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成编著的《南海听涛》内容介绍:护航走时是盛夏,归来仍是南方的夏天。不变的夏天,变化的是不同的人。十三年前,我从陆军到海军,第一站来的就是这个军港,当年这里的新码头原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我和爱人曾陪母亲、大姐来这儿的海边散步。十三年后,静静的海湾里,近处耸起漂亮的现代化码头,停泊着一艘艘崭新的军舰,远处则被渔民围成了鱼池、虾塘,对岸繁华地段在房地产开发的狂潮中建成了一片钢筋水泥堆积的海景房,沧海变桑田。这个城市永远这么年轻,而四十岁的我却不觉人到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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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南海听涛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李根成 |
出版社 | 海洋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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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李根成编著的《南海听涛》内容介绍:护航走时是盛夏,归来仍是南方的夏天。不变的夏天,变化的是不同的人。十三年前,我从陆军到海军,第一站来的就是这个军港,当年这里的新码头原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我和爱人曾陪母亲、大姐来这儿的海边散步。十三年后,静静的海湾里,近处耸起漂亮的现代化码头,停泊着一艘艘崭新的军舰,远处则被渔民围成了鱼池、虾塘,对岸繁华地段在房地产开发的狂潮中建成了一片钢筋水泥堆积的海景房,沧海变桑田。这个城市永远这么年轻,而四十岁的我却不觉人到中年。 内容推荐 海洋,生命的摇篮;海军,大国的命脉。二十一世纪是海洋大开发的世纪,二十一世纪也是中国海军大发展的世纪。 《南海听涛》的作者李根成在海军南海舰队政治机关从事新闻宣传多年,多次上南沙、下西沙、登高山、临海岛,并跟随中国海军舰艇出海训练、军事演习、出国访问。远赴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执行军舰护航行动,见证了中国海军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从近海走向深蓝的发展航迹。 今天的新闻是明天的历史,记音是历史的记录者:《南海听涛》立足南海、放眼大洋、图文并举、点面结合,以独到的军事视野和内行语言,向您展示一幅人民海军波澜壮阔、波涛汹涌的历史画卷…… 目录 第一辑 典型追踪 大海·礁盘·使命 国旗·军舰·家书 “陆上猛虎”变身“三栖精兵” 伴战舰栉风沐雨的“保健神医” 打造海上信息支援“铁拳” 好作风紧系“生命线” 一支执行多样化军事任务的海军舰艇部队 南海跃起一条龙 放眼大洋铸雄才 两栖“乌兰花” 忙碌着快乐着 大海一样的深情 “马氏团队”传奇(系列报道) 有一种跨越让人惊喜 有一种号角催人奋进 有一种精神让人景仰 有一支队伍茁壮成长 第二辑 经验透视 在对外开放中崛起现代“海军城” “油龙”奔腾向大海 战舰在信息化战场“起死回生” 让战舰扬威未来海战场 保障,瞄准信息化海战场 打造新型战舰的“保健中心” 战舰从这里驶向海战场 碧海砺剑 新型水兵从这里走向大海 常有伯乐识骏马 战舰出航粮草先行 把保障目光瞄向深蓝航道 “开路先锋”大洋绘经纬 南海上的“诺亚方舟” 打造过硬的海上保障基地 破浪出击,“影子编队”如影随形 保障线上的创新之旅 老船新姿 军营里的“渔港公园” 丈量“蓝色国土” 第三辑 沙场点兵 中法女水兵赛场竞风流 海上“龙虎斗” 