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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老人与海》故事的背景是在20世纪中叶的古巴。主人公是一位名叫桑地亚哥的老渔夫,配角是一个叫马诺林的小孩。风烛残年的老渔夫一连八十四天都没有钓到一条鱼,但他仍不肯认输,而是充满着奋斗的精神,终于在第八十五天钓到一条身长十八尺,体重一千五百磅的大马林鱼。大鱼拖着船往海里走,老人依然死拉着不放,即使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武器,没有助手,左手抽筋,他也丝毫不灰心。经过两天两夜之后,他终于杀死大鱼,把它拴在船边。但许多鲨鱼立刻前来抢夺他的战利品。他一一地杀死它们,到最后只剩下一支折断的舵柄作为武器。结果,大鱼仍难逃被吃光的命运,最终,老人筋疲力尽地拖回一副鱼骨头。他回到家躺在床上,只好从梦中去寻回那往日美好的岁月,以忘却残酷的现实。 此外,本书还收录了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的另外5部小说,包括《乞力马扎罗的雪》《白象似的群山》《印第安人营地》《杀手》和《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 目录 译序 老人与海 乞力马扎罗的雪 白象似的群山 印第安人营地 杀手 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
序言 相信至少有一部分青少年读者知道海明威。 因为他是个大作家。有一种说法:厄内斯特·海明威 (1899-1961)是20世纪美国三位最伟大的作家之一。另 外两位是威廉·福克纳和弗朗西斯·斯科特·菲兹杰拉德 。 还因为他是个传奇式的人物:他喜欢去非洲狩猎;他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担任红十字会救护车司机,以战地记 者的身份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和西班牙内战,有时亲自参 加战斗;他的外观给人硬朗的印象,但他年轻时在精神上 属“迷惘的一代”,晚年在身体上遭受多种病痛,最后不 堪折磨而饮弹自尽。 还有,他创作了多部长篇小说,其中最著名的有《丧 钟为谁而鸣》《太阳照样升起》《永别了,武器》……最 后却因为一部中篇小说而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它就是《老人与海》。 这部小说自身也是一个传奇。它的主人公桑地亚哥的 原型格雷戈里奥·富恩特斯是海明威的救命恩人,后成为 海明威的挚友,2002年以104岁的高龄去世。它是海明威生 前发表的最后一部小说,1952年出版,1953年获普利策奖 ,1954年获诺贝尔文学奖,1958年拍成电影,1986年作为 法国《读书》杂志推荐的理想藏书之一,48小时内售出530 万本,销量排名第一。 可以想象,这样一部小说的评介文章汗牛充栋,互联 网上你可以搜索到许多。因此,在于我,确实没有必要再 重复别人的话;在于你,我的建议是,你先自己把这部小 说读完,在心里面或者纸上归纳出你自己的感觉、印象、 发现和想法,然后再适当看一下别人的评论。 很可能别人的评论中有不少你没想到的高明见解,也 可能你有些见解是别人没想到的,更可能你和别人有许多 共同的见解。不管怎样,有自己的想法很重要,因为无论 高明与否,那是你自己的。你自己读,自己想,然后再去 了解别人的想法,这样一个读书方法可以既使你的视野和 思路得到拓展,又不至于让自己的大脑变成一个存储故事 、知识和他人见解的电脑硬盘。 这个故事不长容量却很大,不过并不复杂,所以我不 应该在这儿介绍故事情节,正如我不应该在你看一部好电 影之前透露剧情一样。 我应该做的一件事情是,说一说读这部小说时应该注 意的地方。 一是要有耐心,慢慢地细细地读,不要迫不及待地只 想知道下面的情节。海明威的行文是很简洁的,基本上没 有多余的叙述。如果你细细地读,那等于是你在自己的脑 子里放一部精彩的电影,当然,你用你的想象参与了它的 放映。否则,你得到的只会是一个干巴巴的故事梗概。我 保证故事里面没有费解的地方。