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按照时间顺序收录了毕汉辰这些年来所写的部分音乐随笔、散文、杂文和诗歌。“音乐随笔”这部分文稿主要反映了我在专业学习过程中对音乐的感悟、对音乐的评论等。“散文”这部分记叙了我心里历程的变化,告诉人们“我走过的地方,我翻过的泥土都隐藏着一个美丽的梦,从幼稚的到成熟的……”。“杂文”这部分作品,记录了社会存在的问题,并给予讽刺与鞭笞,这之中有无奈,有苦恼,也有思索。“诗歌”这部分作品,记录了这些年来自身的情感变化。有的是刚入学时的困惑与迷茫,有的讴歌了人世间的大爱,有的讽刺了社会上的丑陋,有的表达了对梦想的向往与追求,对爱情的憧憬与迷惘。
《飞白》由毕汉辰编著。
《飞白》讲述了:
音乐乃关乎心灵的学问,演奏他们,就是探索人生。
“飞白”,就是要为欣赏者留下不可言喻的空地。“飞白”的存在,使意境更为开拓深远,回味悠长,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读书与音乐是相同的,要诀只有一个,那就是“会意”。
他超凡于世,天人合一,把自己看作是宇宙的一员,有种天为顶、地为床、屋舍为衣冠的大无畏精神。在贝多芬的音乐中一切都是平等的,他的音乐关心宇宙中的一点一滴,并赋予贫困者财富、卑贱者地位、懦弱者勇气。在他的音乐中,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角色也宛若英雄。
静音阁
到上海来,感觉此地人造房屋就是经济。从外面看,青砖白墙,一栋栋西洋式的小楼威风地站在那儿,但进到里面,光景可就大不一样了。给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它们的楼梯,与北方的楼梯比起来,它们又窄又小,看上去单薄的可怜。我现在居住的“静音阁”就在这种典型的房子里(据传说该房子原本是宋美龄的舞厅)。
其实,我住房的经验不少,什么“洋房别墅”、“私家花园”、“一楼一底”、“平房车间”的,全都尝试过,不管什么房子,只要住得稍久,便对其产生感情,离不开它了。“静音阁”亦是如此,初到时,我指望它能挡风避雨,并不敢存有其他奢望,但住了两个月后,对它的好感便油然而生。虽然我渐渐地发现这房子只挡风不避雨,只要天一下雨,天花板便开始往下滴水或者掉墙灰,不过这或许是“静音阁”的个性罢,有个性就可爱,我就喜欢。
“静音阁”坐落于马路旁,对面就是地铁站,我每天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马路上的汽车来来往往,行人穿梭不息,自是十分热闹,但只可惜门窗不严,墙壁不厚,故我几乎天天都能够听到令人闹心的马达声、人语声,它们从门窗墙壁的缝隙中渗透进来,常常在夜深人静时破我梦境,使得人不得安枕,对于这些,我只能惭愧地承认,我“没有法子”,“没有法子”常常是代表一个人隐忍懒惰的态度。其实我对付这些噪声并不懒惰,在原本的窗户上又加了一层窗户,又在墙上加了一个门,把阳台完全封死,但声波无孔不入,就算没缝也能挤进来骚扰我。试问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就算别人住到“静音阁”里,不也是同样“没有法子”?所以“静音阁”并不净音,我这么称它也只能说是对它的一种妄想罢!