一场迟到的退伍仪式 “希望你们像小白杨一样茁壮成长” 一地烟丝 “解放军是我们的救护神” 誓言,写在祖国海疆线上 马六甲海峡的“战斗” 南海炮声隆 美丽绽放一小时 大洋补给目击记 风雨拖潜记 新型医疗艇上演生死时速 忠诚使命献身使命不辱使命 多样化军事任务带来演练场新景观 第四辑 和平使者 樟宜港吹来中国风 与新加坡军舰的亲密接触 澳舰“堪培拉”号掠影 中美海军:握手湛江 一位中国海军少校眼中的日舰 “深圳”号访日始末 我登上了新西兰护卫舰“特卡哈”号 军购打造的“混装”铁甲 “玉林”舰走出国门 第五辑 军中英杰 爱情,让一位水兵的生命创造奇迹 伤疤透着英雄气 创下西沙补给三个最 水下驾潜艇水面操战舰 为让战舰“耳聪目明” 果敢亮剑,战舰冲出电磁包围 剑走偏锋打胜仗 目光,锁定未来海战场 精心构筑未来海战场 南沙有他“灯”长明 一腔挚爱洒人间 帅雄星:酽酽的一杯“茶” 书写红色标语最多的人 永不言败的两栖“霸王花” 船有一木系清华 心系海上“生命线” 第六辑 踏浪南沙 南沙耸起“数字礁堡” 写在哈达上的入党申请书 “海上花园”撤了 下“火海” 南沙守礁官兵吃上“专用口粮” 青春作伴南沙礁 南沙六礁,请祖国检阅 盛开在礁盘上的奇葩 呵护美丽的南沙“珊瑚海” 南沙用上了“自来水” 南沙“功勋狗” “南沙航班”:第42次出航 第七辑 潮头观澜 “按摩师”走进训练场 一个“刺头兵”的成长记录 安全发展赢得一片晴空 呆子才子 “养猪状元”咋成了“重点人” 大学生战士冯叶根的二度选择 战士有伤为啥不愿上医院 “秘密”为啥成“内部” 战时政工缘何难与训练一个调 出海为啥自带“干粮” 第八辑 护航亚丁 “海上巨无霸”首征亚丁湾 常态化不等于平常化 像第一次那样执行护航任务 特战尖兵名扬斯里巴加湾 “鲣鸟”出击 “黄金水道”话使命 大洋飞歌庆“八一” 亚丁湾上“鹊桥会” 亚丁湾上枪声隆 护航官兵的“低碳生活” 大洋飞舟救同胞 大洋上的紧急救治 护航线上的坚守 征战“冰火两重天” “越洋话儿”悄悄说 “中国海军,好样的!”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 友谊之花绽放非洲校园 为了被护商船万无一失 编队有个“大姐大” 亚丁湾上“守护神” 春节,我们在护航 “士兵突击”亚丁湾 观天测海“活诸葛” 海上神枪手 亚丁湾上巾帼红 厉兵秣马亚丁湾 亚丁湾上“小艇王” 为了亚丁湾的洁净 炊事班的故事 远海大洋扬军威 登上祖国的战舰 第九辑 军旅走笔 万山岛上情未了 昔日“野猫林”今朝“花果山” 话说千遍不如实事一件 看兵下菜 机场,那不眨的眼睛 机场“水”兵 海底“游击战” 雾山之巅别样情 救急 潜艇兵生活探秘 “大闹天宫”的启示 有瑕之玉藏大美 驴战友 涛声依旧 站台,人生动情的风景 排长对象留下的歌 父亲的书信 后记 我把青春献给你 试读章节 高温、高湿、高盐;飓风、烈日、狂涛……在南沙礁盘,哨楼上一寸多厚的钢板护栏不到一年就锈穿了,3个月前才带上礁的粗铁丝已软如绳索。然而,永远不会锈蚀的,是守礁官兵精忠报国的心 在官兵们自己办的《南沙卫士报》上有这样一首诗:你爱祖国胜于爱自己所以你深沉/你爱南沙甚于爱恋人所以你孤独/你恨领土不能完整所以你愤怒/是的/你曾经说过/假如有一天/为保卫南沙/你牺牲了/躺在南沙的怀抱/你会幸福得不发言。 当我们在抄录这首诗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一颗颗忠诚的心在跳动。 东门礁副礁长陈如意,在上礁前夕,曾经是女友的那个姑娘成了别人的新娘。这次在礁上,我们无意中了解到这个情况,忙问他“为什么?”陈如意“嗨”的一声,淡淡地说:“她已等我4年了,等不下去了。她让我转业,我不干。她说我的事业在南沙,如果和我结婚,1年要守11个月的空房,并且不知哪年是个头,长此下去,她说她不敢想像生活会是什么样……” 沉默了一会儿,陈如意又说:“一开始,我还不理解,后来想通了,就理解她了。是的,做一名军人的女友确实难,而做一名南沙卫士的妻子更是难上加难。”听着陈如意的这番话,我们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但南沙官兵似乎想得很开:“我们需要爱情,但我们不能放弃军人的使命,假如非要我们离开南沙才能得到爱情,那么,我们宁愿打一辈子光棍。” 