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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连尔居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熊育群 |
出版社 | 北岳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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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作者简介 熊育群,端午节出生于湖南岳阳屈原管理区,同济大学建筑工程系工民建专业毕业,任过湖南省建筑设计院工程师、湖南省新闻图片社副社长、羊城晚报高级编辑、文艺部副主任,一级作家,现任广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广东文学院院长、中国作家协会散文委员会委员、同济大学兼职教授、广东省作协散文创作委员会主任。1984年开始发表诗歌,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中国作家》郭沫若散文奖、第十三届冰心文学奖、全国报纸副刊年赛一等奖、广东省第二届德艺双馨作家、第八届、第九届鲁迅文艺奖等。出版有诗集《三只眼睛》,长篇小说《连尔居》,散文集及长篇纪实作品《春天的十二条河流》《西藏的感动》《走不完的西藏》《罗马的时光游戏》《路上的祖先》《雪域神灵》,摄影散文集《探险西藏》,文艺对话录《把你点燃》等18部作品。 书评(媒体评论) 《连尔居》是带有我胎记和气息的作品。它充满 了时间的声音、自然的声音、神灵的声音,它是对一 个不可言说世界的言说,是一部生命小说,是一场灵 魂叙事。……你既可以把它当成一部纪实文学作品来 读,也可以把它当作天马行空的魔幻作品来读。 ——熊育群 后记 蜂拥的山,绿得千般万种,在我这个从没见过山的人 面前旋转。1979年秋天,山的世界是这么广大!在汨罗上 了火车,跟爷挥了挥手,火车一声锐叫,吭哧吭哧,爷与 站台往后退去,熟悉的平原换上了连绵的山岭。 周围突然全是陌生的人。没有人说连尔居人说的话, 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连尔居,知道农场。 火车跑进了夜晚,跑过了早晨,又跑到了中午,陌生 的地名一个个出现又消失。三十年后我仍然记得,江西萍 乡出现的黑色山体,有一老一少两个人看着水牛吃草,山 间稻田绿色一片中透出水的白光。那时我想起了炳丰和他 的牛栏房。浙江诸暨的一座高山上,一块块岩石裸露,清 晨的薄雾缭绕在山麓,池塘里几只鸭在戏水。早晨我和建 元在鸭棚偷鸭蛋的一幕又浮现在我脑子里。 几个少年朝着玉池山走。那座远远陪伴我成长的山, 晴天总是蓝幽幽呈现在南方,比起窗外的山不知道它是高 还是矮?南方山岭中的河流那么多,一条条出现又消失, 它们与平原上的汨罗江都不同。看到玩水的儿童,我想起 了那次建元救我的情景,呛水的滋味又在我身上重现了… … 列车上播放李谷一唱的歌《边疆的泉水清又纯》,歌 声风一样吹来更加遥远的想象。多年前,她唱的花鼓戏《 打铜锣补锅》在连尔居的广播里播过。 半夜里伏在茶桌上,迷迷糊糊看到向塘站牌。睡了一 觉,再睁开眼睛时,发现车又停在了向塘。我一惊吓醒了 ,慌忙问旁边的人火车是不是往回开了。中年男人告诉我 没有错。车进了南昌车站要掉头回来。 嘉兴站有人卖粽子。长条的粽子与连尔居菱角一样四 角溜溜尖的大不相同,嘉兴粽子糯米里面放肉馅,连尔居 粽子什么也不放,糯米只泡一下碱水。还不到端午怎么就 吃粽子了? 连尔居到了哪里呢?七岁那年第一次离开它,我和小 伙伴去场部,村外无边无际的田野,蒸腾的雾气,朦胧的 村庄,紫云英花开的稻田,也是这样的陌生,让人充满对 新世界的好奇。