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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昆仑秘道(附光盘王铁男徒步探险笔记)
分类 生活休闲-旅游地图-地图
作者 王铁男
出版社 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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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昆仑秘道——王铁男徒步探险笔记》作者王铁男自始至终以参与者和记录者的双重身份,以多年探险经历和文化积淀形成的流畅生动的语言,从记录的角度出发,所涉及的范围、主题都比较集中统一,内容包括作者亲历的探险、登山活动,其艰苦卓绝的考察过程,以及惊心动魄的传奇经历、雄奇的山川景物、独特的风土人情,都具有较强的可读性和一定的社会价值。

内容推荐

《昆仑秘道——王铁男徒步探险笔记》作者王铁男通过组织并参加的一系列昆仑山徒步探险事件的梳理和提炼,不仅展示了鲜为人知、已经沉陷于历史长河中的古道故事,也揭示了这样一个道理:人对自然的探索是无穷尽、无止境的。探险精神,是人类最宝贵的精神之一。

《昆仑秘道——王铁男徒步探险笔记》由新疆青少年出版社出版。

目录

沉陷在历史长河中的昆仑秘道(代序)

昆仑山阿什库勒火山探险:地狱之火的诱惑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糟糕的公路,越野车力不从心了

隐藏于昆仑深处的小山村普鲁

村民都认为这个季节不可能到达火山

第一天的行军,队员小雨意外地收到了情人节礼物

到达了萨朗开来,维吾尔语意思是“傻子”才来的地方

毛驴不能走了,小雨也必须下撤

忍受不了寒冷,向导也不愿意向前走了

路程、海拔、体能、负重行军,使我们在进与退中抉择

我们孤零零的三人感到了孤独和恐惧

在阿什库勒盆地,硬着头皮每人喝了一碗盐碱汤

一头也牦牛冲了过来,我扔下摄像机想冰湖中跑去

整整7天,终于登上了阿什库勒火山

失魂落魄的我们加快了角度向黑石滩方向走去

连皮带肉吞下了那个当做情人节礼物的橙子

终于安全地走出了昆仑山

昆仑古道:激情、绝望、梦想交织的那些日子

探险活动前期历经周折和磨难

抵达探险之乡于田县

乡长陪我们进入普鲁村

重访新疆进入西藏的第一个驿站——库地

在新藏线上与队友分别

沿着车辙进入羌塘

闯过大河流的车却陷入小泥潭

留守在三十里营房的队员快急疯了

出发前又去看望了普鲁的孩子们

穿越普鲁河谷,毛驴差点掉下山谷

铁人依塔洪在山里奔走两天没合眼

拼命赶路,翻阅硫磺达坂到色格孜库勒湖畔

老宓的病情加重了

探险队兵分两路,走向火山口

“王队长眼里只有依塔洪,就是不相信阿曼!”

脱去了衣服,跳进冰冷的河里尽情享受

行走在野牦牛成群出没的高地

被野牦牛吓得快瘫倒在地上

让毛驴“殉职”的绝望达坂

王队长,你就像我爸爸一样

我们实现了梦想,但也陷入了生死攸关的境地

终于安全走出了古道

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天堂相遇

桑株古道:穿越喀喇昆仑山的忧伤之路

进入塔里木绿洲的第一村

穿越桑株峡谷的古栈道

夜访老王的“家”

走向曲谷达克高山牧场

翻越桑株达坂

沿喀拉喀什河走向赛图拉

后记

叶尔羌之路:未完成的探险

走进克里阳,仿佛进入了世外桃源

被“关”进最破的吉普车里,进入阿克硝村

在凶险的古栈道,昆仑山的毛驴也成了攀岩高手

惊现百出地渡过湍急的河流,竟然玩起抓鱼游戏

面对毛驴难以逾越的克里阳达坂,不得不止步

后记

黑山村:昆仑深处有人家

沿着玉道走向黑山村

昆仑达坂上的牧羊人

黑山村里的“大巴依”塔什大叔

黑山村的孩子

经过帝王牧场走向玉河的源头

轰隆隆的挖掘机打破了黑山村远古的宁静

阿拉玛斯:中国玉石之路探源

玉石之路第一站——流水村

昆仑无路玉有路

雪山上的阿拉玛斯玉矿

迷途克里雅河谷

后记

兴地一家村:库鲁克塔格山中的世外桃源

100多年前的兴地一家村

一次关于“兴地一家村”的考察

另一个“兴地村”

今天的兴地已经变成了“两家村”

在羊倌的带领下,找到古老的兴地岩画

再过一个世纪,兴地会变成什么样子?

