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可有胆量?”老人沙哑的声音摄人心魂。
“你要我去那死村,凭什么!难道你有金饽饽?”
老人道:“你这样跟我说话,说明胆量已足够。去一次死村拿回阴蛇蛊,我的金盒子就归你。”
少年将信将疑:“老人家说话可得算话!”
老人淡淡笑道:“当然,我金蝉老人说话向来落地有声。”
“那好,我替你拿……拿……”
“阴蛇蛊。”老人替少年回答。
“啊对,我取阴蛇蛊,你给我金盒子,成交!”少年拍着胸脯道。
老人眉毛挑了挑,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道:“年轻人记住,鬼村西头老槐树中。扒开树皮,看到长四只脚的蛇,在子时之前抓回来给我,记住,一定要背对着它,不能看它的眼睛,记住了没有?”
少年似乎没听明白老人在说什么,但却依然挺着胸膛说:“放心,我又不是三岁孩童!”
少年说完,一头钻入黑夜而去。老人的胸腔忽然猛烈地起伏,随即从嘴里喷出黑血。多少年来,每到这个时候,老人的口中定会流出黑血。从某个时期起,老人就未走出过土窑,但他却依然活着,可谓神秘至极!
当清晨的曙光透过村头的槐树照到小村时,却照不透村里升起的怪雾。灰白色的雾气笼罩着整个村子,好像刚烧完一场大火,给小村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村头,少年跪在树下,全身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就连头发都仿佛被大火烧过一样。少年的双目已成了两个血淋淋的洞。这少年早已气绝身亡,但双手依旧在老槐树上抠着树皮,指甲已脱落,光秃的手指在树皮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村内祠堂中充斥浓重的烟味,不到五十人,挤满了各个角落。村长不明白到底造了什么孽,一夜之间,整个村子只剩这么些人了。有的村民目睹了昨天晚上发生的怪事,一位神秘少年走进小村,没过一会儿,他身上的皮肤如同腐烂了一样,不停地有虫子从里面钻出来,然后疯了般的四处咬人。原本六百余口人多数在熟睡中被虫子咬死,死后全双目圆睁,仿佛看到了极其恐怖的情景。
村长的眉头皱了起来,或许,是那一年将孩子烧死的事情,得到了报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年近古稀的他必将承担一切责任。
夕阳西沉,恐怖的时刻将会再次到来。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沙沙”声,如同有爬虫在地上爬行,又像是人拖着脚在地上行走。
那“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没到半个时辰,就在祠堂门外停了下来。躲在祠堂里的人都惊恐地闭上了眼睛,他们心里的承受能力不足以抵挡这莫名的恐惧,渐渐濒临着崩溃的边缘。
“哇哇……”
婴儿清脆的啼哭声震荡空气,迅速在这无边的恐惧上又增添了奠名的烦躁。一名妇女立即叫喊出来,扯着自己的头发,发疯了似的想要打开祠堂的大门。村长和其他村民立即将她五花大绑,吊在了祠堂的大梁上。可那婴儿就是止不住哭泣,实在没有办法,村长只能命令将婴儿的嘴堵上。尽管那年轻的母亲不愿意让自己的婴儿受苦,但是为了大家的安全,她还是牺牲了自己的母爱。她相信,只要躲过了这一劫,以后肯定会没事的。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出事。她知道,她的男人一定会来救她和她的孩子的。虽然她的男人是村长驱逐的对象,自己另一个孩子也是被村长弄死的。但她相信她的男人一定会来。
忽然,祠堂的大门被什么东西有力地撞了一下。巨大的声响震破了祠堂内的安静,大多数孩子都被吓得哭了出来。村长再也控制不住局面,,只好让人打开祠堂的天窗,爬到顶上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被选中的是名傻子,他刚爬出去,就听到天窗外面“啊”的一声惨叫。然后一个血淋淋的红色物体从天窗上掉了下来。有人上去看,被吓坏了。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张完整的人皮!有胆大的人看出来了,是傻子的皮!
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一时间,牙齿打颤声、女人们颤抖的哭泣声、孩童的嚎叫声充斥着整个祠堂,可是外面那巨大的撞门声依然不停,似乎越来越大。
一个时辰后,外面的。沙沙”声突然停了,撞门声也停了,没有一点征兆。所有人悬着的心刚稍稍平静,祠堂里却忽然传来那名塞住孩子嘴巴的母亲一声撕心裂肺地哭喊:“我的孩儿啊!”
那女子的孩子死了,被活活闷死了。她的男人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没有来救她,她捂着自己的肚子,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村长叹了口气,不作任何安慰,只是聚集了几名老人,将大门打开了一个缝。
门外有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门缝向里面看,村长见状忙出声询问:。你是什么时候在外面的?外面安全了吗!”
那双眼睛下正流着一摊黑色的血水,而人已经被剥了皮,全身也都在滴着黑血。忽然,那人倒地不起,在他的背上有一个被掏去了心肝后露出的血淋淋的大洞!
村子被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中,所有的人顿时感到绝望,连呼喊的勇气都没了,他们猛地将大门一关,就算死也不会再出来了。好在祠堂内有储存的粮食,就算他们被关在祠堂内一个月也不会饿死。村长决定,大家只有白天阳光照射的时候才能出去。P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