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尔·莫罗编著的《帝国之王(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2012年)》是一部历史题材小说，描写十九世纪初巴西的一位重要历史人物：佩德罗一世。他充满理想和激情，是独立和自由的卫士，敢于向任何落后和黑暗的势力挑战，并成功地实现巴西独立。他风流倜傥，四处播撒爱情的种子。小说以流畅的文笔、抒情的语言，不仅描写了极具异国情调的风土人情，更展现了十九世纪初发生在那片土地上的壮丽史诗。小说读来引入入胜，欲罢不能。

《帝国之王(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2012年)》由哈维尔·莫罗编著。

《帝国之王(21世纪年度最佳外国小说2012年)》讲述了：法国大革命将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葡萄牙女王玛丽亚被革命吓疯了。面对拿破仑的大举进攻，摄政的儿子堂若昂六世决定将王室及社会精英一道迁往殖民地巴西。十四年后的1821年葡萄牙实行了君主立宪制，堂若昂六世返回里斯本当政。他留给儿子佩德罗的是一个享有跟葡萄牙同等权力的巴西，并嘱咐儿子，维护国家统一至关重要。

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初，南美洲的独立运动风起云涌，摄政王子审时度势，顺应潮流，粉碎了各种分裂阴谋，断然宣布脱离葡萄牙，建立起独立统一的巴西帝国，为日后国家的繁荣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二十三岁即当上国王的佩德罗一世虽然学识不高，但他思想开明，足智多谋，敢于向任何落后和黑暗势力挑战。他是一个堂吉诃德兼唐璜式的人物，一生忠诚于自己的政治信念。尽管他为日常琐事所累，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尽管他纵欲滥情，风流韵事层出不穷，然而，他还是一个英雄。

导言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第四部

第五部

第六部

第七部

第八部

第九部

后记

鸣谢

一八一六年里约热内卢

佩德罗·布拉干萨·伊·波旁，葡萄牙王子，刚满十八岁，却坠人爱河。他个子又高又瘦，一双大大的黑眼睛，目光如鹰隼般犀利。一头褐色拳曲的头发，乐呵呵的微笑就挂在那张古铜色的脸庞上。他容光焕发，是个极易冲动，非常好动，喜爱户外活动，并且具备良好体育素质的小伙子。身体不算魁梧，个头看上去比他实际的身高还要高些。在巴西那个讲究礼仪的封建宫廷里，他被看作是个远离权力中心的王子。他时常跑到海湾里去裸泳，跟王宫里的木匠师傅做朋友，他喜欢动手干活，尽管手工劳动被认作是奴隶下人们的活计。在雇工的帮助下，他能用套索套小马驹，能给马钉掌，这些技术活他干得比专职的师傅还棒。喜欢跟比他小四岁的兄弟米格尔一起去打猎，端起枪射杀在河湾处睡午觉的鳄鱼，要不就是追逐美洲豹或是野鹿，直到它们消失在里约热内卢周边那莽莽苍苍密不透光的原始森林里。米格尔长得比他要矮一些，身材更加魁梧，眼睛有些突出。一眼看去，没有人相信他们是哥儿俩。

他恣意妄为，而宫廷侍从们时常是他耍弄的倒霉蛋。这些人说起他来也都毫不避讳：游手好闲，无事生非，刁钻油滑，胡作非为，放荡不羁，等等。有一次，英国军官给他们送礼，那是两门镶在炮架上的缩微铸铜炮。哥儿俩躲在房间里几个小时不出来，谁在宫殿走廊里路过，他们就朝人家开炮。结果不止一个侍卫的腿肚子被灼伤。仆人们还有他们的父母，始终都没弄明白，这火药他们是从哪里搞来的。佩德罗敢作敢当，跟他比起来，弟弟米格尔却是躲躲闪闪，谎话连篇。只要可能，他就拿哥哥作挡箭牌，他对兄长既崇拜又嫉妒。不仅仅因为年长，哥哥的确各方面都表现得很出色。由于在继承的序列里自己的排位比佩德罗差得很远，某一天会登上大位的希望非常渺茫，因而什么也压制不住他内心的阴暗：训练恶狗扑咬来宾，好记仇，狂妄自大，对侍从态度粗暴。