徒步探险攻略

克里雅山口古道

桑株古道

叶尔羌之路

昆仑黑山村

昆仑山阿拉玛斯玉石矿

那些跟在老王身后走呀走的日子(后记)

试读章节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糟糕的公路,越野车力不从心了

年初二,正当人们待在温暖的家里欢度新春佳节之际,我们一行9人乘两部越野车悄然离开了乌鲁木齐。

经过一天一夜1200公里的长途跋涉,大年初三我们到达了于田县。县旅游局朱局长和阿羌乡的麦乡长热情接待了我们。麦乡长还特意给我带来了一位名叫苏来曼的维吾尔青年,他是阿羌乡普鲁村人,由他作为向导带领我们进入普鲁村。当时我还不以为然,心想,凭我多年进行野外探险的经验,沿着公路进入普鲁村又能有什么问题?

初四一大早,我们离开了于田县城,向西南方向行进十来公里到达兰干乡后,又沿着乡村公路向南行进40多公里到达了克里雅河的渠首,乡村道路也在此终止了。在向导苏来曼的指引下,我们顺着两道车辙向昆仑山前山的冲积扇地带驶去。

昆仑山前山地带气候极其干燥,由于受塔克拉玛干沙漠气候的影响,干燥的粉尘漂浮在天空,也覆盖着贫瘠的大地,呈现在我们面前的也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从渠首进入普鲁村的路是1950年解放军进藏时铺设的一条简易公路,长度约40公里,高差约1000米。由于半个多世纪以来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南扩,大部分路面都被风沙掩埋。在这种极端恶劣的路况下,北京吉普车凭着高底盘和大扭力的优势,轧着黄沙中深深的车辙低速地向前行驶,而跟在后面的切诺基在这种路面上不得不甘拜下风。由于它的底盘低,不得不“骑”在两道车辙之间行驶,由于松软的沙土对车轮的阻力,使得车的方向也很不稳定,一不小心就会滑入深深的车辙之中,车的底盘就会被托起来,为此,我们一路上不知道挖了多少次土,推了多少次车。

越野车沿着克里雅河的西岸南行,进入前山的丘陵地带时,坡度越来越大,顺山势而建的盘山道多处被流沙掩埋,形成了一个倾斜的路面,路下方十几米处便是被河水冲刷而成的百米深涧,向下望去令人头晕目眩。四缸越野车显然力不从心。当北京吉普行驶到盘山路的一个急转弯处时发现路面被风沙掩埋,形成了一个很大的沙梁。为了安全起见,队员都下了车。甄晨光加大油门试图用二挡冲过去,但快到沙梁顶部时发动机开始“突突”起来,甄晨光试图换挡,但一踏下离合器,汽车就像紧急制动似的停了下来。第二次用一挡冲击也失败了。几次冲击后都没有开过去,大家都有点沮丧。我开始怀疑这条路是不是走错了,每当问苏来曼时,他给我的回答只是一个肯定的手势,他指着北京吉普说:普鲁村的人进出山都是坐这种车。若不是他这样肯定的回答,我们谁也不敢相信这就是进入普鲁村的路,如果没有向导我们肯定只能打道回府了。

正当郁闷的甄晨光从车上往下卸行李时,从普鲁村方向开来了两辆破旧不堪的北京吉普车,停车后从车里下来了至少20个人,其中一辆车的后工具箱里还装了一只大绵羊,看到此景我们都瞪大了眼睛:“这车怎么这么牛呀!”甄晨光半天不语,过去细细打量了一番普鲁村的北京吉普车,回来神秘地说:“那两辆车都增加了钢板,而且都是原厂制造的车。”此后甄晨光再也不敢叨咕“车拉得太多”了。

我们曾一起驾车去过阿尔金山,穿越过准噶尔盆地,大都是在没有路的高原戈壁上越野,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糟糕的公路。通往普鲁村的这区区40公里路程,整整折腾了我们6个半小时,可以说这是新疆最难走的公路。

