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推荐 《政治与文化(安德烈·马尔罗讲演访谈录1925-1975)(精)》是法国思想界为纪念马尔罗逝世二十周年所推出的马尔罗演讲、随笔和访谈集(1925-1975年)。我们可以从中了解这段时期法国乃至世界的政治文化氛围,马尔罗对当时一些人物和事件的看法,以及他具有革命性和战斗性的思想。 马尔罗以大胆的行动和动人的语言,谱写了自己别样的人生。人,通过其存在,通过意识到自己作为人存在着,否认了其必死的命运。艺术家坚信,他可以更好地认识世界,并与他人分享;伟人则通过历史,证实了其典范性行动的不朽。死亡的重负和人的抗争构成了一种张力,在人的这种命运中,马尔罗发现了某种统一性:行动和艺术,都是这一张力的呈现形式,而艺术似乎更有效、更基本。作为抵抗死亡的武器,政治与文化密不可分,某种程度上系属同源。 目录 序言 I 政治意识的觉醒:20年代的印度支那 关于政府部门的职务 对绿皮书的思考 II 反法西斯年代:30年代 1933年3月21日在巴黎召开的革命作家和艺术家协会会议上的发言 艺术是一种征服 艺术家的态度 为了台尔曼 艺术作品 回复示威的64人 关于文化继承 III 戴高乐执政第一期 人与文化 马尔罗如是说 致抵抗运动的同志们 自由与意志 1948年6月18日 阿尔萨斯的夜晚 为文化自由而战 IV 文化部长安德烈·马尔罗:1958—1969年 向希腊致敬 为了拯救上埃及的古迹 1960年6月23日何塞·德·圣马丁将军的雕像在巴黎落成时的发言 1961年5月8日在奥尔良庆祝圣女贞德节日上的发言 让·穆兰的骨灰移至先贤祠 1965年12月15日在巴黎体育宫 1966年3月19日亚眠文化中心落成典礼上的发言 V 毫不松懈地介入:70年代 1973年9月2日在上萨瓦省的格里耶尔高地(plateau des Glieres)的发言 1975年5月10日在沙特尔的发言 1975年11月23日在戴高乐学院的讲话,纪念戴高乐将军逝世五周年 大事年表
序言 对安德烈·马尔罗而言,他的一切行为,不论是政治 行动还是作为艺术家的各类丰富活动,只有在作家形而上 理论的光辉下才有意义。要研究其作品及行动,则必须回 顾作者的一生。两者密不可分,皆是对人类命运的思考, 因而无法被单独呈现或介绍。基于此,在这本册子里,我 们集结了一些演讲、文论和访谈。这些文章是在政坛上对 艺术的呼吁,对知识分子的政治演讲,亦或是文化部长为 某个文化中心开幕的致辞。安德烈·马尔罗在公众演讲中 极少将艺术与行动分而论之,因为两者是密不可分的。正 如艾马努艾尔·穆尼埃(Emmanuel Mounier)所说,《人类 命运》(La Condition humaine)的作者就像是一个形而上 的行动实践家①,他的行动构成并证实了形而上的哲学。 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他所理解的政治和文化是同源的。 行动的意义 安德烈·马尔罗认为,一切行动均与对死亡的敏锐感 知紧密相连。这在其早期的作品里就已有所体现。死亡是 《纸上的月亮》(1921)的主题之一。在《西方的诱惑》 (1926)中,死亡的力量变得更为强大:“要摧毁上帝,” 马尔罗写道,“而且在将上帝摧毁之后,欧洲知识阶层摧 毁了一切反人类的东西——就像朗塞竭尽全力找到他的情 人之后,在她横陈的尸体面前只找到了死亡。”① …… 对于像马尔罗这样的人来说,这种从未缺失的信念必 然--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否则戴高乐将军怎么会在解 放运动中成为名人?从今后安德烈·马尔罗似乎已经找到 了一颗“恒星”——自由法国的领袖。 基于此,尽管我们能很好地回顾安德烈·马尔罗的曲 折演变历程,我们也无法总结说,在他的人生中存在某个 突然的断裂。应该说他的人生一直是很连贯的,这让他最 后能达到圆满,尽管这种圆满只是他在后半生作为文化部 长和无数巨著的作家对艺术进行的勾勒。从某种程度上来 说,安德烈·马尔罗自己不也代表着一种文化神话吗?他 高度赞扬这种世界文化并不遗余力地为其实现而努力。从 纽约到达喀尔(Dakar),从雅典(Athenes)到蒙特利尔 (Montreal),他维护、支持并极度赞扬这种文化。毫无疑 问,应该看到他像那些有个人魅力的名人一样——甚至超 越了他们——代表着这种一直存在于他心中,穷尽一生都 想要团结一致的神话。捍卫戴高乐主义并不标志着马尔罗 行动的结束,而是意味着踏上了一段通往神话的路程,这 一神话可能让他更积极行动起来。他声称为了艺术——就 像我们为了宗教一样——为了展现文化和过往战争,他毕 生坚持写作,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许如果他没有走上 这条被一些人认为是混乱的道路,他也不会成为世界文化 的先锋。但是作为一个杰出的作家,他参与了那个世纪的 主要战斗。那些仔细阅读其作品的读者们一定能读懂他。 