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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推荐 对于忌讳谈论死亡的中国人来说,临终关怀和安乐死似乎是一个遥远且陌生的话题,刘易斯·M.科恩的《死亡的视线(医学谋杀指控与临终抉择争议)》将这一生命议题摆到我们面前:如何看待死亡?生命最重要的是寿命还是质量?如何优雅地跨越生命的终点?怎么看待安乐死? 本书从一个真实故事出发——美国贝斯代特医疗中心的护士助理控告两名护士为一位临终患者注射了过量的吗啡,谋杀了这位病人,作者科恩博士从这起医疗指控案入手,列举了大量事实和案例,临终关怀、医学连环杀人犯、各国安乐死的现状,法律与宗教在此议题上的应对举措等等,揭示了现代医学、医疗护理从业者面对的困境,以及这背后关于生命价值,生命权与死亡权的哲学、生命伦理争议。 作者简介 刘易斯·M.科恩,医学博士,美国马萨诸塞州塔夫茨大学精神病学教授、贝斯代特医疗中心临床研究员、姑息治疗和临终医学专家。他的文章曾刊登在许多知名医学期刊上,包括《美国医学协会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期刊》以及《美国精神医疗期刊》等,在英国、瑞典、日本、西班牙与荷兰等地都曾发表过研究成果。本书为他的第一部作品。2008年,科恩获得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贝拉吉奥居住权奖(Bellagio Residency Award),此奖项为艺术从业者提供在意大利贝拉吉奥居住一个月的机会,从事创造性活动,科恩博士于此时完成本书。 目录 第1章 前来敲门的警察 第2章 矮胖子 第3章 场景设定 第4章 罗西 第5章 婚礼 第6章 计划死亡的转折点 第7章 生命多美好 第8章 停止透析 第9章 理解奥尔加的立场 第10章 联盟 第11章 医学连环杀人犯 第12章 上帝的军队 第13章 市中心 第14章 更多谋杀指控 第15章 世界范围内的安乐死 第16章 突然醒来 第17章 针对药物的战争 第18章 归来 第19章 从法官席看到的风景 第20章 继续前行 致谢 医学术语原文、译文对照表
序言 我想从一开始强调一下,本书的焦点是围绕着临 床程序和被大多数权威机构、医学组织视为既合法又 道德的医疗决定的指控。本书关注的并非关于护士和 医生,诸如杰克·凯沃尔基安,他支持安乐死的实行 (在全美国是非法的),甚至也不是关于医师协助自杀 (当前,仅在俄勒冈州和华盛顿州合法,如果下级法 院的决定得到支持的话,还可以算上蒙大拿州);本 书也并非关注如卡特里娜飓风袭来时新奥尔良州的灾 难,飓风摧毁了纪念医院,让医护人员身处孤岛,与 世隔绝,没有基本的资源为受苦的与临终的病人提供 照顾。本书关注的也不是心理变态的医学专家,他们 的真面目是连环杀人犯。这些各自独立的议题,都与 本书有关,也会被触及,却不是本书的中心。 我主要关注的是那些好心的临床医生,他们相信 自己是在提供临终关怀,之后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指 控谋杀或者是给病人实施安乐死。我书写的是关于医 疗护理业专家的故事,他们体贴地撤掉或是拒绝提供 维持生命的治疗手段,给病人止痛剂以减轻其痛苦。 我也同样关心控诉他们的人——主要是专业上的同事 ,但有时也不乏病人家属,在他们看来,现代医学评 判病人的生命质量太过匆忙,这种不惜以加速病人死 亡为代价减轻病人的痛苦的做法不合时宜,他们对此 很是懊丧。