隐藏于昆仑深处的小山村普鲁

普鲁,在新疆众多的绿洲中是一个不被人知的小山村,它坐落在于田县以南的昆仑山浅山地带。一条发源于昆仑山中段的河流穿过山村流入塔克拉玛干沙漠,这条河便是沙漠的生命之泉——克里雅河。源于上游的河谷蕴藏着大量的沙黄金,世代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就以淘金和放牧为生。因为普鲁在维吾尔语意中为“金钱”,这个金沙流过的小山村也由此得名为普鲁村。还有一种说法,世代生活在山里的人们从远古时代就掌握了一种独特的编织工艺,用当地的山羊毛为原料,编织出工艺独特的地毯,深受吐蕃人的青睐,被称为氆氌毯。在历史上用“氆氌”二字命名这个小山村延续了很久,后来为了简化改为普鲁村。

普鲁村是于田县阿羌乡的一个小山村,人口1030人,以维吾尔族为主,但他们从长相上看与和田地区的维吾尔人还是略有不同,脸型和身材多少有点像藏族人。普鲁人的祖先究竟来自何方?为什么不居住在水草丰盛的平原地带而来到荒芜贫瘠的昆仑山中?

关于普鲁人的来历有几种说法:一是说普鲁人是西藏阿里古格王朝的后裔,他们为逃避战火,翻越昆仑山,进入了克里雅河谷;另一种说法是普鲁人原本是克里雅河谷下游的土著民族,由于战争被迫离开了美丽的家园,沿克里雅河逃到了昆仑山中。据现代考古发现,克里雅河的发源地阿什库勒盆地和普鲁村附近有多处距今3300~10000年的石器遗址,说明这一地区自古就有人类活动的痕迹,有着悠久的历史。

正是由于进出普鲁村的交通极为不便,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几乎很少与外界联系,他们依山傍水过着悠闲安适的生活。在普鲁村随处可见古老的宗教和文化的痕迹。普鲁村是新疆唯一使用“斤”作为度量衡的村落,至今村民们还把秤叫做斤,他们沿用柳树枝当秤杆,用河里的卵石当秤砣的斤。历史上的普鲁村因编织氆氇毯而出名,今天,这种传统的工艺受市场影响而渐渐地在衰亡,但在普鲁村还保留着这种传统的编织工艺,在老户人家里还能看到氆氌毯。

昆仑山博大而荒芜,除了矮小枯黄稀疏的高山植被外,看不到一棵天然树木。好在普鲁村所在的河谷一侧蕴藏着丰富的煤炭资源,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村民们每家都拥有一个小煤窑,以满足家庭用煤。普鲁村的男人除了放羊和挖煤外几乎不干家务,休闲时大都集中在村委会门前晒太阳和聊天。而女人则是普鲁村的顶梁柱,地位也相当显赫,穿戴也很独特,尤其是中老年妇女,头戴一种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状似杯盏、直径不足10厘米、维吾尔族语称之为“坦力拜克”的小帽。帽顶部用彩色绸缎做面,下沿用羊羔皮做成,做工十分讲究。妇女们用针把帽子别在头巾的右侧,近看似帽,远看宛如一朵花,样子十分别致。这种小花帽作为世界最小的帽子已被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如遇重大礼仪场合,在当地还常可以看到身穿“七箭服”的妇女,这套服饰维吾尔语叫“派里间”,是沿袭古代狩猎人穿着的猎装风格,胸前两侧带尖头的7条天蓝色缀饰,原为猎人的箭袋符号,后来渐渐演绎成衣服上的装饰图案,所以也叫“箭服”。这种奇特的服饰塑造了克里雅女人的高贵、典雅和神秘。它们的由来,现在已无从考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克里雅地区多种宗教文化交融的产物。

普鲁小学是整个村子最漂亮的地方,几排整齐的砖房在土坯民居的簇拥下显得格外醒目。学校有6个班级,100多个学生,十几个老师,大部分课程都用维吾尔语授课。听说村里来了外人,学校特意在操场上升起了五星红旗,孩子们都穿上了自认为最好的衣裳,兴高采烈地在校园里排好队迎接我们。望着这些贫寒却快乐的孩子,我们禁不住一阵心酸,赶快将带来的学习用品和体育用具发给他们。孩子们拿着这些稀罕的奢侈品,都抑制不住内心的快乐,高兴得不知所措,只是一味傻傻而单纯地笑着。

