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湾海峡情谊水,两岸学子书作舟。
在这里,我们与台湾学子相遇。
祖国同一胞胎且隔着海峡的台湾人文究竟是怎样的呢?请跟随作者王英达编著的这本《游学在台湾》的视角 ,一起来了解那的人文风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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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游学在台湾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王英达 |
出版社 | 浙江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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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一湾海峡情谊水,两岸学子书作舟。 在这里,我们与台湾学子相遇。 祖国同一胞胎且隔着海峡的台湾人文究竟是怎样的呢?请跟随作者王英达编著的这本《游学在台湾》的视角 ,一起来了解那的人文风情吧! 内容推荐 《游学在台湾》作者以一个游学在台湾的学生的视角,生动有趣地记录了在台湾“清华大学”交流期间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思。有台湾大学课堂上的妙趣横生,教授风采,作业、讲座等学习生活,也有课余生活吃穿、游玩、追星、做志愿者的丰富的生活体验;王英达用敏锐的目光,游刃有余、流畅自如地娓娓道来,对于台湾的老荣民,对于乡情,对于两岸同胞、同根的和平的期许都有情真意切的感触。 《游学在台湾》里有感性的文字,也有理性的思考,是内地学生在台湾交流以来比较全面记录游学在台湾生活的一本书。 目录 垦丁的海(自序) 第一篇 学 业 在你没有常识之前,不需要提问 在台湾听讲座 我们的写作课 台湾学校里为什么没人背书 作业!作业! 第二篇 生活与梦想 去台北追星 饮食男女 西门町 第三篇 走遍台湾 老街 阳明山 台南的寺庙 台湾生活札记 荣民 望乡人 和平的衣钵 遥远的城(后记) 第四篇 两岸情 荣民 望乡人 和平的衣钵
遥远的城(后记) 试读章节 刚进学校时,我选了一门《语言学概论》,是外语系开的。第一节课时,有研究生来招人参与项目,我就报了名。后来因为大陆生的身份,还专门与研究生交流,一个学期做了三四次Interview。 最后一次Interview是1月份了,那时已经开始了期末,天天在忙着复习,离考试不过几天,我们已经快走了。跟研究生学长交流期末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问他:“学校里为什么没人背书呢?” 他有些莫名其妙。 是啊,台湾学校里为什么没人背书呢? 台湾“清大”校园广阔而幽深,我刚进学校时就爱四处乱转,看到处处都如此幽静,顿时乐开了花。这么好的地方,到处都适合背书。人口有大草坪,上面不见有“禁止踩踏草坪”等字台湾学校里为什么没人背书样,想必重要场合可以进入,学校演唱会便选在此举办。进去不远便有成功湖,以郑成功命名,湖面幽静高深,湖畔长椅,湖中小岛凉亭,纪念先人。就是山上,也有相思湖,且不说校园里那十个亭子了。这简直是背书的天堂!我怀着兴奋的劲,跟同学说,以后我们出来背书吧。 同学听了就笑,说,人家会笑话你的。 我初时不以为意,久了才留意,确实不见背书的人。无论成功湖畔、相思湖畔,还是山脚下、树林里,都没有背书的声音。 可能是还不到考试吧。我安慰自己。 期中考过去了,期末考过去了,还是不见背书的人。可能时间错开了,他们已经考过了。我又安慰自己。 周二晚上我熬了一个通宵,早上的课已经结课了,于是我约了九点半跟学长interview。