现在,我在火车的奔驰里走了一天一夜, 一重重的山水蜂拥而来又旋转着抛向远方,连尔居就像一 滴水从这个广大无边的世界漏掉了。 上海,闻得到钢铁与水泥的味道,陈旧的砖瓦、木板 、汽油、油漆和江南水汽的味道,飘忽的布匹、糖果、饼 干、水果的味道,这么多的气味混合着,在阴郁的天空下 ,一股强大的大都市气息袭来。高楼、车流、人流、梧桐 树下成行的橱窗都浮动在嘈杂的市声里。巨大的陌生感一 下就把我裹入、吞噬。 我提前来了,车站没有学校的人来接车。傍晚时分找 到学校,看守大门的人给我指路。路上有个热心人把我带 到宿舍楼。我渴了饿了,喝了一口漂白粉氯气味浓烈的开 水,我“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我以为自己打来了药水。 食堂的菜竟然是甜的!连尔居人想都没谁想过要在菜里面 放糖。我强迫自己往肚子里咽。天空暗下来了,黑暗中听 到收音机的声音,播音员说的话跟外语一样,我一句也听 不懂。 一个人坐在宿舍门口台阶上,对着路灯下的大礼堂, 水泥马路,水杉树朦胧又清晰,夜色熟悉又陌生,我突然 鼻子一酸,哭出了声。 晚上,连尔居在我的梦里出现。娭毑在梦里跟我说, 堂姐织的毛裤织好了,她要跟堂姐一起去寄。 收到堂姐寄的毛裤,看到邮寄地址上写的名字是屈原 农场。就在我到上海的这一天,汨罗江农场改名为屈原农 场,恢复了以前的名字。我在遥远的异乡第一次看到了屈 原的名字。 农场的变化在我离开后开始了。 最大的事情是包产到户,各家各户分田地,牛、农具 也都分了,河塘由村里承包给个人养鱼。连尔居人不再一 起集体出工了,每家每户到自己分到的田里耕作。很多人 家养起了猪、鸭和鸡。 村里再没有会开了。支书几乎无事可管。自由是突然 降临的,连尔居人享受到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一个人不 犯法,就没有谁来管你,他们也不用理睬任何人。凿井而 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他们自己做起了自己的 皇帝。开始还不适应,有一种惶惶然失重的感觉。 最后解放的是地主孙茂钦,他摘掉了地主帽子,享受 连尔居人同样的自由。他的头在一夜间抬了起来,胸膛挺 起,眼睛直视。连尔居人这时才看清他眼睛黑亮,牙齿雪 白,皮肤很黑,走起路来刚劲有力。他其实是一个英俊的 男人。但因长年低头,腰背弯了,再挺也有些橐驼。他远 远地跟人打招呼,声音那么洪亮,吓得对面的人一跳。人 们觉得别扭,不免在心里嘀咕:“他是这个样子的吗?” 很多人见了他不知如何是好,不晓得怎样与他打交道,也 不习惯面对面,感觉不自在。 放暑假回来,他老远跟我打招呼,对我笑。我呆在路 边的样子一定很好笑。我想都没想过要跟他打招呼。我疑 惑:“他可以这个样子的吗?” 突然间我意识到——几十年他过的是多么黑暗的日子 啊!我竟然认为他生来如此。身边人的悲剧总是浑然不觉 。 …… 这一年是戊寅虎年,正逢我的本命年,垮堤在我过完 端午节生日的一个月又二十二天后的早晨。我得到消息, 目录 《连尔居》无目录 精彩页 一 我们的记忆会被篡改。在连尔居的土地上,因为忘魂草的出现,这成了一条咒语。大地上的草生长得这么旺盛,密密麻麻的草丛里,忘魂草无从辨认,你踩到了它,记忆便从此改变了。很长时间里你都不晓得这样的变化。 四十三年了,想起一次死亡事件,我惊觉记忆原来那么不可靠——六个细伢子挖地洞,他们躲藏进地洞时被坍塌的泥土活埋了。这件事竟然最先出现在我的梦中。那一年我七岁,还分不清现实与梦的区别。大人们传说这件不幸事件时,他们脸上愕然与唏嘘的表情我记得十分清楚,但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那时的反应——我的反应在梦里已经出现过了。记忆在这个细微的地方遭到篡改。 忘魂草有紫背天葵一样厚重的暗紫,与汨罗江两岸淤积的土地一样深沉,有鱼腥草一样浓烈的腥味,这气味在没弄破它的枝叶之前是没有的。