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瑞安编著的《温柔一刀》内容介绍:武侠经典,重装上阵。万千温迷,酣畅共享。全新修订版“温瑞安武侠精品”之“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拥有“黑帮小说的窒息、侠义小说的情仇、谍战小说的诡诈”。此外,尚有其他特色,千万温迷与侠义小说爱好者不容错过。一、由温巨侠亲自主持,进行了温巨侠作品出版史上最大规模的修订,核对、订正、统一了所有作品关联人物的名字、事件,完整的江湖世界跃然纸上;二、收录每一部作品创作的日志,在小说之外,读者能够读到温巨侠的创作历程与人生节点上的自述,犹如一册微缩版《温瑞安自传》在手;三、全面收录每一部作品出版历程中的前言、后记,温巨侠对作品的想法,对武侠小说的点评与思考,一一呈现;四、温巨侠特为作家社版“温瑞安武侠精品”撰写序言《预支五百年新意》,对“四大名捕”系列的创作缘由,后续作品的发展等等逐一吐露;五、陈嘉上导演执导的“四大名捕”电影三部曲第二部、第三部将于今年上映,“说英雄·谁是英雄”的电视连续剧已经开拍,光影世界的英雄传奇与纸墨之间的江湖历险,足堪参照观赏阅读。
温瑞安编著的《温柔一刀》内容简介:王小石决定到京城来碰碰运气。他年轻、俊秀、志大、才高,远道而来,一贫如洗。王小石跟许多人有点不同,他带了一柄剑。这柄剑只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剑柄是弯的。假使他没见着白愁飞,那么往后的一切就不一定会发生;就算发生,也肯定会不一样……京城里黑云压城。“六分半堂”雄踞多年,一统天下英豪,“金风细雨楼”崛起迅速,鲸吞蚕食江湖。雷损、苏梦枕,等候时机,筹划终极对决。往日坐镇京师的“迷天七圣盟”,已转入地下,成为最为神秘的帮派……王小石和白愁飞一脚踏入了这样的京城,步入了再也退不出的恩怨……三人一齐步出废墟的时候,不知怎么,都升起了一种壮烈的感觉,仿佛有大事要做,有大事可为。狄飞惊心中依然悬念,不知他陷于“金风细雨楼”的总堂主和弟兄们如何了?扭头只见西沉消残的一钩银月,心中立下重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打倒“金风细雨楼”,杀死苏梦枕,为雷损报仇!他们却不知道,这时候他们自“苦水铺”的废墟走出来,联袂一起,心里的感觉,跟三天前,王小石和白愁飞初遇苏梦枕,其实是非常近似。非常的近似。
《温柔一刀》是一本武侠小说。
在他过去看上一看的时候,也有一个念头在心里闪过:会不会正好有个江湖卖武的美丽女子。正在比武招亲。这一瞥就定了情。就像戏台上演的一股?
不是的。
他倒是看见了令他吃了一惊的事物:
人。
不像人的人。
青石板地上,人们围成一个大圈,圈子里,有几个精壮汉子。在敲锣打鼓,边插科打诨,道说戏文。两名粗壮的妇人,牵着两匹小马骝,戴上面具,手持小刀小剑,正在绳索上、矮凳子上做翻滚的花巧。颈上都缚着细细的锁链。
另外还有几只大马猴,被粗链缚在架上,两只眼睛都老气恹恹的,在注视场中小猴的表演,看去跟垂死的老人家垂视小童嬉戏一般无奈。
这都不能让王小石震惊。
真正令王小石慷异的是人。
石板地上,还有几个“人”。
说他们是人,实在是件残忍的事。
这几个人。有的没有手,有的没有脚,有的手脚都断了,只剩下单手单足,或是一手、一足,更有一个,手脚全都没了,张开嘴巴,只哑哑作声,看了也令人心酸。
另外还有几个“人”,形象更是诡异,有一个。全身埋在三尺长的瓮里,只露出一颗嘻嘻傻笑的头。这头颅长着稀疏白发,但却有一张小童般的嫩睑。
另外一个“人”,上半身是脸,但下半身却长得跟猴子一样,全身是毛。还长了半截尾巴,只是身体绝不如猴子灵捷罢了。
其中“一”人,是两个人的背部接连在一起,等于两人一体,一背牯着两个躯体。更有一人,身体四肢,还算正常,但脸容全毁了,五官挤在一起,鼻折唇翻,眇目獗牙,十分恐怖。其余还有几个用黑布遮盖着的大箱子,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王小石乍看一眼,便不想再看了,只觉上天造人何其不公。竞有人生成这个样子。他自掏出一小块碎银,往场上抛去。
他这样只瞥一眼,还不曾看完,但留在心中的印象。是很难磨灭的。
他走了几步,心中仍十分不快乐。
为什么有的人那么健康。有的人却天生残缺?