整个冬季都在下雨,可那一天突然天晴了。我一路走去办公室,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处处很安静,我迷迷糊糊就上了山,走进人社院。研究生的办公室背靠后山,后面是个树林,又有花丛,在碧蓝的天空下显得分外妖娆。我看见飞快移去的云,兴致一高,便开始东聊西扯起来。说到期末复习,我说我的课业还好,只是因为毕竟是交换生,不太了解这边情况,跟之前相比,氛围少了一些。想着想着,突然心里一动,也不困了。 来的路上没有人背书,人社院也空空如也,没有什么声音,也没有拿着书默念的人,自然图书馆理应是不会出声的,那这些人到底在哪里复习呢? 别说他们没有背的东西。中文系便要背一堆东西,期末也是会考默写的。就算说中文系可以默读,那外语系也是可以默读的吗?不发声不练习,口语怎么会好呢?但是以台湾“清大”的水平,连中文系英语都是要过A等级的,其他人外语又会差到哪里去? 我周五上午是一门《人文经典阅读》的课,那个老师曾经发下一页纸,上面是几个经典篇目的经典段落。那一次我出演小组的《麦克白》短剧,也应该是第一次被老师认识。正式上课之后,毫无征兆的,老师便让我起来读这一段《麦克白》的英文。他没有问我,你的英语好不好?或者,你愿不愿意起来读这段英文?而是直接便让我起来读了。我内心深罕,这个学校的同学英语有这样厉害?甚至连问都不用问,便清楚这些句子,是一个非外语系的人可以读懂的? 看来是了。 那么,马路上没有背书的人,湖边没有人背书,树下没有,山下没有,人社院楼下的小花园里没有,图书馆外面没有,教室外的走廊里没有,大家到底是在哪里背书呢? 我的想象力已经穷尽了。 以我之前的经验,就算是平素,学校里也有练习口语的人敢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扰民(有时候是真的不忍卒听,不过他们常常有很大进步,久了也能听下去了)。各个英语社团都会组织晨读英语,或者各年级学生自发地背诵,以应对四六级。而期末考试时,背书的情况就发展到了顶峰。 此时,学生会从学校的四面八方各个犄角旮旯里涌现,占据每一个稍微隐蔽一点的、幽静的角落,诵读跟专业课相关的知识,并把这作为一种专心的记忆方式。这些人有人细声细语,有人粗犷豪放,种种风格种种风情。有背外语的,日语、德语、法语、英语、西班牙语、俄语,各种都是对听觉的冲击;有背生物的,脑神经、内脏部位,都曾经猛然让我听到;还有中文的拼音,想来就是汉语言文学那些同学的音韵学语言学之类了。 但是,最不可少,每年都会惹得整个年级痛苦呻吟的,还是政治公共课。这就是思想政治修养、马克思主义原理、近现代史纲要和毛泽东思想概论四门学科。你可以有几门偷懒,但是一门都不背的人,基本上别想过了。 …… 序言 2011年,我19岁。走到人生的这个路口,抬起头环顾四周,突然感觉寂然了很多。当年的朋友们一一着手自己的计划,每个人都卷起行囊,散布于世界各个角落,在茫茫栈道间匆匆行走。十九二十的年纪,终于淡漠了年少的鼓噪不安,沉淀出了些许成熟,当年青涩而激越的故事,满枝桠绿意盎然的年华,如今却凝成某块心结,黯在心里,寂静守护,不复滔滔不绝的言说。最后的青葱流年,窝进角落里的陈年老窖,隐隐暖着,而把剩下的时间全部交付于野心与激情,一刻不停歇追赶未来的脚步。想想,可能是我们自己变了,也许是我们聆听的、崇拜的那些人变了。某一刻,我发现大家都已经不会再回头,而是执着于脚下的路。有人神色匆忙,好像在追赶什么,仿佛一停下来,就再也追不上了。 这年秋,我来到了台湾。当我们最后挣扎着逃出最终的懵懂时,我像度了一个长长的、温暖的假期。漫长的亚热带纪年过去后,寒冷的春季来临时,我将站立在20岁的北纬线上,撒腿往前奔跑。 这一年,《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喧嚣了台湾和大陆,所有的男生都开始怀念自己当年的梦中情人“沈佳宜”。这一年,突然问大陆的朋友们都向我问起《我可能不会爱上你》。