哥儿俩都喜欢暴力游戏，危险能让他们感到刺激，终其一生，这个毛病始终不改。当他们长成青年人的时候，在新修建的驿道进行马车比赛，沿途居民可倒霉了。冒着失去平衡和被甩出去的危险，他们赶着车疯狂地奔跑着，甚至让两车的车轮相撞，目的就是把对方挤下跑道，他们使劲踢打着马匹奔跑，毫不关心是否会轧到什么行人，是否会碾平水果摊，不考虑路人是否被泥浆弄脏衣服，或是马匹浑身湿透是否已经筋疲力尽。他们在好几次的车祸中都奇迹般地毫发无损。恐慌过后，重又开赛，他们需要这种危险的激情就如同需要空气来呼吸一般。比赛结果毫无悬念，每次都是佩德罗获胜，这又引起了米格尔的仇恨。

“我赢是很正常的，”他安慰道，“你还太小。再等等，你会看到最终怎么战胜我的。”

但是米格尔恨他哥哥的这些提醒，战胜佩德罗是他最狂热的愿望，成年后变成了他的一种夙愿。

环绕圣克里斯托旺宫四周是个巨大的花园。他们年岁还不大，一有可能摆脱家庭教师和仆人的监视，他们就会消失在那里。圣克里斯托旺宫，就是迁到巴西的葡萄牙王室宫廷所在地．这儿距离里约热内卢市中心有五公里。他们在那花园里玩捉迷藏，攀爬棕榈树，摘下椰子后用石头砸开吸食椰奶。有时候邂逅归来的猎人，他们带着活的美洲豹或是猴子，透过木笼的粗木棒，可以看到动物浓密的皮毛，还有大大的眼睛，这一切都非常令人吃惊。但是他们最喜欢的还是玩打仗的游戏，并且毫不怀疑有朝一日会有一场真的战争。在附近的森林里，每个人率领着各自的部队，那都是一些儿童奴隶，他们高举着砍刀，棍棒，石头，弹弓和树枝相互进攻，浴血奋战，这个年龄的士兵们，在战斗中所表现出来的凶残是令人发指的，受伤的数目，也是相当高的。一场残酷的肉搏战下来，无数小家伙的脑袋开了瓢，闪亮的鲜血在黝黑的皮肤上流淌，另一些人胳臂骨折了，肚子破口了。有些人头部受到打击而失去知觉。佩德罗和米格尔，扮演将军，各自发布命令和调配部队，动员着小兵们，当他们表现出胆怯时，鼓励他们前进。每次战斗结果总是佩德罗的部队打胜仗，小米格尔非常泄气，毫不留情地惩罚着自己的奴隶兵，并且把失败的原因归罪于他们。这种残酷的游戏，终于有一天被制止了，原因是米格尔弄来了一支滑膛枪，让一个奴隶兵受了重伤。于是家庭教师出来解散了这两支儿童部队。

感谢仁慈的上帝，哥儿俩都长大了一些，那个时候，几乎谁都不重视读书和维持文化的家庭氛围。欧洲人或是土生白人的子弟，都有自己家的女奴来满足性享受，在这种自然环境下，社会赞许的是，青年人尽早地拥有女人，以女人破身来表明自己的男子气。他们生怕别人说自己脂粉气，采用挑逗的表情和话语来对待异性。从平民到宫廷，整个社会风气都是如此。P7-9

我的作品能在中国出版和传播，对我来讲是莫大的荣幸，也是特别满意之泉源。在当下，中国工业、贸易和技术深入南美洲，对这个辽阔大陆的发展起着积极的作用。我以为，深刻认知这片土地，了解它的人民，它的思想，它的根源，它的历史，将是大有裨益的。这也是我写作这部作品《帝国之王》的初衷：架设起一座桥梁，让世界各地的读者得以接近巴西和这个葡萄牙帝国的历史。

