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这部作品的灵感来得意外。2003年年初,我正在准备 撰写另一本完全不同的书。有一天,《芝加哥论坛报)) 报道摄影师开尔提(Edward J.Kehy)于1920年代和1930 年代跟着马戏团巡回美国的事情,随文附上的照片勾起我 浓厚的兴趣,便购买两本旧日马戏团照片集,分别是《请 这边走:开尔提照片集》(Step Right This Way:The Photographs ofEdward J.Kelty)和((野、怪、妙:格 拉席尔目睹的美国马戏团》(Wild,Weird,and Wonderful:The American Circus as Seen by F.W. Glasier)。翻阅完毕后,我已经深深着迷,勾销原本的写 作计划,一头栽进火车巡回马戏团的世界。 首先,我向马戏世界博物馆的档案管理员要来一份建 议书单。这座博物馆位于威斯康星州巴拉布,原是林铃兄 弟马戏团的冬季大本营。书单中有很多绝版书籍,但我透 过古书商设法搜罗到手。不出几周时间,我前往佛罗里达 州沙拉索塔造访林铃马戏团博物馆。无巧不巧,他们正在 大量贩卖馆藏善本书的复印本。回家时,我的荷包失血好 几百美金,书却多得拿不动。 随后四个半月,我都在钻研撰写这个主题的必备知识 ,其间又跑了三趟研究行程(重访沙拉索塔、参观巴拉布 的马戏世界博物馆、到堪萨斯市立动物园度过一个周末, 向一位他们的前任大象管理员讨教大象的肢体语言及行为 )。 美国马戏史五彩缤纷,本书最惊人的情节便来自事实 与奇闻(两者的界线在马戏史上是出了名的模糊)。这些 情节包括泡在福尔马林中展示的犀牛、放在大象笼舍中游 街过市的一百八十公斤“壮妇”遗体、一头不断拔出铁桩 偷取柠檬水的大象、一头从马戏团跑到人家后院菜圃的大 象、一头狮子和一个洗碗工一同被困在水槽下面、在大篷 帆布捆中发现马戏团经理横死的尸体等等。书中也提到了 可怕的牙买加姜汁药酒瘫痪症,这是真真实实的悲剧,在 1930和1931年间,毁掉了大约十万名美国人的生活。 最后,我想提提两头旧日马戏团的老母象。它们不仅 是本书重要情节的灵感来源,也应该留名后世。 在1903年,塔西(Topsy)的训练师喂它吃点燃的香 烟,它便杀人。在那个年代,马戏团大象除非杀死民众, 否则杀死一两个人一般不会有事。但那是塔西第三度取人 性命。科尼岛月神游乐场(Luna Park)的饲主们决定公开 处死塔西,但吊死它的计划引来舆论非议,毕竟,吊刑难 道不是残忍而不寻常的惩罚?塔西的主人们心生一计,转 向发明家爱迪生求助。爱迪生为了“证明”竞争对手威斯 汀豪斯(George West—inghouse)的交流电一点也不安 全,多年来一直公开用电杀死野狗、野猫,偶尔也用5或牛 ,但不曾使用大象这么大的动物。爱迪生接下挑战。当时 纽约官方已经使用电椅取代吊刑,因此民众不反对电死塔 西。 据说饲主曾使用搀入氰化物的萝卜毒杀塔西,失败后 才改用电击。另有一说是它食用氰化物萝卜后立刻施以电 击。无论真相如何,爱迪生确实带了一架电影摄影机到场 ,让塔西穿上铺了铜的鞋套,在一千五百名观众面前将六 千六百瓦的电流注入塔西身上。塔西大约十秒钟死亡。爱 迪生认为这次处决证实了交流电的危险,便在全美各地播 放处决影片。 