副连长黄铁强62岁的老母久病不起,他带着对母亲的万般牵挂远赴南沙守礁。上礁后黄铁强给母亲写了一封长信,可没等把信捎回大陆,母亲就撒手人寰了。两个月后,噩耗传到礁上,黄铁强泪流满面,他面向北方,双膝跪地磕了62个响头,并点燃了那封长信,让缕缕青烟寄托对母亲的哀思。 一腔热血化忠诚,那是多么博大的爱! 南沙是一片“海上戈壁滩”。高温、高湿、高盐,飓风、烈日、狂涛,时刻考验着官兵的意志。在东门礁,哨楼上一寸多厚的钢板护栏不到一年就锈穿了,3个月前才带上礁的粗铁丝已软如绳索……然而,在钢铁都要锈蚀的礁堡上,永远不会锈蚀的,是守礁官兵精忠报国的心。 东门礁第3任礁长蒋忠泉,参加过边境自卫作战,立过二等战功。到守礁部队后,他先后13次上礁担任东门礁礁长,期间患上了严重的风湿性关节病,膝关节严重变形,经常疼痛难忍,连走路都困难。 2001年底,蒋忠泉自觉身体状况已无法履行守礁任务,便主动提出转业。部队不忍心让他带着一身伤病离开,想挽留他,但蒋忠泉动情地说:“我守礁13年,没有辜负组织的信任,感觉很欣慰。就算下半辈子坐轮椅,也绝不后悔!”部队批准蒋忠泉转业后,他没有回家联系工作,而是找到部队长龚允冲:“我没有任何要求,就是请求让我在脱军装之前,再去守一次东门礁!”面对一名老兵的请求,龚允冲含泪同意了。 蒋忠泉是揣着转业批准书,再次踏上东门礁的,他把自己的守礁经验传授给接替他的官兵,用自己的守礁经历勉励大家爱国爱礁。3个月后,蒋忠泉完成最后一次守礁任务。返回时,他是被战友们抬着下礁的! 送别老礁长时,继续在礁上留守的战友一齐唱起了悲壮的《南沙送战友》歌:“战友战友,你放心地走,深深的叮嘱牢记在我心头。南沙的日日夜夜,生命的冬夏春秋,汗水一起淌,热血一起流。民族的重任我来担,蓝色的国门我来守。只要有我在,一寸国土不会丢。” 肩负起捍卫国家主权的神圣使命,东门礁官兵枕戈待旦,常备不懈。在生与死的严峻考验面前,官兵叫响了内心的宣言:人在礁在国旗在,誓与礁堡共存亡P4-5 序言 李根成的新闻作品集《南海听涛》即将出版,他打来电话,邀我为之作序。这个电话从遥远的南方传到偏远的西北,穿越千山万水,也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二十年前的过去。 二十年前的冬季,根成从中原一个偏僻的乡村,入伍到西北军营,和我同在贺兰山下的兰州军区守备师服役。我是师部的新闻干事,他是所属炮团的一名新兵;我在城市,他在农村;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按照当时的发展轨迹,在这个数千人的部队,我们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能够相交、相识并最终相知的概率微乎其微。 有缘千里来相会。新闻干事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采写本单位的新闻事件,收集所属部队发表的新闻稿件。一天我翻阅《解放军报》,上面一篇属名炮团代号的“读者来信”引起了我的注意,尽管这不是一篇正儿八经的新闻稿件,但数百字的文章写得感情真挚,极富文采。一名普通的新战士能够在全军最高级别的军报上发表文章,放在今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没有一定的文字功底是做不到的。于是,出于新闻职业的敏感和好奇,我开始打听并留意这个叫“李根成”的战士来。 师报道组没有专门的战士编制,按照当时的惯例,可以抽调一到两名来自基层的报道员到师部帮工代训。那年冬天,出于为部队培养新闻人才的考虑,尽管我与根成素不相识,但仍点名让炮团派他来师里学习。我有一种感觉,能够独立发表过文章的人,从事新闻入门会快些。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新闻工作是既费体力又耗脑力的苦差事,“好汉不愿干,孬汉干不了”,他是农村兵,我也是农村兵,多年的部队传统和实践证明,怕吃苦的人注定难以在新闻上干出名堂。 