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福雷斯特所著的《然而》是法国先锋派“十二月文学奖”获奖作品!
在小女儿去世之后,作者借三位日本艺术家(俳句诗人小林一茶、日本现代小说之父夏目漱石和第一位拍摄长崎原子弹爆炸罹难者的摄影师山端庸介)的故事完成了自身艰难的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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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然而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作者 | (法)菲利普·福雷斯特 |
出版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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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菲利普·福雷斯特所著的《然而》是法国先锋派“十二月文学奖”获奖作品! 在小女儿去世之后,作者借三位日本艺术家(俳句诗人小林一茶、日本现代小说之父夏目漱石和第一位拍摄长崎原子弹爆炸罹难者的摄影师山端庸介)的故事完成了自身艰难的心路历程。 内容推荐 在小女儿夭折之后,作者菲利普·福雷斯特借着追溯三位日本艺术家的故事,完成了自身艰难的心路历程。小林一茶同样痛失过幼儿,他借助诗歌来排遣内心的痛苦,写下许多洞彻人世的俳句,包括这首《然而》;日本现代小说之父夏目漱石也失去过幼小的女儿,在小说里描述这种失女之痛;还有第一位拍摄长崎原子弹爆炸罹难者的摄影师山端庸介,他用镜头记录垂死的幼童。本书荣获法国十二月文学奖,是法国“自我虚构”(auto-fiction)小说的扛鼎之作。 目录 楔子 一 巴黎 二 诗人小林一茶的故事 三 京都 四 小说家夏目漱石的故事 五 东京 六 摄影师山端庸介的故事 七 神户 译后记 浮生一梦,然而…… 试读章节 终于所有的回忆都淡忘了。之后留下了一个个梦。既然从此只剩下梦,我们便把生活的烦恼托付给它。 很快,我将回想不起所有一切,一切除了这个我每晚一睡下就会回来的故事。它成了我最清晰最古老的回忆。那或许可以追溯到我四五岁的时候。夜降临了,房间的黑暗越来越厚重,我闭上眼睛,一切又重新开始。于是我又成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孩,我离开了房子。我踏上去学校的路,或者是通往花园的路。一切都很冷清。巨大的、神奇的静谧停歇在世界之上。在白天殆尽,暮色苍茫中,我走了很久很久,但一点也不累。我享受着这份极度的轻盈和我走过身边万物时的从容。我穿过城市:楼房灰色的门面给人一种迷失在天空的印象,巨大的楼梯旋转着通向虚空,就像沾染了辉煌宫殿的幻影。远处,依稀是铁青色的运河,水池和泉水静静地为它供水,运河的深处倒映着一座座巨大的拱桥。 太阳还在照耀,但巳经照不见影子也没什么热度了。我小心地不走出我的街区的边界,但街区变得很大,大得可以容下世界无法想象的全部空间。什么人也没有。我丝毫认不出周围的一切。我一直向前走着,越发深入一个寂静而无休止的仙境中心。我发现的新景象越发滋长了我的困惑。我无法指出家的方向。我明白自己是到了世界真正的尽头,而在那儿,一无所有。永远我都找不到归途了。 我彻底迷路了。在梦中,我知道无边的忧愁、无底的绝望在那一时刻一定会狠狠地折磨我。我权衡着自己作为迷路孩子的悲惨境遇,但不管怎样,我觉得有一份巨大的宁静栖息在我身上。我感到自由,这份忧伤的自由在我就像是一种我不想舍弃的眩晕感,多亏了它,我听任自己带着感恩之心,从容、快乐地迷失。 