“静音阁”之陈设,只能说是简朴二字,但经常拖扫拂拭,故从不染纤尘。我非显要,故名家伟人不入我室,我非教授,故无博士文凭张挂壁间;我更非追星族,故名人歌星大腕海报等均与我室无关,我有一桌一椅一榻,又有一钢琴一电脑一电视,酣睡写读,琴棋书画,均有着落,再加上两张地图两幅图画,更是锦上添花,故我亦不复他求。“青争音阁”所有,虽然毫无新奇,但一切安排布置并不落俗套,入此室即知此乃我室,刘禹锡《陋室铭》之所论,正合我意。
“静音阁”非我所有,我只是房客而已,但思“天地万物之逆旅”,人生本如寄,我住“静音阁”一日,“静音阁”便归我一日。即使有一日不归我所有,至少此“静音阁”给予的酸甜苦辣我都躬受亲尝。我此时此刻居于“静音阁”,“静音阁”即似我家。其实似家似寄,我也早已分辨不清。
长日无事,写作自遣,随想随写,不拘篇幅,冠以“静音阁杂文”五字,以示写作所在,且志因缘。
2008年2月19日于静音阁
理发
人的头乃“人之元”,那么头发就是“元之元”,近日来我头发疯长,杂乱无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我毅然做下决定——理发。
理发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首先在选择理发店上就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以本人之见,装修豪华之处千万不可入内,除非你口袋里的钱多得没地方烧了;但装修简陋之地亦不可去,除非你不在乎自己的脑袋。据说在旧社会时还有那种走街串巷的剃头挑子,价格相当便宜,其标志便是那根长长的木杆,听说那玩意儿原是挂人头的,现在想想就不寒而栗。
进了理发店,首先看见的便是一张张椅子,听说被牙医拔过牙的人最怕进理发店,其原因就是理发店的椅子和牙科诊所的椅子一模一样,究竟是不是一样?我没拔过牙,所以也不清楚,不过我希望理发店的椅子还是改一改为好,不要总是檀木螺丝,或者塑料铁皮那种陈旧丑陋的样子,这是很煞风景的。
坐在椅子上,理发师首先拿一块白布罩在我身上,然后把布条在我的咽喉处使劲一勒,当然并不致命,而那一块白布也不见得有多白,布满染发剂头发渣滓等污秽,一条一条的作虎皮斑纹状。理发师很不客气,习惯性地撸起袖子,那样子倒像是要打架,随后对着我的脑袋扫视一通,感觉像是看要往哪里下刀,其实他只是看看我的头发,对头发下依附的头并不感兴趣,随后便开始剪了。虽说理发是以“剪”为主,但有时生薅硬拔也在所难免,每当这时我头皮下的神经便积极地向我大脑传输一种感觉——痛,这时最适当的抗议也就是冲着那面竖在你面前的镜子挤眉弄眼地做个鬼脸,希望他能看见。话说人的头长在颈上,旋转应该是非常自如的,可偏偏就有那么几个死角,不过理发师似乎只关心他理发,对我脖子的舒适程度却不闻不问,一只手向转方向盘似的把我的头向左向右向上向下向前向后的来回转,我怀疑理发师的手都是野蛮有力的,不然手掌腕臂间怎会有那样大的力气?
椅子前竖着一面镜子,倒是蛮科学的,其作用不在于让我顾影自怜,而是关注理发师如何收拾我的脑袋,只可惜我乃眼镜一族,摘掉眼镜后眼前一片迷茫,啥都看不见,所以镜子对我来说也成了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在刀剪挥舞,寒光闪闪之际,我只能呆坐如僵尸,神情如木偶,轻易不敢动弹,也罢,也罢,就在此废然枯坐吧。
最令人难堪的便是刮脸,我没胡子,所以理发师总是用一把锋利的大刀刮我后脖颈上一些多余的头发,刀在我的头皮上和颈动脉颈静脉间来回游走,那感觉就像有一只老狗在啃我的脑袋,而且每每这时我总会有一种担心:万一理发师突然疯了该怎么办。据说理发师学徒时总是用一个带毛的冬瓜做实验,一有事就把刀往冬瓜上一插,所以在出师服务后,常常还会发生把人脑袋错当冬瓜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件发生,所以在此时我只敢闭目凝息,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理发师把我的脑袋也当成冬瓜。
这样怕人的经验或许并不多有,我这种担心也可能是杞人忧天,但刮脸的危险还在其次,最可恶的就是在理完头刮完脸后,有些理发师还喜欢用手在你的脖颈和脑袋上乱摸,吃够你豆腐后你还得给他钱!
