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何塞·卡洛斯·索莫萨编著的《时光闪电》内容介绍:看着眼前的轮廓一步步无声逼近令人难以承受。她尖叫起来。当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每次做噩梦她总是在尖叫的那一刻惊醒。她总觉得实际上是尖叫声震碎了噩梦,让恐一阵结束。而现在,尖叫无济于事。她睁开服腈,那个男人还在那里,慢慢逼近。如果她伸出手去,就能碰到他。他的脸像是一座废弃的大楼。她只能看见他空空的脸颊,在那后面是一层层的脊椎。除此以外,没有血肉,没有骨头,完全难以置信,像两个括号之间的空白,像一个完全的黑洞他的头颅好像一个老鼠窝,这只老鼠啃掉了他的脸,住在了他的大脑里。这岛上有我们不认识的人黑洞,除了他的眼睛。他的名字叫自眼,他是来看你的。实际上是来看你们所有人的。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却会改变一切……
《时光闪电》是西班牙何塞·卡洛斯·索莫萨编著的。
《时光闪电》内容提要:整个欧洲最优秀的科学家,有物理学家、哲学家、历史学家、古人类学家,他们在印度洋一处无人小岛进行着一项秘密研究:试图扭转时间,让现在的人得以一窥过去。这个计划被称为“时光闪电”。
计划如期取得了重大突破,实验团队抓取了惊人的过去影像,那过去并不是指一幅来自远古的影像资料,而是远古的真实存在。比如侏罗纪的迅猛龙,或是在他生命中最后几年的耶稣本人。
然而,伴随着兴奋而来的,却是一连串的怪异事件,一名科学家触电身亡,物理天才里克神秘失踪,一起意外的大爆炸,及至一个惨不忍睹的犯罪现场——死者好似全身炸裂开来,到处都是碎片,而在那事件发生前的一秒,所有的光线都消失了……
验尸官的报告更是把这些科学家逼近崩溃的边缘:瞬间死亡的受害者被证实在死前遭受过长达几天甚至是数月的凌虐。这些科学家并不知道,这才是他们炼狱的开始。
他们不约而同受到梦魇的纠缠,理智常被夜间造访者玩弄于股掌,他会叫他们去做任何事,甚至是杀人。他们从没有亲眼见过“他”,他们说,只有闭上眼睛,“他”才会出现……
马德里
2015年3月11日
上午11点12分
爱丽莎·罗布雷多正在忙一些很平常的事情,但就在六分十三秒之后,她的生活将发生一个巨大而可怕的转变。她是现代物理学理论选修课的老师,教授十五个工程专业的大学二年级学生。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跟很多学生,甚至包括几个感到环境过于刻板的教授不同,爱丽莎在教室里比在自己家里感觉自在。这种自在从她在老派的中学和刷着白墙的大学教室里就一直如此。如今,她在马德里阿里吉埃里大学工程学院明亮而现代的环境里工作。这座豪华的私立学校有着俯瞰校园的大窗户,一流的音响和高档树木散发的浓郁香气。爱丽莎原本可以生活在那里。她潜意识里觉得在那样的地方一切都不会有问题。
她这样想是大错特错了,六分多钟之后,她就会意识到这个错误。
爱丽莎是一个出色的教授,她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魅力。在大学里,有些教授,包括有些学生,是学校里的传奇人物。神秘的爱丽莎’罗布雷多身上就拥有一个所有人都想解开的谜团。
在某种意义上,爱丽莎之谜的出现不可避免。她年纪轻轻,却单身一人;她有一头长长的、波浪般的黑发和如模特般的面孔和身材。她思维敏锐,富有逻辑,在归纳和计算方面有着令人难以企及的天赋,而这些天赋在科学原理主导一切的理论物理的冰冷世界中是至关重要的东西。理论物理学家不仅仅受人尊敬,他们被奉为天人,从爱因斯坦到史蒂芬·霍金都是如此。他们的形象与人们心中对物理学的想像完全吻合。虽然大部分人觉得这一科学领域太过深奥,但是物理学的精英总是令人刮目相看,同时也被视为顽固不化,患有社交障碍的畸形天才。
爱丽莎‘罗布雷多却与冷酷丝毫不沾边。她对教学有热情,同时也迷倒了她的学生。除此之外,她的业务一流,对待同事心存善意,总愿意在危难之中帮助别人。从表面上看来,她丝毫没有奇怪的地方。
而这恰恰是奇怪的地方。
