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伯欣、张泽民所著《心证(心理学家武教授疑案测真纪实)》是中国首部由专家本人撰写的应用心理测试技术疑案测真的回忆录,讲述了著名心理学家武伯欣教授从一名上山下乡知青到心理学本科生、研究生,最终在近千起实案基础上创建中国犯罪心理测试技术理论、方法并成为办案专家的成长过程。
武伯欣在近十余年来,亲自参与疑难案件的侦破近千起,在全国公安刑侦界享有很高声望。书中重点介绍了他所经办过的数十起触目惊心、印象深刻的案件,其中有亲杀全家的血案、15年以前的特大积案、省高级人民法院复核的死刑案、涉外的民事案件、对某些人“测谎”测错案件的纠正、在央视等媒体的摄像镜头下实测的案件等等。书中的每一个故事都迷雾重重、悬念丛生,读来惊心动魄,堪称疑案测真之经典。
本书以案件侦破叙述为载体,同时表现了武伯欣的适合中国国情的犯罪心理测试技术理论、方法的研究形成过程和对美国“测谎”理论及方法的批判,展示了一名中国心理学家的科学精神,深入浅出地系统介绍了这项遭到众多非议的技术及其原理,以期纠正各种各样的误解。
犯罪心理分析、测试专家武伯欣近十余年来亲自参与疑难案件的侦破近千起,在全国公安刑侦界享有很高声望。武伯欣、张泽民所著《心证(心理学家武教授疑案测真纪实)》重点介绍了他所经办过的数十起触目惊心印象深刻的案件,其中有亲杀全家的血案、15年以前的特大积案、省高级人民法院复核的死刑案、涉外的民事案件、对某些人“测谎”测错案件的纠正、在央视等媒体的摄像镜头下实测的案件等等。书中的每一个故事都迷雾重重、悬念丛生,读来惊心动魄,堪称疑案测真之经典。
办妥退休手续之后,想到的第一要务,就是先把身体调理好了再说别的事。如果身体彻底垮了,所有的想法都是空想。可是,在我的经历中好些事情并不能以我的想法为转移。
事实上,在我尚未办理出院手续提前回家休养适应的那段时间里,来自公检法司一线和军保、国家安全部门的办案邀请就没有间断过,躲不开推不掉,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到了家里,打在了手机上。
听着办案人员叙述案情的急迫语调,不知怎的,就有一股跃跃欲试迎接挑战的冲动涌荡在胸间;但身体尚需复原,我只能据实说明,让他们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身体状况一旦好些了,定会前往尽绵薄之力。
有时候连自己都感到奇怪:活到了这般年纪,身体又是如此状况,为什么对自己从事了多年的心理科学研究的兴趣依然如故,对犯罪心理测试技术欲罢不能?
也许完全是由老天爷给安排好了,我大概注定还要以一技之长继续去和案件打交道。
在努力恢复体力的那段时间,我时常沿着公安大学校门前的那条人工小河独自漫步。岸柳拂面,流水悠缓,涟漪轻漾,这个时候思绪常会融人和煦的微风任意飘飞,无数往事一幕一幕地在脑海中浮现……
精神分析大师弗洛伊德先生曾根据自我分析的研究认定,成年人的情感特征一定是源自于童年的生活经历。我就想,自己与犯罪心理测试技术结下的这份不解之缘,又会是萌芽于何时何地何事何人呢?
然而,搜寻一下留在印象中的童年和少年时期的各种往事,似乎看不出与现在我所从事的活动之间有什么明显的承继关联。只是1969年随着知青上山下乡的热潮,我在来到黑龙江农垦建设兵团五师并落户扎根在山河农场一分场后,记忆里才开始有了一些较为深刻难忘的生活印痕。
走出山河农场
山河农场居于东北嫩江平原,四处看去都是望不到边际的黑土地。农场的知青大多来自京、津、沪等地。后来听说围棋国手聂卫平当时是在山河农场五分场,我们虽同在山河,但很有可能连照面都未曾打过。因为那一方天地广阔得难以想像。我们一分场的几个连队之间都相距有几十华里,分场之间那就隔得远去了。从嫩江火车站到分场也没什么正经的公交车,每年春节探家返回,都是裹着毛皮大衣,搭农场的卡车拉到分场场部,然后踩着厚厚的积雪走回连队去,在这白茫茫的天地之间一走就是好几个钟头。直到现在想起那一段,耳畔似乎还萦绕着雪地行走所发出的“沙沙”声响。地广人稀,交通不便,又使得当地的信息严重滞后。记得当时“九一三事件”发生好几年了,老百姓的家里还能见到那幅曾经风靡一时的“林副统帅”手拿红宝书的挂像。
生存环境如此艰苦、恶劣,我们这些响应伟大号召的年轻人充满了战天斗地的万丈豪情,在每日里下大地的劳作中,拼死力气干活,搞竞赛评比,好像是找到了那种与天、地、人奋斗其乐无穷的感觉,别的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后来,闹出血热病死了几个人;还有去扑山火的,走时都活蹦乱跳,拉回来的却是烧焦的尸体。但是,死人的事也没能吓倒我们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准理想主义者,喊口号,表决心,冲动型的行为保持得非常好。一些人在激情进发的奋斗中不幸身亡,他们并没有在原本的意义上享受生活就离开了人世,可以说是显示了很高尚的人格。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和形势的变化,大家不再那么单纯了,知青中出现了各种情绪并蔓延开来。到1974年就表现得很明显了:少数人乐观,送礼办返城的路子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一部分人在某种程度上是麻木的,好像看破了红尘,怎么着都无所谓;一部分人既悲观又愤怒;更多的人是在思考、观察。有的人因受不了现实生活的刺激精神失常了。1976年北京发生“天安门事件”,对参加者的追查也一直追到了山河农场,搞人人过关,背靠背地互相揭发,人与人的关系剑拔弩张。如火如荼的青春岁月已渐渐暗淡成为遥远的过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猛烈的大返城风潮,男知青、女知青各显手段,想方设法办病退、困退……这时候的知青群体,实际上已经是在背叛或否定自己的过去。但是,作为知青个体,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所得到的那段对生活与生命的深刻体验都是可以不断享用的人生财富。
来到农场后,在我二十出头的时候,我被从连队抽调到分场宣传队,当时感到非常荣幸。上小学时在中央少年广播合唱团从事过声乐的经历,使我不用再下大田干农活了,每日排练节目,主要是学唱几个样板戏里的精彩唱段,也编一些快板、相声、三句半之类的节目。这样,我就有了一些闲余时间,可以读读书了。除了看自己带去的书之外,还和别人互相换书看。那段时间,读了不少中外名著,有时候也翻翻数理化什么的,总觉得有朝一日定会有用武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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