如果你以前读的翻译小说 中有不少费解的地方,很可能是因为译者没有弄懂作者的 意思,或者没能表达清楚作者的意思,并不是作者故作深 奥、故弄玄虚。当然,有些地方是需要稍稍停顿一下,稍 微想一想才会明白的。 二是要适当地看注释,看注释不但解惑,而且能增长 知识。这部小说我翻译时作的注比较多。海明威喜欢狩猎 、看斗牛,也喜欢捕鱼,他曾经在1941年将自己的游艇改 装成巡逻艇,侦察德国潜艇的行动,为盟军提供情报。所 以海明威本人懂得航海和捕鱼,所以他在这部以大海为背 景的小说里使用了不少术语。看一下注释不但会增长知识 ,也是很有趣味的。 我建议你这样细读一遍后,过几天再比较酣畅地读一 遍。 另外我想说,我非常喜欢小说中那个男孩,非常喜欢 小说中大海上的日出与日落、白昼与黑夜、云彩和风。 我翻译这部小说也是很有耐心、很细致的。我甚至会 为了译得更准,为了译出原文中的精妙之处,在一个地方 停留一个小时,反复斟酌。譬如skiff这个词,译作小船或 渔船我都不甘心,因为作者用这个词而不用boat,fiher或 trawler等,总是有原因的。最后我选择译成“小帆船一并 加注。这样你读了才会在脑子里有个生动具体的形象。再 如小说中有这样一句话:He(鱼)is much fish still, 我看到后立刻感觉到一震。早年我曾读过别人翻译的《老 人与海》,而且是细读,但不记得有这一句话。于是花了 些时间把藏书翻出来看,发现那个译本翻译错了。我译成 “这鱼儿依旧汉子得很。”这句话相当于说一个人:He( 人)is much mall still。 现在我要特别做一些说明。 一是我将原文中的the old man译作“老头儿”而不 是“老人”。首先,译作“老人”比较呆板。这篇小说总 体上是略显沉闷的,甚至显得有些冷。但其实,正如一个 外表刚毅的男人心底里藏着温情甚至忧伤一样,这篇小说 自有其温情的一面。作者安排男孩儿马诺林这样一个角色 ,正是作者企图赋予小说以温情的一个证据。此外,小说 中有多处感伤心理的描述。我一直对简单地将《老人与海 》归纳为“硬汉小说”不以为然。对这样一篇小说的主人 公,通篇以“老人”来称呼,好像是呆了一些。再者,如 果真正读进原文去,便会感觉到作者叙述小说中三个主要 人物时带有一种掩饰着的亲切,所以我把他们相应地译作 “老头儿”、“男孩儿”和“鱼儿”。另外,小说中有多 处老头儿的自言自语,有时他称呼自己old man,总不能让 他称呼自己“老人”吧?我只将开篇第一句的an old man 译作“一位老人”(这里是交代,不是称呼),其余统一 译作“老头儿”。 二是我没有将原文中称呼动物的he译作“他”。我曾 试过。但译了不到三分之一后,发觉实在难以为继。中英 文表达有差别,读起来总是觉得不畅,此其一。容易引起 指称的混淆,整体上、语气上都很难处理好,此其二。只 得作罢。老人视天地万物为兄弟姊妹,用he来称呼,是因 为老人的年老和孤独,也是因为他的生活一直与大海和天 空一体,更因为他是个特别倔强的老头儿。与其说他是个 硬汉,不如说他是个很特别、很倔强的老头儿。我个人觉 得,小说中天性、灵性、个性与情味远重于“硬”味。 一部真正的好小说,不但故事好,而且叙述得好,文 字好,独到。《老人与海》是海明威最好的一部小说。我 尽力译得准,译得恰到好处,希望做到换一字或加一字或 减一字都会有所逊色。开个玩笑,如果有人想从这个译本 “翻译”出一个新的译本来,那就必须进行改头换面,那 就肯定会大有损失。 希望你读了这个译本以后不会觉得失望。 张炽恒
导语 本书共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欧内斯特·米勒尔·海明威的6部长篇小说,以其最具代表性的《老人与海》为书名。该作围绕一位老年古巴渔夫,与一条巨大的马林鱼在离岸很远的湾流中搏斗而展开故事的讲述。它奠定了海明威在世界文学中的突出地位,这篇小说相继获得了1953年美国普利策奖和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 精彩页 他是个独自驾一只小帆船在湾流上捕鱼的老人。到今天为止,老头儿已经接连下海八十四天,一条鱼也没捕到。前四十天里,有个男孩儿陪着他。可四十天一无所获之后,孩子的爹妈对他说:这一阵子老头儿肯定是兜底交上倒灶运了。那是坏运气里面最厉害的一种。遵父母之命,孩子上了另一条船,第一个礼拜他们就捕到了三条好鱼。