人们觉得她太完美了。这么聪明,这么有价值的人不该在阿里吉埃里这种商科大学名不见经传的物理学系工作,在这里没人真正在乎物理。她的同事们确信爱丽莎应该找个别的工作:在西班牙国家研究院工作,或者到一所公立大学里当捧着铁饭碗的教授,或者到海外某个一流的研究中心成为一个重要角色。爱丽莎在这儿可是浪费了。然而,也没有足够充分的理论证明为什么三十二岁、下个月就要三十三的爱丽莎仍孤身一人,没有密友,却又看起来非常开心。她似乎拥有她生活中想要得到的一切。没人知道她有任何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而她的朋友圈也仅局限于很少与之共度业余时间的同事之中。虽然外貌出众,但是她既不自负,也不傲慢。她所穿的品牌服装设计精美,凸显她十分诱人的身材,更增加了她的吸引力,但是她从来不让人感觉她的穿着打扮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目光,虽然男人们在她经过的时候都会回头凝望。爱丽莎只谈论她的工作,十分谦逊,总是笑容可掬。爱丽莎之谜令人琢磨不透。
她偶尔会看起来有些不安。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儿:也许是一个表情,也许是她棕色眼睛里的短暂的呆滞,也许只是在简短对话之后给人的一种感觉。似乎她在隐藏着什么。包括系主任诺列加在内的那些自认为了解爱丽莎的人都觉得爱丽莎最好永远不要揭开她的秘密。不论出于何种原因,不论他们在别人生活中的重要性如何,也不论他们是否共同经历过亲密的时刻,有些人就是令人难忘的。爱丽莎·罗布雷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而大伙也希望就这样继续下去。
爱丽莎真正的朋友之一,维克多·罗贝拉教授却是个典型的例外。有时候他有一种强烈而紧迫的冲动,想要揖开爱丽莎的秘密。维克多好几次感受到这种冲动,最近一次就是在去年,2014年4月,当系里决定为爱丽莎办一个惊喜生目派对的时候。
诺列加的秘书特蕾莎出了这个主意,大家都十分赞成,其中还包括一些学生。他们花了一个月时间兴奋地进行准备,似乎他们觉得这是穿透爱丽莎神秘外衣,暂时触碰她真实面目的绝佳机会。他们买了生日蛋糕、气球、一个巨大的泰迪熊,还有数字32形状的生日蜡烛。系主任甚至自掏腰包买了几瓶香槟酒。他们藏在会议室里,手脚麻利地布置了一番,拉上窗帘,关上了灯。当爱丽莎早上来到学校的时候,看门的大爷跟她说赶快去开“紧急教工会议”。大家都在黑暗中等待着。门开了,爱丽莎犹豫的剪影出现在了门13,显现出她合体的开衫、紧身裤和长长的头发。突然,笑声和掌声冲破安静,灯光也被点亮了。她最好的学生之一拉法用比一双眼睛大不了多少的高级摄像机记录着年轻教授的脸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
派对时间不长,对爱丽莎之谜也没有什么突破。诺列加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大伙儿一起唱了首老歌,特蕾莎站在摄像机前面,手里挥舞着一幅有趣的漫画,画面上是艾萨克·牛顿、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史蒂芬·霍金和爱丽莎·罗布雷多在一起分吃一个蛋糕。漫厕是特蕾莎当平面设计师的哥哥画的。每个人都很开心,向爱丽莎示好,想要告诉爱丽莎他们接受爱丽莎,但不求从她那里问到些什么;虽然爱丽莎的秘密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他们好奇,但是他们已经慢慢习以为常了。跟以往一样,爱丽莎表现得十分完美,脸上是最好的惊喜表情。她甚至看起来有些感动:她的眼睛看上去已经湿润了。光从录像中包裹在毛衣和裤子之中的完美身形来看,人们会误以为爱丽莎还是个学生,或者是某个精彩活动的主持人,或者如拉法后来跟同学们说的那样,像是刚刚获得第一个奖项的A片女主角。“她是爱因斯坦和玛丽莲·梦露集于一身。”他说。P9-11
西班牙安达路西亚城郊的奥列罗森林
1992年7月12日
晚10点50分
林中既没有雾气,也不阴暗。明亮的太阳高高照耀在天上,闪着希腊神的永恒之美。周遭皆是绿色,充满了松树和野花的香气;知了和蜜蜂在鸣叫嗡响,旁边的一条小溪传出潺潺流水声。他想,什么也没法破坏这静谧的风光,它如此明亮,如此生机勃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这种想法本身让他感到不安。也许他觉得任何与完美有关的东西,想法或是别的什么,都会被轻易毁掉;命运的变化(或其他更为凶险的东西)会有成千上万种方法去摧毁哪怕是极乐世界。并不是说他是个悲观主义者,只是到了一定年纪,生活的经历让他对于任何看似天堂的东西都心存疑虑。
他沿着小溪前行,时不时停下来环顾四周,就好像他要把周围的一切拼命吸进身体,然后才会继续往前走。终于,他到了一个他喜欢的地方。几棵树刚好带来足够的阴凉,空气中似乎也没那么多灰尘。空气本身有些凉。再往前面一点儿,小路环抱布满石头的河岸,通向一座小石头山。他想,他可以在这里单独待一会儿了。他如同找到了某种慰藉,或者某种庇护。他打算坐在一块又大又平的石头上,抛出鱼线,在静谧、闪耀的水边享受垂钓的乐趣。