再来是一段轻松一点的真人实事。同样在1903年,达 拉斯一家马戏团向马戏传奇人物哈根贝克(carl Hagenbeck)买下大象“老妈”(Old Mom)。由于哈根贝 克宣称老妈是他最聪慧的大象,买主对老妈冀望颇高。但 无论新驯象师怎么做,老妈只是拖着脚走动。他们很不高 兴,说它百无一用,“每回都得又推又拉,才能把它弄到 下一个马戏场子”。后来哈根贝克去探访老妈,听到新主 人嫌弃老妈资质鲁钝,他气愤不过,开口骂人。他骂人时 用的是德文,大家才赫然明白原来老妈只懂德文。自此事 情有了转折,他们以英文重新训练老妈,老妈的演艺生涯 大放异彩。1933年,它在朋友和团员的陪伴下以八十岁高 龄辞世。 我敬塔西和老妈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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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页 我九十岁,或者九十三岁,不是九十就是九十三。 当你五岁的时候,自己几岁零几个月都了然于心。即使年过二十,你也把岁数记得一清二楚。你会说我二十三岁,二十七岁。可是到了三十来岁,怪事便发生了。一开始不过是一时的语塞,片刻的迟疑。“你几岁?”“噢,我——”你信心满满脱口而出,又蓦然噤声。你本来要说三十三岁,但你不是三十三,而是三十五。你心烦起来,纳闷后半生是否已然开始。答案当然是肯定的,但你要几十年后才会承认。 你开始忘掉字词,一个词儿明明就在舌尖上,却赖着不下来,怎么也说不出口。你上楼拿东西,等你走到楼上了,却不记得上楼干吗。你对着眼前的儿女把其他孩子的名字点过一遍,连家里那条狗的名字也试过了,才总算叫对了人。有时候你忘了今天星期几,最后连年份也忘了。 倒不是说我健忘成那样,而应该说我不再理会时光流转。千禧年过了,这个我晓得,人仰马翻一场空,那些年轻人愁得不得了,搜刮罐头,一切不过是因为某个家伙偷懒,没腾出空位放四位数字,只留了两位数的空间。不过千禧年可能是上个月,也可能是三年前。话说回来,那有什么要紧?豌豆泥、木薯、成人纸尿裤的日子过上三周、三年、甚至三十年有差别吗? 我九十岁,或者九十三岁,不是九十就是九十三。 外头要么出了车祸,要么道路施工,老太太们才会赖在交谊室另一头的窗前,像孩子或囚犯似的不忍离去。她们纤瘦赢弱,发丝如雾,年纪大半小我足足十岁以上。年龄的差距令我悚然心惊,即使身体背叛了你,你的心却不认账。 看护把我安置在走廊,助行器就在我轮椅旁边。髋骨骨折以来,我已经恢复得大有进展,真是谢天谢地呀。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的腿似乎永远废了,我才会听劝住进养老院。可是我每两个钟头就起来走个几步,每天都能多走几步才感觉需要回去。这把老骨头可能还有得撑呢。 这会儿窗口有五个人了,银发婆婆们凑在一起,弯起手指在玻璃上指指点点。我等了半晌,看她们会不会散去。她们没散。 我垂眼确认刹车已经固定,小心翼翼地起身,一边抓着轮椅扶手稳住身子,一边抖抖颤颤挪向助行器。一就定位,便抓住把手的灰色橡胶垫,向前推到手肘伸展开,也就是恰恰一块地砖的长度,然后将左腿向前拖,确认助行器放稳了,再把右腿拖到左腿旁边。