2008年2月19日于静音阁
P105-108
辨析90后的声音——序《飞白》
刘元举
陈莹从来都称儿子大名:毕汉辰,像称呼一位响当当的男子汉。她总说毕汉辰如何不痴迷弹琴而喜爱看书、喜爱写东西之类。她是以一丝无奈和担心的口吻说的。毕竟她的儿子学的是钢琴专业而非文学专业。
在这位母亲的引荐下,我认识了矮小而志大的毕汉辰同学,并且走进了他的博客。记得那一年,他只有13岁。
13岁的毕汉辰着实把我吓了一跳,他纵论尼采、叔本华,大谈“存在与虚无”、“超人—英雄—精英”什么的。还有黑格尔的话:“不要把别人的尸体抬出去焚烧,因为明天别人就会把你的尸体抬出去焚烧。”
这就是一位十几岁孩子的观点?我感到惊讶的是他随心所欲地引经据典,他那么小的年纪,又是每天被妈妈看管着弹琴,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将《存在与虚无》这样砖头厚的艰涩哲学书读完?还有托尔斯泰的巨著,还有爱克曼所著的《歌德谈话录》等,这些并不那么容易读懂的书,绝对需要大量时间的。
我就此问题跟“毕先生”探讨,终于明白这位90后攫取知识的方式与诀窍跟我们那一代人有着本质的不同。我们在那个封闭的年代没有书可读,好不容易弄到一部西方的“黄”书,就会偷偷摸摸地一遍遍读,很不合得将厚厚的书读完。我们相当于掉到井里读书,而他们则不同,他们面对的书眼花缭乱,多得不胜翻找。他们读书就相当于在游泳池里扑腾一下子上来,也披有一身知识之水了!他们的特点是无所不知,点特别多,知道得特别广,只是不够深透罢了。但,对于他们而言,处在这个知识和财富以及什么都在膨胀的时代,需要深钻到井里去泡一身水湿吗?
我从未正经听过毕汉辰弹琴,我见识过他在钢琴大师班上跟安东·克迪上课的情景。克迪大师非常欣赏他,我拍下他们在钢琴前摆出同样表情的“泡司”。想不到他身材一下子就变得如此丰富了,肩头圆滚,胸大肌蓬勃,花格衬衫撑如鼓皮,身边的母亲更加瘦小。他在书中写了篇《父亲》,说父亲与儿子是天敌。他还说他不希望父亲来上海,但他却在吃父亲为他包的饺子时发现了父亲的指印,接着发现父亲的白发,被深深感动了。但是,我并不看好他的这篇散文,在对父亲的描写上还不够细腻,语言也不够精致。虽然将自己前后感情变化写清楚了,但不感人!我找遍全书却没有找到他写母亲的文字。他为何不写为他熬得如此憔悴的母亲呢?他与母亲朝夕相处,租房子,居人篱下,那是怎样的生活压力。你长到可以与母亲比肩时,可否注意过你的营养丰富的大肩膀与母亲枯瘦的肩头如何相依而行?
