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来,中国最具想象力最不可思议的奇幻史诗巨著!神秘女作家隐居山中6年潜心创作。试读名人五千字隆重推荐:“白话文以来最值得阅读的作品!”
潇湘晨报、华西都市报、人民网、新华网等各大媒体重点报道:最近两个月,无连载、无签售、作者简千艾无名气的“三无”现象级小说《紫禁城魔咒》,犹如在文坛扔了一枚“深水炸弹”,点燃了易中天、阎连科、韩寒、江南、陈凯歌、笛安、刘同、苏小懒、陆琪、饶雪漫、于正等各界名人的好奇心,纷纷传阅,交口称赞。
电商独家销售2个月破十万册,引爆万千读者口碑好评如潮!持续霸占小说新书热卖榜近24小时第一名!近7日第一名!近30日第一名!荣获终身五星最佳好书!问鼎新浪微博热词搜索榜冠军!影视版权遭50多家影视公司围追堵截!
读完本书,您会发现恨是一座迷宫,爱是唯一的出口,唯有爱,才能帮助我们找回内心的平静,与自己达成真正的和解,唯有爱,才能将我们拯救,才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光绪皇帝新婚之夜,皇后在宫中偷吃木头,慈禧与太监将大臣们的灵魂装进瓶子里,而情窦初开的珍妃,开启了她谜一般的命运……
《紫禁城魔咒》的作者简千艾以不可思议的梦幻般笔触,向您展现了百年来中国文学罕有其匹的想象世界,爱,孤独,恐惧,痛苦,仇恨,奇特的故事,浸透在书中的每一页。在令人颤抖的阅读体验中,您将亲历般感受世上最奇异、最残忍的宫廷生活,目睹最伤心最美好又最绝望无助的伟大爱情。
读完本书,您会发现恨是一座迷宫,爱是唯一的出口,唯有爱,才能帮助我们找回内心的平静,与自己达成真正的和解,唯有爱,才能将我们拯救,才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醒来后,我看见我的身体,像一块打湿的布,平摊在狭小的活动铁床上。五六个穿白衣戴口罩的人围着它。我的身体看上去很小,忽然间缩小了,我睁大双眼,只是那双眼睛不再反射周围的影像。事实是,我正漂浮在我的上方,注视着自己。
从现在的角度看,我乌黑的长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像盛开的菊花。我的肤色变得很白,若是没有黑发的衬托,我几乎要消失在床单的白色里。我的轮廓浅浅地从一片惨淡中浮现,很像一幅刚开始绘制的水彩画。
当我离开身体,向上飘去时,并未感觉到与身体分离的痛苦与挣扎。这很奇怪,我没有努力挣脱身体,而是从身体里脱落了。与我一直以来的经验不同,我没有掉到床铺以下,相反,我向上飘去。我的漂浮没有分量,没有压力,没有局限,甚至,没有轻松感。现在,除了自由,我一无所有。房间朝南的窗户只打开了一个小缝隙,我想从那里飞出去。不,我其实并没有想飞的想法,是飞翔带动了我。飘浮在房间上空,以接近气体的方式悬浮着,我甚至没怎么担心。医院的味道太浓了,许多人的呼吸和药水重重的气味儿也没能拖住我,倒使我离缝隙又近了一步。不过,我碰到了一个金属圆形物,是天花板上的吊灯,我在这个地方耽搁了一下,顺便俯视整个房间。我忽然惊诧起来,我的嘴巴张得老大,这难道就是死亡吗?