整个梦境都沉浸在同一种颜色里,但奇怪的是这一颜色,这种颜色我在任何地方都没有见过。可能它和某种“黄色”相仿。而且,我根本无法准确地去说明它,更不能去描绘它。因为它更多的是一种(质地?着色?)非常难以捕捉的特点,不易觉察地表现出所有色差,绿色、灰色、蓝色、红色,并不是一种颜色接一种颜色地交替更迭——绿色依然是绿色,蓝色依然是蓝色,等等——而是赋予它们一种相同的、模糊的虚幻神采。或许更多的是因为一种特殊的光泽,一种固有的、特别的、闪烁的韵味,而不是一种颜色,就像这个梦的世界所固有的飘忽的磷火,把世界包裹在它那一抹深海的、沉寂的透明里。 那情景,所有的光线都像是假的。它所营造出来的不是一种真正的颜色,因为它只附在其他颜色之上——并不真正改变颜色本身——它向我表明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属于梦境。只有它告诉我,事实上,我所置身其间的这座城市并非我的城市,我并不是完全迷失,很快梦会醒来,在街角拐进去的下一条巷子会把我直接带回普通夜晚的黑暗之中,在我的房间,在我的床上,在我的家里。作为孩子,我始终记挂的就是这一回去的许诺。我无法确定它切切实实让我感到欣慰,抑或相反,它让我陷入一种更深的忧郁之中。 有时候,我孩提时候的梦就这样绵延不绝。某些夜晚,故事并不是在空白中结束。它不是悬而未决的。还有后续。在陌生的城市,沿着各式各样的楼房漫游了很久之后——这些楼房说不出有多么庞大,门面有多么奇怪——,做梦的孩子在一条街上停下来,突然发现随意的脚步竟然把他带回到自家的房门前。他推开大楼的铁栅栏,在黑暗中爬上一级级灰蒙蒙的楼梯,停在最后一级台阶上,站在屋檐下公寓的入口前面。他的小手打着门,打在木头上的声音在空房间里回荡。回声那么悠长,那么深邃,让人忍不住去想门的另一边存在着一个未知而荒凉的世界。 接着,孩子等了很久,心在胸膛跳得厉害。有几次,一个陌生女人给他开了门,在她的身影后面,他看到长长的走廊,之后是客厅,房间,最后在房间的尽头,透过窗,苍白的黄色阳光照进来,天空和天空下面,城市。但一切都变了,孩子什么也找不回来,这座房子不再是他自己的房子。另外几次,是他父母给他开的门。他们用一种残酷的、惊讶的眼神看着孩子,一点也不相信他回来的事实:站在他们面前的孩子不是他们的孩子,那个孩子失踪了那么久,以至于他们巳经忘了他脸庞的轮廓、他的嗓音、他的名字,最终忘了他的存在。不管夜晚把剧本编成什么模样,一动不动站在打开的房门口的孩子明白,在他过去生活过的世界里,从今以后再没有他的任何位置,他仿佛已经成了一个细小的、可怜的幽灵,游荡在染了他被永远排挤出去的生活的虚无色彩——忧郁、透明,滑向傍晚没有质感的黄色之中。 一年年过去。我忘了是多少年。在梦中我没有停止前进。现在我老了,我意识到这个梦无动于衷地把我引到一个一望无垠、巨大的遗忘之国的中心。我以为跟随存在的轨迹,确信我惟一的意愿会有所进步,每一次都把我带到更远一些,以为自己一直都在笔直地向前。但每一步向前的步子都是往边上偏离的步子。所以我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我已经任凭自己滑到边缘,失去控制,注定要漂泊,割舍一切。慢慢地,我见到了所有我热爱的人离我而去,留我孤身一人,茫然无措。 就这样,我到了一个我一无所知的地方。说它没有名字是一种虚假而取巧的做法。事实上,这个地方有过很多不同的名字,景观常常很相似。在我稚嫩的童年,它通常像一个学校操场或一个大花园。后来,许多夜晚沉睡在它之上:无边的自由之夜,在那里人们不再期待人生的任何东西,冷清的街道和无眠的房间,就是夜晚。后来,我离开了,换了几次地址,城市,国家。到现在,地球上已经不再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把它称作:我的家。 