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泉——散文随笔集》即将付梓，作为本书的编者
，手捧着沉甸甸的书稿，内心感慨万千。
时间能够检验一切，“万泉”，一个普通的文学副刊
能够走过65个春秋，能有数以万计的作者们不遗余力地支
持她、呵护她，这便是她的成功和魅力所在。掩卷沉思，
“万泉”之所以能够如此，我们要感恩于这个时代，正是
时代赋予了“万泉”使命，“万泉”是应时代而生，为时
代讴歌，坚持走出一条接地气的文学之路，因而能够与众
多的作者们产生共鸣，结伴在这块芳草地上一起耕耘、一
起收获。
对我们而言，伴着“万泉”成长是一种幸运，更是一
种幸福，而这种幸福是无数个“万泉人”创造的。人是创
造奇迹的核心，而万泉的历程，就是彰显人的力量的历程
。在“万泉”的大地上有那么一代又一代的人，他们以心
为弦、以笔为箭，创作出了带着时代强音和心灵感悟的佳
篇力作，与“万泉”半个多世纪的诉求不谋而合。岁月让
“万泉”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每一个
为“万泉”付出的作者都是值得我们感谢和铭记的，没有
你们，就没有“万泉”的今天，没有你们，更没有“万泉
”的明天。
《万泉——散文随笔集》成书之际，作为“万泉”副
刊的现任编辑，要特别向曾经为“万泉”呕心沥血的老编
辑们致敬。先后有近40位同志担任过“万泉”编辑，他们
中大部分人告别了工作岗位，有的甚至已经驾鹤西去。他
们持续不断的努力，博采众长、精耕细作、引导阅读、滋
润人心、甘为人梯、默默奉献，成就了如今的“万泉”。
记住他们，就是珍视沈报的精神财富、优良传统，秉承其
兢兢业业的工作作风，爱惜“万泉”，办好“万泉”。
文集作品涵盖从20世纪60年代到现在的漫长时间跨度
，每篇文尾都注明了发表时间，这本身代表着真实的历史
记录，同时方便读者了解文章产生的时代，更有助于阅读
和理解。“万泉”的作者大多也是各个时期活跃在文坛上
的作家，相信读者对他们都不陌生，因此我们没有另外配
作者简介，而是把有限的篇幅让给了文章本身，让给了作
家们美好的文字。
在与众多的作者沟通并告知选稿的消息时，得到的回
馈都是激动和感谢，“万泉”为作者、编者和读者带来了
别样的人生，“万泉”创造文学的家园，“万泉”延续着
文学的梦想……看到这一条条的信息，我们的内心唯有更
深的感谢和感动。时空转换，许多作者我们没联系到，这
不免遗憾，但他们的文字在这里生辉，感谢他们对“万泉
”的支持。在这次图书的编辑工作中，还得到了解明、胡
中惠等“万泉”老编辑的大力支持，也得到了辽宁人民出
版社的大力支持，更得到沈报集团的各位领导和同仁们的
大力支持，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无奈因时问等因素所限，此次出版的《万泉——散文
随笔集》，只能选择散文和随笔类的文章，而诗歌、小说
、曲艺创作等文学作品没有被列人进来，不可否认这算是
一个遗憾。而这样的一个遗憾也算是为了下一本“万泉”
纪念集的出版埋下伏笔。因为本书容量所限，没有被收入
纪念集的精品佳作还有很多，疏漏之处也一并说声抱歉。
翻阅着65年的旧报，历史在指间掠过，心中感奋之至
。作为“万泉”副刊的编辑，我们深感责任重大，作为这
片文学高地的守望者，我们责无旁贷要传承“万泉”文化
传统，植根地域文化，为城市熔炼新的精神品格而贡献自
己的微薄之力。
一本纪念集的出版，对于“万泉”来说是一个好的开
始，如此厚重的成果展现在眼前，也让我们对未来的工作
倍感压力。把文学融人我们的城市、我们的生活、我们的
生命之中，这就是“万泉”依旧要坚持和遵循的路，希望
在这条路上会有更多的人与“万泉”一起前行，去迎接崭
新而美好的明天。
《万泉——散文随笔集》编委会
2018年秋

前言
文苑英华
鹿回头村一老人／马加
大地春秋／冉欲达
写在心里的书简／刘黑枷
老伴／汪曾祺
说猫／端木蕻良
放河灯／白桦
人间良木荣／单复
故城的回忆／吴若增
