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说部乌勒本概论》作者荆文礼、富育光长期从事传承、讲述、整理、抢救满族说部乌勒本的工作，掌握大量第一手资料，对满族说部产生的历史渊源、基本特征、传承谱系、说部的历史演变以及重要价值与意义进行了系统、详细的论述。

第一章 绪论
第二章 满族说部乌勒本产生的历史渊源
第三章 民族文化融合对满族乌勒本产生与发展的影响
第四章 满族说部乌勒本的发展与抢救历程
第五章 满族说部乌勒本的传承
第六章 窝车库乌勒本
第七章 包衣乌勒本
第八章 巴图鲁乌勒本
第九章 给孙乌春乌勒本
第十章 满族说部乌勒本的重要价值及意义
参考书目
后记

《满族口头遗产传统说部丛书》在文化部和中
共吉林省委、省人民政府的领导与支持下，经过有
关科研和文化工作者多年的辛勤努力和编委会的精
选、编辑、审定，现在陆续和读者见面了。
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满族，同其他民族一样有
着自己独特的文化源流，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满
族传统说部，是满族民族精神和文化传统的重要载
体之一。“说部”，是满族及其先民传承久远的民
间长篇说唱形式，是满语“乌勒本”（ulabun）的
汉译，为传或传记之意。20世纪初以来，在多数满
族群众中已将“乌勒本”改为“说部”或“满族书
”“英雄传”的称谓。说部最初用满语讲述，清末
满语渐废，改用汉语并夹杂一些满语讲述。在漫长
的历史进程中，满族各氏族都凝结和积累了精彩的
“乌勒本”传本，如数家珍，口耳相传，代代承袭
，保有民族的、地域的、传统的、原生的形态，从
未形成完整的文本，是民间的口碑文学。清末以来
，我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于历史的、
社会的、政治的、文化的诸多原因，满族古老的习
俗和原始文化日渐淡化、失传甚至被遗弃，及至“
文革”，满族传统说部已濒临消亡。抢救与保护这
份珍贵的民族文化遗产已迫在眉睫。现在奉献给读
者的《满族口头遗产传统说部丛书》，是抢救与保
护满族传统说部的可喜成果。
吉林省的长白山是满族的重要发祥地。满族及
其先民世世代代在白山黑水间繁衍生息，建功立业
，这里积淀着深厚的满族文化底蕴，也承载着满族
传统说部流传的历史。吉林省抢救满族传统说部的
工作始于20世纪80年代初。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
解放思想、拨乱反正精神的指引下，民族民间文化
遗产重新受到重视，原吉林省社会科学院有关科研
人员，冲破“左”的思想束缚，率先提出抢救满族
传统说部的问题，得到了时任吉林省社会科学院院
长、历史学家佟冬先生的支持，并具体组织实施抢
救工作。自1981年起，我省几位科研工作者背起行
囊，深入到吉林、黑龙江、辽宁、北京以及河北、
四川等满族聚居地区调查访问。他们历经四五年的
艰辛，了解了满族说部在各地的流传情况，掌握了
第一手资料，并对一些传承人讲述的说部进行了录
音。后来由于各种原因使有组织的抢救工作中断了
，但从事这项工作的科研人员始终怀有抢救满族说
部的“情结”，工作仍在断断续续地进行。1998年
，吉林省文化厅在从事国家艺术科学规划重点项目
《十大艺术集成志书》的编纂工作中，了解到上述
情况，感到此事重大而紧迫，于是多次向文化部领
导和专家、学者汇报、请教。全国艺术科学规划领
导小组组长、中国文联主席周巍峙同志，文化部社
文图司原司长陈琪林同志，著名专家学者钟敬文、
贾芝、刘魁立、乌丙安、刘锡诚等同志都充分肯定
了抢救满族传统说部的重要意义，并提出许多指导