推,拖,等,拖。推,拖,等,拖。 走廊很长,而我的脚不像以前听使唤。我的瘸法和老骆不一样,真是感谢老天,但走路终归快不起来。可怜的老骆,好多年没想到他了。他的脚丫子垂在小腿下头,不受控制,走路得举高膝盖把脚甩到前面。我是用拖的,仿佛腿上系着重物似的,加上驼背,走路的时候,眼前只看得到拖鞋在助行器框架内挪移。 想到走廊尽头得费一点时间,但我确实走到了,而且是凭自己的两条腿过去的,帅呀。只是人到了那里,才想起还得一路走回轮椅。 老太太们腾出位子给我。她们是生气勃勃的一群,有些能自个儿走动,有些是靠朋友推轮椅。这些老女孩神智依旧清醒,待我很好。我在养老院算是稀罕人种,一个老男人面对一海票仍在为丧偶心痛的寡妇。 “嘿,来这边。”荷柔关照地说。“咱们让雅各看一下。” 她把桃丽的轮椅向后拉开几尺,匆匆移到我旁边,十指交握,浑浊的眼睛炯炯放光。“噢,好兴奋哦!他们忙了整个早上了!” 我凑到玻璃前,仰起脸,阳光照得我眼睛眯起来。外头好亮,瞧了一会儿才看出点眉目,然后色块聚焦成形体。 街尾的公园有一个巨大的帆布帐篷,红白粗纹篷面,篷顶一眼就看得出是尖的—— 我的心脏突然紧缩,一只手不禁往胸口抓。 “雅各!噢,雅各!天哪!天哪!”荷柔大叫,慌得两手乱抖,然后回头朝走廊喊:“看护!看护!快来呀!扬科夫斯基先生出事了!” “我没事。”我咳起来,捶着胸口。老太太们就是这点讨厌,总是怕你两腿一伸挂掉。“荷柔!我没事啦!” 可是来不及了,我听到橡胶鞋底叽叽叽的脚步声,不一刻看护们便把我团团围住。想来,用不着担心怎么走回轮椅啦。 “今天晚上吃什么?”我任凭看护推我到食堂,一边咕哝,“麦片粥?豌豆泥?婴儿食品?嘿,让我来猜,是木薯吧?是木薯吗?还是我们要吃米布丁?” “哎,扬科夫斯基先生,你真爱说笑。”看护平板板地说,心知肚明没必要回答我。今天是星期五,我们的菜色照例是营养而乏味的肉卷、奶油煽玉米、重新加水的脱水马铃薯泥,搭配可能曾经和一片牛肉打过一次照面的肉汁。他们还纳闷我体重怎么会往下掉。 我知道有些人没牙齿,但我有啊。我要炖肉,我太太做的那一种,要加皮革似的月桂叶一起炖的味道才够道地。我要胡萝卜。我要水煮的带皮马铃薯。我还要浓郁香醇的解百纳葡萄酒佐餐,不要罐头苹果汁。可是,我最想要的是一整穗的玉米。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得在一穗玉米和做爱之间二选一,我会选玉米。倒不是说我不喜欢跟女人翻云覆雨最后一次,我还是个男人,有些事情永远不会变的,但一想到 导语 你会为谁守密70年?一段守了70年的秘密,马戏团欢笑中的泪影,人与动物相依相守的深情。 作者莎拉·格鲁恩巧妙添加浪漫爱情、历史悬疑,增加小说耐人寻味、虚实交错的吸引力,最后结局更是出人意料,让人大呼过瘾。 《大象的眼泪》是震撼2006年全美书市,被誉为继《追风筝的孩子》之后,最感人肺腑的小说。 序言 炊事篷的红白遮棚下只剩三个人,就是格雷迪、我和 油炸厨子。格雷迪跟我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面,一人面 前一只凹痕累累的马口铁盘子,盘上搁着一个汉堡包。厨 子人在柜台后面,正在用刮铲刮锅子。油锅早熄火了,但 油腻味儿萦回不去。 