后来的事实也的确验证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春节后的一天下午,按照通知要求,根成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叩开了我的办公室。不知是西部特有的“高原红”标志,还是他因负重爬楼太累,反正眼前的他又黑又瘦又红,因为黑瘦颧骨突兀,鼻梁高耸,军装肥大且洗褪了色,身上丝毫透不出军人的英武之气,完全不像今天又白又胖的福态样。记得第一次他给我杯子添水,毛毛糙糙将茶水溢了一桌,匆忙清理桌面又笨手笨脚地把杯子碰倒在地。我当时暗想,这样呆头呆脑的“傻大兵”,放在身边会不会有碍观瞻,甚至影响到师机关的光辉“形象”?但转念一想,自古大智者若愚,外拙者往往富有内涵,挑报道员又不是选美,只要肚里有货就成。 日子在不知不觉间过去。我开始留意这个奇貌不扬的新兵,是否是我眼中的新闻奇才。果不其然,多少个日日夜夜,我经常看到坐在报道组角落里的李根成不是低头奋笔,就是苦思冥想,甚至周末节日,也能看到他在办公室里的寂寞身影。他最终没有辜负组织对他的希望与寄托,生活也给了他丰厚的收获与回报。在师宣传科那两年,他写了许多的新闻稿件,当地的报纸、电台和军内的新闻媒体上经常出现他的名字。他似乎有股子用不完的劲,在搞好新闻报道的同时,创作了许多的小说、诗歌、散文,不但成为师里最优秀的战士报道员,还成为当地小有名气的文学青年。这时的他因久坐办公室变得白胖起来,一白遮百丑,他比过去英俊了许多,让我似乎看到自己当年的影子。我开始暗自喜欢起他来,也慢慢地在他身上注入更多的力气。 岁月在赋予勤奋者通向成才的道路上,往往设置一些磨难和挫折,闯过者功成名就,受阻者半途而废。正当李根成如一匹快马在新闻道路上奋蹄疾驰时,他的眼前突然横起一道鸿沟!1992年冬,部队编制调整,我们所在的兰州军区守备师撤销,一部分人转业、复员,一部分人分流到其他部队,和根成一起入伍的同年兵大部分被提前退役。我调整到宁夏军区政治部宣传处继续从事新闻工作,考虑到保留骨干,在我的建议下,根成被推荐到宁夏军区通信站工作。通信站没有报道员编制,站里把他编入炊事班,一边做饭一边业余时间从事新闻报道。从熟悉而又优越的老部队到生疏的新单位,总让人生出许多的不适应,影响人的情绪和对工作的态度。根成当年正是个多愁善感的文学青年,性格直率,意气用事,常因不能投机取巧而受到他人的伤害,我甚至担心他会不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从此离开新闻岗位。 大西北的冬天很冷,那年的冬天更是冷得出奇。有天不知是上午还是下午,窗外寒风呼啸,沙尘漫卷,我正坐在冒着暖气的办公室里喝热茶,一声“报告”之后李根成推门进来,他刚从贺兰山上野营拉练归来,拿着撰写的新闻稿件向我请教。一月不见如隔三秋,此时的他仿佛又回到两年前的模样,更黑、更瘦、更红,颧骨更高,鼻头更大,军装的草绿变成了黄白色。从他身上不问我都知道,白天做饭晚上写稿,这一个月他肯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受了不少的委屈。我突然生出一种悲悯之情,想无论如何这个时候该再拉他一把。于是,凡事不爱求人的我,因为根成的事与分管的领导磨了起来,不知是我的面子大还是领导爱才心切,反正根成又像从前那样回到我的身边,回到他迷恋的新闻岗位。从此,宁夏军区机关的办公楼里又多了一盏很晚熄灭的灯。他很是懂得机遇来之不易,比过去更勤奋、更吃苦、更敬业了,发表的文章数量更多、篇幅更大、质量更好。为了重圆当初的“大学梦”,他白天上班写稿,晚上补习文化,经过组织的关怀与个人的努力,1994年夏天,他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全军惟一的军事新闻专业——南京政治学院新闻系。这正应了古人那句话:有心人,天不负。根成为了新闻付出那么多的汗水,如果真的有苍天,想必也该为之感动吧。 岁月无声,青春留痕。军校毕业后李根成离开了宁夏银川,调到广东湛江,从陆军转身为海军,但多年来,西北军营里依然传颂着他的文章,经常有人向我打听他的情况。