P5-8 后记 浮生一梦,然而…… 一个文本可以是打开另一个文本的钥匙,就像我们偶尔在别人的书里读到了自己的真理。 如果把菲利普·福莱斯特的小说《然而》看成是挡在我面前的一扇梦之门,开门的钥匙竟已经在无知的我手中攥了多年,那还是我做学生时译的一篇莫里斯·贝莱对梦的解析: 常常梦是对白天忧伤的一份慰藉,或者这忧伤已经很遥远了,在“应该活下去”或“不应该想它”的压力下被渐渐淡忘了。但如果我们再坚持一会儿,任由梦走得更远、更深,在半梦半醒之间,走向别的影像、别的感受,那么就会感觉到一个抵抗的时刻,头脑空空如也,浮起一股焦躁或恼怒。这就像人们靠近那些不该看或不该知道的东西一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处于黑暗之中。这就像人们接近那无法触摸到的痛楚,伤口太深,都麻木了;但掀开覆盖的阴翳,走上前去,去触摸、去唤醒那尖锐的痛楚。 ——《梦》,莫里斯·贝莱 福莱斯特的梦纠缠着一个遥远的忧伤:1995年的冬天,福莱斯特一家三口一起度过了最后一个圣诞节,小女儿刚过完三周岁生日,一切美好得像黎明的许诺。而一月初的一个下午,一次例行的儿科健康检查打破了生活的秩序,癌症的阴霾扩散开来,直到死亡的翅翼于1996年4月25日冰冷地触到了它稚嫩而无辜的猎物。当痛苦隔了时间,忧伤就慢慢学会了隐喻的表达,以谜一样的外表呈现在世界的虚无面前。《然而》的谜面是三位日本艺术家(诗人小林一茶、小说家夏目漱石、摄影师山端庸介)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给读者留下了绳子的一端,你伸手去拉,或由着它自己掉下来,突然砸痛了你,一点眩晕。恍惚间,第四个故事从遗忘中浮现,你发现自己不经意已经跌进那个惟一的、没有尽头的梦中,另一个世界的阳光照在身上,福莱斯特的梦,“每个人的梦”,既是过去,也是整个的人生。 一 Sarinagara是福莱斯特继《永恒的孩子》、《纸上的精灵》之后在法国伽利马出版社发表的第三本小说。Sarinagara是日语“然而”的意思,来自小林一茶(1763~1827)一首俳句的最后一词:“我知道这世界,如朝露般短暂,然而然而。”当时年过半百的一茶刚刚痛失爱女,纯美之花还没来得及绽放就凋零了,没有任何理由。面对世界突然呈现的“空”,一茶知道(福莱斯特也知道),什么都不能填满,然而,生活总在继续,虽然从此只剩下了虚空,这虚空已足够填满此后所有的时间和全部的心灵。 我们看到,同样也经历过丧女之恸的福莱斯特试图在他者的文化和风景里迷失、在迷失中寻求一个启示。他的精神苦旅从巴黎到京都、从东京到神户,从小林一茶延伸到另两位日本艺术家的曲折人生:日本现代小说之父夏目漱石(1867—1916)和第一个拍摄长崎原子弹爆炸罹难者的摄影师山端庸介(1917—1966)。“三次都是惟一的故事,当然,也总是同一个故事。……它是每个人的故事。也是我的故事。没有什么能强大到足以阻止自身的画面重现,它们从飘浮着幽灵的黄色、抽象的厚重里探出头来。”在他人的苦难中,作者的心灵与虚构非虚构的人物一起在“内疚”和“无辜”的谷底徘徊:自己和他人的疯狂、世界和存在的荒诞、牵不到手的欲爱不能。你知道闹钟最终会响,把你从梦中唤醒,告诉你那只是一个梦;你也知道,在以后的夜里,同一个梦还会继续,然而…… 二 从创作的角度看,《然而》是比《永恒的孩子》和《纸上的精灵》(法文版原名《漫漫长夜》)更成熟的怍品,前两本书中绵延不绝的叙事节奏在这里被理智地稳住了,有了停顿和留白。对死亡萦绕不去的回忆,过去残酷的美好和现在不能忍受的缺席,仿佛只有离开,逃到地球的另一端才能找回自我的平衡,找回生活平淡的智慧——禅宗所谓“寂”的境界。在京都的孤独,在东京的迷失,直到在神户的回归,遗忘完成了它的轮舞又回到了记忆的起点,只是这一次,福莱斯特已经学会不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日本也给了作者新的艺术形式和词语的颜色。