看见老头儿每天回来时效帆船里空荡荡的,男孩儿心里面难受。他总是下去帮老头儿拿东西,或者是钓索卷,或者是钩鱼竿、鱼叉和卷裹在桅杆上的帆。那面帆用面粉口袋片打了补丁,卷起来时仿佛一面象征永远失败的旗。 老头儿身形单薄瘦削,脖梗子上皱纹很深。从他的腮帮子上一溜顺着颊边往下,长着些褐色的疙瘩,那是太阳在热带海面上的反光晒出来的良性皮肤瘤。他那双手则因为同大鱼较量,被钓索勒出了深深的伤痕。不过没有一道伤疤是新的。它们已年深日久,如同无鱼的荒漠中岁月侵蚀所形成的地貌。 他身体的每个部分都老了,除了眼睛。它们同海水一样的蓝,带着欢快的、未曾被击败过的神采。 “桑地亚哥,”小帆船被拖到了岸边,他们往上爬时,男孩儿说道,“我又可以和你一起出海啦。我们家已经挣到了一点钱。” 老头儿教会了孩子捕鱼,男孩儿很爱他。 “不要,”老头儿说,“你上了一条好运气的船。待着吧。” “可是你记得么,你曾经八十七天没逮到一条鱼,接下来三个礼拜我们却天天捕到大鱼。” “我记得,”老头儿说,“我知道,你不是因为动摇了才离开我的。” “是爹爹赶我离开你的。我是个孩子,得听他的话。” “我知道,”老头儿说,“这很正常。” “他不怎么有信心。” “是,”老头儿说,“可我们有,是不?” “是的,”男孩儿说,“先去台子廊屋,我给你买杯啤酒,然后再把东西拿回家,好吗?” “我就不客气了,”老头儿说,“打鱼人酒不分家嘛。” 他们走进台子廊屋,坐了下来。不少渔夫拿老头儿打趣,他并不生气。还有些渔夫,那些上了年纪的,眼睛看着他,心里为他难受。但他们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斯斯文文地聊湾流,聊他们把钓索漂下去有多深,聊持续不变的好天气,和最近经历的事情。当天有收获的渔夫们都已经返回,各自将马林鱼剖开,满满地平摊在两块木板上,每块木板的两端各有两个人扛着,摇摇晃晃地抬到收购站去,在那儿等冰柜货车将它们运往哈瓦那的市场。而捕到鲨鱼的人已将所获送进小海湾另一侧的鲨鱼加工场,那儿的人把鲨鱼吊在滑车上,取出肝,割下翅子,剥去皮,将鲨鱼的肉先切成条,然后再腌制。 刮东风的日子里,港湾另一侧的鲨鱼加工场会飘过来一股子味儿。但今天只有淡淡的一丝气味,因为风转而向北刮去,且又渐渐平息了。台子廊屋里阳光明媚,令人怡悦。 “桑地亚哥。”男孩儿说。 “嗯。”老头儿应道。他正握着酒杯,回想多年前的事。 “我去给你弄点明天用的沙丁鱼来好吗?” “不用了。你去玩棒球吧。我仍然有力气划船,罗杰里奥会帮我撒网的。” “我想去。我不能和你一起捕鱼,就让我帮你做点事吧。” “你已经给我买了一杯啤酒,”老头儿说,“你是个男子汉啦。” “你第一回带我上船,我多大?” “五岁。那天我拖上船的鱼太生猛了,它几乎把船折腾成碎片,害你差点丢了小命。还记得吗?” “我记得鱼尾巴啪嗒啪嗒地拍打,横座板也被拍断了,还有棍子打鱼的声音。我记得我被你扔到船头,待在湿漉漉的钓索卷旁边,感觉到整个船在颤抖。你用棍子揍它的声音就像砍倒一棵树,甜丝丝的血腥味儿罩住了我全身。” “你是真记得,还是因为我跟你说过才知道的?” “从我们第一次一起下海起,每一件事我都记得。” 老头儿用他那双久经太阳灼晒的眼睛看着他,目光里深信不疑,充满了发。 “假如你是我自个儿的小子,我会带你出海去赌赌运气的,”他说,“但你是你爹你妈的,而且你上了一条好运气的船。” “我去弄沙丁鱼好吗?我还知道去哪儿弄四条鱼饵。” “我自己有,今天剩下的。我给它们抹了盐,放在盒子里。” “还是让我去弄四条新鲜的来吧。” “一条。一老头儿说。希望和信心从未在他心中消失过,此刻更是焕然一新,如同乍起的微风。 “两条吧。”男孩儿说。 “就两条,”老头儿同意了,“不是偷来的吧?” “就算去偷我也愿意,”男孩儿说,“但那是我买来的。” “谢谢你。”老头儿说。他心地单纯,不会去琢磨自己怎么就到了谦卑的程度。但他知道自己到了谦卑的程度,而且知道这并不丢人,不会给真正的自尊心造成任何伤损。 “看这湾流,明儿会是个好天。”他说。 “明天你去哪儿?”男孩儿问。 “去远海,风向转了再顺风回来。天亮前我就出港。” “我想法子叫他也跑远些,”男孩儿说,“那样你如果钓到真正的大鱼,我们就可以过去帮你了。” “他不肯跑太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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