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绍智所著的《秘密调查》是一部描写反渎检察工作的长篇小说。主人公秦光汉在出任市检察院代理检察长后，受命秘密调查石世宝项目背后的渎职犯罪，其多年挚友郁先达正是被调查对象之一。在经历了情与法的多重考验后，秦光汉和他的战友们抽丝剥茧，克服重重困难，掌握了扎实的证据，将渎职者绳之以法。文笔细腻，人物刻画个性丰富，语言流畅，情节铺设得当，引入入胜。

《秘密调查》是王绍智所著的一部官场小说。

市长郁先达、市委书记邝家厚违规操作，30乙巨资被中外骗子勾结骗了个血本无归。面对如此巨额损失，两位市级高官却说：“30个亿就算我们交学费了。”

秦光汉得到市长郁先达的鼎力相助，战胜竞争对手当上沱原市检察院代理检察长，为当选检察长铺平了道路……

面对郁先达、邝家厚的严重渎职犯罪事实，秦光汉陷入痛苦的抉择……他因此众叛亲离。

秦光汉经受了身败名裂、官位不保、家破人散的一次次近乎残酷的考验，最终在有关部门的支持下，对两名已成为省级商富的渎职犯罪嫌疑人立案调查……

《秘密调查》选材新颖尖锐，故事情节曲折生动，矛盾冲突跌宕起伏，语言生动流畅。

第一章 “点石成金”

第二章 乐极生悲

第三章 以骗应骗

第四章 秘密调查

第五章 初露端倪

第六章 浮出水面

第七章 瞒天过海

第八章 局长自杀

第九章 “吃里爬外”

第十章 接受举报

第十一章 车祸谋杀

第十二章 市长说情

第十三章 误入圈套

第十四章 夜访证人

第十五章 紧要关口

第十六章 拒绝私情

第十七章 秘密泄露

第十八章 市长报复

第十九章 并非结局

后记

第一章 “点石成金”

没当官的人想当官，当了官的人想升官。沱原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秦光汉也想升官，非常非常地想。

想当官的不一定当得上官，想升官的也不一定升得了官。秦光汉想升官，还真的就升了。

秦光汉得知自己升官的消息是一个小时前，他刚进办公室就接到了那个电话。

电话是市委组织部卢兴林部长打来的。卢部长说，今天上午市委副书记、市长郁先达要到检察院去，传达省委组织部的一个通知，通知的内容是省委决定秦光汉任沱原市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代理检察长。

秦光汉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落下这么个毛病，遇到紧张、激动、苦闷、气愤的事情就内急，接罢这个电话一个多小时里就跑了三次厕所。

“好事找上门了，激动什么呢？”他在心里狠狠地责怪自己，“看你这点出息！”

秦光汉在副检察长的位置上已经干了十二年，盼望扶正这一天也已盼了五六年了。

年初，前任检察长苏维安升任省高级法院副院长后，他就临时主持全面工作，可是谁来当沱原市检察院的检察长却众说纷纭，成了一个在全市检察系统内外热议的焦点。

前段时间，关于检察长人选的传言很多。有人说省检察院下派，有人说从兄弟市院交流，也有人说从本院产生。从本院产生的人选，集中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秦光汉，另一个是副检察长高庆生。直到组织部门把他们两个同时列为考察对象，并且在沱原两级检察院干警中进行投票测评时，这一传闻才得到证实。

秦光汉刚听到这个传说的时候，暗暗将自己和高庆生放到一块儿比较了一下：他们同一年在机关业务处当副处长，同时下到基层院当检察长，又是同时被提升到市院当副检察长，资历不相上下，都符合革命化、专业化的要求。论年龄，高庆生今年刚满47岁，秦光汉今年50岁，按年轻化标准来考量，高庆生占有明显优势；论学历，高庆生是法学硕士研究生，秦光汉则是法律本科，按知识化标准来考量，高庆生也占有优势；论背景，高庆生的父亲生前是市委常务、组织部长，8年前因突发脑溢血在任上驾鹤西去，现任的9名常委中就有5名是这位老部长的幕僚，一般地说，他们都会关注老部长的后代。秦光汉呢，祖宗八代都是普通百姓，他是沱原秦氏家族中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官员了。当然，现任市委副书记、市长郁先达是他大学的同窗好友，20多年来一直跟他交往密切，关键时刻也许能够助他一臂之力。但是比起老部长的幕僚们，郁先达即便有心提携秦光汉，也未免有点儿势单力薄。

这样一比较，秦光汉就感到自己不是高庆生的对手，尽管郁先达在前任检察长离任，市委决定让他临时主持工作的时候，曾经私下鼓励他“只管工作莫问前程，你的安排组织会考虑的”。

说起“组织会考虑的”，秦光汉想起一条叫做“十大谎言”的手机短信，其中一条就是“你的事组织会考虑的”。秦光汉情愿把郁先达的这句鼓励当做官话，并没有当回事。毕竟他并没有告诉郁先达自己想当检察长的想法，郁先达也没有向他许诺什么，更没有明确表示要助他一臂之力，更何况组织考察的结果是从不公布的。