文学的作用就是让我们思考，让我们消遣，让我们娱乐，可也是为了让人们更好地相互认识和理解。我们今天之所以是我们，我们当今的奥妙之所在，源自于我们的历史。巴西曾经每三个居民中就有一个人是奴隶，砸碎殖民枷锁获得解放，以及为了独立而战斗，这都是不可逾越的阶段，了解今天的巴西——一个新的世界强国，就要从了解这段历史开始。

《帝国之王》讲述了这个大陆国家的诞生。历史学家们都是从外部进行介绍的，而我则是从内心来加以诠释。我是想把十九世纪那段传奇般史诗的激情传递下来，历史上首次一个君主迁往他的殖民地，这一行动最终改变了世界的面貌。为此，我必须将那些石头雕像还原成有血有肉的人，赋予他们生命，因为他们曾在历史舞台上叱咤风云。我要为一些确实发生过的历史事实注入豪情。为此，我说这是一部小说化的历史。

中国的读者应该了解，这里读到的事件在历史上确曾发生过，没有虚构的人物也没有臆造某一场战争。这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呀！最剽窃有方的想象力也是无法编造出他们的。他们丰富多彩，学识渊博，特立独行，且具备建功立业之能力。佩德罗一世，这个故事的主角，他是堂吉诃德与唐璜——西班牙文化的两个伟大艺术典型——的混合体，而最终，他性格中吉诃德成分占了上风。巴西始皇帝足智多谋，知晓世界在变化，预感绝对君主制和奴隶制行将灭亡。他一贯忠诚于自己匡扶正义的信念，因而尽管他一生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风流韵事也层出不穷，但他还是一个英雄。

我诚挚地希望中国读者在读这本书的时候，情感上能得到激情共鸣，正是这同一份激情激励着我写就这部小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说，作者的目的达到了，这目的就是为尘封的历史注入一股生命气息，那不仅仅是一段美洲的历史，也是世界历史的一部分。

阿梅莉亚的信过了几个月才到达里约热内卢。若泽·博尼法西奥把信交给一个目光忧郁的黄头发男孩儿，巴西的佩德罗二世国王，他在信里找到了很久以前向父亲索取的那缕头发，那是为了排遣对父亲的思念。接着，男孩儿读了那封信，信里讲述了死讯和尸体解剖的具体情况。他刚读完信，博尼法西奥就十分动情地搂着他安慰说：“堂佩德罗并没有死，”博尼法西奥声音低沉地对他说，“只有平民会死，而英雄不会……他的不朽灵魂生活在天上。”

这个最特别的讣告也许是佩德罗在里约最坚定的对手埃瓦里斯托·达维加撰写的。他在撰写这条消息时高尚地承认：“天意把王子变成了一个实现自由的手段。如果我们能作为自由身躯而存在，如果我们的土地没有被敌对的小共和国分割成碎块，而被无政府主义和军魂所统治，那么我们要在很大程度上把它归功于他所做出的决定，他要留在我们中间，发出了我们独立的首次呼喊。”

