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把这件事写下来,才不至于永远地伤怀。
最新修订,双封书装,青春时尚兼顾经典收藏的设计理念,品相上佳。
蒋峰所著《维以不永伤》,魔幻现实、侦探故事、诉讼小说、拼贴元素、罗曼斯情节、复杂的叙事人称切换,甚至还使用数字符号创作叙事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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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维以不永伤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蒋峰 |
出版社 | 北岳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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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只有把这件事写下来,才不至于永远地伤怀。 最新修订,双封书装,青春时尚兼顾经典收藏的设计理念,品相上佳。 蒋峰所著《维以不永伤》,魔幻现实、侦探故事、诉讼小说、拼贴元素、罗曼斯情节、复杂的叙事人称切换,甚至还使用数字符号创作叙事游戏。 内容推荐 蒋峰所著《维以不永伤》用老练的文笔与缜密的逻辑讲述了一个女孩被杀后的一系列的故事。一个小名叫毛毛十八岁女孩死在花园里,不出半月凶手钟磊自首被捕,然而几年之内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物命运全部被改变:毛毛父亲张文在不久后溺死水中;母亲袁南得抑郁症住进精神病院;继母朱珍珍在家中自杀;毛毛的同龄男友杜宇琪从此一生郁郁寡欢。离奇的是,破案两个月后,侦查此案的警员雷奇卧轨自杀。而真相到底如何,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第一部 开始是那个打奶的女人发现的。七年来她始终宣称奶油因为比水轻而浮在上面,为此每天早晨五点钟她都要赶到花园门口以求买到最浓的牛奶。有时候送奶人未能在天亮之前准时到达,她便沿着送奶人的来路迎去,决不容忍有人在她之前买到奶。同往常一样,送奶人从奶桶顶层舀出一斤奶后,她坚持要再添半斤。然后她走回花园,朝杂草丛生的小道走过去,她将小道称为“牛奶之路”,前后走了七年之久,以至于天色黯淡的时候她也能巧妙地绕过一株株浅色而近乎透明的白杨树,而且从不被野草丛中的连秧缠住。走到中途她觉得自己踩进了泥里,黑暗中她无法看清自己的脚,只是感到双腿怪沉的。她知道雨终于来了,同时想着这是走到哪了。然而不多久她便走了出来,拨开低垂在右眼前的柳枝,跨过齐腿高的铁围栏,看了看身前的那栋楼,还是只有一扇亮着灯的窗户,亮灯的是她自己的房间。 她上楼的声音震亮了楼道里的灯,借着光亮顺便看看今天的牛奶浓度如何。进屋的第一件事是打开收音机,随后来到厨房,将牛奶倒在灶上的奶锅里,点上煤气,最后才走回门口脱鞋子。广播上说今天仍没有雨,算上昨夜已经是连续三十七天没降一滴水了。火的外沿将奶锅围成了一圈。她想再没有什么能使这夏天变得凉一些了,除非是秋天提前到来。牛奶开始向上涨,她调小一些火焰,然后又熟练地在牛奶落下去时提升火温等着第二次上涨。昨晚又没下雨,早该下一场的,她望着冒泡的牛奶想着。没下过雨?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俯下身看看地面,地上满是从她鞋上掉下来的泥。她匆匆跑到门口,把那双拖鞋翻过来仔细盯着。光线有点暗,她看不清什么,只看到鞋底花纹间的空隙塞满了泥。她推开门走下楼梯,发现一路上都是她留下的脚印。她摸不准这是什么颜色的鞋印,但却如此清晰,甚至可以沿着印迹一路走回去。 起初她以为走错路了,可能是记忆的岔口使她无意中发现另一条打奶的捷径。太阳渐渐升起的时候她辨认出这确实是走了七年的小路,不一样的是很明显昨夜有人来过这里,很多树枝被折断,成片的杂草也连根卷起。风过之时飞起一片受惊的昆虫向她扑面滑过。她终于找到了那块最泥泞的地方,蹲下来用手指蘸了蘸草上的湿泥,举到眼前,在晨光中她辨明这就是鞋底泥土的颜色。她再次小心翼翼地将手臂向草丛中探去,仿佛一条蜿蜒前行的蛇那样缓慢移动。她明白自己摸到的是什么,左手将高矮不齐的杂草拨开,她看见有人死在了这里。不是雨,而是死亡。死者的面孔被她长长的玫瑰红色的头发遮住,一双睁着的眼睛由于剧烈肿胀而凸现于头发之上,即使是无家可归的乞丐也不会对那女孩身旁被扯碎的衣服怀有指望。不会再有什么能使她如此恐惧,她起身向后退了半步,长吸了一口气,惊吓得喊了出来,不是因为见到了令人心寒的尸体,不是因为闻到雾气中向四处延伸的血腥味,而是意外地发现那锅不停冒泡的牛奶竟然还在她的手中。牛奶被晨风吹得起伏不定,伴随着树叶的沙沙声滚到她的手指上,烫得她松开双手。奶锅掉到女孩裸露的肚子上,牛奶漫过尸体向身下流去,发出咝咝的热气,将好不容易才凝了的血重新融开。 在警察离开之前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早在雾气还未散尽之时,警察便清理了现场。