秦光汉有时候也强迫自己把职务升迁看淡些，可他又明白，职务高低毕竟体现了组织对一名干部能力的认可。再说，没有职便没有权力，有许多事情你想决定也决定不了，想干也干不成，想发挥自己的才干也没有用武之地。也许是工作实绩起了作用吧，现在省委终于决定，由他担任党组书记、代理检察长，明年初经过市人大选举，省人大任命，他就是沱原市检察院的检察长了。从正处到副厅，这可是他人生的重要一步啊！

秦光汉其实也知道自己紧张的原因。有道是夜长梦多，许多事情到最后一刻都是有可能出现变数的。

“咚咚！”随着轻轻两声敲门，侦查监督处副处长萧剑飞拿着薄薄一本卷宗，推门走进来。

秦光汉问：“有事吗，剑飞？”

萧剑飞说：“有个案子想向您汇报一下。”

秦光汉问：“什么案子？”

萧剑飞说：“诈骗。沱东区院请示的。当捕还是不当捕，我们处讨论了半天也拿不准，所以就来向您请示。”

“有案件你应当向高检请示，怎么向我请示来了。”秦光汉说的高检就是高庆生，侦查监督是他分管的。

萧剑飞说：“高检今天没来。”

秦光汉问：“没来，打他电话了吗？”

萧剑飞说：“打了。他说他病了，让我有事都找您，您现在是‘一把手’。”

“我是‘一把手’？”秦光汉怔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代理“一把手”了，心里想：“省委的通知还没传达呢，高庆生倒是先知道了。这小子消息这么灵通？”

萧剑飞笑了笑说：“秦检，全院上下都知道了，省委的任职通知都到市委了。您担任党组书记、代理检察长。”

秦光汉故意装出一脸严肃，说：“别跟着瞎传小道消息！”

萧剑飞说：“秦检，从去年底苏检升到省高院当副院长，就一直传说，接替他当检察长的不是您，就是高检。现在省委定的是您，高检的病是不是……”

秦光汉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伸手打住，说：“你坐吧。什么案子给我说说，怎么处理等高检回来再定。我可以先给你提个建议。”

“这是一个比较稀奇的诈骗案，大致案情是这样的，”萧剑飞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打开卷宗汇报说，“沱东区一个皮包公司的经理叫郝学义。这几年不是市场不大景气吗？他就专门跟人家订立购销合同，诈骗外地厂家的滞销货。他故意跟人家在合同里约定，货到销售完毕一个月内一次性付款。可是，他收到货后马上廉价甩掉，故意留一部分堆在库里。人家一要货款，他就说货没卖完，人家要他先付一部分或者退回剩货，他拿出合同约定来对付人家。”

秦光汉说：“这种情况是诈骗还是纠纷还真不好界定。对方可以起诉他嘛。”

萧剑飞说：“已经有几家起诉，都败诉了。合同上订的就是货到销售完毕一个月内一次性付款嘛。”

秦光汉无奈地叹了声气。

萧剑飞继续说：“这种花招用多了就不灵了，郝学义最近又使了新骗术。他在互联网上说手里有工程，把沈阳的一个包工头骗到沱原来，让人家掏钱请客。到饭店专点茅台、五粮液、极品烟，一顿饭花人家上万元。结果呢？上千块一瓶的酒，几百块一盒的烟全是假的。骗的钱他和饭店老板平分。吃罢喝罢，又要人家请他洗脚、喝茶。洗脚喝茶时又跟这些地方的老板勾结诈了人家好几千块。最后又要跳舞。把人家领到舞厅，他就找个机会溜了。包工头发现受骗就报了案。

P1-3

希望有一部反渎职长篇文学作品的想法，至少已经有30年了。那时候我还在北京武警部队服役。

有一天，我在《北京晚报》(也许是其他什么报纸上)看到了一幅漫画(这幅漫画我在书里引用了)，后来又陆陆续续地从报刊和内部参考资料上看到一些有关政府官员重大渎职，给国家和人民生命财产造成严重损失的报道。我当时就想，这些官员为什么对国家和人民生命财产如此不负责任？这些官员造成如此重大的损失，为什么往往只说了句轻飘飘的“交学费”就万事大吉了，却很少有人受到应有处罚？而这样有过无罚的结果，除了造成更多的渎职，还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吗？

痛心之余，我便希望有作家注意到这种昏官庸官现象，写一部查处重大渎职犯罪的长篇文学作品，唤起人们对昏官庸官现象的关注，对那些对党、对国家、对人民不负责任的官员一记棒喝。可是一等就是30年，我始终没有看到这样一部作品出现。

近十几年来，官员们建“形象工程”、“政绩工程”成为时尚，因此诸如签订合同被骗、重大活动踩踏、在建工程坍塌、煤矿重大伤亡事故等中官员渎职犯罪屡屡曝光，却鲜见渎职官员被绳之以法的报道．，也仍然没有出现我所期望的反渎题材文学作品。

