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在南半球》编著者李鸿杰。
李鸿杰,祖籍广东汕头,生于上世纪60年代。深圳潮人海外经济促进会理事,现居深圳。1984年分配到深圳工作,1990年至1991年留学澳洲。工作之余,酷爱旅行,向往流浪,也喜欢写作,曾在国内多家财经和税收类报刊杂志发表经济类论文。行至中年,又发雅兴,改变写作路线,在博客中杂忆澳洲往事,故得此书《天堂在南半球》。
《天堂在南半球》编著者李鸿杰。
《天堂在南半球》内容提要:李鸿杰先生20年前在澳洲住过一年,他体会到了澳洲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打心底里感慨那块南半球的大陆似天堂。而我比较熟悉的只是库克的航行,以及第一舰队在悉尼的殖民史。一个中国人,不远万里去到澳洲,对于那个大陆的宽广、富庶,南十宁星空下夜晚的静穆,好像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神奇。似乎都会有一种历史的遗憾:为什么当初“发现”这里的不是中国人?他报道的是当代澳洲人的生活情景,我报道的是18世纪英国人海上航行的勇敢和澳洲“开国”的艰难。
应该说要真正了解澳洲,去Homestay是一个很好的途径,也是融人澳洲社会所必需的。因为它租金较贵(一周140澳元),一般中国学生想都不想,我也一样开始没作考虑,所以很感谢Mw给了我宝贵意见。虽然只住了4个星期,但受益匪浅。
我去的是远离悉尼市区的Homestay,家里只住了一对30多年前移民澳洲的夫妻。不记得是哪条街的9号,但车子从l号开到9号只要一会儿,每一户外面都是低矮的木栅栏围住,占地2000多平方米,主人自己住一栋两层楼的木房子,紧挨的是几间小平房,这些房就是给学生住的。有几个日本和韩国学生租期满了刚搬走,我一个人住其中的一间,十几平方米蛮舒服的。离我们住处七八米的地方还有一间工具房,其它就是游泳池、果园和车库。
在那寄宿的4周里,大致有这样的印象:
男主人:马克,身材高大,沉默寡言,刚好也是德国人,把故乡的货币名称安在自己头上,可以想象他对国家的留恋和故乡情结是如此地耐人寻味。是什么原因迫使他背井离乡来到这个移民国家而留下纪念名字,我已不得而知,但从看足球世界杯比赛可以体会得到。1990年正好世界杯在意大利举行,晚上回家他就跟我一起看现场直播.最终当由马特乌斯领衔的联邦德国队获得了该届世界杯冠军,也是德国队历史上第i次捧起大力神杯的时候,他欣喜若狂脱口而出:“伟大的德国!”荣誉感、自豪感和民族精神溢于言表。
一般晚餐后若没球看的话,很快他就上楼一直到睡觉也不再下楼。西方人最忌讳你要知道他的隐私,所以我从来没问他J:楼以后干些什么.也从未到过二楼。他的习惯是晚上不洗澡,第二天早上再洗,大部分洋人都这样。
澳洲的冬天下午四五点钟以后就很冷,由于地域太宽广因此没有管道暖气,取暖都靠在壁炉烧柴。周末我就在花园里帮马克砍柴,这活原来也没干过,他除了教会我砍柴,更重要的是教会了我怎样因势利导,干事情单靠出苦力是远远不够的;怎样才能避重就轻,任何强硬的事物都有它的弱点,找出它,要解决问题就易如反掌了。
女主人:海蒂,新西兰人,明显的澳新肥胖女人特征,能干、心地善良。早上5点多她就起来做我的早餐,然后开车送我到火车站,我再坐火车去学校,这4个星期里从未耽误。海蒂爱臭美,经常系一个花头巾出门,有趣的是有几次时间紧了怕我赶不上趟。就拿着头巾催促我赶快上她的面包车,车子一上路她就要我帮抓方向盘。结果这样的情形你们可能想象不到:我坐在左边座位身子向右倾双手握方向盘,她居然坐在右驾驶位脚踩油门,头对着镜子双手在梳头和系头巾。时速60多公里!开始我有点怕,但后来几次习惯了。这件事让我感到澳洲路好人少,特别是海蒂充满活力,虽然她快60岁,但老太婆这称呼似乎不属于她。
海蒂的主要工作是给几个餐馆插花,有时周末她也把我带去,一般每个餐馆只有十来张台.餐馆开店前我跟着她在每张台上插上几朵花。看似简单的工作。可她非常认真,每次弄完后她都要站在门口往所有餐台扫视一遍,不满意时叉重新插过。每当看到她最后站在门口的神态时,我心里就想:她是在制造美丽,吃饭的客人还没来,她已经在憧憬着等一下某张台会有怎样温馨的气氛和浪漫的约会。她的守时和认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主人的女儿:海蒂告诉我她有两个女儿,读大学的小女儿已经20岁了,她住在大学里,这4周中她没回过家,所以我们从未谋面,只是看到过她的相片,连名字也忘了。
大女儿叫莫尼卡,24岁,已经工作了.她也不住家里。有一次提前打电话告诉她妈,周末要回家。那一天,奠尼卡到来时,她爸爸妈妈高兴地在门口与她相见,我只听到喊“daddv”,“mum”,“darling”(爸爸,妈妈,亲爱的)之类的亲昵称呼,然后就是互相拥抱亲脸,好不热闹。P37—P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