导语 2011年,美国贝斯代特医疗中心的护士助理奥尔加控告两名护士谋杀了一位临终病人,《死亡的视线(医学谋杀指控与临终抉择争议)》作者刘易斯·M.科恩从这起真实的医疗谋杀指控案出发,列举了大量案例,探问在复杂的医学真相下,面临生命的最后阶段,医疗护理人员、病患及家属、法律规范与信仰各自要面对与处理的道德难题与抉择。 精彩页 警察造访金和埃米的行动从几个星期前就已经开始筹备。一位护士助理——奥尔加·瓦斯克斯回到家中,深信自己目睹了一桩丑陋的事件,在她看来,毫无疑问,有个女人正被人谋杀。 从某个时候起,面对医院提供的多个病人中的一个——在贝斯代特医疗中心住了许久的罗斯玛丽·多尔蒂的治疗,奥尔加越来越感觉不对劲。起初,家人和医生决定停止透析,这意味着她将在几天之内死去。除此之外,责任护士金·霍伊——一个足够友善的年轻女人,她对规矩和界限的理解判断,在奥尔加那里却变得愈发可疑。金喜欢躺在病人身边给他们讲故事,这本就够糟糕了。而在罗斯玛丽·多尔蒂的例子中,奥尔加觉得金的行为举止简直坏透了。很明显病人呼吸困难,但每次奥尔加打开罗斯玛丽用的氧气机阀门,金都会直冲进来把管子拔掉,然后气呼呼地发表一通指责,说氧气根本没什么用。一次,金把罗斯玛丽鼻部供氧的塑料插管拔了下来,扔到地板上,还将其踢向一边。那一次,奥尔加认为自己看见了金几分钟之后秘密地把那塑料插管捡了起来,将其藏在自己的制服口袋里。奥尔加进一步确信,有些事出了岔子。 这些讨厌的事都很糟糕,让人不悦,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是吗啡。奥尔加仔细观察过金和肾脏科来的护师(senior nurse)埃米·格利森,观察到她们在护理楼层的配药机(rnechanical dispenser)中取出麻醉剂。在奥尔加看来显而易见的是,她们抽取的麻醉剂分量远超医生处方给出的量,接着,她震惊地看到金将那过量的麻醉剂注入了罗斯玛丽昏昏欲睡的身体。那次轮班之前,奥尔加已对金朝罗斯玛丽耳语感到惊恐不迭,金那时说:“如果你现在离开人世,也是可以的……你再也不需要苦苦挣扎了。”因此,当这位可怜的女士最终平静地去世,对这名护士助理来说毫不奇怪。 讽刺的是,在这个案例中,奥尔加本人私底下却很是喜欢埃米·格利森和金·霍伊。她与她们共事了很多年,尤其与金亲近,因为她们都有年幼的孩子,孩子们的鬼把戏总是她俩交谈中的取乐话题。可尽管如此,奥尔加还是深信不疑她瞥见了金·霍伊隐藏的可怕一面。奥尔加的信仰和她的个人信念不允许她对犯罪置之不理,之后她把看到的事告诉了丈夫,奥尔加和丈夫两人立即找到了他们的律师,然后去了地方检察官的办公室。两次登门拜访都发生在2001年的冬天,马萨诸塞州西部地区的许多人正一门心思专注于克里斯滕·吉尔伯特的审判,她是一位来自北安普敦退役军人事务医疗中心的护士,被起诉为连环杀人犯。 在美国,某种程度上对医生来说,从治疗护理转向姑息治疗(palliative care)其实很常见。前者致力于治愈病人,后者强调减轻死亡过程中的不适。但这个改变看似简单,却有着许许多多的争议性问题,涉及医学、政治和宗教层面复杂且难以预料的后果。这里并没有无瑕疵的、客观的、简单的方式来影响这个改变——没有一台电脑是医生可简单将其关闭的,没有已被扳动的神奇开关,也没有显示余生将尽的计时器。通常都是护士走到病人床边,采取一系列的行动,跟病人说些话,以便让病人尽可能舒服地离开人世。 我是一个主修姑息治疗和临终议题的医师。关于这些主题,我曾在世界各地的会议上做过报告和展示,但是直到我同埃米·格利森、金·霍伊以及奥尔加·瓦斯克斯面对面时,我才真正理解了这份工作的激情和风险。与埃米、金和奥尔加一样,我也在贝斯代特医疗中心工作过,和肾衰竭的病人相处。像她们这些护士一样,我也同样目睹了没有康复希望的病人是如何挣扎求生的。P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