它像荠菜那么低矮,像半边莲那么小,一旦踩上它,你的记忆将错乱,旧梦、想象、传说、心思等等将和现实混同起来,让人无从分辨。忘魂草闻不得农药,它在闻到农药时发出一声叹息,立即化作尘土,眼尖的只能看到它的影子一晃而逝。 那是一段伤痛的日子。我们看过无数遍的《地道战》还不停歇地在各个村庄循环放映着。六个细伢子被埋的那个晚上,我们也钻进了自己挖好的地洞。带我们挖地洞的是廖荻秋,他是我们的司令。打仗的年代离我们还不太遥远,我们都愿意在军队里当个官,那很威风。荻秋懂得我们的心事,他给我们每个人都封了官,从军长开始,按照陆战棋的大小顺序一路任命下来,军长是耀华,师长是大放,旅长是童霖,接下来青华、云祺、建元和我,都得靠摔跤来排位子。我一个也打不过,总是下不了手,结果云祺封为团长,建元当了营长,青华做了连长,我只能算个排长,排在最后。我们都姓祝,连尔居有祝与孙两大姓氏,习阳寸孙姓人还没有跟我们玩,他们住在另—栋长排房屋里。 当排长我当然不情愿。排长说话他们爱理不理。我们在看过七遍《地道战》后无法克制挖地洞的欲望,像小偷一样每个人从家里扛出锨和锄头。荻秋说:“别被鬼子发现了。”鬼子是谁?当然是爷娘。我们悄悄沿着汨罗江的滩涂奔跑,高高的江岸遮挡了村庄望出来的视线。 我们一直跑到一口子。 一口子是个卵石与砂子堆积的地方,江水浅,江面很宽阔。荻秋用锨画出一个地方,我们就挖起了地洞。 我们的洞口很小,对着江水,刚够一个人爬进去。里面越掏越大,七八个人都能容下。挖了~整天,腰酸背痛,手掌都磨得红肿了。 呷晚饭的时辰,洞挖好了,我们带着工具从江滩又悄悄地潜回去。青华、云祺、建元和我一起跑,被荻秋喝住了:“要分散行动,目标太大。” 我们不明白,他就拉住我和建元,要云祺先跑。 云祺慢慢跑起来,青华撒腿就追了上去,两个人跑在了一起。 我和建元也跑。荻秋喊:“卧倒!” 我扑倒在地上,锄头摔出去老远。他们三个不听命令,一会儿就随江岸转弯跑得不见踪影了。 “起立!”我又爬了起来,扛起锄头,去追他们。 天很快就黑了,我们躲进地洞的时间到了。荻秋说要一个个去,从家里出来,我很害怕,去找云祺做伴。白天我们在挖地洞的时候,挖到了一具细伢子的尸体,小小的棺材已经朽烂,一角露在外面了。又挖出了一堆白森森的骨头,还有子弹壳。荻秋说:“这是‘日本梁子’杀的人。”“这是八路军的子弹。” 漆黑的夜,风声更大了,呜呜地响,还有细细的雨。天地之间,只有风在吹。我不敢走滩涂,云祺不依。他说:“你会被‘日本梁子’发现的。” 我说:“‘日本梁子’在哪儿呢?” 他不理我,就下到了河滩上。我害怕,只好跟着他。一不小心,一脚踏空,重重地摔了一跤。 我们手拉着手,看着江水的反光慢慢走。“到了吗?”我问。 云祺低声喊:“八格牙路,八格牙路。”这是我们的暗号。 “八格牙路。”黑暗中从另一个方向传来瓮声瓮气的一声。对上了,那是青华的声音。我们向声音摸去。 “别出声。”荻秋说。 云祺不再叫“八格牙路”了。 我们摸到了洞口,爬了进去。里面已经挤了五个人。地洞就像一个子宫,里面暖乎乎的。我们挤成一团,身体挨着身体,谁也看不清楚谁,只听到粗笨的呼吸。呼出的气有各种各样的气味。靠熟悉的味道能分出是谁。荻秋不说话,我们谁都不说话,有一种集体的温暖。听着外面的寒风呼呼叫,感觉谁也找不到我们了,心里甜滋滋的。 P1-3 导语 小说充满了时间的声音、自然的声音、神灵的声音,它是对一个不可言说世界的言说,是一部生命小说,是一场灵魂叙事。 小说采用了散点透视的办法,人物如不同的色点,在时空中各自挥洒,小说像现代派点彩画,过程中看不到整体,看完了,一座村庄和它的历史也就浮现出来了。 序言 连尔居是我故乡的名字。 《连尔居》早就在那里了,仿佛召之即来。写作的时 候有一种力量拽着我走,特别顺畅。 小说写的是过去,却有着深刻的现实原因。 对出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人来说,我们其实经历 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种经历自然让我进行比较,然 后思考。