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克·德威特编著的《姐妹兄弟》讲述了查理和伊莱受命从俄勒冈州出发到旧金山去杀一个名叫沃姆的矿场主。原来沃姆发明了价值连城的淘金秘方。发现真相后,他们和探子莫里斯全都投靠了沃姆。他们在海狸坝开始了秘密实验。在这次不平凡的合作中,四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为了救莫里斯,沃姆跳入被秘方腐蚀的河水中,两人双双殒命;查理也失去了拿枪那只手。这场轰轰烈烈的探险在一片闹哄哄的悲剧中落幕了,兄弟二人两手空空地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却发现家早已被人洗劫一空。他们最终回到了母亲的小屋,回到了母亲的怀抱。它虽是一部奇幻小说,但并不流俗,不仅情节曲折离奇,而且深刻地挖掘了人性,字里行间却不时流露出真情,令人心动。
赫尔曼·克米特沃姆登上了死亡名单。只知道是一位叫司令官的神祕大人物下达的命令,这件事将由他的心腹——伊菜和查理“姐妹”兄弟二人来执行。尽管伊菜不像他哥哥那样喜欢酒和杀戮,但除此之外他从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然而他们的猎物并非池中物,从俄勒冈到萨克拉门托城外沃姆的金矿地这一路上,伊菜开始质疑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为之效命的主人。
在《姐妹兄弟》中,帕持里克,德威特向西方经典致意,将小说变成了一部令人难以忘怀的喜剧杰作。书中呈现了各色人物一失败者、骗子,以及各种各样的流浪汉一故事经由一个心思缜密、令人信服的讲述者娓娓道来,这段历经19世纪50年代边界黑社会的长途冒险充满暴力、欲望,作者精确地捕捉到了其中的幽默、伤感和旧时西部的大无畏精神,也栩栩如生地刻画了被鲜血、暴力和爱束缚的两兄弟。
《姐妹兄弟》由帕特里克·德威特编著。
第一章马带来的烦恼
1
我坐在司令官的公馆外,等我哥哥查理出来告诉我新任务的消息。天眼看就要下雪了,冷飕飕的,我闲着无聊想找点儿事情来做,于是开始研究起查理的新马“小机灵”。我的新马叫“塔布”。我们都不赞成给马取名字,但它们是我们上次顺利完成任务获得的回报之一,连同名字一起,原封不动地交给了我们,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之前的无名马在执行任务中壮烈牺牲了,因此这两匹马正好填补了它们的空缺,但我以为他们大可以给我们钱,让我们挑选自己喜欢的、没有历史、没有习惯、没有取好名字的马。我非常喜欢我之前的坐骑,我最近睡觉时梦到它的死,梦中出现了它的种种模样,它踢踏的脚、它烧伤的腿、它暴突的血红眼球。它跑起来像一阵风,能日行六十英里,我抚摸它,帮它洗刷身子,除此外,我从不碰它。我尽量杜绝自己去想它在那个牲口棚里被活活烧死的惨景,但如果它在我的梦中不请自来,我又如何能将它拒之门外呢?“塔布”是匹健壮的马,但它更适合给其他人当坐骑,不那么有野心的主人。它粗壮、矮小,一天跑不了五十英里。我经常无奈地抽它,有些男人不在乎做这种事,还有些实际上喜欢这么做,但我不同;今后“塔布”会认定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在心里哀叹,悲惨人生啊,悲惨人生!
我感到有人在盯着我看,于是将视线从“小机灵”身上挪开。查理正从楼上窗口往下张望,他向我竖起五根手指。我没有理他,于是他把脸扭曲成种种怪相逗我笑;看到我始终面无表情,他的脸拉长了,往后退,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我知道他一直在看我打量他的马。昨儿早上,我提议把“塔布”卖掉,然后一人出一半的钱去重新买一匹,起初他满口答应,说这很公平,但后来在吃午餐时,他变卦了。他提议将这件事推迟到我们完成新任务之后,这毫无意义,因为“塔布”会在我们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拖我们的后腿,这才是症结所在,既然如此,那事先把它换掉岂不是上策?查理的胡子上沾着一溜儿食物油渍。他无动于衷地说:“等任务完成后更好,伊莱。”他对“小机灵”并无怨言,他这匹马和他先前那匹无名马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时我因执行任务伤了一条腿,正躺在床上养病,他趁机在两匹马中做了优先选择。我不喜欢“塔布”,但我的哥哥很满意“小机灵”。这就是马给我们带来的烦恼。
2
查理跨上“小机灵”,我们策马奔腾,朝“猪国王”餐馆疾驰而去。离我们上次到俄勒冈不足两个月,我就发现大街上新开了五家店,每一家都生意兴隆。“这里人脑子很活啊。”我对查理说,他没有反应。我们在“猪国王”餐馆靠后的一张餐桌旁坐下,店里的小二给我们送来了我们惯常喝的酒和两个酒杯。我们素来喜欢自斟自饮,但这次查理给我斟了一杯,我自觉情势不妙,于是做好了听坏消息的准备。果不其然,他说:“这次任务我是头儿,伊莱。”
“这是谁说的?”
“司令官。”
我喝掉了自己那杯白兰地,“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负责。”
“那钱怎么说?”