性的意见。几经周折，在认真准备、具体筹划的基
础上，于2001年8月，吉林省文化厅重新启动了这项
工程。2002年6月，经吉林省人民政府批准，省文化
厅成立了吉林省中国满族传统说部艺术集成编委会
，团结省内外一批专家、学者和有识之士，积极参
与满族说部的抢救、保护工作。
这项工作，得到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以及黑龙
江、辽宁、北京、河北、吉林等省市民间文艺家协
会和有关人士的认同与无私帮助，特别是得到了文
化部和有关部门的鼎力支持。2003年8月，满族传统
说部艺术集成被批准为全国艺术科学“十五”规划
国家课题；2004年4月，被文化部列为中国民族民间
文化保护工程试点项目；2006年5月被国务院批准为
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这使我们增强
了责任感、使命感和克服困难的信心。根据文化部
和中国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国家中心有关指示精
神，我们对满族说部采取全面的保护措施，不但要
忠实记录，保护好文本，还要保护传承人及其知识
产权；不但要保护与说部的讲述内容和表现形式相
关的资料，还要保护与说部传承相关的文物，从而
对满族说部这一口头遗产进行整体保护。我们坚持
保护为主、抢救第一的原则，以只争朝夕的精神，
组织科研人员到满族聚居地区深入普查，扩大线索
，寻源探流，查访传承人，利用现代化手段，通过
录音、录像、文字记录等方式采录传承人讲述的说
部。在记录整理过程中，不准许增删、编改，只是
在文法、句式、史实方面做适当的梳理和调整，严
格保持满族传统说部的原创性、科学性、真实性，
保持讲述人的讲述风格、特点，保持口述史的原汁
原味。
几年来的工作，使我们深感“抢救”二字的重
要。目前健在的传承人多已年逾古稀，体弱多病，
渐渐失去记忆。就在两三年前，我们刚刚采录完傅
英仁、马亚川讲述的说部，还没来得及进一步发掘
其记忆宝库，他们就溘然长逝了。一些熟悉往昔满
族古老生活的长者和说部传承人，如二十多年前我
们曾经访问过的黑龙江省的富希陆、杨青山、关墨
卿、孟晓光，吉林省的何玉霖、许明达、关士英、
赵文金、胡达千、张淑贞，辽宁省的张立忠，北京
市的陈氏兄弟、富察·庄净，河北省的王恩祥，四
川省的刘显之等先生都已相继谢世，使其名传遐迩
、珍藏在记忆中的说部无以名世，成为永远的遗憾
。今天出版这套丛书，也是对他们最好的纪念。
《满族口头遗产传统说部丛书》所选的作品，
都是满族各氏族传承人讲述的优秀传统说部的忠实
记录，反映了满族及其先民自强不息、勤劳创业、
爱国爱族、粗犷豪放、骁勇坚韧的民族精神，具有
很强的思想震撼力和艺术感染力，可以说是我国民
间文学中的宝贵珍品，具有较高的科学价值。它的
出版，不仅是对弘扬我国优秀民族文化遗产，建设
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贡献，而且也为世界非物质文
化遗产保护工程增添了一分光彩。
……
满族传统说部具有民俗学价值。满族及其先世
，在长期社会生活中，主要靠口碑传承生产、生存
经验。在《飞啸三巧传奇》《雪妃娘娘和包鲁嘎汗
》中介绍了用桦树皮造纸、皮张的熟制、不同兽肉
的制作和保鲜、鱼油灯的制作过程等古老工艺，还
介绍了北方各种草药的药性和采集，北方少数民族
的海葬、水葬、树葬等民俗。在《天宫大战》中介
绍了祭火神、“跑火池”，在《两世罕王传》中记
述了明末清初一种娱柳活动——“跑柳池”等。因
此满族传统说部，为我们展现了满族及其先民等北
方诸民族沿袭弥久的生产生活景观、五光十色的民
俗现象、生动的萨满祭祀仪式和古时的天文地理、
航海行舟、地动卜测、医药祛病以及动植物繁衍知