思考什么是合乎人性的、什么是人真正想要的生 活;思考文明,思考人类要往何处去;现实世界到底是文 明还是野蛮,我们是不是走上了歧途…… 世界在盲目前行,大多数人被裹挟着往前走。很多事 情还没有经过人类理智的思考与判断就发生了,甚至转眼 成为了历史。而历史进程则有了多种力量的参与,人类的 主导与主体地位不再天经地义。裹挟的力量是多种多样的 。特别是在高科技全方位介入后,它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 势改变我们的世界,仿佛是人类的一场遭遇,以至十年二 十年以后人类生存的景象我们都不敢想象了。生死造成生 命的梦幻。曾经坚硬的现实也不再是现实了,也造成了真 切的梦幻。裹挟的力量也来自市场经济、政治、全球化, 甚至是被调动起来的人性贪婪。人类走向何方已是一个现 实的问题。没有哪个时代像现在这样充满着迷惘和压力, 焦虑代替了爱,“幸福”也被商业力量塑造着。人的主体 性、私密性、尊严被侵蚀。我们为什么如此行色匆匆?谁 控制了我们的生活? 当然,这不是小说思考的命题,而是它的背景,让我 不断回到那个童年和青少年时代的村庄——连尔居。它是 从洞庭湖围湖造田围出来的原始村庄,居住在茅棚的人们 几乎一无所有,在芦苇荡、河汉、沼泽、黑土地的辽阔荒 野里,人们直接面对着大自然生存,每个人都有自己丰富 生动的表情,有自由意志,有最自然的个性、独特的才能 ,特别是平等、宽容、尊严、善意和爱,像空气一样无处 不在。在意识形态、科技和外来文明侵入前,它几乎是一 个理想的模型——人类在大地上最原始最本真的生存状态 。它能让人回到人类童年的状态,至少让想象抵达那里。 是现实让我看清了从前的生活。我意识到,什么才是人类 生存所必需的,什么是人的本性,而那些最基本的不能被 改变被压制的人性,是一个文明社会所应该尊重并誓死捍 卫的。一旦偏离,就离开了人本,走向了异化,甚至精神 分裂。 连尔居鲜活的人物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们曾真实地生 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与他们共同经历了遭遇现代文明的历 程,现代器物、发明、观念、意识形态……于是,荒诞离 奇的一幕幕上演了,这是最现实又最魔幻的故事,我只需 记录下来,就足以构成对这个世界的一种象征。悲剧人生 的发生与深刻揭示,伴随了时代的变化。我写一个村庄、 一群人、一个时代,它是一座村庄的历史,也是一个国家 的历史,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历史,是人类的“现代”魅影 与大地寓言。 我采用了散点透视的办法,人物如不同的色点,在时 空中各自挥洒,小说像现代派点彩画,过程中看不到整体 ,看完了,一座村庄和它的历史也就浮现出来了。每个人 物个性鲜明,充满生命的元气,充满自由意志,甚至连大 樟树、鱼、鸟、牛都成了小说的主角。视角的叠加、情节 的回环,彼此形成镜像。重合之处,主次轮换与视角变化 ,相互印证,互相指认,互为支点,把对方托起。有的是 人物被事件裹挟,有的是人物主导情节,他们在一个“场 ”中相互作用。群像的塑造便是村庄的塑造。“连尔居” 甚至出现人格特征。如果说传统的写法是从现实中把一部 分人和事剥离出来,当作“典型”,而我是要回到整体, 与真实的生活靠拢。 小说写了乡土而非乡土,写了现实也非现实,写了成 长也非成长……因为在这之上,更大的存在超越了日常与 时空,生命的阔大之境照耀着一切。 小说中的人物大都是有原型的。他们典型的性格其实 代表了人类某一种基本的特性或天性:好奇心、好胜心、 权力崇拜、盲目性、同情心、自由天性、贪心……但是, 他们的天性在社会发生剧变时,有的因此成了悲剧人物, 有的则大富大贵,人群迅速分化,这印证了一句名言:性 格即命运。你可以从人性的内部观照社会的病灶,也可以 看到社会对人性的戕害,看到不同的价值观、人生观所展 现出来的丰富性。 