再后来,由于我与根成相隔遥远,除了节日的偶尔问候,十多年再未谋过面。特别是职务调整后,我离开了新闻岗位,他继续从事新闻工作,我们虽不在同一新闻战壕并肩作战了,但我依然默默地关注着他的成长,常常在不自觉间想起他及过去一起从事新闻工作的难忘岁月。让我欣慰的是,尽管这么多年他历经了几多的挫折和坎坷,人生之路走得并不平坦,但他看似拙笨甚至懦弱的外表下其实深藏着一颗坚韧的心,使他始终保持着对军旅的热爱和对军事新闻的执着,不抛弃,不放弃,一次次跨海越洋,走出国门,执行重大军事行动,采写了大量的新闻作品,让我时常能够看到他发表的文章。后来听说他获得了全国新闻最高奖——中国新闻奖二等奖,多次荣立二、三等功,我真为他高兴,为他的收获骄傲,更为我当初的选择骄傲。我知道,这本四十多万字的新闻作品,只是他发表过的数百万字新闻中的一部分,但每个字里行间,让我依稀读到他多年辛勤的身影。 从当初的战士报道员,成长为今天的团级军官,在人才辈出的军事新闻界,李根成或许根本称不上出色、优秀的军事记者,但在我心目中,他是我最出色的战友、最棒的兄弟! 人们把新闻作品比作“易碎品”。今天的新闻是明天的历史,记者就是历史的记录者。根成刚过而立之年,他是幸运的,在人生的道路上伴随着绿色的军队留下了一段不平凡的足迹,但新闻之路漫漫,如同西天取经,需要历经许多的风风雨雨、千辛万苦之后,才能功成名就、终成正果。愿根成永远像当年那样,始终保持一股子不馁之气,在今后的道路上继续前行,书写出更多、更美的篇章! 以上文字,实属有感而发,权作对根成作品集的前序和过去那段生活的回忆吧。 何哲 2013年1月于宁夏银川 后记 2012年3月20日,一个让我终生难忘的日子。这天,在结束为期八个多月的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护航之后,我终于踏上归国的航程。 护航编队分航仪式在清晨六点举行。湛蓝的天幕下,波澜不惊的海面犹如一块巨大的黛青色天鹅绒布,平滑而舒展。舰行之处,平静的水面上留下一道迷人的航迹。 为了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我把一双穿了半年之久的军用胶鞋扔进滔滔海浪,随后,独自一个人爬到军舰的直升机机库顶上,面向初升的太阳和满天的朝霞,默默许下自己的心愿。站在威武雄壮的战舰上,聆听浑厚的分航汽笛,凝望茫茫大洋,我不免有些留恋,禁不住热泪盈眶…… 2011年7月2日,作为海军报的特派记者,我随海军第九批护航编队的指挥舰“海口”舰远赴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护航。当年11月底,为期四个月的护航任务终于结束,家人正期盼着我的归期,我这颗漂泊之心也早已穿越千山万水飞回遥远的家乡。然而,就在第九批护航编队即将交接前的一周,由于种种原因,我突然被告知继续再留一批。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有无条件接受。我知道,从出生的第一天起,我就不仅仅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存在,背后还有父母兄长、亲朋好友、左邻右舍、老师同学。特别是成家立业后,我更多的生命是为了家庭、事业存在。“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至于后来参军入伍,从单纯的自然人到一名军人,责任与义务、荣耀与无奈,受到限制就更多了。因此,不管做法与想法如何背道而驰,我都要按照一定的规则行事。 年龄四十是道坎,我的四十岁生日在亚丁湾渡过。人们常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是说人过四十岁以后,经历了太多的人情冷暖、酸辣苦甜,就像一块从山上掉进河流的石头,面对生活波涛的一路冲刷,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许多少年时的意气风发、雄心壮志、才华抱负,都如这无尽的流水一去不复返了。 俄罗斯海军历史学家、造船专家巴比奇在他的《航空母舰》一书中说:“水兵在海上生活超过四个月,生理、心理都会发生极大变化。”