P2-8

序言

在新疆南部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有一座巨大的山脉,它全长2500公里,自西向东贯通新疆境内的帕米尔高原,向东延伸至青海境内,这便是中华民族文化史上具有显赫地位的万山之祖——昆仑山。在历史上昆仑山被认为是中华民族的发源地,上古流传下来的神话传说很多都与昆仑山有关。而主体部分在新疆与克什米尔交界线上的喀喇昆仑山脉,是世界第二高山脉,其山口曾是丝绸古道所经之处。在昆仑山北坡的塔里木绿洲以及与喀喇昆仑山毗邻的藏北地区,自古以来就有先民生活在那里。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不同种族的人们通过昆仑山和喀喇昆仑山之间的道路相互交流、融合。

1993年,北京大学历史系王小甫教授,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平山郁夫丝路研究奖学金”的资助,对西藏最早通往新疆之路、喀喇昆仑山区的古代交通、吐蕃西进中亚之路、葱岭山区的南北交通等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撰写了《七至十世纪西藏高原通其西北之路》的考察报告。他认为,由于自然地理的原因,最早从新疆塔里木绿洲通往西藏及克什米尔地区的古道主要有两条:一条大致与今天的新藏公路所经相同,即穿越阿克赛钦这片夹在喀喇昆仑山和昆仑山之间的荒漠;另一条由塔里木绿洲边缘的皮山县桑株乡向南翻越昆仑山桑株达坂,经赛图拉到达藏北,或翻越喀喇昆仑山口抵达今天印占克什米尔的拉达克地区。王小甫教授的文章中还提到了一条翻越克里雅山口从新疆进入藏北羌塘的秘道,但他引入清末《西藏志》所言,认为其路“冬夏不可行,困难异常”。他提出,过去有人认为这条秘道在唐代就已存在并为吐蕃军队所利用的说法是不可想象的。

从2005年起,我多次踏探塔里木绿洲以南的昆仑秘道,确认了王小甫教授提到的克里雅山口古道、桑株古道是存在的,除此之外还存在着一条穿越喀喇昆仑的克里阳古道。这三条古道在历史上都曾是新疆通往西藏或印度的重要交通线,曾在军事、商旅和民间交往上发挥着独特的作用。

据史料记载,公元7世纪60~90年代,吐蕃与唐朝在西域进行了多次争夺。当时吐蕃人进入西域几乎总是首先进攻于阗(现在的和田地区),可以判定克里雅山口道是吐蕃进入塔里木盆地的主要进军之路。至今,在于田县普鲁村以北还保留着阿拉叫依古驿站,在新疆和西藏交界的克里雅山口以北40公里处有残存的阿塔木帕夏古堡遗址。公元10~11世纪期间,由西迁回鹘联合其他民族建立的以喀什噶尔为中心的喀喇汗王朝,经过近百年的拉锯战最后灭掉了于阗。由于喀喇汗王朝推行伊斯兰教,一部分信仰佛教的于阗人被迫翻越昆仑山经克里雅山口逃入吐蕃。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盘踞新疆的策妄阿拉布坦从克里雅山口进入西藏。“蒙古准噶尔部策妄阿拉布坦派遣台吉策零敦多布,出奇兵六千,绕戈壁逾和阗南大雪山,穿腾格里,突袭拉萨。”1725年,有野心的青海蒙古亲王罗布藏丹津也是从这里逃往西藏的;1878年,左宗棠率领的清军追杀白彦虎时,这条路被毁,“溪径遂绝”。

在近代探险史上,1885年6月,俄国探险家普尔热瓦尔斯基率队曾沿着克里雅山口的北麓走了将近一个月时间,吃尽了苦头,也未找到一条到西藏的便捷之路。20世纪初,日本探险家橘瑞超在第三次中亚探险时,选择夏天最适宜的季节,试图沿着这条高原秘道进入西藏。他在昆仑山脚下的普鲁村雇了50多个驮工,购买和租了几十头牦牛和骡马,最终没能如愿,自己也差点死在了阿什库勒盆地。1930年,植物学家刘慎谔循昆仑山南麓行进5个月,曾翻过克里雅山口沿河而下。

