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赋》编著者柳风拂叶。
她因早产带来一身固疾,病体恹恹,却以王朝最高贵的身份活在东宫里,实则却是他人棋盘上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头一次相遇,他这样喝叱:“怎么?你醒来后本殿不曾前去探你,可是出来撞运气来了?”她怯弱的应了一句:“妾身不敢。”他冷冷的言道:“哼,你最好是不敢,给我好好待在梧惠宫中等死,否则休怪本殿没提醒过你。”
游走在那方以性命为代价的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情感归属,错综复杂的权力争斗,几代人的欲望纠葛,无形中都将她拽进那深不可测且无法逃脱的旋涡。一次次打击过后,更让她渴望活着,渴望得到安稳。然——红尘中事与愿违总是多……。
《禁宫赋》编著者柳风拂叶。
《禁宫赋》内容提要:她是太傅独女,由小便养在深闺不闻世事。熟料一朝嫁进东宫,竟陷入了宫闱争斗的漩涡……他是当朝太子,曾为别国人质,受尽冷眼与折磨。国耻家恨逼迫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皇权与地位……他是一个毫无实权的傀儡,她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愁肠未断酒无味,殇意涌来,泪始坠。原来她和他一样,都走火入魔,违背了彼此的承诺与交易,对不该动心的人动了情。江山?美人?她清楚他在权和爱中纠结,他也懂他们之间不过是场交易,是由着自己的心走?还是坚持交易完成为止……
“若小姐没事,怎么这么久才醒过来,奴婢都担心死了。”筱筱越说越想哭,看着小姐表情无奈,这才化哭泣为哽咽,“对了,奴婢不敢小姐服用御医的药,今公子说过药不可以乱吃,所以奴婢就只给小姐吃了雪蓉丹。”
一说到今公子,楚清清的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么个人来。一副放荡不羁、随性散慵的样子,有段时间总是能在她心情低落时出现在她身边,讲些民间趣闻,或是聊些江山大事。她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知他说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有时忆来还平添伤感,因他说过:有朝一日你的身子好了,可愿与我—起策马天下!
他们是在一次她获爹爹批准外出时相遇的。今凤宇擅长医道,他一见楚清清便对她起了浓厚的兴趣。但楚清清明白,让今凤宇感兴趣的并非她本人,而是她这副病了十几年还活着的身体。他觉得自己是他医道上的一项挑战,可不论他给她用什么药石,她的身体仍毫无起色,病隋亦不增不减。
半年前他最后出现了一次,留下一瓶冰凉沁香的雪蓉丹之后就消失无踪了。如今人海茫茫,更不知他身在何处,或许她与太子的大婚昭告天下后,他已知道要是想见她该去什么地方了。
“你每日给我吃多少?”说着她的心拎了起来,她想得出筱筱那个傻丫头为了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小姐从来都没睡过这么久,奴婢担心,就每天傍晚喂你服用一丸,小姐统共睡了十二日,奴婢在下午御医走后又扶小姐吃了一粒。”
像是得到肯定似的,楚清清的心沉沉地稳住了。果然如她所料,那一瓶雪蓉丹总共才二十五粒,在楚府时服了十粒,而今睡了十二天,筱筱每日喂自己服一粒,现在只剩下三粒了。“御医开的汤药呢?”
“奴婢哨悄倒在了花盆里。”筱筱压了些声音指着一旁花架说。
楚清清顺势看去,只见那盆本应青绿的盆景儿,此刻叶儿竟黄若深秋落叶。她收回目光,轻咬一口点心说:“剩下的三粒雪蓉丹可是保命的,别再随意给我服下了。”
“不会了不会了,小姐都醒了,还吃雪蓉丹做什么?”筱筱摇手保证,又说,“小姐,奴婢再去把御医唤来,让他们给您好好诊断诊断可好?或许他们开的药真的有办法治好小姐呢。”
清楚清迅速起身拽着筱筱离去的袖子,由于起得太快,头不禁有些晕,“你别去了,今大哥的医术不比御医差。”
那今公子怎么不把小姐的病治好呢?筱筱在心里嘀咕。见小姐执意不准她去找御医,只好走到小姐身边,搀着她坐下,“小姐,你真的没事吗?”
“筱筱,我有些饿了,想喝清粥。”楚清清想安静会儿,就得先将筱筱支走。
“嗯,小姐等等,奴婢这就去端来。”
筱筱轻盈地消失在视线里,楚清清唇角扬起的那抹笑意也随之敛下不少。她以往的闺房里东西不多,却整理得素雅清淡,而此刻环顾四周,映入眼帘的陈设布局却精美别致、奢华无比。
她缓缓的步履向梳妆奁移去,在那张绣有金凤展翅的绣屏旁伫立,菱花镜中,楚清清认真地打量这副身子。柔顺的及腰青丝,十根纤指葱白,皓腕如月色之皎,蛾眉柔若起伏山脉,一双明目澄清,却因病态而失了几分灵澈,小巧的唇瓣与肌理相近,惨白得如初冬时节凝落的雾霜。
她再次见识到自己那张脸得病时是何种模样了,冷不丁地自嘲一番,竟觉着是那般可笑。她还能活多久?上辇轿的前夜,父亲坐在她对面说了很多很多话。他说当年北晋来犯,璠阳正值内乱方平、兵弱不敌的状态,群臣在朝堂上竟不掷一策。终是他向皇上献策,与北晋议和,封皇上二子中一子为太子前往北晋为质。当时皇后有一子云王五岁,柳贵妃有一子贤王四岁。皇后本就觊觎太子之位,可聪明如她又知道北晋为质之策乃是缓兵之计,这质子一定是有去无回的,于是左右皇上的想法,册立了贤王为太子,前往北晋为质。这一去就是十三年,而谁也没想到的是太子殿下一年前居然活着回来了,而目就在皇上重病垂危之时。
柳贵妃身子也是每况愈下,大有与天子一同离世之势,如今皇后以祈福、为皇上添喜为由,硬是逼着太子殿下娶她。皇后定然会恨爹爹献策使得云王没当上储君,可那太子殿下又怎会轻易放过爹爹谏言之过?异国他乡十三年的困苦,的确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
脑海里再次响起那道冷若冰霜的声音,她这个太子妃,怕是至死都得不到太子的宠幸了吧。然她可悲的并非如是,而是她这一生都得在这里守着这个奢华的牢笼。
翌日清晨,楚清清醒来轻撩白色纱帐,见到半掩的窗扉在晨风中轻轻摆摇,那庭院中门株灼灼盛开的桃花,若隐若现地映人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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