佩德罗二世始终不渝地坚守着父亲的遗愿，并从他的先辈那里继承了巨大的声望，再加上他的早熟，他慎重的性格以及从若泽·博尼法西奥那里接受的良好教育，使得议会认为他的年龄大于十四岁，取消了他的摄政期。议员们期盼他的声望能够遏制在三十年代动摇了巴西，进而威胁到国家统一的骚乱。形势已经到了如此严重的程度，以至于在一八三二年已经与国务委员会商议，如果在城里出现了已经不能控制的叛乱，或者北方省份宣布从南方省份中独立时，为搭救年轻国王所应采取的措施。结果佩德罗二世是位杰出的政治家，他的统治持续了五十年。在那段时期里，这位哲学家国王——就像人们对他称呼的那样——奠定了帝国工业化的基础，扩充了他祖父堂若昂起始的公路网络，修建了第一条蒸汽机车的铁路。他对科学革新持开放态度，出资开设海底电报系统电缆工程，并引进了电话。他通过在全国建立专业中小学和大学的方式与贫困和文盲状态进行斗争。他通晓多种语言，尤其精通一些稀有语言，如希伯来语，梵语，阿拉伯语和瓜拉尼语，这些都是十九世纪在巴西很普遍的土著语言。作为履行一夫一妻制的模范家族之长，他与波旁‘多斯一西西利亚斯的特雷莎·克里斯蒂娜公主结了婚，她给他生了四个儿女。在很多方面，他与他的父亲相反，不过巴西需要他们两个人才得以巩固。从这方面讲，他们是互补的。莱奥波尔迪娜会为自己的新生儿感到十分自豪，很多人都把那个儿子看作是现代巴西的设计师。如果佩德罗被人们作为一位高尚人物所回忆，那是因为他在采取措施结束奴隶制度时所付出的努力，在这方面，无论他的父亲还是他的监护人若泽·博尼法西奥都为他倾注了很多的热忱。博尼法西奥逝世于一八三八年，而没有看到他这个梦想的实现。佩德罗二世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于一八八八年废除了奴隶制，解放了七十万名奴隶，而没有给奴隶主任何形式的补偿。巴西和古巴一样，是最后取消奴隶买卖的国家，而做到这点的是一位宽容、博学、听命于宪法的君主，一个能够非常机敏地解决国家上层人物之间冲突的人。他的整个政治生活都致力于建设一个能够抵御分裂势力压力的中央集权国家。他一直忠实于他祖父的行为准则，这个准则是父亲在信中转达给他的：“……帝国的统一，我的孩子，统一。”历史的滑稽之处在于，他做到了这点，这在很大程度上又归功于奴隶制。各个省份十分愿意保持人力贸易，竟然放弃了脱离帝国的想法，因为那样他们就会处于劣势，处于一个非常软弱的地位，没有能力与英国推动的废除奴隶制运动抗争。

历史的另一个矛盾之处在于，奴隶制的终结也导致了君主制的终结。帝国的富裕阶层被废除奴隶制所激怒，发动军事政变推翻了国王。和他的父亲一样，他说不想让哪怕只一滴巴西的血液流淌，选择和他的家人一起流亡到法国，而巴西变成了共和国。佩德罗二世一八九一年十二月五日逝世于巴黎，在人们的赞颂中为他举行了隆重的国葬。他的遗体一九二○年被送回巴西，安葬在佩特罗波利斯大教堂的圣像殿里，那个地方是他父亲在里约热内卢的最高处建成并买下来的，那里非常凉爽。

在葡萄牙，他的妹妹玛丽亚二世女王过着非常艰难而且并不那么荣耀的日子。她是唯一在欧洲大陆之外出生的欧洲女君主．也留下了善良之人的回忆，这种回忆非常像人们对她母亲莱奥波尔迪娜的回忆。父亲去世一年之后，她与奥古斯托——她继母阿梅莉亚的兄长洛伊希腾贝格公爵结了婚。她当时十五岁，疯狂地爱着奥古斯托。然而，她的爱情只是昙花一现。婚礼两个月后，她的丈夫死于白喉。一八三六年一月一日，玛丽亚与萨克森一科堡一哥达的费尔南多王子再婚，两人共同执政。沿着佩德罗留下的足迹，她在去世前下令驱逐曾支持专制主义事业的教团和神父，并取消了为修道院提供资金的什一税，继续致力于法律和习俗的现代化，不过这些改革总是遇到人民以各种方式进行抵制。禁止在教堂里安葬死者，再加上自由战争后出现的贫困，造成了一八四六年五月暴动，玛丽亚只得解散了她的政府，又重新任命了另外一个内阁，它由帕尔梅拉公爵领导，他知道该如何恢复国家的平静，并继续进行教育卫生改革，而由于人民仍然被极端保守和反自由教士阶层所蛊惑，这些改革很难完成。玛丽亚．达格洛里亚也和母亲一样，很有生育能力，尽管医生们告诉她每年生育所意味的危险，她还是马上又接着怀孕了。“即使我死了，也要死在我的位置上。”她回答医生。一八五三年，被人们称为“慈母”的她和母亲一样，死于分娩，当时她正生她的第十一个孩子。