本文集中出版的文章(1925到1975年间的演说、论文 、访谈)使得大家可以清楚地通过这一时代的大事件追随这 一特别的历程。大家在其中会看到演说家马尔罗,有时他 还是个论战家,他常常通过真实的政治行动和文化保护演 说来激励民众。这不是对作家行动的详尽介绍,在出版社 即将出版的七星文库(la Pleiade)的某个文集中会对此作 更详细的介绍,这是关于作家近50年来政治和文化行动的 重要文选。其中有一些已经出版了,特别是在瓦尔特·朗 古鲁瓦(Walter Langlois)撰写的《安德烈·马尔罗》一 书中。戴高乐研究院的《希望》杂志,1982年埃尔纳出版 社(L'Herne)推出的安德烈.马尔罗专辑,阿尔贝尔·伯 雷(Albert Beuret)和皮埃尔.乐福朗(Pierre Lefranc) 在书籍俱乐部(Club du Livre)出版的著作以及马尔罗著 的《戴高乐》(De Gaulle)等书均描述了其在印度支那的 冒险经历。安德烈·马尔罗自己也在《悼词》一书中收录 了八篇演说。
导语 《政治与文化(安德烈·马尔罗讲演访谈录1925-1975)(精)》收录了安德烈·马尔罗自1925年至1975年期间的重要文章、信函、讲演及访谈。内容涉及了半个世纪期间马尔罗的重大社会政治及文化活动。书中收录的重要文章及讲稿等展现了马尔罗的人生轨迹及其思想的形成过程,尤其是其对政治和文化的思考,字里行间传达出的伟大思想引人深思。 书评(媒体评论) 在佛朗哥去世一年后,安德烈·马尔罗也离开了 人世。他有刻画的天赋,能将思想、人物和艺术作品 刻画得栩栩如生。他能说会道,简直就是座活火山。 他是最后一位革命浪漫主义作家。这一尖锐急促的声 音还留下了什么呢? ——雅克·德·波旁-比塞,1976年11月23日 (Les choses simples Journal Ⅷ,1980, p.II)
精彩页 印度支那及安德烈·马尔罗于20年代在此地度过的岁月构成了他政治意识觉醒及早期战斗的背景①。然而,他在1923年秋天开始的长途旅行却并无政治原因。那时他刚满22岁,由妻子克拉拉(Clara)和朋友路易·舍瓦松(Louis Chevasson)陪同。三人去了吴哥窟女王庙(temple de Banteali Srcy),目的是探寻一直以来让他们十分着迷的东方奇迹,尤其是寻找一些雕像,并将之卖给富有的艺术收藏者。他们成功地将雕像运上了船,本来应该运往金边,但是被国家安检官员拦截了下来。路易·舍瓦松和安德烈·马尔罗受到指控(但后来被释放),1924年被提起诉讼,并被判入狱。俩人上诉,在克拉拉(Clara)的奔走之下,通过一系列有助于安德烈·马尔罗的签名和证据获得了缓刑。 但回国后的他已今非昔比。在印度支那的日子里,安德烈·马尔罗发现了殖民风气和殖民政府腐败暴力的本质。他遇到一些安南人,而且头一次,他看到了社会的极度不公:当地人都是这种社会不公的受害者。因此他决定和律师保尔·莫兰(Paul Morin)一道创办一份报纸,以保护这些人的利益。 1925年2月,安德烈·马尔罗回到西贡,支持年轻安南人的运动,并在6月就出版了以此为目的的第一期日报:《印度支那报》(L'Indochine)。目的是支持安南人获得和居留在印度支那的法国人一样的权利,不多也不少。他们应该有自由通行、创建组织、选举巴黎议会(la Chambre des deputes de Paris)代表的权利,应该拥有自由出版物,并更容易获得国籍。而且如果他们愿意,可以去法国学习,归国后为国家发展做贡献。同时日报还揭露了殖民政府肆意横行的腐败、镇压和敲诈。安德烈·马尔罗在每期刊发的报纸中都强烈抨击政府,尤其是交趾支那统治者,抨击保守报纸领导人和贪污公款的负贡人。 但他并未提及法国殖民统治地的可能独立问题,相反,他强调通过让安南人获得和法国人同等的自由,结束殖民者和被殖民者的关系,拉近两个阶层的关系,避免使之痛苦地破裂。然而,面对这一丑闻和民众的反感,殖民统治者们却大肆责骂,而且还举报马尔罗和莫兰为危险的布尔什维克主义者。除此之外,统治者们还动用一些老伎俩来中止《印度支那报》的发行:恐吓行动,刺杀计划,偷走准备向全省发行的报纸。然而这一系列阴谋却都未能得逞,于是他们就对那些为报纸工作的安南人直接施加压力。《印度支那报》不得不停办了几个月。11月份它又以《受奴役的印度支那》这一新名字重新刊出。但是马尔罗的反对者们大肆攻击他,认为马尔罗通过《印度支那报》很有可能会改变安南人的命运。马尔罗认为在当前局势下不能有所获,因此决定回到巴黎,求得当局和巴黎人们言论的认同。1925年12月底,他坐船又回来了。 对于这个刚满24岁的文人来说,在亚洲每天和一些人一道,为生命而不是生存获得尊严和独立而并肩战斗,是多么重大而沉痛的经历!亚洲的经历让他头一次介入政治,因此也预示了他未来的政治生涯。同时他也就此写下发生在亚洲的书信体小说(《西方的诱惑》)和其他一些小说。安德烈·马尔罗在近两年之内就地取材选取了几部小说的一些角色和地点:《征服者》(1928),《王家大道》(1930),《人的境遇》(1933)。 P35-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