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女童,所有的少女,所有的姑娘,到最后,她们都是女人。
当一个性别为女的人被人称为“女人”时,她真正意义上的生活也就开始了。
我认为,这一切都始于25岁。25岁前,她们是“姑娘”,是“少女”,或者“女童”,她们有大把大把的粉红色的梦,无论做怎样的梦都是可爱的;25岁后,她们是“女性”,是“女人”,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开始了,忙着工作,忙着婚嫁,忙柴米油盐酱醋茶,更忙着奔去幸福的路上,求个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25岁,这是一个最好的年纪,这也是一个最坏的年纪;一切刚刚开始告别,一切刚刚开始疯狂。25岁的女人,似乎一夜之间脱胎换骨,用不动声色的妖娆以及大张旗鼓的优雅,赢了男人蠢蠢欲动的眼,在青春的尾巴上赐青春一个四字匾额:快感生活。
快感生活,用新的游戏法则,懂得风情的手沿着高跟鞋细长鞋跟一路向上,攀援,快感似涨了潮的春水真实生动地侵袭。
25岁的女人,不是青苹果了。她在岁月的眼里懂得生活现实。人生百味正一点点入了口,星眸微张慢慢咀嚼,不过是换得两个字:妥协。和生活讲和。向现实妥协。
新的年纪,新的规矩,所要的男人族群亦必更新换代。女人25岁,心底的欲望和成熟的身体一样丰满。那些油头粉面的高中同学,还有大学里穿着臭袜子的愤怒的男青年,而今看来,实在幼稚到可笑。而现实世界,房子,车子,银行账户里储存的银子……活生生就是百子图。百子挠心,25岁的女人实在是等不及,就让西装革履的领带族粉墨登场,他们被生活洗尘,柴米油盐茶五味,深深知味并有气力应对。
一个女人奔波在都市里。在无限放大的生活里艰难喘息和愉快,姑娘心气就会和脸上的青春痘一起渐渐地平了。什么执拗什么偏狂,生活残酷它终究给你磨匀,最后真理终于出现了:色。
人生不过只得一字,色。眼影的色,唇红的色,四季衣裳的色,一日三餐盘中的色,男人眼色,25岁的女人究竟懂得,内衣的颜色质地要和外套一样出色。偶尔带回来过夜的男人,或者那个天长日久爱恋的男人,能在床上生龙活虎,而出得门去亦能勇猛谋生,这才要得。 25岁,这是最好的年纪,亦是最坏的年纪。有一点点小积蓄了,每月能够买一期铜版纸印刷的时尚杂志了,看看流行风潮,看看这季衣裳颜色。能够在渴望休憩的时候,去灯光迷蒙情调雅致的咖啡馆要一杯30多块或者再高价一些的咖啡,也不会心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了。会在清晨上班快迟到时,挥手招停一辆的士,匆匆上车,袅娜走下,和一群衣着体面的人混在一起挤电梯,谁的香水味吸进自家鼻里,不由得暗自揣测,这是哪个品牌哪一款。
说来说去,不过是色欲。
谈及色欲,她们开始淡然自若。晓得这色欲可以和男人有关,可以和床榻有关,亦可以只是物质欲望。没什么好遮掩,一切尽在明处。25岁,这是一个分水岭,有些事情还会害怕,更有一些东西早已想开看淡。不害羞看A片谈A片,爆粗口大可面不改色心不跳,每每忆起《新龙门客栈》里张曼玉饰演的金香玉粗着嗓门嚷嚷“老娘玩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会乐不可支。越加爱了这个又现实又风情万种的女人。
女人25岁,还在寻觅,寻觅中认识金钱的力量和诱惑,寻觅中认识爱情的本性和残酷,寻觅中迷失青春和自我,寻觅中得到理智或失望。只是毫不讳言,好色。
色,就是用一点感情来经营梦想。色,就是用一点态度来对待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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