羊的样子／鲍尔吉·原野
西湖知多少／李国文
我们二十岁／刘心武
温情也会让人自信／方方
下个世纪，什么女人最吃香／池莉
跨越的向往／蒋子龙
蓝不过／毕淑敏
心太软／沙叶新
好心情／肖复兴
天才的境界／叶延滨
过去的生活／王安忆
今年是龙年／贾平凹
安静的位置／周国平
父亲的遗物／梁晓声
补袜子时的罗汉钱／邹静之
简化生活／赵本夫
“这是从中国学来的!”／晓凡
雪野里的精灵／李存葆
感受瞬间的美好／朱铁志
最后的试卷／刘兴雨
感谢月饼／大卫
父与子／锕i梅
散文的品格与乐趣／韩石山
熟练与陌生／史铁生
读石／王呜久
外省故事／刁斗
我怕惊动湖畔那些精灵／谢冕
“哎呀”一声忠实去／刘兆林
我所受的小学教育／韶华
那个夜晚那首歌／江洋
跟音乐一起“发酵”／刘恩波
干净／宁珍志
九十抒怀(外一篇)／彭定安
农民大哥／女真
北国故事
草棚夜话——辽河纪事／刘湛秋
步步高／李伟
北国第一枝／张力戈
看开江／王文杰
铁荆山抒怀／徐宏智
南大荒行吟／王金屏
成熟的日子／鲁野
心上的江／木青
怀远门怀远／刘振操
家住陵西／王充闾
马加，我的老师／杨大群
读你的灵魂，我的大东北／马秋芬
那时候／刘镇
快意沈阳／丁宗皓
故宫门前那条路／于勤
潢源寻水／王秀杰
家住安源萍水头／王立春
苹果香／王辉
“土记者”姜玉林／关捷
会心处不必在远／刘文艳
沈水叙九畴／老藤
云飚阁随想／王重旭
我的编外老师／刘国强
文庙与文庙小学／白长鸿
铁西的诗人／胡世宗
一碗面的使命／潘石
寻找喜鹊／王本道
思念那朵云／盖云飞
书人茶话
总结在造山运动之后／阿红
更有诗情壮山川／周兴华
永州的召唤／孙丕任
一本珍贵的书／黎泽宁
我和“二小放牛郎”／方冰
壮哉斯人／邓友梅
欢迎“奉军”入关／刘绍棠
笔墨官司笔墨打／毛志成
每一本书都是一个意外／孙绍振
书外读书／徐城北
“马前泼水”为哪般?／王向峰
看朱门细柳风斜／周汝昌
“痰派”及其他／高洪波
笔之缘／胡崇炜
血性中国／黄世俊
这雨，是星夜从江南赶来的／白小易
啊，我的“小玛德兰点心”／刘铁
时光的真传／李松涛
会思考的蒲公英／康启昌
我们这个时代的古音／孙郁
他带我们回望丰富的贝多芬／吴玫
美因河畔树叶黄／俞晓群
说立春／毕宝魁
兰亭虽远终须到莫向行人问路程／赵立军
不愿站在伟人身后的女人／听箫
朗诵者／陈震文
依然一寸结千思／丁建新
如果父亲刘黑枷还在／刘嘉陵
编辑长者／张洪
展望人与自然关系／涂光社
诗里笛声／李仲元
那些弃医从文的作家们／王瑞起
大义大勇的锡伯族西迁史诗／白长青
有这样一个任性的女人／田志伟
徐炽先生的手／胡中惠
云想衣裳／张大威
1982纪事：书坛“九畹”在沈阳诞生／初国卿
六十年前的文学事／李宏林
万泉情缘
期望明天／粱利人
笔墨万泉二十年／荒原
祝“万泉”碧水长流／解明
储藏童话的地方(外一篇)／刘齐
阅报栏前的那个少年／祝勇
故人人我梦明我长相忆——怀挚友王占喜／徐光荣
惜别／王英辉
半世情缘／杜一白
后记

鹿回头村一老人
早晨，我从海南岛出发的时候，太阳刚从海口里出来，红喷喷的、滴溜溜的，像一颗闪光的珍珠，光芒四射，把一串串的香蕉染得翠绿，变叶木照得五彩缤纷，含羞草舒展着对称的嫩叶，多么吸引人的海南风光呵！一会儿，路过那么大的西联农场，那稠密的三叶橡胶林仿佛从梦里初醒一样，叶瓣上正滴着露水珠，迎着太阳闪着光，经过莺歌海的时候，绿羽毛的鹦鹉翱翔在半空中，迎着南国的海洋唱着赞美歌。美丽的莺歌海一望无际，深沉发暗，带着靛蓝的颜色。海风潮润地吹着，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细沙堆成堆，构成天然的堤岸，岸上野生的仙人掌开着黄花。浓厚的海水变成结晶体，成为颗颗洁白的盐粒，纵横交错，构成一片广阔的盐场。走到崖县三亚的海口，这里是五指山的终点，海南岛的最南端，到了“天涯海角”了。在海滨白石崖上刻着的“天涯海角”四个大字，据说是苏东坡的笔迹。苏东坡当年被流放到海南岛，远离了祖国大陆，不能不产生那种孤独和被压抑的感情。可是，解放后的中国人民，不辞辛苦来建设这座美丽多彩的宝岛，又是多么欢欣鼓舞，又是多么振奋人心呵！这里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都惹人稀罕。瞧！那路两旁的凤凰树戴上了凤冠，迎着傍晚的霞光，灿烂的花朵红得像火焰一样。椰子林像是撑开的伞盖，高遥遥的，显示出热带地区的独特风光。这里是海南岛最美丽的地方，也是海南岛的终点，到了这里，应该回来了。多么凑巧，挨着椰林有一个村子，叫作鹿回头村。