识等，特别是有关生产知识、操作技艺，往往通过
故事中的口诀和韵语得以传承。这为研究北方诸民
族的人文学、社会学、民俗学、宗教学等学科提供
了具体、真实、形象的资料，使这些学科得到印证
、阐明和补充。所以，有些专家称满族传统说部是
北方诸民族的“百科金书”，其言不为过誉。
满族及其先民，数千年来，在亚洲阿尔泰语系
乃至通古斯文化领域里，做出了不可泯灭的贡献。
特别是有清二百六十余年来，为世界文化保留了浩
瀚的满学典籍及各种文化遗产，满语的翻译历来为
世界各国学者所青睐，满学已成为民族学、语言学
的重要学科。满语因久已废弃，现存满语仅是清代
书面语的沿用。近年来，我们采录了黑龙江省孙吴
县78岁的何世环老人用流利的满语讲述的《音姜萨
满》《白云格格》等满族说部，它向世人重新展示
了久已不闻的仍活在民间的活态满语形态，这对世
界满学以及人文学的研究是弥足珍贵的。除此，在
满族传统说部中还保留着大量的环太平洋区域古老
民族与部落的古歌、古谣、古谚，故而具有丰富世
界文化宝库的意义。
满族传统说部作为民间口述史，其中对历史的
记忆也会有不真实、不准确的地方，但它毕竟是民
间口头文学而不是史书，作为信史虽不排斥传说但
不可要求口头传说与史书一样真实可信。满族及其
先民由于受历史的局限和各种思想的影响，在说部
中难免有不健康的东西和封建糟粕的成分，但这不
是主流，它和所有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自有其存
在的价值。我们把满族传统说部原原本本地奉献给
广大读者，相信在批判地继承民族文化遗产的原则
指引下，一些不健康的东西会得到剔除。我们在采
录、整理、校勘、编辑过程中难免有所疏漏，敬请
读者批评指正。
我们抢救、保护和编辑、出版《满族口头遗产
传统说部丛书》，是为了贯彻落实党的十六大精神
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传承中华文明，发展社
会主义先进文化，为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和构建
和谐社会尽绵薄之力，希望这套丛书的出版能发挥
它应有的作用。
谷长春
2006年6月

做着在长期从事传承、讲述、采录、整理、抢救满族说部乌勒夲工作并占有大量第一手资料的基础上，对满族说部产生的历史渊源、基本特征，传承谱系、历史演变、抢救的艰难历程以及对说部的四种类型和重要价值、意义都进行了系统、详细的论述。荆文礼、富育光著的《满族说部乌勒本概论》较为全面的向读者展现了满族说部的辉煌巨制背后的酸甜苦辣，也想让大家真实的感受到满族人对自己家乡的历史、地理、人文等各方面的热爱，从而得到大众的认可。本书比较适合珍藏，也很好的介绍了这十几种书的大量的工作量。

本课题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艺术学项目，2007
年10月31日立项，2010年12月31日结项。由于满族
说部处于濒危状态，抢救任务十分繁重，虽然于
2007年12月、2009年4月出版了两批满族口头遗产传
统说部丛书28部，但仍有20多部闻名遐迩的说部如
《女真神话》《满族神话》《两世罕王传》《扎呼
泰妈妈》《雪山罕王传》《莉坤珠逃婚记》等还没
有抢救、记录、整理出来，特别是该课题组负责人
富育光先生，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他
本人就有11部本家族传承和他在20世纪80年代记录
传承人讲述的说部还没有进行讲述和整理。课题组
成员荆文礼同志为满族说部丛书的副主编兼编辑部
主任，全力从事组织抢救、整理和编辑第三批满族
说部丛书的工作，无暇顾及该课题的撰写事宜。且
满族说部还有近一半的传承人没有进行讲述，其内