这时,他还没走过人们观望的行列,忽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
王小石低首一看,只见一个三尺不到的侏儒,头颅出奇地大,双目无神,四肢都萎缩瘦小。宛若弦童。正捧了一个瓷钵,指了指场心。又指了指瓷钵。
王小石知道这是向他讨钱。
王小石剩下的银子。只有这一点点了。
这是十日前,他把伴随他的一匹马卖了。剩下的一点银两。 他卖马的时候,心境格外消沉。没想到就剩下的一匹千里相随的灰马。竟还伴不到京城。
武士卖马,岂不与英雄挂剑、将军卸甲同样地失意和无奈?
不过他很愿意解囊捐助这些天生残障的可怜人。
那侏儒咿咿呀呀地比手划脚,他点了点头,正在掏钱,一面道:“可怜你遇到我这个穷人,真希望有善长仁翁。把你们收养。不致在街头路角。吃尽江湖风霜。”
王小石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非常诚心诚意的。
但他却听到一声冷笑。
冷笑起自耳畔。
他迅目一扫,身旁的人,全在看场中畸形“小人”的表演。时而发出喝彩拍掌声,却不见有人向他望来。
只有一人,抬头望天。
此人华衣锦服。俊朗年轻。在人群中那么一站,犹如鹤立鸡群。
他仰首向天。眉目便看不清楚。
因为众人视线俱投场中,只有他一人挤在人堆里看天,王小石才注意起他来,但也不清楚冷笑的是不是此人。
王小石说这几句话,那侏儒脸上流露出感动的神色来,比手划脚,咿咿嗬嗬地说了几旬听不出字音的话,大致是感谢王小石的意思。
王小石抓了几块碎银,正要放在乞钵里,目光投处,忽然心念一动。
那侏儒领了银子,叉去扯另一个人的衣角,讨钱去了。
王小石似想到了些什么蹊跷,好像跟“舌头”有关,但一时间,又捉摸不到究竟是什么事情,忍不住又向场中张望了一下。
这时候。锵声烈响,两只大马猴正在模仿人类比刀比枪,围观的人拍手赞叹。人在看兽类模拟人的动作,越是打打杀杀,似乎越是觉得刺激精彩。
王小石的意念更清晰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一件事物:
刀!
舌头!
他马上联想到:侏儒可能不是天生的哑子。他是断了舌头。
他可以准确地判断出来:侏儒的舌头,是用利刃割断的!
他甚至可以判断出一根头发,是被剑断还是刀断的:因为他是王小石!
“天衣居士”的唯一衣钵传人:王小石!
当王小石发觉那侏儒并不是天生的哑巴,而是舌头被人割掉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只觉得心坎一痛。
这种感觉很奇特,他曾在市场中看人杀鱼,也会有这样肉痛的感觉,仿佛那一刀刀不只是在剖开鱼的肚子,也在切人自己的心坎似的。
像你这种人,实在不适合练武——这是天衣居士对王小石的评价。
一个真正的武林高手,一定要如天地无情,心如止水,方才可以高情忘情,无馓无愧于世间。
王小石却不是。
王小石多情。
不过,在十年之后,王小石把一柄无情的剑,练得多情深情,竟然战胜天衣居士手上那一把“绝情剑”,连天衣居士也只好叹道:“我看他小时候,连一只兔子也不肯追猎。在略边看到小猫小狗便抱回来抚养。跟别派小子们打斗,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打伤别人,我就以为这小子没有出息。没想到,”他叉叹了一声,“给他练成了,人的剑术,‘仁剑’,也同时成就了刀术,他的武功,纵或不是无敌,但也还可冠绝群伦了。”
王小石于是带了这柄剑,以及微薄的名气。往开封府里。碰碰机会。
但却先在这里碰上一个被割掉舌头的侏儒!P4-8
“四大名捕”故事系列,到底有多少部书呢?坦白说,作为作者的我,一时也未能统计清楚。以大家比较熟悉的《四大名捕会京师》为例.目前至少有五十七种不同地区、国家的版本,改编为影视漫画等作品也逾十五次。如此换算,“四大名捕”故事至少已写了五十卷以上.字数不少于千万,版本恐也不少于二百种。
可是,其实《会京师》只是二十岁前后的“少作”,只是四位捕头的“开头”前戏。“四大名捕”往后延伸的故事,才是比较能代表这四位似侠非侠、为民除害,当官非官、锄强扶弱,身在庙堂心在野的夹缝人物和他们的遭遇。