马戏团其余地方不久前还挨挨擦擦挤满了人,这会儿 一片空荡荡的,只看得到几个团员和等着进库奇艳舞篷的 几个男人。他们忐忑地左瞄右看,帽檐压得老低,手深深 插在口袋里。他们不会失望的,芭芭拉的场子就藏在营地 后面,她的媚功可厉害啦。 我们团主艾蓝大叔管客人叫“土包子”。除了等着看 芭芭拉的人,其他人已经逛完兽篷,进入大篷了。热闹滚 滚的音乐颤动着大篷。乐队照例震天价响地飞快奏出预定 的曲目。我清楚节目的程序,就在这一刻,惊异大奇观即 将下场,高空杂耍女郎绿蒂应该正在场地中央攀着索具上 升。 我注视格雷迪,试图思忖他的话。他四下瞄了瞄,又 凑得更近一点。 “再说,依我看,你可出不起纰漏。”他紧盯着我的 眼睛,扬起眉毛加强语气。我的心跳慢了一拍。 大篷忽地爆出如雷掌声,乐队天衣无缝地奏起古诺的 华尔兹。那是大象萝西上场的暗号,我本能地转向兽篷的 方向。玛莲娜要么正准备骑上大象,要么已经坐在它头上 。 “我得走了。”我说。 “坐下啦,吃你的汉堡。你要是打算闪人,下一顿恐 怕有得等了。” 就在那一刻,乐声刺耳地停顿下来。铜管乐器、簧乐 器、打击乐器荒腔走板地同时响起,那些长号和短笛章法 大乱失了协调,一只大号吹岔了气,一副铙钹空洞的锵锵 声从大篷抖抖颤颤传出来,越过我们头顶,直到湮灭。 格雷迪愣住了,仍然俯头对着汉堡,两只小指竖着, 嘴咧得好开。 我左看看,右看看,没人移动半分筋肉,大伙眼珠子 全盯着大篷。几缕干草懒懒地回旋过干泥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说。 “别吵。”格雷迪嘶声说。 乐声再度响起,奏出《星条旗永不落》。 “老天哟,讨厌。”格雷迪把汉堡扔到桌上,一跃而 起,弄翻了长凳。 “什么?怎么了?”我大叫,他已经跑了。 “灾星逛大街啦!”他回头嚷道。 我霍地转身看油炸厨子,他正扯下围裙。我问:“他 到底在说什么?” 他扭着要把围裙翻过头顶脱掉。“这个灾星逛大街嘛 ,就是说出乱子了,大乱子。” “哪种乱子?” “难说,像是大篷闹火灾啦,动物受惊乱跑啦,啥都 有可能。老天哪,可怜的土包子,这会儿他们八成还蒙在 鼓里呢。”他从铰链门下面钻出去走了。 四下怎一个“乱”字了得。糖贩们手撑着柜台跳出来 ,工人们从帐篷门帘下面连滚带爬出来,杂工们飞奔过营 地,班齐尼兄弟天下第一大马戏团全团上下通通急如星火 ,冲向大篷。 钻石乔从我身边跑过去,倘若他是一匹马,那他就是 马不停蹄地狂奔。他拉开嗓门:“雅各——兽篷出事啦, 动物跑了,快快快!快去啊!” 用不着他多说,我拔腿就跑。玛莲娜在兽篷里。 我跑近的时候,一记闷响流窜过我的身体,声音比吵 嚷声还低一阶,吓得我魂都飞了。大地在震动。 我歪歪倒倒奔入兽篷,迎面遇上墙也似的牦牛。它的 鬈毛竖起,乱蹄狂踏,红鼻孔喷着气,眼珠骨碌骨碌转, 从我旁边飞冲过去,逼得我踮着脚尖连忙后退,贴住篷壁 ,以免弯曲的牛角刺到我。一只受惊的鬣狗紧抓在牦牛肩 上。 帐篷中央的摊子已经被动物踏为平地,只见腰腿、蹄 踵、尾巴、爪子大混战,斑点和条纹缠闹成一片鬼哭神号 ,有的呼啸,有的嘶嚷,有的低吼,有的哀鸣。一只北极 熊站起来,居高临下挥动锅子大的熊掌乱打,一只骆马挨 了一下,当场昏死过去,砰,摔到地上,颈项和四条腿张 开,像个五角星。