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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伍德沃德在《华盛顿邮报》刚刚工作了九个月。 1972年6月17日,星期六。伍德沃德接到本地新闻编辑打来的电话,说当天凌晨,有五个人带着照相设备和电子窃听装置,在位于水门大厦的民主党总部的一桩盗窃案中被逮捕。 周六的新闻编辑部异常宁静,当伍德沃德开始打电话的时候,他注意到伯恩斯坦也在从事这桩盗窃案的报道。 哦,天哪,可别是他。伍德沃德想起了办公室里的一些传闻,说伯恩斯坦很有抢新闻的本事。 …… 1973年4月30日,晚上9点钟,尼克松向全国发表电视讲话。 “有请美利坚合众国总统。”播音员庄严地宣告。尼克松坐在他的桌子旁,桌子上一边放着他家人的相片,另一边是林肯的半身像。 总统开始发言: “……今天,我作出了任职总统期间极其困难的决定,我接受了两位极其亲密的同事的辞职……在任何组织中,为首的人必须负责。所以,责任应该由我来负。我接受这一点……正是这样一种体制,使事实见诸天日……在目前情况下,这一体制包括了坚定不移的大陪审团,诚实的检察官,勇敢的法官,以及强有力的言论自由……” …… 1974年8月8日,尼克松向全国发表电视讲话,宣布辞去总统职务。 目录 《总统班底/译文纪实》无目录
导语 《总统班底》四十周年版,二位合著者共同为此书撰写了新序。《华盛顿邮报》的两位记者为读者们讲述了本世纪最严重的政治丑闻,“水门事件”,披露了幕后的真实故事。 这是一部改变美国的作品。故事以民主党总部的一起简单的入室行窃事件开篇,随后是持续不断的头条新闻,伯恩斯坦和伍德沃德呈现了引人入胜的一手报道。他们的爆炸性报道为《华盛顿邮报》赢得了普利策奖,迫使总统下台,并激励了几代记者。 精彩页 1 1972年6月17日,星期六。早晨9点钟。这么早就来了电话。伍德沃德摸索着电话听筒,一下子醒了过来。电话是《华盛顿邮报》本地新闻编辑打来的,说是当天凌晨,有五个人带着照相设备和电子窃听装置,在民主党总部的一桩盗窃案中被逮捕,问他能不能来一下? 伍德沃德在《华盛顿邮报》刚刚工作了九个月,他一直在寻找一次像样的星期六新闻采访任务,但这一次似乎并不是什么好差使。这桩在当地民主党总部发生的偷盗案,听起来很像是他一直在做的大多数新闻——关于不卫生的餐馆、小规模的警察腐败现象的调查。伍德沃德本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这些东西:他刚完成了一系列关于亚拉巴马州州长乔治·华莱士的未遂暗杀案的报道。瞧,现在他又要回过头去走老路了。 伍德沃德离开自己位于华盛顿市区的一居室寓所,穿过六个街区,步行前往报社的编辑部。周六的新闻编辑部异常宁静,一百五十多英尺见方的大房间里,一排排颜色明亮的办公桌整齐地列在一块巨大的吸音地毯上。这一天,应该有充裕的时间吃午餐,把一周里剩下的工作干完,然后再读一读星期日增刊。伍德沃德在编辑部门口停下来,接收他的邮件和电话留言,然后到本地新闻编辑那儿报到。他很惊奇地得知那些盗贼闯入的不是当地民主党人的小办公室,而是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在水门办公商住综合大楼里的总部。 水门大厦并不是民主党人时常光顾的地方,这幢豪华的办公商住综合大楼坐落在波托马克河的河岸上,像联邦同盟俱乐部一样,它是共和党人的天下。住在里面的人有美国前任司法部长,现任总统连任委员会主席约翰·N·米切尔;总统竞选运动主管财务的主席,前商业部长莫里斯·H·史坦斯;共和党全国主席,堪萨斯州参议员罗伯特·多尔;尼克松总统的秘书罗丝·玛丽·伍滋;以及飞虎队王牌飞行员陈纳德的遗孀,著名的共和党女主持人陈香梅,以及尼克松政府的许多头面人物。 这座设施先进的综合型大楼,有着蛇齿形的混凝土护栏和同样吓人的房价(许多两室的公寓套房房价为10万美元),它已成了理查德·尼克松执政期间统治者们在华盛顿的象征。两年前,它曾是一千名反尼克松示威者的攻击目标,人们高喊着“猪猡”“法西斯”“SiegHeil”德语:希特勒时期德国纳粹分子的招呼用语,意思是“欢呼胜利”。,试图冲击这座共和党政权的堡垒。他们撞上了华盛顿防暴警察的坚固人墙,被催泪瓦斯和警棍驱赶到乔治·华盛顿大学校园里。水门大厦那些焦虑的住户站在阳台上目睹了这场冲突,当示威者被赶走,来自波托马克河上的西风将催泪瓦斯从他们眼前带走的时候,一些人欢呼起来,举杯祝贺。在那些被击倒在地的人群当中,有一位《华盛顿邮报》的新闻记者,将他击倒的警察也许没有看见挂在他脖子上的记者证,而是只盯住了他较长的头发了。他叫卡尔·伯恩斯坦。 此刻,当伍德沃德开始打电话的时候,他注意到了伯恩斯坦——这家报纸的两位弗吉尼亚政治新闻记者之一——也在从事这桩盗窃案的报道。 哦,天哪,可别是他。伍德沃德想起了办公室里的一些传闻,说伯恩斯坦很有抢新闻的本事。 上午,伯恩斯坦复印了现场记者的记录,他告诉本地新闻编辑,自己要再做一些核查。本地新闻编辑耸耸肩表示同意,于是他开始一个接一个地给他在水门大厦能找到的每一个人打电话——服务台接待员、侍者、客房部服务员、餐厅服务员,等等。 伯恩斯坦后退了几步,朝编辑部的另一头看去。他的办公桌和伍德沃德的办公桌相隔大约二十五英尺,中间有一根柱子。似乎伍德沃德也在进行有关这个新闻的工作。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伯恩斯坦想。鲍勃·伍德沃德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很会玩弄权术。伯恩斯坦猜想,这个耶鲁大学的毕业生、海军军官团的退役老兵,尽管有各种好条件,却不一定有丰富的经验来应付调查性的报道。伯恩斯坦知道伍德沃德写不好,办公室有传言说英语不是伍德沃德的母语。 伯恩斯坦是一所学院的退学生。十六岁的时候他开始在《华盛顿星报》当勤务工,十九岁时成了新闻记者,自1966年起在《华盛顿邮报》工作。他有时做些系列调查报道,走遍了法院和市政厅,喜欢写有关首都人和邻近地区的长篇文章,很能侃。 伍德沃德知道伯恩斯坦偶尔为《华盛顿邮报》写些有关摇滚乐的文章。这合情合理。但他听说伯恩斯坦有时评论古典音乐,就难咽这口气。伯恩斯坦看上去像是伍德沃德瞧不起的那种反文化的新闻记者。伯恩斯坦则认为,伍德沃德在《华盛顿邮报》的迅速崛起与其说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如说是因为上司对他的信任。 他们从来没有在同一条新闻上合作过。此时伍德沃德二十九岁,伯恩斯坦二十八岁。P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