往爱尔兰 都柏林参加一次医学研讨会 。与会演讲者们都很睿智, 会场气氛令人印象深刻,整 段经历让我颇受启迪。在会 议最后一天,我发自内心感 受到希望和鼓舞,急切地想 回到作为一名重症监护室主 任医师的日常工作中,脑子 里满是新的点子。那天晚上 ,机缘巧合,我步入一家老 旧的爱尔兰酒吧,这次外出 改变了我的人生。一个当地 人问我在城里做什么。我解 释说自己参加了一场医学会 议。 “不错啊,”她说,“你是 什么方面的医生?” “我是重症监护室医生。 ”我回答说。 “那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问道。 就在那个时刻,一种深 邃的感觉击中了我。过去十 年,我一直在写科研论文, 事实上没几个人会读。我走 遍世界,在医学会议上向那 些比我还懂行的人夸夸其谈 。尽管做了许多工作,耗费 了许多心血,但我把最重要 的人忘了——这个人就是你 。 你是我过去的病人,我 未来的病人,我现在病人的 儿女、父母或邻居。尽管收 治病人中有五分之一的人最 终会死在重症监护室里,但 大多数人甚至不明白那是什 么。 在那个寒冷刺骨的爱尔 兰之夜,在最后一杯黑啤深 色酒泡的陪伴下,我开始写 这本书。这不是一本充满欢 声笑语的作品,事实上,书 里多是悲伤,但也总有希望 。我要带你去走走,去那些 命悬一线的病人去过的明暗 之所。即便是在黑暗里,最 小的处所也能闪耀未来的微 光。我要向自己遇过的病人 借用他们的身体、生活和家 庭,用这些故事在死生相交 的深缝里洒下光亮。 如果我在今天、明天和 后天都努力工作,兴许能救 下一人的性命。在我整个职 业生涯里,也许能救好几百 人。然而,我希望这本书能 做到更多。我希望它能告诉 你重症监护可以做到哪些, 应该做到哪些,甚至不应该 做哪些。它会给你一些极有 用的建议,避免你身边的人 在某天需要见我。它甚至能 告诉你如何拯救一个人的性 命,让你对社会中存在的最 为显著的伤害提高警觉,让 你一瞥生死边缘。生命之脆 弱会逐渐变得明晰,当然, 不可思议的适应力和坚忍不 拔的人性会抵消这种脆弱。 现在,我要带你开启一 段重症监护医学世界的旅程 ,带你看看我们每天要治疗 的病人。书里的每一章都是 受到我在临床医学一线所遇 之人的启发而写就的。我们 会去探索重症监护室的工作 机制,以及身为在该病房内 工作的医生,我的所思所想 。你会体验到医院最戏剧化 的区域内的声、味、相。我 们还会探索人体的主要器官 系统,探究我们是怎么在人 体已无脉搏的情况下维持体 征的,以及当病人被宣布脑 干死亡时会出现何种情况。 我会跟你分享病人、家属和 医护人员在与人类的脆弱相 搏斗过程中的高光与低潮。 低潮浸透着黑暗,然而当病 人和家属站在生死边缘时, 我有幸与他们站在一道,支 持他们。借助这一透镜,我 看到了美好生命的日常点滴 。已逝的史蒂夫.乔布斯在 一次斯坦福大学毕业典礼致 辞中提到,“死亡是生命最 伟大的发明”,这句话让我 们珍视在这个地球上与他人 共享的时光。有时,黑暗能 带你看到光明。 马特·摩根医生 @dr_mattmorgan 2019年1月 导语 自诞生之日起,重症监护室已经拯救了约5亿人的生命,这里是离死亡最近的地方,也是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 重症监护室资深医生马特·摩根汇集十多年从医经验,描绘人类处于生死边缘时的极限状态,探求重症医学背后的科学动力。 为什么人类的免疫系统会自我攻击?为什么失眠会严重影响健康?如果家人遭遇心脏停搏,我们应该首先做什么?《重症监护室的故事》结合丰富的真实病例,揭开关于皮肤、心脏、肺、脑、消化道等人体器官的奥秘。危急关头,这些健康常识或许能救你一命。 机器在未来可以替代医生吗?为什么科学研究对医治病人至关重要?