鹿回头村，这个奇怪而美丽的名字，仿佛包含着什么神秘的意味，究竟有什么来历呢？我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到鹿回头村去做了一次访问。
鹿回头村在一片椰树林子里，左左右右，净是直挺挺高大的椰树，密密簇簇，包围得严严实实。村前对着一片波涛万顷的南海，无边无际，汹涌澎湃，从南洋群岛吹来海风，带着一股热流，熏熏的喷人。海鸥追逐着银色的浪花，一会儿飞到天空，一会儿又飞到椰林树梢上，自由自在地飞个不停。漫长的海滩上，堆积着黄色的细沙、绿海草和花纹贝壳。一只大木船停在海岸上，拔起了锚，正准备扬帆下海捕鱼。路旁的椰子树皮涂着石灰粉，上面画着人头、粮谷，注明着汉字，大概为了教育文盲，棵棵树上都有文字。在椰林路旁的左侧，是鹿回头村砖房的办公室，接着有一处小学校，一处托儿所，一处敬老院，一处牛奶厂，一所食堂，两排宿舍。宿舍宽畅干净，搭着茅草的屋顶，椰子叶围着墙头，显得非常别致。
第一家茅屋里住着一个黎亚旦，他是黎亚人的后代，鹿回头村的老人。他有一副硬朗的身架，棕红色的皮肤，窄脸形和高颧骨，加上下巴那溜小黄胡子，有着南方受苦人的模样，朴朴素素，诚诚实实，也有几分粗犷的神情，受这个自然环境的影响，给磨炼得十分坚强。就是屋子里的一东一西，也都表示出主人的生活特征来。梁上拴着一截剑麻的船缆，床上铺着一张凉席，墙上贴着一幅毛主席像，还钉着一副鹿角架，我看见那件东西，立刻联想起这个村的名字来。 我问黎亚旦：“鹿回头村有鹿吗？”
黎亚旦抖抖头上大檐草帽，翘着小黄胡子，穿着木拖鞋向我走近一步，仰着脸，热情地望了我一下。
“同志，你是说山上的鹿吗？”
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对他点了点头。
“同志，你从海口来的时候，没有经过五指山吗？那山上就有鹿。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你到山上打过鹿吗？”
“我到山上……”
黎亚旦偏一偏大檐草帽，皱皱眉毛，拿起一只南方特有的大竹筒小烟袋，用椰子皮点着火，一边抽烟，一边思量着，闷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来。
“同志，我早先到五指山上打过柴火，背到三亚，去换粮食。”
“现在呢？”
“同志，自从共产党解放军来到了五指山，我就不上山打柴火了。有时候在生产队里插秧，有时去补渔网，有时去钩椰子。鹿回头就是我的家，我的老婆在椰子加工厂造胰子，儿子开拖拉机，女儿上了崖县中学，我还没有到进敬老院的年龄，有毛主席来领导咱们黎族，我就拼着这把老骨头奔求。有了工厂和拖拉机，才是真正幸福。不是比‘刀耕火种’和上山打猎强上一百倍吗？同志，你说。”我问黎亚旦：“你上山打过猎吗？”
“同志，我的祖先上山打猎，在这里捉了一条鹿，把它叫作鹿回头。”
原来，鹿回头村是有来历的。
传说在多少年前，黎亚旦的祖先是一个有名的猎手，每天太阳出来，他拿着枪上了五指山，走过槟榔树下，跳过陡耸的山岬，蹬过羊蹄草棵子，钻进黄杨林子，遥山漫岭去寻找野兽，打了一天猎，背着猎物回来，唱着山歌，到三亚去换粮食，猎物多了就打酒，猎物少了就饿肚皮子，饥一顿、饱一顿，辛辛苦苦打了半辈子。有一天，他登上了五指山的高峰，穿过密密的槟榔树，没有打着一只猎物，最后，从五指山上追下来一只梅花鹿，追着追着，下了山，到了海滨，那只梅花鹿实在没路可逃了，便转回头。恰好这时候，来了一位黎族姑娘，帮助猎人捉住了梅花鹿。后来，两个人便结了婚，生儿育女，开荒斩草，