黑猩猩们尖声鼓噪吱吱叫,在绳索上摆 来荡去,躲开下面那几只大猫。一匹眼神狂野的斑马左弯 右拐地移动,跑得离一头蹲伏着的狮子太近。狮子使劲挥 出一掌,没击中,便窜到别处,肚皮贴近地面。 我扫视帐篷,狂乱地搜寻玛莲娜的身影,却见到一头 大猫溜进通往大篷的甬道。是豹子。看着它轻灵的黑色身 躯消失在帆布甬道中,我立在那里,等待土包子们察觉异 状。倘若土包子们还不晓得灾星罩顶,他们马上就会知道 。等了好几秒,那一刻终于来了。一声长长的尖叫接着一 声,又一声,然后整个地方轰地传出人人争先恐后、推挤 逃命的如雷吵嚷。音乐第二度刺耳地停止,这回再也没重 新响起。我闭上眼睛。主啊,求求你让他们从帐篷后面出 去。主啊,求求你别让他们跑过来这边。 我再度睁开眼皮,扫视兽篷,发狂地找她的身影。看 在老天分儿上,找一个女孩和一头大象能有多难? 当我瞥见粉红亮片的闪光,我差点大叫着松了一口气 。也许我当真叫过,我记不清了。 我的心肝儿是在兽篷另一头,正贴着篷壁站立,恬静 如夏日。那些亮片闪呀闪,有若流动的钻石,在群兽五花 八门的毛色间放出一柱莹莹粼光。我们眼神对上了,我们 这一望仿佛直望到了地老天荒。瞧,我的心肝儿一派气定 神闲,懒洋洋的,甚至漾着微笑。我在群兽的推挤中前进 ,但心肝儿的神色有点古怪,我蓦然停步。 那个下三烂正背对着我的心肝儿,立在那里面红耳赤 ,大吼大叫,指天画地,挥舞他那根银头手杖。他的丝质 高帽搁在一边的干草上。 心肝儿不晓得去拿什么东西。一只长颈鹿穿过我们之 间,长颈子快速摆动,在慌乱下仍然不失优雅。等长颈鹿 过去,心肝儿已经抄起一根铁桩,闲闲握住,桩尖靠在硬 泥地上,又定定望着我,眼神茫然,最后将目光移到他没 戴帽子的后脑勺。 “天哪。”我赫然明白那铁桩的用途,便跌跌撞撞向 前冲,大吼“不行!不行!”,也不管自己的声音决计传 不过去。 铁桩高高举起,向下一砸,将他的脑袋如西瓜一般劈 开。他的脑袋开了花,双眼圆睁,嘴型僵成一个“0”。他 往下跪,然后向前翻倒在干草上。 我惊骇到无法动弹,连一只小红毛猩猩突然抱住我的 腿,我也没动。 这件事发生好久了,好久了,却仍然在我脑海盘旋不 去。 我不太跟人提起那段时光。一向如此,也说不上来为 什么——我待过几个马戏班子,总共做了将近七年,倘若 那不算是聊天的谈资,我就不晓得什么才是了。 其实我是知道个中原因的:我始终信不过自己,怕说 溜嘴。我明白为心肝儿守密有多重要,而我也守住了秘密 ,守到心肝儿离开尘世,又继续守了下去。 七十年来,我从不曾跟谁提过只言片语。
内容推荐 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蛰伏在雅各九十多岁的心灵深处。23岁那年,飞来横祸让他衣食无忧的单纯生活戛然而止。从此闯入一个冒险、漂泊的世界。马戏团,一个对生与死都以其独特方式呈现的地方。在这里,畸形人与小丑轮流献艺,喜怒哀乐同时上演。 对雅各而言,马戏团是他的救赎,也是人间的炼狱;是他梦想的驻扎之地,也是流离失所的开始。他爱上了马戏团明星玛莲娜,而她已经错嫁给残暴的马戏总监奥古斯特;他还遇见了大象萝西,而它却因听不懂任何指令每日在象钩下哀鸣。两人一象彼此信赖,相互依存,最终不得不选择一条骇人却又浪漫的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