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农历二月初六(公历3月18日),初春的天晴朗朗、蓝莹莹,但太行山里还是挺冷的。
在太行山东麓——山西省平定县临近昔阳县的地方,有个南阳胜村。这天,村里靠山坡的一户农家小院里,一个叫占荣的年轻媳妇和往日一样忙碌着,从体形上不难看出她是个临产的孕妇。
小院里有3孔窑洞,住着老父亲苏嘉年和两个已经娶了媳妇的儿子,爷仨尚未分家,各住着一孔窑洞。苏嘉年的大儿子叫苏忠,二儿子叫苏惠(字济周)。占荣姓魏,是苏惠娶的第三房媳妇,他的前两房媳妇都死于难产,其中一位留下了一个叫凤妮的女儿。为此,村里的人都说苏惠命硬克妻,今后很难再说上媳妇。
占荣的大(父亲)魏老头子却不以为然,他说:“我家占荣的命最硬,谁也克不动。”
占荣的娘家在邻村夏庄,出嫁时她对父亲的话深信不疑。这是因为,魏老头子小名叫心思,他在3个亲兄弟中排行中间,精于算计,自打他们靠卖豆腐起家的父亲过世,便由他来执掌家业,哥哥和弟弟只管下地干活。他还在河北某个地方开染坊挣钱,几年后竞在夏庄盖了3处庄活(房院),哥仨每家一处。
占荣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魏老头子从小就对宝贝女儿说:“你在咱家是板凳面,那四个兄弟是板凳腿,就属你有福气。”占荣十几岁时,魏老头子突然接连几天昏睡不醒。西院的兄弟媳妇说他得罪了土地爷,魂在土地爷那里回不来;东院的哥哥去庙里给土地爷烧了纸香,他便醒了又活了好多年。所以,夏庄的人都觉得他有些神,叫他鬼心思。
但是,占荣嫁到苏家还是到鬼门关走了一遭,生头胎难产险些丢了性命。眼见媳妇命悬一线,苏惠赶紧翻看一本治疗妇科病的书,照书给占荣抄方抓药治病,一服药下去没效,就换第二服……最终竟救下了她的性命。这件事让占荣记了一辈子,也爱了丈夫一辈子。
平定县地处历代晋商外出的必经之路,当地历来有“要想富,走获鹿”之说,祖祖辈辈的平定人东出娘子关,到河北获鹿县一带贩布匹、开染坊,做各种生意挣钱。苏嘉年不甘心两个儿子都面朝黄土背朝天地讨营生,决定让大儿子苏忠在家种地持家;二儿子苏惠读过几年私塾,16岁时被送到获鹿的“德茂昌”杂货店学徒,最初年薪12吊钱,10年后年薪挣到50吊钱,成了店里收入最多的伙计,村里人由此便叫他们“获鹿家”。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还算殷实的家庭。
占荣嫁过来时婆婆已经去世。一天,苏嘉年穿着破三漏四的衣服外出要账,鞋也裂开了口子,占荣就把丈夫留在家里的大褂给公公穿上,后来还定期给他做鞋穿,苏嘉年穿上可高兴了。还有一次,苏嘉年要她烧一锅开水送到窑里,占荣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知道公公是在窑洞里脱下裤子熏虱子。几年后,一家人给苏嘉年过生日祝寿,他坐在椅子上等饭菜时溘然辞世。
这天中午,临产的占荣在灶问给全家人做了午饭抿蝌蚪(山西人喜欢吃的一种面食),做好后人小锅大端不动,忙喊嫂子帮忙端下灶台。这时她突然想上茅房,没想到在茅房破了胞衣,赶紧回到自己和男人住的那孔窑洞。这次她顺产生下一个男孩,全家人高兴得不行。
按照当地风俗,苏惠的叔伯兄弟铁小用红布裹住一只大公鸡,喜滋滋地抱着赶往夏庄占荣的娘家报喜去了。铁小回来时,大公鸡身上又裹上了一块绿布,叫做披红挂绿。在占荣坐月子的窑洞门前,哥哥苏忠点燃了一堆谷糠。据说,这可以防止鬼怪和二六野风作祟。到第20天头上,占荣娘家的大哥来到苏家,把占荣娘做的黄布腰腰(肚兜)给外甥穿上,他是除苏惠外唯一可以进入占荣产房的男人。