这就是死亡。
可我还没来得及过二十岁生日。
我停下来,依偎在光亮的金属灯架上,出神地望着自己。
她也望着我,我在她的瞳孔里,是一个微小的光斑。
这么真切地看见自己,还是第一次。如果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死亡,那么我应该回去,立刻回到躯壳,阻止死亡。虽然意识到问题很严重,我却只是转了转脖子,并未有所作为。脱离让人焦灼的疼痛,那些无边的痛苦,让我放心。是否要再次回到躯壳,这件事值得考虑。我一下子就了解了为什么有人在一瞬间就会死去,有人却是缓慢地徘徊在死亡里,还有人会死而复生。
如果人们知道死亡原来如此轻易,那么人们将不必惧怕死亡。就像现在的我,并不急于回到躯体中去,而是第一次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一群白色的人围着我。
这是医院的急救室,人们在我浅浅的轮廓里插入一些管子,一些金属夹子,一些奇怪的仪器。人们像蚂蚁一样忙碌着,目标全在我身上。然而人们不知道,我并不在那里。因此,任由人们怎么折腾,我却是无动于衷。一个离我最近的声音在指挥。从水泥地面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移动氧气罐时沉重的摩擦声,旋转升高床铺的咯吱声,传遍我皮肤表面的电流声,护士敲碎小药瓶的声音,输液器里轻微的滴答声,这些,我听得十分真切。不过,这些声音都在一齐变慢,在一种热度里膨胀发软,成了烟雾。
离我最近的男声,在按压我的胸膛。浅淡的轮廓里,一双红色的手不断起伏。声音在远离我。周围蚂蚁一样的人渐渐停止了各自的动作,表情趋于平静,只有这双红色的手,还在有节奏地持续向即将消失了的轮廓内部,按压下去。
人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侵犯我的,我在半空中想。可我不在那里。她是那拉,红色的手不断碰触她,褪去她身上的衣物,将她毫无遗漏地暴露在人们的视野里。在红色双手周围集拢的眼光已经分散,分散在那拉身上,蚂蚁们放弃努力,将目光投射到这身体固有的特质上来。她吸引了人们的视线。她即将消失的轮廓,这从未显现过的曲折身体的光线,那拉,第一次,以这种方式,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有人开始劝说华医生停下来,没有救了,屏幕上那道延伸的蓝线,只余下一点点不易察觉的起伏,跟一条直线并无区别。华医生紧盯屏幕,还在机械地用力。他来不及看一眼患者。当他再次抬起手臂,手碰到了那拉脖子上的项圈,一颗硕大的珠子,连同12颗小珠子四散奔离,从床单上滚落。房间里安静下来,珠子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蚂蚁们的眼神不自觉尾随声音而去,只有那双红色的手并未受到影响,还在以固有的节奏一起一落。
我最先听到了那声音,像一串好听的音符。我将视线转向窗户,窗外柳条随风舞动,洁白的柳絮自由纷飞。这是1993年温暖的4月,这个特别的一天,将只与我有关。柳絮雪花般飞舞,却并不落下,只在低空盘旋。在柳絮营造的白色风景中,我看见爸高大的身影和妈瘦小的身形。他们一路小跑,在白色的飞花中冲出一条小径,一直冲进医院急救室的屋檐。柳絮不动声色地弥合了他们身后的空隙,我听到了他们临近的脚步声。我想加人柳絮那样无目的的飞翔,南窗的缝隙又被风吹开了一些。只是几秒钟,我在瞬间的迟疑里,还是看见那颗珠子弧光一闪,向着幽暗的角落滑去。
我睁大了双眼。
如果有人留意,会发现那拉浅浅的轮廓里开始起了变化。那双眼睛里流露出紧张,还有逐渐增强的近乎贪婪的欲念。哦,不!我发出一声叹息!我强烈地感到,我身体里一个重要器官遭到了抢夺。别动它,它是我的!我向下俯冲,伸开手臂,阻止那颗滚动的大珠。哦,不!我叫道。然而,我被抓住了,被有形,被确定的形式围困。我被迫呼吸,感受到实在的限制沉重而疼痛,我跌入肉身,虚脱感在体内蔓延,难闻的气味哽在喉咙里。我必须将这气味吐出去。我真的吐了起来,一些液体从我半张的嘴里流淌出来。
气体状的我消失了,飘浮在半空的我坠落,与身体合二为一。我活了过来,我的声音像喘气与叹息,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把它环给我!”