程谟刚主编的《万泉（散文随笔集）》筛选了百余篇不同时代、不同作者、不同风格的散文随笔作品，分为四个部分：“文苑英华”是对时代和心灵的双重感悟；“北国故事”是对白山黑水的一份眷恋；“书人茶话”则是对文化和人生的一种哲思；而“万泉情缘”则是作者、读者与“万泉”副刊“交心”半个多世纪的真情流露。因此，这本《万泉——散文随笔集》值得阅读和收藏。

“谁不知道‘万泉’是沈阳的一个公园！它有悠久的
历史。一提起‘万泉河’就会使人想到沈阳。副刊用这个
名字，就是显示沈阳的特点，它是沈阳市人民的园地。它
需要全市人民来培植耕种，它供全市人民享用。‘万泉’
将充分和生动地反映祖国和沈阳市瞬息万变的社会主义建
设事业的面貌，反映祖国和沈阳市气象万千、万马奔腾的
景象。”这是《沈阳日报》将副刊正式定名为“万泉”时
的刊名注释。创刊至今，“万泉”走过60多个春秋。漫长
的岁月里，她不忘初衷，植根沈城的文化厚土，用优美的
文字描绘生活，记录时代，刊发大量思想性艺术性俱佳的
文学作品。今年，正值《沈阳日报》创刊70周年，我们对
几十年来发表在“万泉”副刊里的散文佳作进行重新审读
拣选，结成这本《万泉——散文随笔集》，纪念《沈阳日
报》70华诞，纪念“万泉”65岁生日，也为读者捧献一本
精品荟萃的“万泉”文集。
《沈阳日报》副刊创刊于1953年6月24日，当时叫“
文化生活”，即“万泉”的前身。1961年2月20日，副刊版
被命名为“万泉”。“文革”中，1966年5月3日，这一期
的“万泉”副刊出版后，便被迫中断。“万泉”副刊被扣
上“三家村大分店”的帽子。1972年7月15日，《沈阳日报
》出版了“无限风光”副刊，1977年改为“沈阳”副刊。
1978年9月1日，“万泉”复刊。从此，“万泉”迎来了新
生。
伴随着改革开放的40年，“万泉”副刊越办越红火，
征文、笔会、出书等活动连续不断。比如：为庆祝沈阳解
放35周年，“万泉”举办了“古城青春颂”征文活动，旨
在讴歌古城沈阳的新生活、新面貌；1986年沈阳日报社、
大连日报社、长春日报社、哈尔滨日报社等4家报社的副刊
，联合举办了北国“春夏秋冬”文学征文活动，获奖作品
最后汇编出版了《北国四重奏》一书；1993年“万泉”副
刊版创办了“五老峰漫笔”专栏，老作家汪曾祺、端木蕻
良、单复、韶华、阿红轮流为专栏撰文；2003年冬，沈阳
日报社在“万泉”副刊创刊50周年之际举行了纪念活动；
2008年，“万泉”多次搞征文活动，例如“沈阳新闻出版
30年”“我与沈阳日报的故事”等；2012年，“万泉”副
刊与沈阳市文联等单位合作，举办了“纪念《在延安文艺
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70周年主题征文”活动；2013年是
“万泉”创刊60周年，组织了“源远流长——60年万泉记
忆”主题征文活动，来稿踊跃，许多纪念文章先后见报，
报庆期间推出了纪念特刊。
2015年，“万泉”副刊在媒体融合方面做了许多尝试
，创立微信公众号“沈报万泉”。2016年11月19日，万泉
文学社正式成立，通过“万泉讲堂”、“万泉文学沙龙”
、征文大赛等活动不断提高文学爱好者的写作和鉴赏水平
。
“万泉”副刊多次在辽宁新闻奖评选中获奖，中共沈
阳市委宣传部“新闻阅评”2014年第11期发表评论，对沈
报在全媒体竞争进入白热化的形势下坚守并且创新副刊给
予了高度赞扬：“该报善于在继承中创新，通过强化其文
化厚度、思想深度、情感浓度、艺术精度，来精心打造专
副刊版面，以满足读者的阅读欣赏需要。”
“万泉”音韵清亮、源远流长。“万泉”是《沈阳日
报》的老品牌，在新闻界、文化界及普通读者中拥有广泛
的关注度，她的一举一动、些微表情，都接受着真心喝彩
、会心微笑、细心打量和诚心品评。从诞生到如今，并不
全是一路鲜花，她也经历了动乱年代中被批判、被停刊的
坎坷沧桑，也在纸媒的困境中挣扎探索。几易刊名，多次
改版，她始终保持其基本形象、文化内涵，像一朵文苑奇
葩，沐浴着新时代的阳光雨露，享受着园丁们的精心培育
，数十载匆匆而过，她依然在绽放。
“万泉”立足地方文化情境，在沈阳市文化建设上有