母亲欣慰着毕汉辰同学的健康成长。每次一谈到“鼎鼎大名”的毕汉辰,她便会眼睛笑眯起来。那里面包含着无比丰富的情感,而她的眼角却更多地堆起了褶皱。
小伙子铁塔般往我面前一站,跟我侃谈西方音乐和西方哲学还有文学什么的,总之,他一直在江河涛涛,我惊叹他那明显硕大的头脑何时装了这么多东西。
你等于眼睁睁地见到这个孩子壮大起来,但你仍然陌生于他如何丰富得如此之快。他能够出书,这不令我意外,但他能够在考取茱莉亚、即将踏上留学生涯之际,由复旦大学出版社适时推出他的处女著作《飞白》,则让我难掩狂喜!我深知作为一个爱文字的年轻人,能够将自己写的东西变成铅字出版,简直是梦中的事情。而对于多少文学青年而言,也只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向往。
毕汉辰无疑是幸运的。他是个富于激情的男孩,弹贝多芬时不乏激情。我没有听过他弹巴赫,但从他的书中得知他对巴赫的理解有过不同的层次。那是一个由浅入深的阶段。
“初时,我对巴赫非常反感,因为复杂的声部和主题搅得我头昏脑胀,平和的曲调旋律让我感到无比厌倦、无聊。”
“巴赫的作品犹如《红楼梦》,人物之多,关系之复杂,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弄明白的。——用时空的转换来拆解并重组巴赫的音乐,用自身的认识与理解使巴赫的音乐变得更富有活力和生命,用自身的情感和激情使巴赫的音乐再一次获得涅槃与重生。”
在毕汉辰的文字间,能够找到他的足音。他不是那种横空出世的神童天才,他对此也有过文章论述,但他是个有心的学生。与其他同样学音乐的年轻人相比,他的不凡之处在于他不是仅仅停留在键盘上,他有更宽阔的艺术世界去寻觅、苦思。他有发现有认知,有偏见也有纠偏。他的可爱在于他将这些幼稚与稚嫩的足迹,一一写入了他的文字中,率真率性。我很震惊他在十几万字的书中居然有4篇是写杰克逊的。从他讨厌杰克逊这位“恶星丑星”到对他崇拜成为铁杆粉丝,这个过程写得轰轰烈烈,写得悲天悯人。《真正的艺术大师——迈克尔·杰克逊》《迈克尔·杰克逊:凤凰涅槃》《我与迈克尔·杰克逊》《走失的孩子——写于迈克尔·杰克逊逝世两周年》!他在痴情于杰克逊之后,紧接下来是一篇《我们为什么称贝多芬为“乐圣”?》。将杰克逊与贝多芬“相提并论”并予赞美,这就是神奇的90后的序列!传奇的90后,不可思议的90后。
毕汉辰的笔下丰富多彩!他揣度通俗音乐、现代派艺术,还有他所遭受到的来自艺术、来自社会人生,对传统的迷惘,对现代派色彩与声音的批评,对信仰及道德的阐释,对技巧的看法,对音乐的理解,对文化与艺术的尊重,这一切都将这位少年的人生阅历拓宽掘深,并让他以自己的思维与头脑,一路触键,一路挥笔,一路阅读,一路滔滔不绝地表达着他的认知与发现。在他的“乐评”、“散文”、“杂文”、“诗歌”中,我认为写得最好的还是乐评。这些文字中有他的独特感受,文字也富于灵性,他还能够将文学的感受性的东西自然融人音乐之中,可以说,比起同龄学音乐的孩子,他多出了一个翅膀,那就是文学。他可以张开音乐与文学的双翼,乘风飞翔!
我更喜欢他谈音乐的文字,灵透晶莹,他的思辨色彩的文字也精彩。他是个颇有灵性的孩子,他具有着90后一代人共同的聪明。他们读书可以蜻蜓点水般,触键也可以蜻蜓点水般,他们不执著,也便不愚钝。得益于上海的大都市文化环境,更得益于世界钢琴大师们来上海音乐学院授课的机会。他小小年纪不断见到大世面。他拥有了开阔的同时,便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开阔视野,同时也自然具备了开阔的思路与敏捷的文笔!当然,还有他日渐成熟而扎实的键盘功夫。只是,我很遗憾,没有能够安安静静地坐在台下谛听他的一场音乐会。不知他的毕业音乐会何时能开?或许他要等到著作出版之时,一并让我们眼花缭乱吧?
充满才华的毕汉辰,有着当作家与当音乐家的同样潜质。你比我等多了一种飞向成功的翅膀。但是,你还没有经历过风雨洗礼,你不必去过早考虑是当艺人还是当艺术家!你们这些孩子得益于聪明,而你是否意识到,聪明也是双刃剑呢?尤其是对于你这样的既胖而又丰富的男孩子!