有一件事令我惊奇——当我写好初稿回到连尔居了解 情况,书中人物炳篁等现实中发生的事竟然与我虚构的一 模一样,现实符合了想象!这是性格的力量,是人性使然 。小说后面,几乎是人物自己在行动,他们的意愿引导着 我往前走。我只要用心去聆听就行。小说结束也就是我与 他们的告别,我竟然深怀伤感,不忍离去。小说中的人物 在我心里已经活了。脱稿的那段时间,我对现实世界反倒 感觉陌生和隔膜了。 湘北汨罗江流域是一块神奇的土地。楚文化迥异于中 原文化,它的气质绚烂、繁丽,巫气氤氲,富于梦幻,人 们生性敏感,生命意识强烈。谭盾在他的音乐作品里已有 出色表现,沈从文的文字、黄永玉的画都能看到这样的气 象,诡异、空灵,这就是湖湘文化的神韵,天然地靠近艺 术。我如果写不出这片土地的神韵,写不出它的民风士习 ,小说就谈不上成功。 方言是地域生活的积淀,有人群生存的历史记忆,是 地域文化符码,地理山川、人文历史、民风士习无不蕴含 其中,它是文明差异化重要的载体。方言便是我刻意追求 的。我庆幸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故乡的语言还没有从我 身上消失。事实上,我从它身上发现了远比标准语言更丰 富更具历史意味和人文含量的词语和表达方式,它的艺术 性、精妙处常常令我惊喜。我感恩于它。 《连尔居》是带有我胎记和气息的作品。它充满了时 间的声音、自然的声音、神灵的声音,它是对一个不可言 说世界的言说,是一部生命小说,是一场灵魂叙事。正如 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中写了一个马孔多镇,但马尔克斯 的目的绝不是去写一个小镇,他是借马孔多镇来表达。更 不是所谓的农村题材。我们记住了现代人眼里“落后的农 村”,忘记的却是人类大地。就像梭罗去瓦尔登湖独居, 他不是一次旅行。在这里,连尔居是一个模型,是一个瓦 尔登湖一样澄澈的境界,充满象征与隐喻。 人与自然、历史、社会、科技发明的纠结、交融,天 性的扭曲,人的迷失在现代大大加剧。这是小说表现的一 个方面:思考和表现人的生存。而生命、灵魂、精神、时 空、地域文化与传统……它们构成一个艺术空间,那种意 蕴、意涵、意味在象征与隐喻里散发,也在奇异的面画中 表现。诗无达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是 我追求的艺术效果。事实上,艺术正如有机植物,你分析 它的成分,但穷尽所有元素也不等同于植物。《连尔居》 既可以被当作一部纪实文学作品来读,也可以被当作天马 行空的魔幻作品来读…… 写下这些文字本属多余,小说只需要阅读。说得愈多 ,会变得愈少。一言不出才是佳境。《连尔居》出版六年 后再版,编辑嘱咐我写个序言,其实我想说的只有两句, 一是感谢北岳文艺出版社,他们一直等着再版的机会,十 分认真对待这部作品,每个环节都力求做得精益求精。这 令我感动并由衷地感谢!二是在新的环境中,对小说做了 一些修订。如果再加一个感想,就是小说自身也有一个命 运。《连尔居》的命运与我另一部长篇小说《己卯年雨雪 》相比,有些“小巫见大巫”。同是写家乡的题材,在我 家乡屈原管理区,很多读者对我说,你怎么冷落《连尔居 》呢?我们更喜欢她!这两部书都有我的探索,各有得失 ,在我是同等对待的。但命运似乎更青睐《己卯年雨雪》 ,她已经走到世界很多地方去了。所以,对《连尔居》我 才喋喋不休说了这么多话。两部书的得失,相信有心的读 者读了自会得出各自的结论。 熊育群 2019年6月23日 内容推荐 本书主要讲述了一个湖沼地上建起的村庄——连尔居。一个7岁孩子在充满飞鸟、湖沼、星月的大自然中成长。连尔居仿佛遗世独立,人们个性鲜明,自由率性。然而,二十世纪的发明、楚文化的血脉、自然的灵异、赤裸的人性如江河水一样涌来,人们的日常生活出现了一幅现实又魔幻的场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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