在远离祖国万里之遥的亚丁湾上,十个月的海上生活,我不知道自己哪些方面发生变化,反正是过去整天忙忙碌碌,很少有时间思索过去。枯燥单调的护航生活,一次次的晕船呕吐,让我不得不经常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学会寂寞中忍耐,懂得寂静中思考,从而能够深深地反思自己。昨天、今天、明天,工作、学习、生活,爱情、事业、家庭,总之想了很多,宽广辽阔的大海用她洁净的海水,一遍遍冲刷我的心房,洗涤我的灵魂。 作家柳青写过的书现在已很少有人读了,而他说过的那句“人生的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往往只有几步,特别是在年轻的时候”的话却常常被人提起。回顾自己走过的人生路,也就“弹指一挥间”的功夫,哪敢称得上“漫长”二字,至于“紧要处”也没几步。但就是这小小的几步路,却改变了我的人生走向,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二十世纪末,改革开放的大潮如同一场强劲的飓风在岭南大地风生水起,南下广东成为当时许多年轻人的生活选择。抱着改变人生的梦想,十三年前的冬日,背着简单的行囊,跟着强大的民工大军,我从西北贺兰山下的戈壁滩,向着祖国大陆最南端的红土地一路狂奔。脱下草绿的陆军装,换上洁净的海军蓝,我像一只蜕去茧壳的蝴蝶,摇身一变,完成人生一次华丽转身。 从北到南,跨越万水千山。晕天暗夜地乘了五天多硬座火车,终于抵达终点站——湛江。面对眼前陌生的城市,我突然心生迷惘。那天的阳光很刺眼,云也出奇地白。走出站台,我眩晕了。从荒山秃岭的大西北一下子来到满目绿树红花的大南方,我有些不大适应。更重要的是,我在这里没有一个熟人,就像一条从外地游荡来的流浪狗,茫然不知所措。在车站寄存了行李,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沿街溜达。不知过了多久,我发觉自己竟然走到了路的尽头,眼前横着一泓碧波荡漾的港湾。此时正值大潮,海浪拍打着岸边的沙滩,一如我的内心起伏不定。无际的海面,船来船往,或顺流归港,或迎浪启航。我想:自己的人生航向又该向哪里行驶呢?航程中又会遭遇怎样的人生风浪呢? 诗人海子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些年与海为伍的经历让我对生命源于海洋的说法深信不疑,不然,为何那么多没有见过大海的人都渴望一个看海的梦?正是怀着这个海的梦想,让我放弃内陆省军区安逸舒适的机关生活,从此与大海为伍,与军舰作伴,漂泊在大洋之上。 值得庆幸的是,来南海的十几年,我前后在两个舰艇部队工作过。每次所住的房间均临海而建,不用出门,推窗便拥一湾海水。不管上班、下班还是加班,我总爱沿着海边走走,看军舰如林、渔船点点,听脚下水拍堤岸、潮涨潮落,这成为我心灵深处最美的享受。 一位文艺评论家说,决定作家陈忠实创作《白鹿原》的条件至少需要一百个,如作者的阅历、年龄、写过的小说字数、身体状况、创作时的社会环境、气候、当时见过什么人、跟人交往的话题、心情等等。总之一句话,一个人的成长成才,离不开多种因素的影响和滋养。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个文人,至少从少年到中年,都一直在与文字打交道。这里倾注了我太多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甚至命运转合。比起许多成长于逆境的人,我深感幸运,在生命之路艰辛坎坷岗位竞争异常激烈的今天,自己一路走来,从基层连队的战士报道员,到军事院校的新闻系学员;从师团兼职新闻干事,到舰队专职军事记者,每到一个单位,每走一步路程,都能有幸遇到一个又一个好领导、好同事、好战友,他们或在我关键时帮助我、紧要时提携我,或在我逆境时关注我、挫折时关爱我,我对培育我的军营充满着深深的依恋和感激之情。为此,我十分看重自己这段军事记者经历,我火热的青春、渺小的生命,因此焕发出亮丽的光彩。