“我那份更多。”
“我是说我那份,还是之前那个数吗?”
“比以前少。”
“我看不出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司令官说如果上次任务有个负责人就不会出现那些问题。”
“一派胡言。”
“嗯,我觉得他说得有理。”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我一饮而尽。我说:“他想花钱雇个负责人,我没意见。但不该克扣底下人的钱。为了给他卖命,我的腿被捅了个窟窿,马也被烧死了。”我这话不仅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查理听。
“我的马也烧死了。他不是给我们买了新的吗?”
“这是个亏本生意。别再给我倒了,我自己有手。”我把酒瓶拿开,问他任务的详细情况。“我们将要去加利福尼亚找一个名叫赫尔曼·克米特·沃姆的矿场主,把他干掉。”查理边说边从他的夹克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是司令官的探子寄来的,那人是个花花公子,名叫亨利·莫里斯,他经常比我们先行一步去打探消息:已经观察沃姆多日,掌握了他的如下习惯和个性。实际上此人处于隐居状态,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旧金山的酒吧里,研究科学和机械方面的书籍,在页边空白处画图。他像学生一样,用皮带捆着大部头书拖来拖去,因此招来了不少人笑话。加之他五短身材,让人更觉滑稽,但是注意了,他不喜欢人家拿他的身高开玩笑。我亲眼目睹他为此和人动手过好几次,尽管每次都是他输,但我认为没有哪个对手想和他再来一次。他是打不败的。他秃头,留着红胡子,细长胳膊,腆着个孕妇似的大肚子。他不经常洗澡,倒地就是床——牲口棚、门道,万不得已时,当街也能睡。此人不开口则已,一张嘴便凶神恶煞的口吻,令人生厌。他随身携带一把龙骑兵手枪,他把它别在腰带里。他不经常喝酒,但一旦拿起酒瓶,就会灌得酩酊大醉。他用砂金买威士忌,他把砂金放在一个皮袋里,袋子用一条长绳吊着,把它藏在他层层叠叠的衣服褶皱里。自从我到这里来后他就没有离开过一次,我不知道他是否有回他位于萨克拉门托以西十英里的采矿地(随附地图)的打算。昨天在一家酒吧里,他向我要一根火柴,他跟我说话时很客气,直接叫我的名字。我不知道是怎么被他发现的,他好像没注意到我在跟踪他。我问他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他开始破口大骂,我赶紧溜之大吉了。尽管有人说他聪明绝顶,但我对他无甚好感。但我不得不承认,他非池中物,这也许是我能给予他的最高褒奖了。
在沃姆的采矿地地图旁,莫里斯给这个人画了一幅蹩脚的肖像;但就算他本人站在我身边,我也认不出他来,画得实在不敢恭维。我向查理直接点出了这点,而他的回答是:“莫里斯正在旧金山的一家旅店等我们。到时候他会亲自把沃姆指给我们看,我们得上路了。我听说那是杀人越货的绝佳之地。那里的人不是忙着焚城,就是无休止地重建,因此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莫里斯干吗不直接干掉他?”
“你总是问这个傻问题,而我总是备好了答案:因为那不是他的任务,而是我们的。”P1-4
很感人……小说虽然语言幽默诙谐,但蕴涵的情感很真挚,足以打动人心,德威特和他的这部貌似低调、却能让你忘却一切的小说,将成为文学界的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洛杉矶周报》(LA Weekly)
(这是)一个充满感染力,让人不忍释卷的故事……一部必将大受欢迎、引人入胜的著作!
——《纽约生活志》(Time Out New York)
德威特描写的丑陋的现实让我忍不住想和他一起在泥土里打滚,太棒了!
加里·施特恩加特(Gary Shteynqart)
——《悲伤的爱情故事》(Super Sad True Love Story)的作者
野心勃勃……德威特采用了一种创造性的、多层次的讲述方法,讲故事的人具有自我意识和独特风格,能自我推动故事发展,不受影响……故事的吸引力得益于别具匠心的创造性,但其紧凑的节奏和德威特敏锐的文思同样扣人心弦……德威特独到的文笔无比细膩,挥毫泼墨,似乎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信徒(The Believer)
德威特在用词方面眼光独到、目标精准。
——卢克·桑特(Luc Sante),《低处生活》(Low Life)的作者
帕特里克德威特的写作极具魅力——无懈可击的字句。神秘而凌乱的讲述,可想见的最令人悲伤的幽默,甚至还有像一个魔术师佩戴高顶礼帽那样引起的不协调感,这一切有如藤蔓般缠绕出这个故事,我不但被情节转折处作者所表现出来的编织技巧所震慑,还为他能这般心智巧妙地刻画出这样一个堕落而又凛冽的世界深深吸引。我非常喜爱这本小说。
——丹尼斯·库珀,《嬉戏》(Closer,The Sluts,and God Jr)的作者
德威特是二十一世纪的诗人,他笔下的好莱坞绝望灵魂、卑鄙小人、受伤者和迷失者都活灵活现。注意了,注意了,一定要读《酒吧笔记》。
——克里斯·欧夫特;著有《没有英雄:归乡回忆录》
让人震撼的描写……即使是最丑陋的东西,德威特也能进行优美的描写,他的书就是这样让人难以忘怀!
——《书目》(Bookl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