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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雨夜灯(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林少华 |
出版社 | 青岛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作者简介 林少华,著名文学翻译家,学者。祖籍山东蓬莱,生于吉林九台。毕业于吉林大学研究生院。曾在暨南大学、日本长崎县立大学任教,现为中国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兼任中国日本文学研究会副会长,青岛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外国文艺》编委等职。居青岛。著有《落花之美》《乡愁与良知——林少华散文百篇》《高墙与鸡蛋》等。译有《在世界中心呼唤爱》《相约在雨季》《挪威的森林》,以及《心》《罗生门》《雪国》等日本名家之作凡七十余种。广为流布,影响深远。无论翻译或创作,文字之美、意境之美、情思之美始终是其明确的指向和追求,笃信美的不二与永恒。 目录 第一编 不想回城 无法洄游的“鲑鱼” 往日故乡的腊月 拜年:难忘磕头 春节的喜鹊 夜半听雨 倪萍的姥姥和我的姥姥 青州的柿子 永恒的风景 “初恋”:我的第一份工作 醉卧钱塘 乡间使生活更美好 不想回城 城乡差别和牙医 保守也是优势 一贫如洗和“一富如洗” “香车美女”和三轮摩托 并非另类的婚礼 换了人间 第二编 中国何必在舌尖 “高墙”与“鸡蛋”之间的困惑 城管的眼睛和我们的眼睛 领导说“蒲公英是杂草” 贪官其实很可怜 警车开道与“回避·肃静” 我为什么要改洗脚馆为图书馆 中国何必在舌尖10l 有钱人“比较研究” 数量关乎尊严 农村:拒绝儿子 车:买还是不买,这是个问题 “少不入川……” “甄娱体”和“杜甫很忙” 候机大厅里的讲演 美女有树好看吗? 三个杯:四个人 足球与高俅 公路收费站的微笑 第三编 教育就是留着灯 致人大校长公开信 梦醒时分:“教师节能不能取消?” 朱校长和“牛”校长 清华教授何以绝食 读“道”:大学之道、为师之道…… 屈原缺席端午节 文化与《围城》 指标:一切浪漫情调的死敌 “211”与血统论 教育就是“留着灯” 放飞季节:拒绝庸俗 惊心动魄的七个字 复旦的心灵 秋天,未名湖畔 冰雪“哈军工” 第四编 诗意正在失去 八十年代:贫穷与奢侈 文化回眸:《独唱团》与“羊羔体” 诗意正在失去 “处长”和我:谁错了? 我的另两只眼睛 传播源于爱 春天:伟大的母亲 麻将PK书:谁输? 来生的选择 铁生永生 史铁生的母亲 中日空姐“比较研究” 空姐和“语言学教授” 呜呼《关云长》 村上春树何以中意陈英雄 “蟹料理”席间的错位 “班花”与日本人的婚礼 《青岛晚报》:永远的槐花——写在《青岛晚报》创刊二十周年 中年是一部小说 村上的“小确幸”和我的“中确幸” 歪打正着:我的文学翻译之路 精彩页 无法洄游的“鲑鱼” “飞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而我,更像一条鲑鱼,在广阔的海域中游了几圈耍了一阵子,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游回自己的出生地看看。听母亲说,我是初冬时节在那个村子出生的。接生婆没来我先来了,母亲就在灶前柴草上拿一把剪刀蘸了蘸热水,自己剪断脐带。于是我完全脱离母体,来到东北平原一个已经开始变冷的普通村落里。在那里长到两三岁,而后随父母迁往县城。 这样,那个村子就成了“老屯”——我们外迁的族人都这样称呼——其实两三岁后我也并非没回过老屯。爷爷奶奶住在那里,上小学前我在爷爷奶奶身边生活过两三年。清晰地留在记忆里的,要数房前屋后一朵一朵的南瓜花和大片大片的土豆花。南瓜花有碗口大小,嫩黄嫩黄的。我知道蝈蝈(知了)特喜欢吃这种花,便去南草甸子里捉来蝈蝈,关进用秫秸(高粱秆)编的小笼子里,挂在房檐下,往笼子里塞南瓜花喂它。它不时突然想起似的颤动着翅膀叫一阵子,连同老母鸡下蛋后的“嘎嘎”声,合成夏日乡间午后不无倦慵的交响曲。不过,我更喜欢土豆花。