特别是在南海舰队机关从事专职新闻工作期间,我有幸走遍了舰队所属团以上单位,到过大部分的高山海岛军营,四次赴南沙、西沙采访,十多次参加上级组织的大规模军事演习、远航训练。作为随军记者三次乘军舰出国访问,连续十个月在亚丁海、索马里海域执行护航任务,见证了海军发展历程中重要的大跨越、大变化时期。特别是在组织、策划、参与的全国、全军、海军重大典型宣传中,有幸与一位位军内外新闻媒体的老师、同行亲密接触、并肩作战,收获到许多为人为文的宝贵经验。 我的手头至今保留着1993年12月7日的《人民军队》报和1994年第1期的《新闻与成才》,这里面均有一篇《三位将军留一个兵》文章,报道了当年部队精减整编人员压缩时,时任宁夏军区政委、参谋长和政治部主任三位将军作出批示将我留队的事。没有部队这个宽广的舞台,就没有我展示的空间;没有各级领导的培养,就没有我的成长进步;没有可亲可敬的战友,就没有我笔耕的营养;没有媒体同行的协作和采访单位领导的帮助,就没有这些文章的顺利发表。如果说文学创作是个人劳动,那么新闻工作就是集体领导。每次典型宣传,从媒体记者到采访对象,从写作构思到发表通联,从保障安排到单位配合,决不是一人作为,需要多方面密切协同。这本集子里的大部分稿件,与其说是我个人历史的见证,不如说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大爱难言,大恩难谢,在这里,我向所有在采访、写作、发表中,曾经接受我新闻报道的采访对象、合作的同行、提供帮助的各级领导以及为我稿件发表默默作嫁衣的编辑老师,致以深深地感谢!没有你们就没有这本集子,当然更不会有我的今天!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初已惘然。”让我内疚不已的是,在信息化无比发达的今天,因为山隔水阻、天南地北、命运蹉跎等诸多原因,一些曾经十分熟悉、无比亲近的人,却在岁月的流逝中不知不觉地与我走失了。人不知未来,但难忘过去,不管联系与否,我始终在心底里时时惦念他们,往事也常常如电影般在我记忆里回放/那些有助于我的好心人啊,你们永远是我事业的恩师、生命的恩人! 在社会多元、诱惑增多、思想浮躁的今天,不断有人闯入新闻圈的大门,也不断有人从这个门里走出。我从十八岁参军入伍,到如今不惑之年,军旅的大部分青春在“爬格子”中渡过。二十多年匆匆而过,在漫长的历史长河,弹指一挥间,对于我的人生,又能有几个二十年青春年华呢? 一个人如果对一件事情倾注了太多的心血,便必然生出许多难以割舍的执着与痴迷。曾经不止一个人善意地对我说,过去当战士写稿,文章发表了别人会当面夸你“会写稿,有本事”,到了一定的年龄还在写稿,别人会背后议论你“只会写稿,没啥本事”。二十多年来,因为“会写稿”,我采写了数百万字的新闻作品,荣获了数十项奖励,多次被《解放军报》、《人民海军》报等报刊评为“优秀特约记者”,1次荣立二等功,3次荣立三等功。因为“只会写稿”,我选择了一条崎岖小道走到黑,从而错失了另外更加宽广道路的选择,甚至一度走进仕途的死胡同。面对新闻道路上“前途光明看不见,道路曲折走不完”的困境和遭遇,我痛苦过、郁闷过,但转而一想,人的精力和发展毕竟是有限的,一个人一生能把一件事干好并干出成绩实属是件很难的事了。因此,别人说我“只会写稿”说明我或许真的会写上几篇稿,如果连自己最擅长的新闻都不写了,去做自己并不擅长的事情,岂不是舍本求末,丢瓜捡豆?正是因为搞新闻,能够写上几篇稿子,才成就了我的今天和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也才能在中国海军第九、十两批护航编队远赴亚丁湾、索马里海域执行护航行动中,《人民海军》报委我以特派记者的身份出现,并因工作出色荣立三等功。 因为热爱而执着,因为执着而痴迷。我想,能够坚持二十年不改初衷,为军事新闻事业尽一份责任,为宣传海军现代化建设献一已之力,也算无悔这一身军装吧! 2012年5月5日,在结束第九、十两批护航任务后,祖国,亲人,我回来了! 望着熟悉的军港,我感慨万千,激动不已。能不激动吗?从2011年7月2日离开湛江码头,到再次归来,整整10个月零3天。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护航期间,许多战友走时妻子刚刚怀孕,如今回来时都抱着孩子码头迎接。 