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艾编著的《爱的常青树》以作者本人的恋爱经历为原型,以20世纪70年代中期至80年代初期在考古队工作和学习的情况为背景,描写了考古研究所山东队女考古队员郑心怡与地方上的文物干部“我”相爱的故事。《爱的常青树》是年轻人在考古和文博领域中获取知识的励志篇章。
常艾编著的《爱的常青树》以务实的心态描写了那个转型时期新兴的考古和文博事业,青年人在工作中掌握技能,冲破世俗与偏见,终于在爱情中成为眷属,在事业上找到归属。他们执著追求理想 、向往美好生活的愿望在大环境中得以实现。正像书中最后写到的那样“有情人终成眷属。祝愿所有相爱之人,像常青树一样一年四季常青”。该书是考古爱情书,以俩人的爱情发展为脉络,贯穿考古、人文的线索,对了解历史和文物也有较大裨益。
“哪能呢?”我说,“县这一级都是混日子,你看老万、老林、老孙这一代人在文化馆都熬白了头,出了什么成果?”
“咱这一代人怎么能跟他们相提并论。他们是解放前出生的,再说年龄大了,做事懒惰了。”她又问,“您在县里有没有具体任务?”
“没具体任务,分管的事你成天下去和不下去一样,只要你愿意动弹有的是事干!”
“来这里还习惯吧?”
“习惯。”我回答,“我们是邻县,生活习惯都差不多。只不过我家乡是半山区,这里是平原。这里人比我们老家富裕。”
“你姊妹几个?”
“我自个儿。不,有两个姐姐都出嫁了。”我一口气说完,“家里只有母亲。”
“条件也不错,将来学有所成,在文博单位比在文化单位更有实际意义。’’她把“实际”两字音拉得很长。
“俺县的文物一个人用挑子就能挑走。”
“你们地区恐怕连一挑子也没有!听文化局的那个苏副局长说,还要成立什么文物处、博物馆。这方面的人才更是没有。”
“你说的是副局长苏向楠。他分管文物这一摊。开会时他给我们讲过这事。”
“有机会就要争取。在地区比在县里强吧?”
“当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话题一转,搭讪般地问: “郑老师你老家是什么地方?”
“浙江,杭州。”
“一看你就是大城市出来的。”
“个别么?”
“穿着别致,不在衣服料子如何……”我咽下后半句。
“都是我妈量体给做的。她是个裁缝。不,原来是中学教师。我爸在教育局。”
“老老师一定是位‘通古博今’的裁缝大师。”
“通古博今大师称不上,她确实是位心灵手巧的好妈妈。”
“怪不得你这么有才,原来受老老师的熏陶。”
“原来我想当一名画家,谁知鬼使神差地让我上了历史系考古专业。”郑心怡吐露心思,“其实这项丁作也蛮不错的,既研究历史,又见实物,实物彰显历史!”
“江南鱼米之乡,和我们这里生活习惯不一样,你能习惯?”
“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孔孟之乡的生活习惯蛮有味道。这里的人纯朴。”她话锋一转,“小王老师到过杭州?”
“没有。说实在的我就去过一趟省城,有名气的大城市都没去过。”
“有时间到我老家去玩!”郑心怡爽快相邀。
“谢谢,有时间我一定去!”我也不知为什么随口答应了。
图绘好后,在图纸底部按顺序填写随葬品。大多数器物的名称我已知道,我指着口沿向外侈的杯形的黑色陶器问:“郑老师,这个叫杯呢,还是叫别的什么名称?”
郑心怡说:“这个应叫黑陶觚形器。”她看我茫然,“觚,是商周的铜器或陶器,已经定名。今天我们把它叫觚形器既沿袭了源自器物的名称,又别于不同时期,这样就有了承袭的来龙去脉。”
“一个器物的名称也有这样大的学问?”我仿佛是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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