……

——截选自《沉陷在历史长河中的昆仑秘道(代序)》

后记

那些跟在老王身后走呀走的日子

我是河南平顶山的一名教师,凭着对新疆的热爱和对户外生活的好奇,2009年7月,我第一次开始户外探险的生活,懵懵懂懂、跌跌撞撞地跟着王铁男老师把桑株古道走了下来。一路上我被他骂着、批评着、催促着,却在最最考验勇气与求生技巧的冒险中被他冒死呵护着。大家都亲切地称他“老王”,对我而言,他是一个和他在一起时特别令你愤怒,而离开后却尤其怀念的那个朋友。

曾记得在穿越桑株古道时,有一天天刚亮便上了路,一直不停歇地走到了天黑,海拔高度上升了1800米,所有的队员都接近崩溃状态。而我这个初学乍练的新人更是只能依靠着如同幻觉般的自我麻痹才能“弱弱”地跟在队伍的最后,追随着离我最近的那个队员身影消失的方位,判断自己的行走方向。为了跟上队伍,我已经来不及进行“之”字形的高海拔爬坡行走了,只能被迫采取挑战体能的直上式。那姿态只能用连滚带爬来形容。在看不见一个人影的昆仑山里,阳光早已经消失在西边的达坂之后,除了山涧中轰鸣的水声,便是空旷的山谷里寂寞的风声。在那个时候,虽然求生的本能还在支持着身体的行走,但精神上无疑已是溃不成军。现在想起那个场景,真是颇多感慨:一个女子,早已不顾了所谓的优雅,一边手脚并用地在无人的山坡上奋力地向上爬着,一边号啕大哭,哭自己轻信别人,被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担心着随时会在背后出现袭击自己的恶狼,恨着这时候没一个人来安慰或者是帮助自己,甚至于那个把自己忽悠到这里来的老王也是让你自生自灭的态度,那叫一个恨呀!我用最恶毒的词汇边骂着老王,边哭着继续爬着。直到在黑暗里看到前面坡上那些闪烁的头灯,如同夜空中的星星,最前面的正是准备下山来找我的老王,那一刻我终于相信,在群星当中总会有一颗星星,会引领我的生命,穿越不可知的黑暗……

又一个夜晚,我再一次掉队了,走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的身体因严重失温浑身冰冷,不住地颤抖,抖得话也说不成了。一直等着我归队的老王赶紧把我扶进最大最暖和的帐篷里,迅速拉开几个厚厚的羽绒睡袋,紧紧裹在我的身上,又赶紧安排其他队员用刚刚烧好的热水给我冲上几大碗的红茶、油茶粉和葡萄糖粉补充能量。我当时就只顾疯狂地哭,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或许是太累了,也可能是一天的追赶让自己觉得太过委屈,哭成了我的一种发泄情绪的手段,无须解释。但却把老王给哭毛了,一个劲儿地问我咋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看他急成那个样子,我哭得更厉害了。老马在外边嚷着:老王,别管她,你越管她,她哭得越厉害,别理她,她自己就不哭了。老王估计是觉得老马说得有理,很关切又很无奈地看了我一会儿,给我又整理了一下盖在身上的睡袋才离开了。其实,那天我是“高反”了,几大碗热汤水喝下后,也哭累了,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里,我头重脚轻地跑出帐篷去方便,一抬头,看到了一生都难忘的美丽夜空:星星离我是那么的近,近到仿佛一抬手就能摘到,它们远比平时能看到的要大要亮。突然间,我似乎明白了自己越过那么多山,跨过那么多河流,拖着大大小小的伤一路至此的意义所在:人生如旅途,总要在最深的绝望中看见最美丽的风景……

和老王一起走路,永远都没办法平淡或是安逸,不是在稀薄的大气层中翻越那没完没了的达坂,便是在冰冷彻骨、令人头晕目眩的一道道河水中搏命。跟在老王身后很郁闷地走在尽是石头与黄土的昆仑山里,某些个时刻,如同在地狱中穿行,但有老王在,你便看得到希望,哪怕这个希望微薄到只是当日薄西山之时简单的一个扎营,便能将白昼那肉体上的困顿与心灵的磨砺瞬间抛却。

后来,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徒步的过程中,只要紧紧地跟着老王,你就不会不明不白地死掉。因为每一个你丧失了勇气的时刻,他都会在旁边连骂带拉的,欺侮着你那点残存的自尊,又拉扯着你逃离一个又一个险境。不管悬崖险到多么不可理喻的状态,只要他在下面死死地拽着你的腰带,把你按在岩壁上,你便知道,所有噩梦里那种突然坠落的惊魂一刻便不会发生;不管河水有多急,趴在他的背上,内心便是无比的安妥,因为相信,所以不再害怕……

