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花,最先喜欢的是这个名字。
不用猜不用想,这必定是一朵颜色素雅像一支光洁细簪可以插在女人云鬓的花朵,你说稼轩名句里“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那支簪是否和这朵玉簪花一样玲珑剔透?
无意中翻书,眼光停留处看到了金时文学家元好问的这首词,写的是秋风中自开的一枝玉簪花,不由喜欢上词里那流水浮光的萧瑟时光,惆怅的,却水灵的,深深浅浅如风痕,弥漫着幽婉之气,惹人怜惜。
那心中的怀旧与安静,也一点点跑出来,像浅秋里悄然怒放的玉簪花,新颜复古香,繁华又荒凉。非常矛盾,却让你忘不掉,也不肯忘。仿佛是,一定要将那些缠乱的纷沓心事,刺成图腾,揉入到身体里去的疼。
你看这枝玉簪花在风中飘零,便知道夏天已经过去了,寒秋已经冒失失来临,花看上去细细的,无力地垂在枝上,那么清瘦弱不禁风的样子,真让人担心会被风雨一下吹落了,好像人到了别离的时候,连这花儿都难过得说不出话来。萧条秋气味,总是离别天,未走也得走,这一朵玉簪花请一定记得别落下要插到心上人的发鬓上啊。
对于喜欢诗词的人来说元好问的作品一定不会陌生,尤其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最开始听到这句话是在金庸的小说《神雕侠侣》中李莫愁的感叹里,再后来暴露年龄的歌曲,姜育恒唱了琼瑶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梅花三弄》主题曲更是断人肠。
问世间情为何物出处是《摸鱼儿》: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作者在词前小序中说:“大和五年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累石为识,号日雁邱。时同行者多为赋诗,亦有《雁邱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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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所有际遇的内里都是凉的,包括与一朵花的相遇,因为多数的相逢都将为离别埋下伏笔。
但我猜每一个爱花之人会爱一朵花开,也必然会爱一朵花败,会爱那些纸中长新的花事情事,它们一寸一寸淘深这浅薄的光阴,浓浓浅浅的喜与忧就悄悄浸透了古典的诗行。当不老的雁字娓娓掠过青山的苍茫,在天上海上的月光中,映出越来越厚重的——是人们对爱的供养。
沧海桑田外,一汀烟雨里,总有一首诗、一朵花、一段情会是你的弱水一瓢,让你饮尽今生今世依旧嫌短。且让我做一个说书的人,用缓缓陌上花开的口吻,跳过水坑绕过小村,讲相遇的缘分、虚掷的青春、长亭的离分、策马的绝尘……
三万里孤鸿明灭,数千载光阴荏苒,我们可以从《诗经》顺流而下,采撷唐诗的豪气和浩瀚、宋词元曲的婉约与精致,暂且不用去关心什么泾渭分明的平仄韵脚。你看,那些百媚千娇的花,在尺素和青简里,如在水一方的佳人,轻轻地,正向我们,走来。
你听,那位无名氏诗人曾在久远的《诗经·桃天》里吟着:“桃之天天,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这大约是最早对于桃花灿烂的描绘。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桃花如约而至,情窦初开的女子得偿所愿终于嫁得良人归。而唐朝诗人李白的《清平乐》是描写牡丹: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那么的华美倾城,我仿佛看到四月的牡丹满城怒放了,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牡丹的清香,一朵,两朵,九朵,无数朵。每一丝,每一缕,都让人不忍错过。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宋代陆游《卜算子·咏梅》自然是一阕好词,没有晦涩难懂的字句,而是你一入眼就已有清风由远及近入怀的隽永和飘逸,如韵生香会让人过目不忘,进而有惆怅、悠远和那一抹清冷就莫名地揉进了心底。
墙角一枝梅也不知开了多少年,冰肌玉骨,寂寞无主,暗香浮动,又被多少诗人惦挂复写起也真的无从去数清。让我们对花而歌,先一半惆怅,后一半清欢。
来吧,听不老的风儿说话,二月杏花开在屋檐下,五月石榴似火把,夏日清荷吐新芽,十月甜菊泡香茶……
曾雅娴编著的《花语为诗泪成词(那些花儿的哀愁与情殇)》讲述了:沧海桑田外,一汀烟雨里,总有一首诗、一朵花、一段情会是你的弱水一瓢,让你饮尽今生今世,依旧嫌短。《花语为诗泪成词(那些花儿的哀愁与情殇)》用缓缓陌上花开的口吻,迈过水洼,绕过小村,讲一讲相遇的缘分、虚掷的青春、长亭的离分、策马的绝尘,可好?
浩瀚的历史里有书卷气,也有草莽气。细腻处,笔墨就染成一缕诗词的馨香,而置身其中,还有芍药海棠陪着你静坐……
曾雅娴编著的《花语为诗泪成词(那些花儿的哀愁与情殇)》文笔华丽,馥郁无双。朵朵芬芳的华丽辞藻,如同忧郁的海水淹没读者的审美视听,而不仅仅是文字上单线条的冲击感,文章可谓字字哀愁,花儿朵朵情殇。作者本身是感情极为丰富的人,却也因此怀有一颗阳玉之心,但面对花儿的命运与哀愁,她把所有的温暖全都化作了冷到骨子里的悲凉,似乎心就是瓷做的,一触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