按照苏氏家谱,这个男孩子属高字辈,名字按仁、义、礼、智、信大排行,他出生之前,苏忠的长子叫高仁,次子叫高义,轮到他大名是现成的——苏高礼,父母起下的小名叫三和。
1937年是中国人没齿难忘的年份,日军进一步扩大侵华战争规模,发动了震惊中外的卢沟桥事变,霸占华北、霸占中国的狼子野心全面暴露。 到了冬天,苏家人就赶上了躲日本兵,占荣和丈夫抱着高礼一直逃到太行山深处的圣堂村,投靠到苏忠媳妇的娘家避难。苏家逃难带了粮食,在圣堂村自己做饭吃,八九口人挤在亲家腾出的一间房子里,两个媳妇抱着高义、高礼和两个女孩盘妮、凤妮挤在炕上,男人们都睡地铺。日军进村的时候,全村妇女们都吓得把锅底灰抹在脸上,挤在炕上不敢出门……
1939年,“德茂昌”杂货店从获鹿迁到了石家庄,苏惠带着媳妇占荣、儿子高礼一同前往。不久,占荣又生下一个男孩,取名高智。后来,苏忠的媳妇又陆续生了高信、高文、高武三个儿子。家族人丁兴旺,哥俩对未来充满了期盼。苏忠的长子高仁该上学了,哥俩商量后决定:老大高仁到石家庄上学,换回老三高礼在老家抚养。当然,这也有对苏惠在外谋生经济上不宽裕的考虑。
年幼的苏高礼十分不情愿离开父母。但没想到,回到老家南阳胜村竟是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流逝,苏高礼长大了,他被太行山区的蓝天白云、青山碧水,被村里牛耕地驴拉车、节日喜庆、婚丧嫁娶、庙会赶集、糊灯笼转黄河、耍龙灯的生活习俗所深深吸引,包括孩子们戏耍过家家,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烙印。凤妮姐姐出嫁时,高礼和二哥高义做压轿童,欢快的唢呐、披红的花轿把凤妮姐姐送到了北后峪的婆家。没想到,一年后凤妮姐姐也死于难产。
每年阴历二月二十三,村里都举办庙会,这是全村的盛大节日。村民们浩浩荡荡地爬上西龙王山恭请圣母和青龙母子两位神仙,然后举行盛大的祭拜仪式和社火,这时老人们会给晚辈讲“五龙圣母”的故事。
相传很久以前,在20多里外的西龙王山下的宋家庄附近,有个蚕石村。一天,一位少女在村旁溪水里洗衣服,看见水面上飘来一块小小的五彩石,便捞起来含在嘴里,后来不慎滑入腹中。不久,家人发现少女竞怀有身孕。未婚先孕乃奇耻大辱,父亲一狠心把少女逐出家门,在卧龙山搭建了窝棚让她栖身,由家人每天给她送饭吃。不久,父亲给女儿送饭时大骇,只见窝棚顶上缠绕着5条黄、红、蓝、白、青色的龙,张牙舞爪地探出龙头。女儿忙劝阻说:“别闹了,这是你们的姥爷呀!”P1-4
苏高礼一生深深地爱着家乡,爱着太行山,他的绘画也尽是这种感情的倾诉和表露。作为他的弟弟,我是深有体会的。在他的又一本画册即将出版之际,瞩我立足于兄弟的角度写一篇文章。我也想借机会诉诉衷肠,表达我对他以及他的作品的喜爱。
苏高礼的父亲是我父亲的亲弟弟,苏高礼又长我7岁,在两家男孩子中排行第三,小名叫三和,弟弟们都称呼他为三哥。
我的故乡南阳胜是太行山区一个美丽的小山村。村子依傍着的北山有一片片的果园,以桃杏树居多。村前是一片杨树林和绿草地,穿过树林草地,是一条清澈的小溪,经年流水不断。跨过小溪便是今阳泉市平定县有名的风景区药林寺山,又名清凉山。
虽然苏高礼7岁时就随我的叔父到石家庄市定居,但家乡在他心中留下了永久的记忆和眷恋。他经常提到,他对绘画的学习和创作始于对家乡的热爱和留恋,他要用笔把心中的家乡画下来,永远带在身边。