佩德罗去世那年，门迪萨瓦尔有机会在西班牙历史上留下他的足迹。由于他杰出金融家的声望和他对自由思想的忠实，玛丽亚·克里斯蒂娜摄政女王指定他担任财政大臣，进而担任首相。整顿国家财政时，他首先做的就是像佩德罗在葡萄牙所做的那样，颁令终止因袭教会什一税。接着他又公布了西班牙十九世纪前半叶中最有影响的措施，它以“一八三六年永久产业财产转让”而闻名。这个措施受法国革命的启示，其目的就是夺取教团囤积的巨额不动产并予以出售，以加强国家的农业经济，以此来减轻沉重的公债压力，并向国家提供可以用于反对卡洛斯专制主义信徒国内战争的资金。卡洛斯是费尔南多七世的兄弟，他的信徒们要求让卡洛斯得到王位权。门迪萨瓦尔的任职一直持续到他生命的终结。他于一八五三年去世于马德里。

查拉萨忠于他的朋友佩德罗。佩德罗去世后，他作为阿梅莉亚和她女儿玛丽亚·阿梅莉亚公主的私人秘书继续为布拉干萨家族工作效劳。他于一八五二年九月三十日在里斯本去世。

多米蒂拉·德卡斯特罗从未到巴黎陪伴她女儿伊瓜苏女伯爵，就像佩德罗已经在一封信里预示的那样。她留在圣保罗，但并不甘心，也不想让自己的生活随着与佩德罗关系的结束而结束。所以，五年之后，她与巴西军官拉斐尔·托比亚斯·德阿吉亚尔结了婚，他是当代一位伟大的自由主义运动领袖，她与这位军官又养育了五个孩子。英国领事的夫人理查德·伯顿在多米蒂拉于卡蒙大道家的厨房里受到多米蒂拉的接待，多米蒂拉坐在地上，吸着雪茄烟。理查德·伯顿回忆起多米蒂拉时，说她是位“迷人的尤物，绝对楚楚动人，了解宫廷和王室家族许许多多的事情，聪慧而且无事不通。”

由于桑托斯侯爵夫人也愿意从她的“肉欲毛病”中退出，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成了一位贵妇人，活跃大方，受到所有人的爱戴和尊敬。她的性情逐渐消磨，转而醉心于她特有的生活快乐中。她慢慢开始分散她的财产，把土地送给军队、市政府、一所孤儿院、一个单身母亲协会、一个从良妓女协会……她在生命的最后几年致力于推动诸如文学聚会的文化活动的发展，以及无数的慈善活动。她曾两度守寡，她生命的终结是一次辉煌的衰落，她不愿意只身一人，因为她常说，一些熟悉的幽灵会在家里徘徊，激起以往的情感，而这让她害怕。她膝下有儿子儿媳和孙子，去世于一八六七年十一月十三日，而在此之前，她已经免除了她所有负债人的债务，还把她的钱分发给城里的穷人。她被葬在孔索拉西翁墓地，这块墓地位于她向圣保罗市捐赠的地段上。今天人们还可以去参观她的住宅，那所住宅隐没在那个南美洲人口最稠密城市的摩天大楼之中。

新近调查结果似乎印证了若昂六世是被毒死的说法。人们利用修缮圣比森特德福拉教堂的机会对堂若昂的遗骨进行的化验结果表明，他的身体里有高浓度的砷，足以让他在几小时内毙命。①葡萄牙所有国王都集中安葬在那座家族陵墓里。

佩德罗·德布拉干萨·波旁的遗骨在被安葬在里斯本布拉干萨家族陵墓几乎一个半世纪以后，又回到了他的移民国，安放在一座为纪念独立而建的宏伟纪念碑的黑石地下室里。莱奥波尔迪娜和阿梅莉亚的遗骨也被转送到那里。三个人长眠在伊皮兰加纪念碑下面，纪念碑准确地建立在佩德罗喊出“不独立，毋宁死”的地方，它现位于圣保罗郊外。圣保罗已经跻身于世界上最伟大最繁荣的城市之列，它是一个统一自由强国的经济之都，就像它的创造者们所梦想的那样。

说明：这里所述事件都曾真实存在。人物、境况和历史环境也是真实的。它所反映的内容都经过翔实调查。我把场景戏剧化，并在自己表达基础上再创作了对话，以便从历史学家置身于外的叙述角度进行置身其中的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