本来有许多话要写的,因为你的书每篇都能引发我的感慨,都能有感而发。但是,看了你的《飞白》一文,我意识到还是少说为佳,至少不要把话都说尽了,说到你烦的程度。你说过:“飞白,就是要为欣赏者留下不可言喻的空地。‘飞白’的存在,使意境更为开拓深远,回味悠长,无边无际无穷无尽。假如演奏家本人将一首曲子中的‘飞白’亲手填满,那么音乐的意境就真的空了、白了。”
你还引证法国作家伏尔泰的话:“乏味的艺术——就是把话说尽。”好吧,就此打住,留下飞白供你到茱莉亚的世界纵横驰骋吧。
2012年5月28日写于北京丰泽园
我九三年出生,属鸡。今年荣幸地考取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钢琴演奏专业,攻读音乐学士学位,8月份就要远涉重洋赴美国纽约读书了。前段时间,妈妈对爸爸说:“‘鸡’要飞了,这留下的一地鸡毛,让他自己打扫一下吧!”就这样,才有了现在的这本《飞白》。《天才郎朗》一书的作者,著名作家、音乐评论家刘元举教授闻知此事,欣然饱蘸笔墨为《飞白》作序,字里行间充满深情厚爱和殷切期望,让我这个无名小辈感怀至深!在此,也衷心感谢复旦大学出版社的张旭辉老师为《飞白》一书付出的辛勤劳动。
能在高中毕业时出版自己的书,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2006年,我从家乡徐州考取了上海音乐学院附中初一年级钢琴演奏专业,成为一名地地道道的钢琴学生,虽自小酷爱文学,喜好舞文弄墨,但打那时起便觉与文学无缘了。一个懵懂少年,远离家乡走进繁华的大上海,人生地陌,虽有母亲陪伴,有对新环境的好奇与兴奋,但平日里总有许多排遣不去的苦闷、惶惑与无奈。在家乡徐州,我当过“徐州市优秀少先队员”,在全市钢琴比赛中拿过第一,在绘画比赛中拿过国家教委二等奖,在作文比赛中获过无数奖项。可是到了上海,到了上音附中,却感觉自己就象不经意游进大海的一条小鱼,一颗匍匐生长在校园草坪里的小草。那年,外地考入上音附中初一年级钢琴专业的只有二个,不说文化课,只论弹琴,在我前面的前面就有称作“南帝、北丐、东邪、西毒”的四大钢琴才子。考学时的艰辛,入学后的失落,现实巨大的反差使我感到痛苦万般。于是就开始学着用诗的形式,排遣自己心里的苦闷困惑,表达自己脑中的胡思乱想。那时的心理在《上海滩,最想多认识几条路》里有集中的反映:“…….可我亮不过星星/却在阳光下背负着刺眼的抱负/在高楼与高楼那狭窄的缝中/艰难穿梭……”
上音附中还是比较重视文化课学习的,除了每周的专业课外,文化课学习和普通中学基本相同。非常感谢我的班主任陈薇老师及两位语文老师:陈善容老师和张琼老师。6年中,我在学习、生活和思想上得到了她们的真情呵护与教导。特别是两位语文老师对我的每一篇作文作业,从来都是认真批改、精心点评。承蒙她们的厚爱,我的作文经常被当作范文在年级里交流,让我重新树立起对写作的自信。后来,不管是作业还是课余的习作,我都拿给语文老师批改,两位老师总是诲人不倦地给予指点、评判。渐渐地,我对写作的热情又被重新点燃,同时也逐渐认识到,将音乐以文字的形式诠释给大众,是普及音乐的最好方式之一,是作为一位音乐人理应承担的份内之事。我的想法和努力得到了父母的认可与支持。