苏高礼最初的写生就是从家乡开始的。读初中之后,他每个暑期都要回家乡住一段时日,最初带的是画本、铅笔,画农舍,画树林,画山峦。再往后就背起了画板,先是水彩,后是油彩,由画山水房舍到画人物,一直画到他成长为一个中央美术学院的大学生,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留学生,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近70年来,他的脚步由家乡一个太行山区的小村庄到昔阳县、左权县、河南林县……画大寨、画麻田、画红旗渠。在他的笔下,壮美的太行山水,勤劳善良的太行乡亲,化作了一幅幅饱含深情的美术作品。
太行山也展开她的双臂,紧紧拥抱这个热爱家乡、热爱美术、天资聪惠的孩子。苏高礼是我父亲、叔父两家中第一个走向城市的孩子,人又那么的有绘画天分,大家都引以为自豪。每年临近暑期,留在家乡的亲人就计算着三和快回来了,在等待中准备着。那时家乡亲人们的生活过得很清苦,基本温饱都是难以解决的。杂豆磨成细粉擀成面条也只能用来待客,零用钱也只能从鸡屁股眼里抠了。一个豆面,一个鸡蛋,我的母亲早早地开始积攒。她说不能让三和和我们吃一样的东西,孩子一年回来一次,不能委屈了他。
那时的我也不过七八岁,大哥参了军,二哥在村里给人放牛,五哥大我两岁,一起读小学。三哥的回来是我们最高兴的日子,看着他画画,不知有多么的羡慕和崇拜,只有这时心中才有一点莫名的优越。
药林寺是苏高礼写生常去的地方,那时的山比现在要美多了。山顶是一片草旬,满山坡的杂木林散发着一种药的清香,山间一座寺庙因此得名药林寺,山又因寺叫药林寺山,又名清凉山。雨后清晨,站在山顶,看半山居雾,若岚岚青烟。微风乍起,云雾缭绕至山巅,三哥兴奋不已,说他摸到白云了。
一次,二哥到山上放牛,三哥跟着去写生,我和五哥也自然陪着一起去。那时的山里是有狼的,这一次我们便遇着了。牛群一受惊,本能地屁股顶着屁股挤成一团,头朝外,犄角冲着狼。我们几个兄弟吓得钻到牛肚子底下,看着牛和狼的对峙,一直僵持到狼的退却。事后,父母亲一面怪怨我们,说不该带三哥去;一面又安慰我们,说狼是有灵性的,不会侵害我们的,何况还有药林寺神灵的庇佑呢。几十年过去了,留下的倒不是什么后怕,这何尝不是弟兄们一种美好的记忆呢。
从那时至今,恍如弹指问,他为了这份热恋整整奋斗了近70年。退休后,我和苏高礼每年大都有一、两次聚会。每次相聚,谈话主题大都是关于对故乡的回忆和眷恋。忆及往事,苏高礼经常会提及两个人,一个是东窑妈妈,一个是表姐巧云。东窑妈妈是本族的一位大娘,因住在东窑,我们便习惯称呼她为东窑妈妈。东窑妈妈是极会讲故事的,且她把故事编成儿歌,孩子们是极爱听的。最生动的要数“五龙圣母”和“老鼠娶亲”的故事了。老鼠娶亲有花轿、有仪仗、还有伴郎、伴娘和媒婆,新娘子老鼠还穿着花衣裳。每次回乡,苏高礼都和东窑妈妈住在一起。夜间,躺在土炕上,听东窑妈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讲,在娓娓动听的讲述中进入梦乡,总也听不烦的。如今,东窑妈妈早已作古,尽管苏高礼当初已经把这首儿歌的歌词记了下来,但现在读起来远没有东窑妈妈讲的生动了。
表姐巧云是苏高礼儿时的玩伴。苏高礼常常回忆起她,忆巧英姐陪他玩,忆巧云姐哄他睡觉,说一定要专程去看看。前几年,我陪三哥回故乡,见到了巧云姐,两人都哭了,久久不忍分手。
也是前几年,我陪着他作了一次故乡行,把记忆中他作画去过的地方走了一遍,了却了他晚年的一桩心愿。
