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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一 很少被说起的童年与青年 二 巴黎高师 三 《古典时代疯狂史》 四 知识的无意识 五 无法容忍 六 生存美学 七 死亡,不是失效 主要参考书目 图片致谢
精彩页 无论截肢手术轶事的真相如何,众所周知,说服成年福柯去就医总是很难。虽然他与他父亲的关系很紧张,但他们间并没有真正决裂。福柯的父母不但期盼孩子们成功,而且给成功以奖赏。被问及他想要什么作为通过竞考的奖赏时,保罗一米歇尔立即提出了上德语课的要求。他在学校学过希腊语、拉丁语和英语,但没有学过德语。口试中,他曾因为一个源自一种他不会说的语言的词发音错误受到了批评,他决心不再让这种事情发生。家人为他找来了德语家教。 1946年,福柯离家去巴黎上中学,自此,直到他父亲在1959年去世,他都很少回普瓦捷,主要是因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国外学习和生活。之后,他总是用每年的8月来陪伴他母亲。丈夫去世之后,福柯的母亲搬回了勒皮诺阿与福柯的祖母(去世于1961年7月)生活在一起,并且为了解决潮湿问题安装了中央供暖系统。在曾经是仆人居住的地方,一间书房和一间几近修道院的卧室永久地为米歇尔保留着。书房虽然陈设简陋,但却是修改书稿和改对校样的好地方。福柯总是在小黄瓜采摘的季节在勒皮诺阿居住;他给自己指派的任务之一就是在把小黄瓜泡进醋里之前洗擦它们,以储备一年的酸黄瓜供应。为花园浇水是每天的例行工作,背上沉重的水罐是一种即兴而为的举重形式。虽然福柯经常充满仇恨地谈论他的童年和他成长于其间的外省中产阶级,但他总是对这个地方有一些感情。1984年,当他即将死于艾滋病相关疾病的时候,他仍在计划购买勒皮诺阿附近村庄拉弗尔吕厄(La Verrue)的一处布局不规则的老式牧师住宅。 尽管他们有显著差异,但福柯确实在某些方面与他父亲相同。他经常把自己描述为“诊断专家”,把他的著述描述为对当下的诊断,而不是永恒真理的载体。_如他所承认的,“诊断”意象源自尼采,但他同时指出,写作的时候,他是在纸上探寻破坏性迹象,一如他父亲曾经在做手术时在身体上所探寻的:“我已然将手术刀变为笔架。”确实,手术刀意象非常准确地描述了福柯的工作方式。他与其说是读书不如说是解剖书,以至于用摘取器官用于移植的方式摘取引言,然后把它们移植到他自己的著述中。 关于其童年时代,福柯通常保持缄默,很少在其著述中提及。像尼采那样,他通常认为“我是一回事,我的作品是另一回事”,几乎从不言及他的个人生活。然而,在1967年接受的一次访谈中,他确曾透露他总是被一个噩梦困扰,其内容是读一个他读不懂的文本。他仅仅能够释解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但继续假装阅读它,尽管他知道他继续下去的时候,他是在编造文本。突然,整个文本变得模糊起来,他再也不能读懂它。这时,他感到喉咙被压制,然后苏醒过来。他从未对他的噩梦做出任何解释。 P21-23 导语 《福柯(精)》在探讨福柯的复杂的学术和政治生活,以及这些东西如何在他的作品中得到反映的过程之中,作者戴维·梅西描述了一位活生生的福柯——他是一个精明的战略家,一个时时刻刻把自己称为“与特殊阶层的知识分子不结盟”的人。本书叙述了福柯的从舒适的乡间生活到学术的塔尖的生活历程。 内容推荐 福柯在他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里拒绝详细谈论他本人,不想被旁人从职业或私生活的角度看待,但他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一反常态,接受了大量采访,谈论起把生活和创作合而为一的“生存美学”。 《福柯(精)》作者戴维·梅西认为,这些矛盾的态度对研究者来说却是一个新鲜和激动人心的切入点,进而有可能将福柯的工作和生活联系起来。梅西认真研究了福柯作品中至关重要的方面——它们关切着适用于我们所有人并且对我们的生活产生直接影响的议题。他不仅探寻了福柯在资产阶级同性恋社群中的位置,还细致考察了福柯数十年来机敏地置身其中的智识一政治世界。福柯的职业生涯把他从惬意的外省环境中带到了法国学术体制的巅峰,而这恰恰应该从他的交游关系网络及维系这个网络的权力关系中获得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