在外旅行难以成眠的时候,我便打开电视,看他们也在学生年代的回忆中迈人30。这一年,在诚品书店闲逛的我,看到台湾的畅销书架上,也一径摆开了大陆的畅销书《倾世皇妃》。这年秋,我满怀着憧憬来到了台湾,作为一名学期交换生,我渴望汲取台湾全部的文化知识,了解台湾全部的风土人情。胃口不免有些大。可是看到校车上五六十个交换生的面孑L,也都是那么雄心勃勃。 有雄心是件好事。如果让我在2011年春许一个最宏伟的愿望,我也不会想到半年后我会站在台湾的土地上,面朝台湾海峡,沉默微笑。 每个人对于台湾都有不同的理解。如果你问台湾当地人,来到台湾要去哪儿呀?你也会获得不一样的解答。有人会告诉你,来台湾就是来看看大陆未来二十年的状况的,观察机遇,寻求走向。也有另外的人会告诉你,来台湾,要去台湾南部看看,南部才是真正的台湾。 台湾北部,算是繁华的大型都市台北市的辐射地了,半个台湾岛都是台北的城郊,高楼雄踞。在101的顶端俯视芸芸众生,漫步西门町,在新光三越凝视美丽的奢侈品,去台北小巨蛋听各种演唱会,这自然也是一种生活方式。现在台湾与大陆联系越来越紧密,只是来到台湾,只是这一趟走过确实很不够的。 要我说,真的要去台湾南部走一走。台湾南部住着土著台湾人,他们没有被剧烈的城市化湮没,过着乡土生活,民俗民情都被淳朴地保留了下来。交通可能有些不便,可是却也没有过度开发,自然环境依旧优美完好。 事实上,我对台湾南部的第一个印象来自于大海。垦丁的大海。 台湾寄居在一个小岛上,与海有特殊的联结关系。我常年生活在北方城市,与海隔得远,更没有见过亚热带缤纷的海。.这一次去垦丁,为了去看海,也果真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海。 台湾北部的海与南部的海也并不一样。北部的海平淡无味,南部的海多姿多情。北部的海不过是汹涌的灰蓝色,远处朦朦胧胧,像是在雾中一般不清晰。可是南部的海如南方的女子,眼波一转,便柔情万千,色彩重重叠叠,深邃妩媚,一颦一笑,又像是要满溢出来,一直溢到人心里去。 从猫鼻头望过去,台湾海峡碧蓝清澈,寂静无声。西部的海碧水盈盈,一望无际,海底五色的珊瑚礁将海水折出粼粼的亮丽色彩,浅处还可以看出细白柔软的海底沙滩。近海礁石非常多,船不便行,于是我们浮潜过去。一路浮潜,一路看着海底悠游的鱼儿,或者急速地从眼前掠过一群,或者在阳光直射的礁石上闪着亮丽的色彩,或者只是不紧不慢地从我们前方游过,无视我们的存在。水又清又蓝,在海上漂浮,看到渐渐升起的太阳,和蔚蓝蔚蓝的海水,雪白雪白的浪花,上下翻滚的海浪。那是另一个世界——海的世界。 在台湾最南端的海岸线上,站在栈道上,海边的世界一览无余,栈道下连绵的礁石,礁石上绿色的青苔,远处涨退的潮水。透底蓝的夏天,阳光刺眼地照射了下来,每一寸皮肤,每一寸土地,都婉转地生出了最美的色彩。 这是西部的海。 东部又真是另一番模样。垦丁细长,只是绕道另一边,还未看到太平洋,已觉察激烈的风,整个人的边边角角都被吹了起来。靠近了观看,才看到汹涌的太平洋。在这里,人显得太脆弱。太平洋一刻不停息,海面上永远没有风平浪静的一刻,却如同鱼鳞般处处刮出风波,海浪不停翻腾,远远望去,海面上处处是白色的浪花。没有沙的地方还好些,龙盘公园风大草荒,粗硬低伏着,高高的崖地形屹立出格外一种气势,在高处俯视,太平洋恒久深远,像是没有日月星转。有沙的地方,像是风吹沙,风刮着沙子往人身上打,像在枪林弹雨中淋了一场沙,浑身疼痛不已。风急速旋转,云急速翻腾。 就是这样的坚强有力,飓风般的摧毁力。人若有这样的坚强意志,那就不怕什么了。 我们来到垦丁,是先从高雄坐的接驳车。台湾南部公共交通不便,多依赖私家交通和接驳车。我们同行共九人,在日落后到齐,便坐上接驳车前往垦丁。从高雄往垦丁要近三个小时了,在路上,大家都十分疲惫,一上车都倒了过去。 刚睡过去不久,就被热心的司机叔叔叫醒。他笑着对我们说:”我们下车去看台湾海峡。”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夜幕中的海,而且终生难忘。 夜之大海,青墨无鸟。