医疗资源面前,真的人人平等吗?重症监护室医生不仅要面对病人的真实病痛,还有更多复杂的社会与伦理难题。 后记 努力工作,勤问问题, 友善待人 人们最常问我这样两个 问题。第一个是:“你怎么 处理压力?”紧接着的第二 个问题是:“你是怎么把压 力放一边的?”我一般会给 出简单的答案,比如喜欢跑 步或阅读,但真实情况要复 杂得多。最近我在工作中遇 到了一位因严重受伤被送进 重症监护室的19岁自行车车 手。她还是个学生,在放学 骑车回家的路上被一辆高速 行驶的货车撞倒。她脑部受 伤,骨盆骨折,还有多发性 胸部损伤,命悬一线。我们 团队用了好几个小时才让她 的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实施 了艰难、有出血但可靠的手 术,协调多位外科专家,并 与她心绪烦乱的家人进行了 谈话。 毫无意外,那天晚上我 下班晚了。我沿着威尔士海 岸的狭窄乡间小道,骑了9 英里的自行车回家。在骑行 中,我脑海里一直在回放白 天的治疗过程,回顾那些做 到位的工作,以及那些还能 做得更好的工作。我想到那 个可怜的年轻学生,她的生 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想到了她的家人。在几个 车流量密集的拐角刹车时, 我开始担心自己的安全。那 一天的确极富挑战,充满压 力,但对我来说,尚未到不 可承受的地步。通常来说, 我工作中与医学有关的部分 是最没有压力的。为了写作 这本书,我要做的一部分研 究就是拜访那些出院多年的 病人,但上门拜访也使我经 历了职业生涯中最不安的时 刻,经常比当他们的医生时 还要不安。 于我而言,当缺乏控制 、训练或资源时,压力才会 显现。小问题聚少成多,秩 序混乱,这些都有可能导致 压力。照料那位19岁自行车 车手时,我能控制住情况, 也接受过正确的训练,还拥 有充足的资源。医学中的压 力通常显现出逐渐增加的梯 度变化,不是以秒数计,而 是以年数计,有时在压力变 得难以承受之前,我们甚至 丝毫没有察觉。只有当整个 体制将要求强加在你身上, 而你发现自己无法达到时, 压力才会变得明晰。骑车到 家后,我就立马感受到了压 力,回到家,我要面对的是 无法控制、没有接受过训练 、几乎没有资源的情况。漫 长的一天过后,我从自行车 上下来,穿过大门进入邻居 的后花园。在邻居度假期间 ,我负责打理他花园里那些 珍贵的黄瓜。我打开他家温 室的门,身上还挂着医院通 行证,发现里面的情形变得 更糟了。一半的黄瓜叶已经 不是他当时带我参观时那么 绿、那么生机勃勃了,它们 看起来干干的、脆脆的,长 满了白点。黄瓜快死了,我 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但 这的确是我那一天最紧张的 时刻。我绝不是在淡化年轻 自行车车手的伤势。但彼时 ,在那个温室里,我缺乏控 制力、洞察力,也没有团队 协助。面临即将发生的事情 ,我缺乏知识或技能去应对 。我不能跟邻居说,也不能 向别人求助。是啊,重症监 护医学是很难,晚上我闭上 眼睛准备睡觉的时候,常常 会被日复一日的病人之生死 困扰,但这就是我的工作、 我的生活、我的选择,也是 重症监护医学乃至整个医学 界的关键所在。我所在的这 个体制并不完美。当体制被 拉得紧绷时,压力就出现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会瓦 解。体制面临压力,我就会 面临压力。这通常不是工作 的固有性质使然,而是由于 体制不够完善。但凡医疗系 统的工作人员被好好对待, 重症监护室医生就无须是世 界上最有压力的职业。