这时他听到了一些声音,便叉站了起来。
起初他有些惊讶,因为在这声音之前是那么安静。声音来自山上的某个他看不见的地方,而这尖细的声音似乎来自一些孩子。他们在喊着什么,也许是在做游戏。他猜想孩子们可能就生活在这山里。虽然这些人的出现让他有些不快,但他努力劝说自己这些在远处玩耍的孩子恰好为这完美的一天找到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平衡点。他摘下棒球帽,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了笑。这时,他呆住了。
那不是在做游戏。好像出什么事儿了。
其中一个孩子在叫喊,是非常怪异的叫喊声。但是听不清他在喊什么,声音飘散在静止的空气中。毫无疑问的是喊叫的人很不高兴。这样尖叫的孩子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烦。
突然,所有东西,包括鸟儿和昆虫,都安静下来,就好像世界停下来喘口气一样,像是某种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前的停顿。
过了一会儿,出现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尖叫。这尖叫撕开了洁净的空气,打碎了如青花瓷般的天空。
他站在小溪边。意识到1992年这个夏天星期日的早晨将不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他知道就算这变化微乎其微,但一切的一切都永久地改变了。
意大利米兰
2015年3月lO日
上午9点05分
那尖叫声在结束之后持续回荡了好久,让人感到难以置信。那叫声在波迪那利夫人的耳朵里残留,打破了她内心的宁静。短暂的停顿之后,她又听见了那叫声,这时波迪那利夫人才反应过来。她摘掉老花镜,眼镜挂在一条小珍珠链子上,垂在胸前。
“这是怎么了?”她大声说道。书架上摆着一个电子钟,那是她存养老金的银行赠送的礼物。虽然电子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9点05分,但是打扫卫生的厄瓜多尔姑娘还没有来,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从四年前她丈夫死了之后,她便总是自言自语。“我的老天爷啊,这是……”
尖叫声又出现r,而且声音更大。
这声音让波迪那利夫人想起了十五年前她在米兰居住的那幢老楼里发生的一次火灾。她和她丈夫险些丢了性命。丈夫死后,她决定搬到大学附近的一座公寓里。虽然房子小了些,但是这里更安静,更适合她这把年纪的女人。她喜欢住在这儿。在这个小区里,还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直到那一刻。
她拖着她肿胀的、患有关节炎的身体,用最快速度跑到门口c
“圣母玛利亚!”她手里攥着一件东西,小声说道。之后,她发现手里攥着的是平时记每周采购清单的圆珠笔。但是在那一刻,她紧紧握住它,如同握住一个带耶稣像的十字架。
大楼里的几个居民都站在楼前的空地,抬头往楼上看。
“是马利尼他们家。”住在走廊另一头的基诺维斯先生嚷道。他是一个年轻的平面设计师,要不是他平时趾高气扬,波迪那利夫人可能会很喜欢他。
“是教授!”她听见另一个人喊道。
教授,她想。这个可怜的男人会出什么事儿呢?又是谁在这么撕心裂肺地喊叫呢?肯定是个女人。但是,不管是谁,波迪那利夫人确信她从未听过这样的哭喊声。就算是在那场可怕的大火中也不曾有过。
这时候楼梯间传来急匆匆下楼的脚步声。很急促。她和基诺维斯先生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块空地。他们都惊恐万分,面色苍白,突然问看上去年纪都一样。波迪那利夫人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坚强地等待着可能出现的任何东西:罪犯或是受害人。出于本能,她知道站在那里听着那被折磨的灵魂号叫再糟糕不过了。听见回声在空气中盘旋却看不见发出声音的人让她深感不安。
但是当她最终看到那个叫喊的人的模样时,她极其确定地意识到自己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有些事情要比那恐怖的叫喊声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