换一个杯子,生命之酒就品出了陌生的味道。《然而》既是关于日本、关于写作的文学随笔,也是传记,寓言,或简言之小说。俳句是一种起兴,古典的格律或许真的容易平复躁动的灵魂,五七五七七,三十一个音节言说譬如朝露的人生,或者人生的某个瞬间,像一张张掉在地上的照片。一茶、漱石、庸介的故事是三个生命的三十一个断章,三十一种表情,面对浮世的迷惘、诧异、错愕和无奈。 快乐也是有的,只是越美好的东西往往越是短暂,就像所有鲜艳的颜色,总是最先经不起岁月的冲刷,福莱斯特深谙其中的奥妙。他为三个故事选择了不同的颜色,一茶的故事是蓝色的,哀而不伤,不是乐天,不是厌世,一朵朵“故乡挨着碰着都带剌的花”;漱石的故事是黑色的,理智站在疯狂的边缘,和自己对峙,也和这个变化无常的世界;庸介的故事是灰色的,天地颠倒过来成了黑白照片上不同程度的灰,战争和原子弹是人性的肿瘤,癌的扩散像铺天盖地的灰土,虚无掩盖了毁灭深渊的巨大洞口。而穿插于三个故事之间的福莱斯特自身的叙事是一种黄色的背景,时间剥裂开来记忆泛黄的那点久远的气息,沙子已经漏光,我们依然愣在那里,不是因为在梦里忘了回家的路,而是那扇门后再没有人等候。 三 很明显,写作是福莱斯特的自我精神分析,“不,我没有走出那个圈子——我一直就不在圈内——我只是围着圈子打转,想象只要有一本新书就可以让我抹却以前的那些书,让产生它们的经验变得生动。这已经是我第二本小说的主题。而从那以后,我再没有前进过一步。用一种我不怎么明白、更不愿意去承认的方式来看,我只是想用另一本书的形式摆脱自身的故事——之后再用另一本。”这就是福莱斯特的清醒,清醒地看到自己的疯狂,看到疯狂所揭示的智慧。但福莱斯特的情感释放和精神分析并非某种治疗,更不以痊愈为目的。他不愿意伤口结疤,因为结疤意味着忘却,而忘却是可耻的。忘却是对过去生活的一种背叛,他要一动不动地注视那份哀伤,直到它静止,静止成“此后”的一种人生态度。 时间过去,《永恒的孩子》成了这份“哀伤的静止”,穿过《漫漫长夜》,《然而》…… 在女儿的墓碑上,福莱斯特刻了一行字,詹姆斯·巴里写作的《彼得·潘》开篇的一句:“所有的孩子都会长大,除了一个……” 除了那一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那个烙在心上、不忍叫出声的名字——波丽娜,漫漫暗夜静静飞翔在纸上的精灵,那个永远的失去和失去的永远…… 十年后,福莱斯特依然固守着他心中的哀伤,和妻子阿莉丝一起,和女儿波丽娜一起。2007年年初,伽利马出版了他的新书《所有的孩子,除了一个……》,不言而喻的书名。福莱斯特说:“我确信文学不能拯救。它对经受了一次生死考验的个人来说是一种存在的可能方式。写作是为了记忆,而不是忘却。”沉默意味着对所发生的事情的一种默认,对死亡的一种屈服。写作是福莱斯特抵抗和坚守的姿态,不埋葬过去,和过去一起继续活着,不是不可或缺,只是无可替代。 四 《然而》2004年获法国“十二月”文学大奖的理由是作者“投身于当今真正的文学创作。”的确,在城市的喧嚣和自我的浮躁里阅读这样的文本,容易让人变得婉约,变得古典。虽然有时候痛苦也会尖锐得让人窒息,比如漱石的疯妻和庸介照片上的母亲,被命运湮没,喑哑的挣扎只是一个无谓的动作。幸而我们还有诗歌,还有一茶“然而”的慰藉。仿佛在我之前,我就已经存在了,没有重量的坠落或飞升。最终,我也一定可以学会这种静静的注视,一动不动。无雪的冬天,福莱斯特的文字如一场遥远的雪落在我有些倦怠的眼里,化了,一点指尖抚在琴上的幽凉: 闲庭落松花 自在青苔井底蛙 短歌对夜长 墨深梦浅蝶飞去 青红橙绿舞昏黄 谁在唱?是我,也不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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