然而 ,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面 对着持续不断的压力,这意 味着包括我在内的医疗工作 者有时感受不到自己有被好 好对待。完善体制,你才会 优待其中的职工;优待职工 ,他们才能好好照顾病人。 看到自己在这本书里如 此频繁地使用“我”这个词, 我其实不太舒服。这本书并 不关乎我,而是关于病人。 当然,我只能透过个人经历 的视角来讲述,但也因此不 经意间放任自己,让你窥探 病人对我的职业和生活有何 影响。然而,在这本讲述重 症监护的专长和超棒的医学 职业的书中,我是最不重要 的——因为全世界有成千上 万和我一样的人,正在做更 伟大、更美好的事。 我不是一直在引领别人 ,也不可能总处于领导地位 。有时我希望别人能扔出一 条粗绳,把我拽进去。在一 生中的多数时间里承担助手 角色并不是件可耻的事,追 随力和领导力一样重要。当 我回到家里,成为我的孩子 、我的伴侣甚或我家小狗的 追随者时,这一点就尤其适 用。好的领导者应该知晓何 时引领,更重要的是,知晓 何时闭嘴、倾听别人的想法 。我们的驻院医师、护工、 外科医生和清洁工都受过良 好教育,善于解决难题,有 能力影响或干预他人。他们 绝非被动的下属。无论助人 者为最需救助者提供的帮助 多么平淡无奇,我们都应给 予同等的喝彩和珍惜。 我讲述的每一个故事都 是特殊的,但仍有许多故事 没能写下来。我很庆幸,写 作这本书让世上最好的工作 成了世上最好的人生,让我 能够靠近你,同你交谈,为 你写作。我一直都在等待这 样一个机会,告诉别人重症 监护医学能做到的事,以及 我们是怎么做到的。回想15 岁时,我告诉我的职业导师 罗伯特森 书评(媒体评论) 每位医务工作者都曾亲 眼目睹生命的悲欢离合,而 发生在重症监护室的故事往 往最令人震动,从这本书开 始,让我们一起走进重症医 学的世界吧。 ——杨燕丽(北京协和医 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治 医师) (本书)对重症监护室 所做的扣人心弦的写实描绘 ,提醒着我们生命有多脆弱 。《重症监护室的故事》充 满了谦卑与洞见,让我们得 以一探这个每天都在拯救生 命的医学世界。 ——苏·布莱克女爵士( 著名法医人类学家、兰卡斯 特大学副校长) 马特·摩根关于生死边缘 的描写优美而动人。他的书 中充满了生动鲜活的例子和 真知灼见,让人们开始关注 医疗前线上人类的宝贵经验 。 ——加内什·孙塔拉林加 姆(麻醉师、英国重症监护 学会主席) 我们无疑是幸运的,有 像摩根医生这般投入、体贴 又谦逊的人在急救医疗前线 服务。更难得的是,他还是 一位作家,把工作中的一切 兴奋、悲伤、辉煌甚至恼怒 记录了下来。 ——彼得·布林德利(加 拿大阿尔伯塔大学重症监护 医学、麻醉学、医学伦理学 教授) 这本鼓舞人心的书,字 里行间流露出智慧和悲悯, 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当下 这个特殊时刻。 ——《泰晤士报》 精彩页 一个小女孩如何帮助拯救了世界 一名重症监护室医生,是重症特护医生,是病危护理医生,是重症医疗师,是复苏医师,但归根结底,仅是一个人。 哥本哈根,8月一个晴朗美丽的傍晚,女孩薇薇放学回家后,在花园里跳舞。薇薇是一个快乐的12岁小姑娘,头发是金沙色的,脸颊如苹果般红润。父母离异,生活对她来说有些艰难;她的妈妈在工厂里做帽子,努力维持生计。妈妈透过窗户看着自己的女儿,薇薇正光着脚丫在草地上起舞,自顾自地咯咯笑。48小时后,薇薇处于生死边缘。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正是关于让薇薇存活下来的那些人、那些实践和技术的。薇薇的经历是一条长达65年的奋斗道路的起点,这条路让我们在面临毁灭性的重大疾病时仍有机会继续享受人生。