我们去了崔家(庄)龙王山,那是东窑妈妈“五龙圣母”故事发生的地方。传说村里一位年轻美丽、聪明善良而又勤劳的女子,一天在河边洗衣裳,看见水中有一粒五彩小石子,甚是可爱。她先是在手中把玩,继而含在嘴里,谁知这粒小石子竞顺势滑进了她的肚子里。为此女子怀孕了,乡邻都说她怀神胎了。十个月后,就在崔家庄的半山腰里,一个树木葱笼的地方,人们发现这位女子坐化了。五条彩龙围绕在她的身边,祥光瑞云笼罩了整个山峦,方圆几十里都看得见的。于是,乡亲们就在这里建庙祭祀,祈求甘霖。山因此叫龙王山,庙叫五龙圣母庙。
如今旧址虽在,但庙院却已颓废,掩映在荒草丛中。伫立其间,我们都唏嘘不已。
我们还去了有亲戚的邻村夏庄、北后峪、鸦洼、桃庄等地。长辈们都已离世,晚辈们也大都不相识了。可一旦攀起亲戚来,一样的热乎,一样的亲切。
苏高礼由对家乡的热爱扩展至对整个太行山的热爱,不仅体现在他一生以太行山为题材的艺术创作上,还体现在他身体力行,为那里的乡亲提供帮助。三年前,我陪他到昔阳县,说一个叫乔万英的农民要搞个人画展,他去给指导。那是二十多年前,乔万英才十几岁,爱上了油画,自费到中央美院进修。农民的孩子,家境并不宽裕。苏高礼不仅在学习上给他以指导,还帮助他解决了食宿困难。二十多年来,他俩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现在乔万英不仅可以办自己的画展,而且还先后办到了中国美术馆、上海美术馆、中央美术学院和瑞士。看得出来,三哥是由衷的高兴的。受过他帮助的人还有多少?这一位是我亲历的。
2009年,苏高礼向国家美术馆捐赠油画,并同时在那里举办画展。他自费邀请了家乡一大帮亲戚来参加仪式、看画展。他们都是农民,还大都带着孩子。高礼哥说,老人们均已作古,我就向晚辈亲人们做个汇报吧,他们也可以顺便来北京看看。
人老了,感情也浓缩了。这几年,高礼哥一直邀请我们在山西的几个弟弟、弟媳们到北京聚聚,一再说费用他包了。我父母育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由于家庭的颠沛流离,竞没有留下一点历史记忆的珍藏。三哥苏高礼处却有——有大哥苏高仁中学时的一幅图画——《鸳鸯戏水》;有我读高小时他为我画的油彩画像;还有我们全家的合影照。这些物事算起来也半个世纪了,也算家庭中的历史文物了,感谢三哥。
苏高礼经常说他这辈子魂牵梦萦的是家乡,是太行山。他把自己的爱全部展现在他的画面上,他是把对家乡太行山的爱与对油画事业的爱融合在一起的人,他是一位为爱艺术着的人。
他退休之后就开始忙碌着整理他的画作,说要捐献给他曾经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给中国美术馆的捐赠仪式我是参加了的,也是第一次通过画展完整地看到他的作品。置身其中,我被震撼了,感动了,陶醉了,深深体味到艺术竞有如此摄入魂魄的力量。我看到了家乡太行山的亲人,亲人们住的古老的、石碹的窑洞;窑洞里摆放的古朴而又笨拙的家具;窑洞门口吊挂的一串串红辣椒,还有屋檐下半截高破缸里栽着的鲜花。太行的山、太行的水,太行山一层层泛绿的梯田,茁壮的玉米努力地向上伸展着。见到大寨田里丰收的果实,敬爱的周总理笑了;红旗渠穿过太行山,清冽的渠水流进了祖祖辈辈缺水的林县……苏高礼的油画记录了一个时代太行山农村的风土人情,一个时代太行山人艰苦奋斗的业绩,倾注了他的全部感情,从而深深地感染了每一位读过他的画作的人。