从老屋往后走不远,就是一大片望不到边的土豆地。蝈蝈叫的时候正是土豆花开时节,蓝里透紫的小花单看毫不起眼,但连成一片漫延开去,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势美,好像能漫延到天上去。土豆花的香气很浓,甜津津辣丝丝苦麻麻的,直冲鼻孔,那是大片土豆花特有的香气。对于我,就成了老屯特有的气味。多少年来,只有两年前去日本北海道旅行时才见到那铺天盖地般的土豆花,闻得它久违的香气。 另外留在记忆里的,就是老屋西侧的土院墙了。墙极高,大人伸手都够不着墙头上的狗尾草。墙内是爷爷奶奶的菜园子,墙外是一条走得过牛车的土道,隔道是邻院同样高的土院墙。墙根是一排遮天蔽日的大榆树,土道正得一片阴凉,我就和两个和我同龄的叔辈伙伴在树下玩耍。就这么着,高土墙和大榆树成了我魂牵梦萦的一道“原生风景”。我从未见过相似的风景。身心都极疲劳的时候,往往闭目片刻,想象树荫和土墙下的自己。深邃,高远,繁茂,土的气息,树的阴凉……于是我重新精神起来。 老屯,我的出生地和儿时的乐园!那里究竟怎样了呢? 不用说,我出生的地方即是母亲分娩阵痛的地方。我是母亲的第一胎,那时她刚刚二十岁。如今二十岁的女孩正上大二,而母亲却在灶前柴草上自己用剪刀剪断婴儿和自己之间的脐带,那是怎样的场景、怎样的动作、怎样的眼神和心境啊!而今母亲已经走了,走了四五年。由母亲带到世界上来的我也已年届花甲了。 我一定要回老屯,一定要去看看母亲生我、我出生的地方! 我不知道老屯具体在哪里,找老姑一起去。小时候要从县城步行四五十里的土路,现在成了柏油路,出租车跑起来不出二十分钟。老姑在车上告诉我,我出生的西厢房早已不在了。我说房址总该在吧。不料下车进村,老姑说房址也不好找了,“到处是苞米地,哪里认得准呢!”我们开始找爷爷奶奶的老屋。三问土房还在,但几易房主。院门锁着,房前屋后全是茂密的玉米,只隐约露出草房脊和土山墙的一角。可那是怎样的一角啊!终于找到有院门钥匙的人,得知房主已外出多年,房子早就没人住了。进得院门,穿过几乎走不进人的玉米地,好歹摸到房前。房前蒿草有一人多高,从中闪出的房檐上苫的草已经腐烂,椽头裸露,窗扇玻璃破了好几块。老姑摸着油漆剥落的窗框说:“窗户还是你爷爷打的呢!”往里窥看,炕席残缺不全,上面零乱堆着杂物。炕下是裸土地,也堆着杂物。门扇里倒外斜。勉强绕到房后,后墙多年没抹泥了。风吹雨淋,墙泥里的草秸如潦草的日文字母显现出来。墙体裂了一道好大的缝隙,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这就是当年我在房檐蝈蝈笼下度过快乐时光的老屋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摸出院子,去西面找院墙。墙倒是有,但成了红砖墙。砖块之间没用水泥勾缝,像是随意码起来的,不及里面玉米秧一半高。另一侧也差不多是同样情形,大榆树荡然无存。中间路面仍是土路,零星扔着冰棍纸、速食面包装袋、空塑料瓶、塑料袋等花里胡哨的“现代”垃圾。南瓜花尚可见到,但不闻蝈蝈的叫声;土豆花也还有,但只是垄头地角那么几丛几朵,无精打采。进一家小店买水解渴,店里好几伙人正闷头打麻将。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也没看见我…… 原先差不多一半姓林的村子只剩两三家林姓了。嫡亲只存一家。在那里我见到了太爷爷留下的有半个桌面大的一对旧木匣。后来我讨了一个同样旧的小木匣,上面的红漆变黑了,花纹更黑,看不真切了。我决定把小木匣带走。带走“老屯”,带走“故乡”——既然鲑鱼无法游回出生地,那么就把“出生地”带走吧! (2012.8.20) P2-5 导语 《雨夜灯》是作者最新散文、杂文作品的结集。作者基于社会公义与良知,以及文化乡愁的呼唤,所写作的大量杂文、散文,赢得了越来越多的读者的认可。这部分文章主要发表在《读者》《青年文摘》和《杂文选刊》等刊物。 内容推荐 在《雨夜灯》中,对乡村田野生活的向往,对社会丑陋现象的鞭挞,林少华以他一贯特有的笔锋,讴歌了时代,张扬了人性美的力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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