P2-5
在为《紫禁城魔咒》定稿的一个晚间,我想起一件往事。
我想起初来北京时,背包里装着的三本经书。这三本书放在书格中,除了纸页发黄,差不多还是先前的样子。一本《白话庄子》,一本《白话金刚经》,一本《英美名诗一百首》。最后一本亦可称为外国诗经。这是命运的暗示。很多年以后,我恍然悟出,事情原来是这样的,紫禁城的故事,是从我将三本经书放进背包的那一天、那个时刻开始的。那时我背上背包,穿过夏天,风雨兼程,对日后的写作,对更为遥远的紫禁城魔咒,根本一点都不知道呢!
我十分确定,《紫禁城魔咒》的写作,是从2009年5月1日开始,到今年5月定稿,刚好4年。时间很长,我想,如果写作之初,我若知道这本书需耗时4年,恐怕会止步不前。但恐怕不止4年。在翻阅当初为此书购置的资料时,我发现,有本书,扉页上标有“08年2月”的字样。这行小字颠覆了我的记忆,拉长了我与此书共处的时间。我不曾想过,会与一本书共处这么久。不会的,不会是5年,真正的写作,应该是4年。在写作的4年里,《紫禁城魔咒》最初的名字,是《叶赫那拉》。是叶赫那拉这个名字陪伴我,推动我,消耗我。动笔后,我放下它,大约有半年之久,断续,又放下,有时一月,有时一周、两周。写作一旦放下,就是空白。写作随时面临中断,许多事、生活,力图将我推向写作的反面,使我反抗写作,想要回到平庸里来。
从动笔伊始,我一直不知道这个故事。为了看清整个故事,我不得不动用许多文字、章节,追上它。我对故事和写作怀着好奇。我跟在故事后面,不知道写作的终点在哪里。这种情状,犹如在大海里独自漂流。我时常想逃离大海。我抛出许多漂流瓶,人物,帮我寻找正确航线。每一个岛屿都是陌生的,我经过它们,缓慢地,写作在靠近最后一块陆地。
故事终至真相大白。
我时常想,是谁在推动写作,使写作取胜,最终迎来飞翔?
不是我,我确定,是写作,是写作本身。写作通过我试图回答一个问题,你是否能让它飞起来,让写作,让文字,让它起飞?
写作问我,我力图回答这个问题。
我的答案在写作里。那双飞翔的羽翅也在写作里。
我回答了写作的问题,在漂流中实现飞翔。我没有预设的故事,没有人物,任由写作带领,抵达真正的写作空间。飞翔。在《紫禁城魔咒》第十二章,最后一个大故事,我终于无拘无束,顺应了写作,满足了写作。我驾驭写作,在暗黑与朝霞中并进,只为回到梦的开端,魔咒开始的地方。
那也正是,我将《白话庄子》,将《白话金刚经》,将《英美名诗一百篇》放进背包,独自启程,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的时刻。
这漫长的篇幅,美与想象,我愿归为《白话庄子》。时间的概念,我要归入《白话金刚经》。小说的形式,我要归于《英美名诗一百篇》,它引发和预示了我后来的阅读。小说的结构,类似打开的中国盒子,里面又放着一个盒子,排列着更多的盒子,每个盒子,都是奥秘与礼物。这些,我要归由故宫的建筑群落。
尽管,我已经用写作回应了庄周,我还是愿意以一首诗歌,再次传递敬意。为了美和自由。
《蝴蝶》
我皮肤下裹着一只蝴蝶。
我手心里捂着一只蝴蝶。
我指甲里有一只蝴蝶在跳舞。
从一块石头飞至另一块石头。
我脚底压着一只蝴蝶,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
我衣服里藏着一只蝴蝶,跳动着,轻拍翼翅。
花盆里,我种了一只蝴蝶,它要喝水时,就喂它水喝。
树枝上,也放好一只蝴蝶,每天早上,7点23分56秒,
准时讨要十三又五分之一的黍米。
米总是新的,像天空一样。说着话儿,蝴蝶来来往往,
说着话儿,蝴蝶睡去,又醒来。
我皮肤下裹着一只蝴蝶,手心里攥着一只蝴蝶,
你想看时,它已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