容不得而知，所以此时撰写“满族说部乌勒本概论
”只能是管中窥豹，很难看出全貌。鉴于上述情况
，文化部科技司领导同志给予很大支持，在完成该
课题的时间上给我们创造了宽松的环境，提出研究
课题可与抢救满族说部同时完成。为此，富育光同
志集中精力，全力以赴，昼夜兼程讲述家传的满族
说部，有的录制了讲述录音带，有的撰写了讲述提
纲。原吉林省老领导、满族口头遗产传统说部丛书
主编谷长春同志，统揽说部全局，高屋建瓴，对该
课题提出很多好的建议。不仅如此，还亲自伏案细
心审阅了第三批满族说部的十余部书稿，并对文字
进行了修饰，同时还对每部书稿写出翔实的审稿意
见，为第三批丛书和该课题的顺利完成创造了有利
条件。上级领导的关怀与支持，成为激励我们完成
该课题的无形力量。
值得庆幸的是，这几年，富育光先生将他珍藏
在脑海中并有记录卡片的所有家传和他亲自采录的
满族说部都讲完了，如释重负。抢救满族说部，这
是他从新中国成立以来就为之奋斗的事情，已将全
部说部献给了他的族人、献给了民族文化事业，此
时他心中已无任何遗憾了。而他却由于长期劳累过
度而倒下了，两度患脑血栓，手不能握笔，腿不能
走动了。该课题整体结构的设计和撰写任务只好落
在了荆文礼同志肩上。荆文礼同志深感理论基础浅
薄，难以胜任。好在富育光先生于1999年在《民族
文学研究》上发表了《满族传统说部艺术——“乌
勒本”研考》的文章，这是我国论述满族说部的第
一篇文章，也是开山之作。而后他又陆续发表了《
再论满族说部艺术“乌勒本”》以及几部书稿的传
承和调查文章，为本课题的完成奠定了基础。该课
题完成后，富育光先生在病榻中细心阅读了书稿并
在文字和某些观点上做了修改。
本课题得以完成，与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
席、著名民俗学家曹保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我国著名北方民族史诗的研究专家郎樱，中国社
会科学院研究员、著名满学专家关纪新，中国社会
科学院研究员、著名萨满文化研究专家孟慧英，吉
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东北史地》主编、清代
满族文学研究专家王卓，吉林省艺术研究院院长、
国家一级编剧（理论）孙桂林等同志的鼎力相助分
不开的。他们对该书某些章节的设立和一些重大问
题的观点提出很多建设性意见，使该书得以完善，
在此课题结项和出版之际，向他们表示衷心的谢意
。
此外，吉林省文化厅苗莉同志，吉林省艺术研
究院王宏伟同志以及院非遗保护中心的柴明明、穆
希琳、高宏竹、李昫男、杨俊生和会计李淑芬等同
志对该课题的完成也倾心相助，在此向他们表示诚
挚的谢意。
由于水平有限，该书还存在许多问题，敬请读
者批评指正。
著者
2016年元月

第三节 东海萨满史诗《乌布西奔妈妈》
满族东海萨满史诗《乌布西奔妈妈》，以其雄浑的内容、磅礴的气势和古老美丽而传奇性的英雄神话故事，揭示东海古时鲜为人知的珍贵历史以及山林、东海的风貌。史诗用满族东海的古调、古音尽情讴歌众部落中威名显赫的乌木逊部落女罕、大萨满乌布西奔妈妈的非凡一生。后世族人每年春秋举行萨满献牲例祭时，都要先向东拜，祭奠妈妈神，要给妈妈叩头。乌布西奔妈妈还是原居住东海窝集的尼玛察氏（杨姓）、何舍里氏（何姓）、扈伦瓜尔佳氏（关姓）、钮钴禄氏（郎姓）等家祭的重要神祗。萨满在祭祀时都要咏唱乌布西奔妈妈为氏族造福的重要功绩。因此，东海萨满史诗《乌布西奔妈妈》属于窝车库乌勒本。
1.《乌布西奔妈妈》的产生与传承