我看到通体的黑,直到看到远处一闪一闪的信号灯,海天得以痛苦地分别。满心的激动,冲着大海声嘶力竭地呼喊,而后坚决沉默。我想起了泰坦尼克号。在一个平静的夜晚,无边无际的星空,无边无际的海水,没有人来救你。看上去,这里如陆地一般平坦一般蔚蓝,没人想着你的坠落,只有想你会航行,向着星星航行,向着夜晚航行,向着无边无垠航行。落蓬的黑暗,在前方隐逝。 这也是我想做的。 我们都是这样的船,意气风发地起航,在杳无边际的大洋上,一只只孤傲的船斩风破浪高速前进。 若此时天边一轮满月,我就可以望清楚这黑暗中的海上,到底是波涛暗涌,还是依旧平静。可是没有必要,因为我们只有航行。在黑暗中我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和一望无际的夜色,黑暗掩藏住了那个年代那些故事。而我刚到台湾,参加社团时,便听社团同学对我讲述《海角七号》对于台湾人具有很重要的意义。那个年代,年轻人心怀梦想到大城市闯荡不成,沮丧地回到家乡,这好像也是一个时代特征。可是他在家乡又办起了乐队,他还是没有放弃。 这是一个梦想与爱的故事。大家说。 垦丁的海,就容易让人这样想起梦想与爱的故事。 某一天突然爱上了苏打绿乐团的歌。反复听,才听出他的用心。 尊严,多么的迂回 人总是费心爱着消失的一切 多么的纯粹 让我明知危险就往那里追 我们热爱诉说梦想,我们坚持用心,明知危险却偏偏就往那里追。不怕坠落,不怕暗礁。 我想我不会忘记垦丁的海,正如我不会忘记我的梦想。 因为它一直在那里航行,并将一直航行。 后记 我住的小城,在新竹的山上。 每日黄昏,我走到走廊外面的阳台上,直直地对着微风夕阳,和学校里人文社会学院的一座塔楼。我可以看到台绩馆前面的大草坪,一展绿色的绸缎,而在远处,便是山坡上一些鳞次栉比的楼房了,而它们离我很远,像是不同世界的生活。在我眼前的是茂密的树木,雨下起来的时候,淅淅沥沥的声音在车灯过处愈发鲜明。斜阳前至,风露微凉,我偶然间一晃,才瞥到在我视野的右方,极为细微的地方,是远处的闹市,华灯初上,遥遥地看过去,城就像绾在我的心上的小小的一个心结,隔着满面风霜。 第一次见时,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愣愣地趴在台子上,半晌才回过神来。我知道我没错,可是我在山上,我俯视着那遥远的灯光,遥远的城,蓦地生出一丝想念。直到看到长在心口上的那座城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我在离家乡很远的地方,而我这下真的回不去。我细心地看着远方模糊的霓虹,我想它逃不掉的,可是还是细心看着,怕有一天它会在我疏于照看的时候,默默地溜走了。 住在这里的日子,是寂静安详的。回到那个安静的小城的床位上,才是整个旅途最让我安心的事情。在路上奔波的那些天,我的心里一片喧哗。我不想停下来,一直走在路上,不知多少次与美丽邂逅——十七公里的海岸,宁静的垦丁,夕阳西下的淡水。然而我频频地失眠。身在台南的那个凌晨,一点半我还漂在路上,我知道自己回到旅馆是安全的,却不是安稳的。我会喝下满满一杯热水,打开电视重复地看最后一轮的竞选辩论,然后倚靠在软绵绵的枕头上,盯着天花板沉沉地失眠。 那个冬天下了一季的雨,若能碰到晴天,便是大幸。若是踩着夕阳的缝隙回到寝室,看到热烈的夕阳便激动不已,回到寝室拿出相机,对着人社院的塔楼和夕阳一阵阵地拍,我留着一张张模糊不已的相片,记住了一个个视野无碍的风和日丽。 第一次爬到人社院的顶楼,是在周四的一个下午。我看到屋外渲染的红色,便拿起相机,四处寻找合适的角度。我没有想到人社院的四通八达,处处可以到达,连通往顶楼的门也没有锁。于是我上去了,可是日头已经沉落了下去。而跨年那天,我第二次爬了上去,站在高台上遥遥地看着下面聚拢的人,隔岸观火地笑着。 塔,纠结铁马成雷。笙的诸指将风捏为谶语。 顶楼的风很大,在2011年最后一天的那个夜晚。