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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初恋男友程见溪不幸亡故,令永失所爱的摄影师程杉罹患癔症。愈后回国接受入职邀请的她,竟与程见溪同父异母的哥哥、新司CEO叶臻不期相遇。 这位患有失语症的“哑巴”总裁,像极了时常出现在她梦境中的那座山,缄默,神秘,却给人似曾相识的安全感,诱惑她在禁忌的崖前清醒着沉沦……然而,叶臻腕上与程见溪如出一辙的文身,成了撕碎现实的黑色利爪。 心理创伤、深度催眠、重塑记忆……岁月掩盖无数是非,他们在这场为她精心筹备的好戏里各司其职,一切究竟是善意的欺瞒,还是残酷的麻痹? 命运的玩弄与试炼背后,倒映着的,却是她和他一程又一程的人生——灿烂的、灰败的、孤独的、温暖的,也沉醉、也逃避、也麻木、也眷恋。 当她终于决定接受它的全部面目,才发现一直苦苦寻觅的方向,就藏在来时的路上。 作者简介 粥小九 生于瓦砾,长于江湖; 素手一双,热血一腔。 专业所需,喜欢浪迹在路上; 个性所耽,也爱蜗居在家中。 脑洞频开,心里的故事慢慢长大了,就不说不可。 代表作品:《南京往事》《肖洱的船》。 目录 上 楔子 魇 第一章 一人双程 第二章 佛蒙特森林 第三章 银杏小镇 第四章 哥特迷雾 第五章 灵犀之所 第六章 云来拼图 第七章 深海寻踪 第八章 缅碑人 第九章 原罪物语 下 第一章 Picea&Hazel 第二章 致佛罗伦萨 第三章 偏偏命中 第四章 冥冥沉沦 第五章 嗟我无度 第六章 半坡山庄 第七章 锡耶纳誓约 第八章 月下之刃 第九章 等待戈多 第十章 浮生千山路 尾声 翌 番外 春节 导语 ★ 『你觉得如果我死了,会变成什么?』 『你呀,可能会变成我的眼泪。』 黑马作者粥小九破茧新生之作——爱情像是一字一句读你,读你的温柔,也读你的暴虐。 ★ 都市、悬疑、虐恋、救赎…… 替身情缘、心理创伤、深度催眠、重塑记忆…… 精神病摄影师程杉VS“哑巴”总裁叶臻——爱情这么庸俗平凡的东西,能困囿的,都是不够坚定的灵魂。 ★ 为什么是她? 后来叶臻曾在无数的日夜里如此自问。 他与她之间,从来如此,不是没有甜蜜,只是那甜蜜,往往掺着玻璃碴。吞进去也觉得甜,但很快划烂肚肠,只剩下疼痛。能走到今天,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受。 那一刻,他终于开始确信:世上有些爱情,就像宿命一般难以抗拒。 这个姑娘,是捧着心来到他身边的。 只可惜,那颗心注定要被辜负。 ★ 竖腰封设计;随书特赠『Hazel&Picea』书签2枚! 精彩页 程杉走在山问。 她习惯这座山,所以走得并不慌乱。 晨起的浓雾自她脚下漾开去,流亡似的贴地而行,裹挟着黑色老树盘旋错节的巨根,舔舐着地表堆叠的枯枝烂叶。 黑森林里一片死寂,程杉光裸的脚踏在枯叶上,逼得它们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 程杉环抱着自己同样不着一物的躯体,茫然四顾,终于在视野内捕捉到一点异样的色泽。 她跋涉而去,在拨开迷雾后看见一尊塑像。 撒旦。 他全身披着猩红刺目的劣质颜料,头上凸起锋利的角,尾部也同样尖锐,生殖器官丑陋而嚣张地立着,那上头的颜料干结得极不匀称,淋漓滴答,像摇摇欲坠的血珠。 程杉脸色煞白,几欲作呕,掉头落荒而逃。 可四下光景变幻,脚边顿时荆棘丛生,将她的去路阻绝。她不管不顾,抬脚便跨,任凭脚底、小腿被刺得鲜血淋漓也不敢停下半点。荆棘得了鲜血滋养,张扬腾起,交错织就一张浓黑的荆棘网,自四面八方朝内合拢,将她的身体缚在其中。 挣扎得越厉害,便被尖刺扎得越深。 放开我!她在心里大喊。 可这不是她的地盘,万事不由她掌控,那荆条裹上她纤细的脖颈,一寸一寸以锐利的刺楔进她的血管里,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程杉无知无觉,也终于不再挣扎。她想,也许他想要放干自己的血。 到那个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呢? 思及此,虚空里突然有了回应。但那声音并非切实存在,倒像是自她心底而起。 她听见那个声音说:魇。 魇是什么? 魇是人死以后,不记得自己已经死了的灵魂。 程杉张开眼,身体僵硬而紧绷。夜色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空,房间里落针可闻,枕头边的荧光电子钟发出绿幽幽的光。 丹麦时间,凌晨两点四十八分。 程杉睁着眼睛,保持醒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缓了很长时间,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毛毯自她单薄的肩头滑落,从厚重的床帘缝隙里钻出去,堆叠曳地。 程杉租住的房间卧室极大,墙角搁着的这张单人床却小得可怜,还被她买来的五面遮光床帘挡了个完全。远看过去,活像一副棺材。 程杉抬手隔着靠墙的帘子在墙壁上敲了几下,卧室里的声控灯悠然亮起。她拨开床帘,把毛毯捞回床上,脚够到床边的毛绒拖鞋,重回人间。 程杉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拉开书桌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取出三瓶药,各倒两粒就水服下。又摸出火柴点燃桌角的香氛蜡烛,石蜡、蜂蜡、植物蜡在高温下缓缓熔化,室内的气氛变得柔软而温暖,调香师混入的香料如真实的花朵,在这片柔软中悄然绽放。 坐在桌前,程杉打开笔记本电脑,从隐藏文件夹里调出一份名为《山》的文档,在空白处敲入日期和地点—— “23—08—2017,哥本哈根。” 回车,输入“黑森林,迷雾,红色撒旦,荆棘”。 程杉的手指顿了片刻,继续敲击键盘: “魇是人死以后,不记得自己已经死了的灵魂。” 记录完毕,她双指压在触控板上,向上翻阅,查看自“07—10—2015”以来,自己零星记录的所有与那座山相关的梦境关键词。 她不是第一次梦到那座山,和人有喜怒哀乐一样,那也是一座有脾气的山,它不总是像方才梦里那么可怖。 “12一08—2017,哥本哈根。 “梧桐树,图书馆,4003,《天球运行论》,纸,钢笔,手指,阳光。” 比如十多天前,梦里那座山温柔得像缠绵时的情人。林问满是高大的阔叶梧桐,程杉穿过一条洒满阳光的小径,甚至还看见了一座图书馆。她走进去,顺着某种神秘的索引,找到了4003号桌。桌边放着一本名为《天球运行论》的厚书,旁边有原木色的演算纸和一支黑色钢笔。 甚至,对面坐着一个人。 程杉心情愉悦,她很少在梦里遇见除自己以外的人,这让她格外珍惜。可惜浮光大盛,横亘在两人之间,她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只隐隐约约看见桌上偶尔移动的手指——那个人会提笔在纸上做一些简单的运算。 程杉看得分明,他细白的指尖有雀跃的阳光。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