史诗以“乌布逊”部落为轴心展开的故事。从“乌布逊”部落的名称来看，早在金元时代（1115—1271）已有，据《黑龙江乡土录》载：金代白号姓中，有“温都逊”之姓氏，与“乌布逊”音相近，可视为音译之不同。古时都以姓氏定部落名称。史诗中曾提到明朝成化年号，说明故事起码应该产生在公元1416—1487年间，发生在东海窝集锡霍特阿林（山）南麓、近东海海滨一带原始母系氏族部落时期。此时东海各部因争猎场、争出海捕鱼连年纷争，甚至全部落出动展开激烈地争杀，又逢黄河洪灾泛滥，冀鲁豫灾民闯关东流蹿滨海，当时社会极为混乱。人们盼望有个英明的罕王出世，能够统一诸部落，结束这种动乱的局面，让人们有猎打、有鱼捕、有吃有穿过上安定的日子。由于东海女真人虔诚信奉萨满教，他们祈求天神能降下大萨满，拯救这个世界。这就是史诗《乌布西奔妈妈》产生的动因和社会背景。史诗的诞生地和最初传播区，当在今日俄国境内远东沿海边疆区乌苏里江上游、锡霍特阿林（山）南段中麓原女真人世居的莽林洞穴遗址。当然，史诗最初产生和流传的时间可能比这个时间还要早，但已无稽可考。
史诗《乌布西奔妈妈》的传承，最初是萨满依据符号图形进行传承。史诗主人公乌布西奔妈妈是东海女真乌布逊部落的一位名声显赫的女罕王、大萨满，她统一了东海女真七百噶珊（部落），并率领族人寻找太阳初升的地方。在航海中逝世，落部的萨满和首领为她举行了隆重的海葬，并将其业绩镌刻在东海锡霍特阿林（山）山脉临近海滨的德烟山古洞中，在洞顶上由上而下螺旋式地刻在岩壁上。所刻的符号均为圆形符号，这便是萨满传讲史诗的依据和提纲。这些图形和符号所蕴藏的文化内涵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只有本部落乌布西奔生前的萨满才能够识读和解释。每逢举行祭祀乌布西奔妈妈时，萨满依据这些符号进行诵唱，族人渐渐学会了唱讲史诗《乌布西奔妈妈》的全部内容。 19世纪中叶，沙皇俄国入侵，于1860年强迫清政府签订不平等的中俄《北京条约》，把乌苏里江以东直抵日本海的40多万平方公里的中国领土，划入俄罗斯版图。用炮火枪击赶走原居住这里的满族、恰喀喇、赫哲、鄂伦春、乌德赫以及汉人。这些土著居民纷纷逃到乌苏里江、瑚布图河、绥芬河以西以及珲春河、布尔哈通河、穆棱河流域谋生。口头文学的传承是随着人的流动而转移的，史诗《乌布西奔妈妈》的流传随着族人的迁徙而脱离了原始洞穴的岩画母体，带入东北内地，后世萨满全凭记忆背咏，在原东海女真部族后裔中继承与传讲。从而形成萨满传承与氏族后裔传承双向并举的局面。
原居住乌苏里江上游、锡霍特阿林的女真后裔逃到绥芬河、瑚布图河、穆棱河以西，远离世世代代祖居之地，出于对故乡的眷恋之情，经常向新的族人讲萨满英雄史诗《乌布西奔妈妈》的故事。这个用满族语言讲述，气势磅礴感人至深的史诗，引起一些通晓满文满语、热爱本民族文化的官员和文化人的重视，他们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对史诗的采录、整理、传播之中。这里贡献最大的是在依兰副都统衙门供职的依兰三老，即刘西裼、关正海、勒穆赫氏及其后代。
刘西裼，汉族，清光绪年问依兰副都统衙门笔帖式，满汉齐通，会俄语，多次代表清廷与俄国人打交道。他们祖上生活在苏昌沟东，靠东海南湾，他对史诗《乌布西奔妈妈》讲述的故事、环境都非常熟悉，所以怀着炙热的感情进行采录、整理。其孙刘秉文，伪满时任东宁村小学教员。刘家祖孙三代都传讲《乌布西奔妈妈》。
关正海，长白纳殷瓜尔佳氏，东宁老户，是清光绪年间依兰副都统衙门中重要阁僚。会满文，通俄语，曾讲过史诗《乌布西奔妈妈》。
勒穆赫氏，满族镶红旗，祖居乌木逊故地，在同治朝依兰副都统衙门内任管贡差，后任门军武卫，巡察界碑时遇害。其子为人耿正，满汉齐通，光绪末年分掌开垦田庄要任。“民国”年间为当地重要的乡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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