我终于按捺不住了，决心亲自写一部这样的作品，哪怕这部作品像一个发育不全的孩子，或五官难看些，内脏功能弱一些，但至少也可以告诉人们渎职犯罪的危害，唤起人们的对渎职犯罪的关注和昏官的警醒。

这就是我写《秘密调查》的初衷。

改革开放30多年来，反贪成为热门的文学题材，每年都有一批高质量、有影响的长篇作品出现。让文学顺应民心，关注社会热点，这无疑是一个好现象。

可是，反渎职仍然是一个被冷落的题材，而渎职是一种比贪污贿赂危害更大的职务犯罪。

据媒体报道，2005年以来的5年间，上海市检察机关共立案侦查渎职侵权犯罪案件162件175人，案均损失高达300万元。

绍兴检察机关2003年至2007年，共立案查办渎职侵权犯罪案件46件47人，这些案件给国家造成直接经济损失高达6519万元。就个案而言是贪污犯罪个案平均损失的7倍。

云南省自2005年来5年侦查终结渎职犯罪案件930件1034人，仅挽回的经济损失就达2．1亿元。并且，受“好心办错事”、“工作失误交学费”等锚误理念的影响，或是为了保住本人和单位的“政绩”，一些单位对检察机关查办渎职侵权犯罪不理解、不支持，案件线索不移送，在检察机关受理的2187件渎职侵权案件中，外部移送的仅为10．8％。

2007年5月23日上午，最高人民检察院渎职侵权检察厅负责人做客中国平安网、新华网，与广大网友在线交流时，透露出一个全国性统计结论：贪污犯罪个案平均是15万元，渎职侵权犯罪的平均个案损失达258万元，是贪污贿赂案的17倍！而贪污贿赂犯罪的涉案资金大多可以追回，上缴国库，渎职犯罪造成的损失大都无法弥补，因渎职造成的人员伤亡，更是给许许多多家庭造成了无法想象的灾难！

最高检的数据分析还显示，对渎职犯罪有轻判的倾向。与犯罪的社会危害严重性形成反差的是，在检察机关查办的渎职犯罪案件的刑事判决中，判处实刑的仅占判决总数的15％，在已经做出的刑事判决中，被判免予刑事处罚和宣告缓刑的比例高达95．6％。就在《秘密调查》完稿的时候，我的家乡出现了一桩怪案，某县建设局局长擅自改变土地用途，将一块政府公益用地转让他人，用于商业开发，并且致使土地“三金”无法收回。这名民政局长不服法院一审有期徒刑两年的判决，提出上诉，而在中院的审委会上，竞有多数审委以“好心人办坏事”为由，提出宣告被告人无罪！

一些地方的领导，甚至司法机关对渎职犯罪漠视，甚至放纵，这是我写《秘密调查》的又一动因。

我要在这里申明：本部小说故事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作者最担心、最害怕的恐怕就是作品中的人和事被人对号入座了。

我的上一部长篇小说《国家赔偿》出版后，就遭遇到这种情况。

在我供职的检察院，许多同事把女主人公跟院里的一位女处长挂上了号，系统外一些认识我也认识那位女处长的朋友，一见到我就说，你那小说里的佟雪梅一看就是某某处长，没想到她还这么伟大。

我在市委工作的一位战友说：你这小说里的罗曼妮不就是市委原某某书记的女儿吗？某某书记的女儿就在团市委工作。

一家报纸连载了《国家赔偿》。连载期间，这家报社社长找到总编说：这本小说你看了吗？里面的谁谁就是市委的谁谁，谁谁就是公安局的谁谁，还有谁谁就是市政府的谁谁，里面的人物都能跟市里的人对上号，连载之后，可能要惹出大麻烦。

面对这些对号入座，我确实提心吊胆了一阵子，因为受不了那种麻烦。好在我的家乡父母官都是明智的。他们懂得文学与生活的关系，自己没有对号入座。

纯属虚构，当然不是无中生有，瞎编乱造，故事中的人和事都源于生活。坦率地说，这里面有中原某市盲目引进项目被骗的影子，有西北第一楼被小木匠骗走数十亿巨资的影子，也有某矿发生重大矿难等重大渎职案的影子。借用文学巨匠鲁迅的比喻就是，我这部《秘密调查》是南方的头脑，北方的腿，东方的身子，西方的五官，是一个合成品。如果读者能够感觉到这部作品故事、人物似曾识，也只能说明这部作品在具备了文学性的同时，用艺术的真实反映了生活。如果仍然有人要对号入座，我也只能说，您误会了朋友，我写的是一个引进煤化工项目被骗的故事，故事的发生地是一座中国地图上找不着的城市沱原，故事中的人物均产生于我的构想，您可能感觉到熟悉，却不可能在任何现实的时间、空间里与他们谋过面。

《秘密调查》在写作过程中，得到文学、金融、司法界不少朋友的指教，出版社的领导和编辑，也为本书的出版发行付出了心血，在此一并致谢。

王绍智

2011年1月于古城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