因为大家都退休了,所以便有了充足的时间来欣赏他的作品,聊他的作品。每次和三哥见面,他都要让我谈谈我的感受。对油画这门艺术我是一窍不通的,但我能读懂苏高礼油画中的真挚感情。
他的画是透亮的,那山、那水、那土地、那庄稼在阳光下都活起来了,动起来了。靠了光,他的作品层次很丰富,很有立体感、美感、动感。他的作品很明快,不仅那青山绿水沁人心脾,就连那窑洞的每块砌石在光的作用下也显得十分生动。在他的笔下竞幻化出无限的勃勃生机,他的心底是光明的,绘画功底是深厚的。
他的画是古朴的、清纯的。苏高礼的画作大部分是以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太行山农村为题材的,没有污染,没有喧嚣,让人体味到一种安详和宁静,一种大自然的美,一种人性的美。毕其一生通过画作来反映上世纪太行农村风貌的画家不知还有多少,但无论如何,苏高礼的创作方向、艺术表现形式都是具有历史意义和历史价值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越来越感受到这一点的。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正值我们国家处于“文革”动乱时期,民族正经历着一场磨难。苏高礼在创作上没有跟风,乱局中紧扣住我们这个社会的主流,同时也寄托了他心中热切的期望,这委实难能可贵。
他的画是温馨的。读了苏高礼的画作,有一种游子回归故里的感觉。在他的笔下,有故乡的亲人,有亲人们居住的石头窑洞,有亲人们耕作的农田,收获的果实,有农家小院里的一切。他的画是植根于生活的,没有猎奇,没有张扬,没有哗众取宠,画面上跳动的是一颗赤子之心。
苏高礼在创作的道路上一路走来,辛勤耕耘几十年,没有一点功利之心,其画作的艺术价值、社会价值已获得艺术界的充分肯定和高度评价。他的美术教育还先后获得国家成人教育二等奖,北京市成人教育一等奖。晚年,他又将自己的画作捐献给社会,他的做人品格也是值得我们做弟弟的好好学习的。
在他又一本画册即将出版之际,写下这段文字,以表达对三哥苏高礼的兄弟之情,表达我们对于太行山的那份共同的爱。倘能由此而加深对他画作的理解,那就欣慰之至了。
苏高礼是我国著名的油画家、美术教育家,苏联艺术大师梅尔尼科夫的弟子,新中国成立初期培养出来的我国第三代油画家的杰出代表。韩立伟编著的《我爱家乡美(苏高礼教授油画中国化求索之路)》以图文并茂的形式记录了苏高礼从出生、成长到最后成为一名油画家的成长历程,反映了他对艺术和生活的不懈追求。具有一定的文学欣赏价值和艺术收藏价值。
苏高礼,著名油画家、美术教育家,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1937年出生于山西省平定县南阳胜村。1954—1958年就读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毕业后被保送至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学习。1960—1966年赴苏联留学,毕业于列宾美术学院油画系梅尔尼科夫工作室。回国后任教于中央美术学院,曾任油画系第二工作室副主任,油画研修班工作室主任。现任中央美术学院城市设计学院教学顾问。韩立伟编著的《我爱家乡美(苏高礼教授油画中国化求索之路)》以图文并茂的形式记录了苏高礼从出生、成长到最后成为一名油画家的成长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