然而消息依然像波涛汹涌的水一般迅速传遍整个社区,我们是最后知晓此事的几个人。那天住在一楼的张爷爷照常在正午十二点一刻拎着一袋烟丝爬到楼上来与我姥爷下棋。从他老伴因肺癌死后的第二年起他就每天都在这个时候找我姥爷下棋,而且总是落败三盘而归。这一次他坚持着要再下一盘,“昨晚睡不着的时候我就想,”他抹着额头上的汗说,“我之所以从没赢过你,是因为我们还没下过第四盘。”我姥爷告诉他本该把第二天的棋当作四、五、六盘的。“把风扇打开吧。”他说,“打从早上一死人,我就明白要有奇迹发生的。”我姥爷端起茶杯,吹着浮在水面之上的碎茶及白沫,细小的水沫仿佛堆在路边的柳絮从一侧飘到另一侧。我姥姥从沙发上坐起来,手里还织着毛衣问他谁死了。张爷爷将象棋摆好,“下棋吧,”他盯着棋盘说,“什么也不比象棋重要。”我表弟把线团从沙发上滚到地上,然后又兴高采烈地缠回。“到底是谁呀?”我姥姥又问了一次。我表弟抱着线团向里屋跑去,他想看看这紫红色的线团究竟有多长,能把他一直带到哪里。“毛毛,对楼住的那孩子。”我姥爷喝了一口吹凉些的茶水,咬着滑进嘴里的茶叶。茶叶散出浓烈的苦涩,他又吐回杯中。而那边的我姥姥则将针抽出来插在没有袖的毛衣上,从花镜上方看着张大爷,同时起身拉开风扇。吐回去的茶叶在杯中缓缓张开,下沉,最后降落至底,消失在深褐色的茶叶之中。“棋收起来吧,”我姥爷点起装满烟丝的烟斗,“给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样,毛毛的死讯传遍了整个社区。 P2-P4 序言 我为什么还要写作 二○一二年春天我在南京,有天下午去一家书店避雨。很小一张门面,要弯着腰下几级台阶才能进去,里面几乎没有灯,所有的书都零散地堆在地上,我要跟跳房子一样找地儿下脚。书架上反而没几本书,仿佛从书架到书垛是条单行道,读者把书从架上拽下来,翻几页扔在书垛上,老板就懒得把它们再一一塞回去了。我以为挑不出什么,可在雨停之前还是找到两本书准备结账,一本是梁实秋的集子,他是我在写作文的年纪就喜欢的作家;另一本是我朋友的旧作,以前见到他都是假装看过这本书,读一读让自己别那么心虚。诡异的事情在结账时发生了,我拿到门口问老板多少钱。他一脸茫然,皱眉看着我。我知道这种小书店价钱不定,有些是全价,大部分会打折,具体的折扣要看出版的年份和版次,甚至要考虑那年代的物价,这是个复杂的换算。他把两本书放到公平秤上,告诉我一斤二两,算我七块。我没明白,问他怎么算的。好像我在怀疑他的业界良心,他让我再看秤,指着上面的数字大声说:“六块一斤,十元两斤。” 这是让每个写作者都会心碎的一句话。我去过很多城市、很多书店,我从没想过会在这里问出菜市场一样的口令——这书怎么卖的,多少钱一斤?而事实上,菜市场也很难找着比十元两斤更便宜的东西。猪肉十五元一斤,牛羊肉三十元一斤,香蕉苹果也不止这个价。真的,每个字要写多重才能生存? 我十四岁立志当作家,十八岁开始写作,小时候以为作家可以有很多种活法,像歌德那样高光,像卡夫卡那样阴暗,像拜伦那样多情,像福楼拜那样孤独,像格林那样居无定所,像厄普代克那样足不出户。他们都写过好书,都曾激励我前行,可我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这些大师的作品就像牛羊肉那样滴着血,放在秤上论斤卖。 对文学而言,这是最糟糕的时代,视听艺术更快捷、更准确地替代了文字阅读;人均每年读书不到五本,其中还算上中小学生的二十本教材;图书出版每年以百分之五十的速度向下递减;近十年的研讨会都在讨论文学是否已死,或是还有多久会死;那些剩下的作家,仿佛邪教成员一般稀少而古怪。这种种的一切让我在三十岁的时候开始质疑:最初的梦想是不是一个死胡同?十五年前王小波就自问《我为什么要写作》,他说他要做那个反熵的人,他认为他有文学才能,他要做这件事。他提醒过我们做这件事有多苦,只是他没说有那么苦,而且十五年后会更苦。 我于二○○四年出版第一本书,到现在正好十年,陆续出版几本长篇。或好或坏,但我一直在努力。有过一些吹捧之辞,说我如何坚持,如何有实力、有潜力,早晚成大器。这些恳请不要再讲,听起来说起来都像是酒醉之后的失败之音。说多了没意思,我肯定往前走。也有人劝我做些富贵事,反问我,继续写作有意义吗?难道写得过博尔赫斯吗?说这话的是前辈,我担心是好意,所以没翻脸离席。我想回答他,首先,我也不知道我下一部作品能不能写得过博尔赫斯,他站得再高也没挡着我的路;再说,就算写不过,就算一万个写作者才能顶出一个博尔赫斯,我起码可以为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白骨贡献一个单位,不要那么怀疑地看着我,我没粉饰自己,总要有人做白骨。 这十年所有审判文学的研讨会我都没参加,我不相信文学会死,我不相信我的梦想是一个死胡同。没有理由,我必须信,因为只有相信这些,我才有力气干好这件事。也许这些可以解释,我为什么还要写作。 这是文学最坏的时代,但也是最需要我们的时代,要是文学哪天真的守不住了,那我就做一个文学守陵人,告诉来往的后人,文学曾经葬在这里。 二〇一四年五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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