所作为。“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都”的沈阳城在两千多
年的发展中，先祖们用血汗、智慧、毅力，凝聚成关东文
化的独特风貌。“万泉”作为继承久远的关东文脉的一支
，就生存活跃在文明古城沈阳的这片沃土中。城市的沧桑
巨变、百姓的喜怒哀乐，既是写作素材，也是副刊赖以生
存的资源。突出地域性，“万泉”一直强化“立足沈阳，
面向全国”的办刊思想，为地方文化事业的繁荣与发展服
务，为提升地域读者文化素质和满足他们文化需求服务。
“万泉”凸显“报纸文学”本色，强调新闻性与文学
性的融合。“万泉”是文学副刊，同时她也明确了副刊是
报纸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万泉”姓文，也姓新，构成
了她特有的魂魄和鲜明个性。她追求时效性、新鲜度和时
代感，“好雨知时节”地在重大节日、重大的社会活动中
，刊发倾诉真诚情怀颂扬美好事物的文学短章，体现着报
纸文学版特有的优势。
“万泉”凝结着编者和作者的合力。团结优秀作者，
培养文学新人，繁荣文学创作，这使“万泉”与辽沈乃至
全国的作家结下深厚友情，拥有比较稳定的作者队伍，其
中有名家高手，有思敏笔健的热情作者，有具备潜质的文
学新兵。稿源丰富，选稿空间宽。编辑如蜜蜂一样，辛勤
劳作在花圃中，采得新鲜的花蜜。近年来，“万泉”成立
文学社，参与媒体融合的改革创新，更把“万泉”的事业
发展壮大。
“万泉”植根人民生活，力求讲好沈阳故事、中国故
事。习近平总书记曾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人民是文
艺创作的源头活水，一旦离开人民，文艺就会变成无根的
浮萍、无病的呻吟、无魂的躯壳。人民生活是一切文学艺
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万泉”这块文学阵
地在半个多世纪的实践中，一直坚持正确的办刊方向和舆
论导向，引导广大的作者和文学爱好者积极深入生活，开
展创作；一直坚持以真实的故事反映时代的变迁和生活的
变化；一直坚持以真挚的情感去讴歌时代的强音；一直坚
持以真诚的文学姿态去讲好沈阳故事、中国故事。因此，
“万泉”也是全国叫得响的文学副刊。她成功的秘诀也恰
恰是其坚持植根现实生活，紧跟时代潮流，反映人民关切
，才能充满活力。
本次结集，编者筛选了百余篇不同时代、不同作者、
不同风格的散文随笔作品，分为四个部分：“文苑英华”
是对时代和心灵的双重感悟；“北国故事”是对白山黑水
的一份眷恋；“书人茶话”则是对文化和人生的一种哲思
；而“万泉情缘”则是作者、读者与“万泉”副刊“交心
”半个多世纪的真情流露。因此，这本《万泉——散文随
笔集》值得阅读和收藏。
在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为实现中
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不懈奋斗中，党报副刊无疑肩
负“成风化人、凝心聚力”等重要职责和使命。“《万泉
——散文随笔集》的编辑和出版，也是对过去办刊经验的
研究和总结，在今后的实践中，希望“万泉”继承传统，
永葆青春，勇于担当，像习近平总书记所勉励的那样，为
读者编发更多“接地气、传得开、留得下的优秀作品”。
沈阳日报社党委书记、社长
程谟刚

“万泉”是沈阳日报的文艺副刊，长久的办刊历程中，她好比一方热土，吸引了众多作家，共同耕耘着这一片天地，他们在这里发表散文、诗歌、短篇小说、文艺批评等稿件。国内文坛的知名作家、学者，常有文稿见诸“万泉”；辽沈文学界的一些名家，也在这块园地上播洒心血和汗水；许多文学爱好者在这里起步，留下他们的“第一行脚印”。程谟刚主编的《万泉（散文随笔集）》是《沈阳日报》创刊70周年纪念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