当军舰稳稳地靠上码头,我一颗漂泊的心也终于有了踏实的感觉。我走时,十岁的女儿不足1,2米,再见时已过1,5米,我不禁油然生出岁月如梭、时光飞逝的感慨。 护航走时是盛夏,归来仍是南方的夏天。不变的夏天,变化的是不同的人。十三年前,我从陆军到海军,第一站来的就是这个军港,当年这里的新码头原是一望无际的海水,我和爱人曾陪母亲、大姐来这儿的海边散步。十三年后,静静的海湾里,近处耸起漂亮的现代化码头,停泊着一艘艘崭新的军舰,远处则被渔民围成了鱼池、虾塘,对岸繁华地段在房地产开发的狂潮中建成了一片钢筋水泥堆积的海景房,沧海变桑田。这个城市永远这么年轻,而四十岁的我却不觉人到中年。 潮起潮落又一年。在过去的十三个春秋里,汶川发生了特大地震、南方闹起了雪灾、全国爆发了禽流感,世界格局也在欧美的强权政治影响下发生了大的变故,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亚政权先后改变,亚丁湾、索马里海域一夜之间成了海盗肆虐的天堂。当然,这其间,我的生活也发生了几次大的变化,我至爱的三位亲人父亲、母亲和大姐相继离我而去,工作单位几次变动,住处也几次变迁,让我品尝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每一次更换住处,许多身外之物扔的扔,送的送,但始终难以割舍的是这些年从事新闻报道发表的各类报刊文章、剪贴本、获奖证书,满满三大箱百余公斤重,这些都是我心血的倾注,更是我青春的见证。俗话说:“老婆是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特别是离开专职新闻岗位后,每次翻出这些东西,总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将发表过的文章编辑成书,成了我多年挥之不去的愿望和心结,也成为我向所有关爱过我的亲人的一个交待。 曾经在一个电视节目里听到过这么一句话:“每个赤诚忠厚的孩子,都曾在心底里向父母许下一个愿望,相信来日方长,相信水到渠成,相信自己必有功成名就、衣锦还乡的那一天,可以从容尽孝、奉养父母。”然而,时间是无情的,无情的岁月总让人哀婉叹息。舰艇是流动的国土,在舰艇部队工作的十多年里,我一直把公事高于私事,经常出差、出海、值班、加班,与家人聚少离多。从十八岁离开家乡后,我很少再回到数千公里外的故乡了,认为等自己将来有了作为,日子过好了再好好孝敬父母和家人,父母早早离我而去,这让我至今想来都内疚不已。当家才知柴米贵,养子方晓父母恩。我少时愚顽拙劣,学业一度荒芜,我的成长倾注了父母许多的希望和心血,现在自己也作人父,方知育子不易,慈心可鉴。子欲孝而亲不在,在这里,我向九泉之下的父母说声感谢,感谢二老给了我生命,抚育我成长,没有亲人的关爱便不会有我成长的一切。同时,我更感谢爱人张淑青,为了共同的生存,这些年从北到南,如影随形,一起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累,操了不少心,也遭了不少罪,好在日子一天比一天见好,让我们终于经受住了生活的考验。我的小女依涵,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不能像普天下大部分的父亲那样,时常陪伴她身边,给予更多的父爱,甚至对她重要的学习都难以过问。在离家十个月的日子里,我最想念的也是她,时常回忆起每次离开家门时她对我说的最多的两句话:“爸爸,不让你走!”“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可是,作为一名军人,人在军营,身不由己,在家与国的冲突上,忠孝尚难两全,我又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2013年1月于广东湛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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