在2011年夏天,我又参加了老王组织的叶尔羌之路探险队。经过几天在克里阳河谷中的穿越,在接近雪山时,山谷变得异常狭窄,谷底的河水越来越大。因为那天已经跨越了很多次河流了,反复穿脱鞋和整理随身行李已经让我不厌其烦,而且膝盖与小腿的迎面骨因为过河已经挂彩了。结果又是一个急流横在了必经的路上,我们的耐心彻底没了,驮着队伍行李的驴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借助驴子过河的梦想是彻底破灭了。我站在河边开始有点耍赖了,非要在这里就地休息。一贯喜欢骂人的老王突然间不再配合这懒惰与耍赖的队员了,他蹲下身体,要背我过河。这真是让我“汗”到了极点,我才三十几岁,而老王毕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而且怎么说人家都是队长呀!老王絮絮叨叨的催促打消了我的尴尬,赶紧趴到了他的背上,情急之中,居然连身后的背包也没有卸掉,这更是加重了他的负担。其实,几乎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老王的膝盖里还打着钢钉,缠着钢丝,河里全是乱石,每一步都要很稳很扎实。河水虽然不甚宽阔,但我觉得那一趟是那样的漫长,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稳稳的每一步,我忘记了河水的冰冷,也忘记了身下每一处的危险,能感受到的除了幸福便是安妥……旅行,是对自己心灵的一种成长,很有幸,有这样一个人用他的精神和力量陪伴了我的这一成长历程,他让这段成长变得轻松与快乐,替你挡住了所有的危机与残酷。我以为那只能是我记忆中最快乐的一个片断,却不想这个过程被队员们用相机记录了下来,那张照片是我的一份意外收获。这一原本只存留在头脑中的幸福时刻,换成了上帝都能看得到的一个温馨画面。

老王的生活很透彻地诠释了一个道理:这世上,除了生死,其余的皆是小事。那些个跟在他身后翻越一座又一座达坂的日子,令我懂得了一个简单却不简单的词汇:坚强。从此后我也懂得了用坚强去面对横亘在人生之路上的所有沟壑。

当然了,老王也并不是只有土与石一般的粗糙。曾经在2011年昆仑山探险回来后,我带着儿子在乌鲁木齐有幸被老王和他的爱人成湛湘老师收留几天,在和成老师的交流里,才了解到老王钢铁般的外表下藏着如水一般的柔情,那是经历生死考验后,对生命与所爱之人的珍惜。这份爱,更生出一份浓烈,如窖藏了许多年后的美酒。看着他带着妻子和儿子在那些山巅的留影,他们脸上洋溢着的幸福,让我们这样的人突然体会到:这一世,来到这个地方,为人一场,那些所有分分合合、缘聚缘散却原来不为结局,只为那些美丽和幸福的过程,你开始懂得了什么叫做珍惜,什么叫做相濡以沫,什么叫做有难同当,什么叫做不离不弃,它是一种义气,一种可以把生命相互托付的勇敢和担当。

因为我远离新疆的缘故,没有像马玉山他们那样的运气可以时常地与老王相携江湖,至今,也只是跟着他翻越了桑株达坂,徒步于天山脚下,在塔克拉玛干和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中穿行,在美丽的南北疆流连,止步于克里阳叶尔羌的山洪。那些有着诸如卡拉麦里、江不拉克、尼雅一般美丽名字的地方必定成为今我魂牵梦萦的所在,那些与队友们一起抓鱼、做饭的回忆成为能让我笑醒的梦里时光,它们早已经成为我人生中最为光华的记忆……感谢老王将这个世界最闪耀的能量注入到某人原本平淡无奇的生命历程中。

书评(媒体评论)

看到你们的探险经历,让心灵有被洗涤后的清爽。相比自然与大山,有些真是很渺小,谢谢。(苍茫草原)

心与你们的探险一起跌宕起伏。(元薇)

借用王安石的文章留言最贴切不过了——“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知也。”(敏子)

我落泪了,无法用语言表达对你们的敬佩。你这才叫真正的探险。(忘忧堂-老Q/小毛驴0024)

怎么感觉你们好像登上了外星球一样!太不可思议了。(天山一农)

随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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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2 1:2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