人社院举办了一年一度的烟火节,楼下摆起了夜市,红薯球、烤鱿鱼、杏鲍菇的摊铺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仿佛留在校园里的学生都四处围拢了过来,向着一个共同的中心——人社院塔楼的烟火。主楼对面的小剧场的广场上还兴起了许多娱乐活动,而我站在高高的顶端,看到聚拢的人群和激烈的热舞,都像一场热烈的美梦中的一层尘埃,不久就能拂拭去了。而我热爱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晚风,那样地舞动着我的头发,狠狠鞭策着我的皮肤,手中握着的奶茶渐渐地凉了,尘满疏帘素带飘,我便狠狠地记住了。 那晚,整个新竹四处爆起了烟花,从不同地方向散了开来。我可以看到很远的城,那些我也不知道为何处的人生。我相信如果我更用力,我会看到海岸,看到排空的浪,听到迅疾的风,我甚至会看到几个小时或者几个月以前曾经骑过脚踏车的栈道,暗旧的大桥下方车流不息,两岸茂密的红树林上空掠过几只白鹤。 一颗圆滚滚的夕阳坠了下去,而我只看到了奔腾着涌向黑暗的大海。 或者是此刻,四散着、隐落在树木的缝隙中的零星的灯光。彩云易散,落月孤倚,忆人相思,欢声笑语,都不如此刻静静的高台上,看到的最后的城,那亦将是一个没有日月星辰的夜晚。远远的西方的某个角落里,会有市中心的标志,高大辉煌的太平洋购物商场附近,从火车站沿着狭窄阴仄的街道走去,不久便是一片热闹的城隍庙夜市,绕着城隍庙聚拢了一圈的本地食物。沿着一路车从火车站回来的路上,还依稀记得有一个山东馒头店,拐角处一个装潢五光十色的玻璃工厂,在花市的前方便是新竹动物园,整条线路从终点到起点总是有很多的高中生,他们的校服是小脚裤,无论男生女生穿上,都那么的漂亮。两个路口外有一个超市,坐落在空旷的风中,附近是一些居民区,迎着晴朗的日子归来,会在一个隐秘的却安静的路口,看到安详纯粹的日子。我的北方会有一片低低的灯,那是常常光顾的消夜街,那里有热情的老K店主,是附近唯一一家水果店,水果卖得贵,可是也好吃;还有常常去吃的臭臭锅、小火锅,里面有自助的酒水饮料;还有一径卖着各式各样的书和文具的大学书局,每一方纸都整整齐齐地放在架子上。学校附近是交通大学的校园了,我只爱夜晚才去,穿过和煦的灯光下一段清交小径,便到了,有热乎的松饼和日夜灯火的图书馆。最后的最后,在我的背后低矮的黑暗中,是一片后山,我见过这里飞舞的蝴蝶和高森的树木,低湿的石道每日都有人踩着进去打扫,我透过窗户看到一丝丝湛蓝的天,闻到一口口树木腥湿的味道,偶尔驻足在附近的相思湖畔看野鸭戏水,宁静自足,只是寻常。 这就是我的城。那样的生活,重要的便是,离我远去了。宁静自足,只是寻常,可是怎敌他,离去秋波那一转? 那日临走时,学校里又是下了一段的雨,生出了一片雾。我的寝室、我的城都模糊在一片雾气中,回过头,望不见了。雨声淅淅沥沥的,让我不禁想起,那次跟陆洁去大润发购物,偏偏没有直达的车,只好坐上免费公交,四处寻路。不巧下错了站,多乘了一路,已过了桥,便只好在桥下等着。附近是低暗的社区,雨湿漉漉地沾湿了路面,汪着一摊水,还一滴滴地透过檐间的缝隙滴下来,扣在地面上,清脆击打。我们没有撑伞,躲在檐下,同样在等的还有两个高中生,我们四个就无言地站在那里,看着外面劈里啪啦的雨,一直安静地等了很久。那已经是很遥远很漫长的事情了。 班雅明在《普鲁斯特的形象》中说的这一段话叫人难忘:“对于我们生命中的戏剧性时刻,我们没有体验它的时间,使我们老去的,便是这点,完全不是别的原因。我们脸上皱纹记录了曾在我们之中表达的伟大激情——然而做主人的我们,那时却是缺席的。” 在我们生命中的那些时刻,岂不是也是同样?我们生命中的时刻,自己没有体验的时间,但是我们依然怀抱着巨大的热情去面临稍纵即逝的每一刻。而日后回忆起来,也记得那一刻,是怎样的故事,只是我们仿佛错过了,再也找不回来。那些幸福的光阴,也许往往我们回头,才看得到。而当时,我们仿佛是缺席的。 啊,遥远的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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