这个故事将告诉你,重症监护将如何拯救你的生命。 那天早些时候,薇薇没有留意到一滴水正好落在她的手上。晚上用手揉眼睛时,她自然也不知道这颗水滴里包含了百万拷贝数的致命脊髓灰质炎病毒。当妈妈唱睡前小调哄她入睡后,病毒在体内开始攻击。它穿过了细胞膜,从薇薇的手上转移到了她的口腔细胞中。太阳落山后,病毒已经感染了她的扁桃体、颈部的淋巴结,最后是她的消化道。到了早上,薇薇觉得头疼,便没再跳舞。妈妈把冰凉的手放在她发烫的额头上,而后按了按她僵硬的脖子。再过一天,薇薇在系夏裙的扣子时已经有些勉强,她的胳膊沉重、虚弱,手指笨拙地移动。她被带到当地的布勒格丹医院,医生叫她名字时她已经没了反应,呼吸急促且短浅。不久后,薇薇遇到了那个将救她一命的男人,他是世界上第一位重症监护室医生——比约恩·易卜生医生(见附录图1)。 在遇到薇薇的时候,易卜生医生36岁,是一位麻醉师。他一眼就看出薇薇正被严重的急性脊髓灰质炎折磨——急性意味着病症的开始和进展都很迅速,严重则是因为薇薇所患的脊髓灰质炎已让她出现了深度衰竭。1952年,在哥本哈根脊髓灰质炎大暴发的头两周里,已经有27人死于这一疾病。这次疫情结束时,有超过300人感染了脊髓灰质炎,其中的三分之一遭遇了薇薇所经历的呼吸道衰竭,最终130人死亡。易卜生医生知道唯一能救薇薇的机器是所谓的“铁肺”,但这台机器当时已被占用。因为患上这种疾病,薇薇的呼吸道肌肉非常虚弱,无法帮助她吸人周边的空气,而铁肺是她唯一的幸存机会。铁肺会在病人的胸腔和外部世界之间建立一个密封环境,用一个强有力的空气泵制造出真空,由此抽动胸腔膈肌,让空气从气管进入肺部。 看着薇薇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弱,易卜生医生感到绝望。随着她血液中溶解的二氧化碳(一般会随呼吸排出)含量升高,她的血压也越来越高,神志越来越不清晰,她甚至控制不了唾液,会呛到自己。接下来,易卜生医生决定做一件激进的事,而此举将永远改变医学。 作为麻醉师,易卜生医生在手术室里的职责是给病人注射强劲麻药,使其陷入昏迷,再用其他药剂让所有肌肉停止收缩反应,其中就包括呼吸肌。只有在这种情形下,外科医生才能安全地进行复杂的手术操作,因为这些操作要求人体处于静止和易于操控的状态。同时,为了确保病人正常呼吸,易卜生医生需要将一根塑料管插到病人的气管里,大多数情况下是从嘴巴或鼻子插入,但偶尔也会直接从颈部正面插入气管中——这一过程被称作气管切开术。 对易卜生医生来说,薇薇的情况其实是他每天救治病人时都会遇到的。不同之处在于,薇薇的肌肉无力是由脊髓灰质炎病毒直接作用于运动神经和脊髓引起的,一般情况下是由此二者给肌肉下达指令。虽有不同,解决方法却如出一辙,1952年8月27日上午11:15,易卜生医生把薇薇抬到手术室,组织了一次紧急气管切开手术,他将薇薇的气管与一个充气袋相连,随即挤压了一下充气袋,利用正压将空气挤入薇薇的肺里。 这与人类一般的呼吸方式截然相反。你现在试着深吸一口气,感受一下腹部的那块大肌肉,也就是膈肌,它会向下压,同时刺激肋骨两边的肌肉收缩,促使肋骨向上和向外扩张。这一系列动作会在有弹性的两肺之间、胸腔内部各层之间创造一种负压。这种压力被传递到了肺部,将双肺向外拉伸,5亿个微小肺泡感受到压力,帮助空气吸入。就是在这个时刻,空气变成了呼吸。但在薇薇目前的情况中,易卜生医生是靠挤压一个袋子来把空气挤到肺里的,这就像是在高速行驶的汽车里,你把头探出窗外,张大嘴巴,让空气鼓进去。 呼吸之间,薇薇的胸口抬升又伏落。第二次呼吸要比第一次容易些,到第十次时,她沉甸甸的双眼睁开了,她终于又透过生命的窗户看到了世界。 P7-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