感谢当今发达的电脑网络科技。2007年,我在新浪网上注册了博客,使自己的思想有了一个虚拟的家,自己的烦恼、苦闷、快乐也有了一亩三分尽情宣泄的园地。弹琴的手指操作电脑键盘可谓得心应手,一篇小文往往如同自己指尖下的音乐顺手流出,所以写作并不占用我多少时间。开始时,我先试着把以往的习作移植到博客里,随着点击率的增加,我的眼里,那些作品仿佛象获得了生命,逐渐生根发芽起来,这使我更加努力地呵护和耕耘着这片园地,这片园地也有了从荒芜到收获的升华。2007年,我第一次尝试着将我的音乐随笔《从神到人的转变——浅谈我对巴赫音乐的再度认识与理解》投稿到上海《爱乐者》报,没想到竟得以发表,从此更加激起我创作的欲望。随着不时有作品在《爱乐者》报上发表,2008年,我被该报聘为特约撰稿人。《飞白》一书中录用的20篇音乐随笔作品,基本上都是从那以后在各类音乐报刊杂志上发表过的作品。
网络是现实生活之外的另一个精彩世界。在博客世界里,我不仅结识了许多琴友博友,还荣幸地结识了不少名家大师。刘元举老师就是其中一位。每年刘元举老师都会来上音采风,只要我听说,绝不轻易放过一次向他讨教写作的机会。刘老师对我这样一个弹钢琴却热爱写作的学生喜爱尤佳,总是在百忙中对我谆谆教导,使我感受至深,受益良多。
书上说过:功夫在弹琴之外。的确如此!“文”和“艺”是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也许我真的和“文”有缘和“艺”有份。6年中,我在学校正常的文化、专业课学习基础上,文学写作得到了刘元举、朱贤杰等多位著名作家的教诲,钢琴演奏得到了傅聪、格拉夫曼等多位钢琴大师的指点。我还当了5年的校年级团支部书记,做过1年多的迈克尔·杰克逊吧吧主,当过上海世博会工作人员,做过2年多的柏斯艺术学校钢琴教师……。随之而得的是,自己的文学写作水平和专业成绩不断提高。几年中,我在报刊杂志和自己博客上发表的诗歌、散文、杂文和音乐评论等各类题材的文学作品已有140余篇。钢琴专业成绩也从刚入学时的排名落后,到高二年级时的全年级第一。
我要感谢一路走来自己遇见的所有好人啊!他们每一位都让我如此幸运!
本书按照时间顺序收录了这些年来所写的部分音乐随笔、散文、杂文和诗歌。“音乐随笔”这部分文稿主要反映了我在专业学习过程中对音乐的感悟、对音乐的评论等。“散文”这部分记叙了我心里历程的变化,告诉人们“我走过的地方,我翻过的泥土都隐藏着一个美丽的梦,从幼稚的到成熟的……”。“杂文”这部分作品,记录了社会存在的问题,并给予讽刺与鞭笞,这之中有无奈,有苦恼,也有思索。正如《春天里》所说“本来我们都是枝繁叶茂各具形态的树,却被剪刀似的春风咔嚓咔嚓的修剪着,变成或圆或方总之千篇一律的盆景,批量销售。至于卖出去以后怎样呢,这不归春天管,所以无人问津”。“诗歌”这部分作品,记录了这些年来自身的情感变化。有的是刚入学时的困惑与迷茫,有的讴歌了人世间的大爱,有的讽刺了社会上的丑陋,有的表达了对梦想的向往与追求,对爱情的憧憬与迷惘。2010年开始,由于忙于高考,写作的频次也逐渐减少,实为不得已为之。对收录书中的作品,虽然感觉有些稚嫩,但那是6年上音附中学习生活中自己心旅历程从痛苦惶惑到激扬奋发的真情记录,我愿意把这份真情实感诚挚地奉献给大家。
由于水平有限,书中错误在所难免,敬请大家谅解!
毕汉辰
2012年5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