比较精悍短小但故事情节也较完整浓缩的,首推《大对决》收录的《谈亭会》、《碎梦刀》、《大阵仗》、《开谢花》。一气呵成.悬念惊栗、推理破案,都在八至十万字内结束,最适合小品电影的架构。至于《逆水寒》,则是“四大名捕”故事里长篇架构已完成也较完整的一部,约七八十万字,起承转合,从一个惊变开始.全篇流亡中侠道逆处见’『胄义,最适合影视剧改编。如今国内作家出版社推出全新修订版,便自这两个系列作为一个从头迈进的开始.实在是出版社侠友的明见,而且也应该是最符合作者和读者共鸣的一个版本。
至于“四大名捕”其他系列,已成名的还有几个很为读者所津津乐道或扼腕叹息的故事,例如:《四大名捕破神枪》(《妖红》、《惨绿》等),是尝试以文学诗化的笔触,来写“四大名捕”另一段轶事;《四大名捕战天王》系列,则重回武侠小说文本描叙的法则.去探讨侠骨柔情的试验;《四大名捕外传:方邪真故事》(《杀楚》、《破阵》等),则以正统公案悬念言情的程式.融入反映现代社会中朝野斗争的现实象征里;《四大名捕走龙蛇》系列故事,则是把一些武侠的特质,还有一些本非武侠的元素,从惊栗、超能、念力、穿越、鬼魅、魔幻到怪力乱神.一一都在二十年前的这些作品里乍浮乍沉地显现。还有最具争议性的《四大名捕斗将军》(即“少年四大名捕”:《少年冷血》、《少年追命》、《少年铁手》和《少年无情》),更成了所谓超新派或新世代武侠小说试炼的兵工厂。什么题材和元素都融会其间.结果读者的反应也很激烈: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不论生死,都大死大活着,使我认为这一番心血.值了。
一九八三年我初赴北京,在金台路书市里,跟几位工作室的侠友,至少找到我没见过或未拜读过的温书版本一百三十七种。一九九四年,沈庆均兄带我去五四书店,那儿有温瑞安小说的专桓,书店老板跟我说:“一讲‘四大名捕’,人人都嗑得.很著名,至少比原作者温瑞安还著名。”
我笑了。
书生爱国非易事,提笔方知人世艰。预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叉觉陈。阿西莫夫说:“一个人必须博学、聪明、有直觉、有勇气、有运气,才有可能发明前所未有的创见。”我觉得。别的我没有.在写作武侠小说上,我借力于前辈的肩膀。还有扎根于读者的步子,总算预支了数十年新意,且不管过了多年是否变陈酿。
任何时代都会有这样的故事:一个人,全无背景,到大都会去闻世界。《温柔一刀》便是这样的故事,当然,也不止是这样的故事。
我想用一种新的观念与角度、技巧与语言去写武侠小说。一个成熟的作者都应该有他自己的看法和风格,因为时代、环境、经历、学识的不同而各有异趣、各树一帜,才能推陈出新、天花乱坠。写还珠楼主的剑仙小说,我当然比不上他的驰情人幻,天风海雨。写平江不肖生的,当然也难及他的奇侠异行、广知博闻。写白羽和郑证因的,也难与他们的镖行风波和帮会风云相比。写金庸的。我理应追不过金庸。写古龙的,我也写不过古龙。所幸,我还可以写温瑞安的。写温瑞安的,只怕就算是上述大家,也未必能写得过温瑞安。
这当然不是说我现在已全然创出“温瑞安”风格了,我只在表明:我有这样的意图。创新。是件艰难的事。在书山字海里翻腾了这许多年,能创的可能只是山壁上一两株出云独傲点的奇松,一两记惊起千堆雪的潮浪。因袭,可以使自己怠惰轻松,一般武侠读者也多不为甚已;创新,万一搞个不好,还得遭排斥非议,视作异类,尤甚者身败名裂。一旦修炼得道,又因仿劝者众。弑师灭祖,世情寡恩,常见未奇。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只不过写一个武侠小说。一个江湖故事而已。任何时代都会有这样的人,江湖上总有这样的故事。
稿于一九八六年十月五日:“跨海飞天阁”,在香港
接连出版爱情短篇小说《浮名》,十一个不同类型的小
说《雪在烧》、武使小说《杀楚》、推理小说<七杀》及杂文集《不让一天无惊喜》。
四校于二○○三年初:春节期间《少年四大名捕斗将军》电视剧全国播映。
修订于二○○六年一月,台湾《风云时代》推出“刀在江湖”系列,泰国出版泰文版《少年铁手》。
重修于二○一二年六月十一日:应邀出席杭州网易云阅读发布会,任创作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