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唱歌的火炉/我们小时候》编著者迟子建。
该书以优美至极的散文格式写就,讲述了作者在大兴安岭北极村一带成长的北方童年。火炉、失传的农具及北极光等北方特色浓郁的生活细节,让人感到既新鲜又感慨。全文娓娓道来,温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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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会唱歌的火炉/我们小时候 |
分类 | 少儿童书-儿童文学-童话寓言 |
作者 | 迟子建 |
出版社 | 明天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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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会唱歌的火炉/我们小时候》编著者迟子建。 该书以优美至极的散文格式写就,讲述了作者在大兴安岭北极村一带成长的北方童年。火炉、失传的农具及北极光等北方特色浓郁的生活细节,让人感到既新鲜又感慨。全文娓娓道来,温情脉脉。 内容推荐 《会唱歌的火炉/我们小时候》编著者迟子建。 一个时代的童年“老照片” 一套大作家写给小读者的儿时回忆 一套最适合家长和孩子共读的名家美文 《会唱歌的火炉/我们小时候》一书由茅盾文学奖得主迟子建写成。该书以优美至极的散文格式写就,讲述了作者在大兴安岭北极村一带成长的北方童年。火炉、失传的农具及北极光等北方特色浓郁的生活细节让人又新鲜又感慨。全文细腻写实,真情流露。 目录 蚊烟中的往事 会唱歌的火炉 伐木小调 农具的眼睛 蚊烟中的往事 寻石记 动物们 昆虫的天网 中国北极的天象 灯祭 邻里间的围栏 暮色中的炊烟 马背上的民族 哑巴与春天 傻子的乐园 死亡的气息 棺材与竹板 灯祭 采山的人们 采山的人们 五花山下收土豆的人 故乡的吃食 家常豆腐 油茶面儿 撕日历的日子 年画与蟋蟀 露天电影 撕日历的日子 照妖镜 朗诵与逆向思维 红颜读书郎 光与影 后记 那个唱着说话的地方在哪儿 试读章节 这样对着青翠的菜园和绚丽晚景的晚饭,是别有风味的。饭桌上通常少不了一碗酱,这酱都是自己家做的。每年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一过,寒风还在肆虐的时候,做酱的工作就开始了。家庭主妇们煮熟了黄豆,把它捣碎,等它凉透了,再把它们揉捏成砖头的形状,用报纸一层又一层地裹了它们,放置起来。这种酱块到了清明之后,便自然风干了。将它身上已经脆了的报纸撕下来,将酱块掰开,放到酱缸里,兑上水和盐,酱就开始了发酵的过程。酱喜欢阳光,所以大多数人家不是把酱缸放在窗前,就是搁在菜园的中央,那都是阳光最多的地方。阳光和风真是好东西,用不了多久,酱就改变了颜色,由浅黄变为乳黄直至金黄,并且自然地把酱汁调和均匀了。香味隐约飘了出来,一些嘴馋的人受不了它的诱惑,未等它充分发酵好,就盛着它吃了。夏日的晚餐桌旁,占统治地位的就是酱了。那些蘸酱吃的菜有两个来源:野地和菜园。来自野地的菜自然就是野菜了,比如明叶菜、野鸡膀子、水芹菜、鸭子嘴、老桑芹和柳蒿芽。野菜通常要在开水中焯一下,让它们在沸水中打个滚,捞出来,用凉水拔了,攥干了再吃。野菜中,我最爱吃的就是老桑芹,所以采野菜时,明明看到了大片的水芹菜和鸭子嘴,我还是会绕过它们,去寻觅老桑芹。很多人不喜欢吃老桑芹,说它身上有股子奇怪的气味,像药味,可我却格外青睐它。因为有了酱,就有了采野菜的乐趣。你可以堂而皇之地提着篮子出了家门,就说是采野菜去了。你愿意在河边多流连一刻,看看浸在水中的柔软的云,是没人知道的;你愿意在山间偷偷地采一些浆果来吃,大人们依然是不知道的。反正有那么几种野菜横在篮子中,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踏入家门。但野菜是分季节的,春季和初夏吃它们是可以的,等到天气越来越热的时候,它们就老了,柴了,吃不得了,这时候伺候晚餐桌上酱碗的,就得是园田中的蔬菜了。青葱、黄瓜、菠菜、生菜、香菜和小白菜水灵灵地闪亮登场了。园田中的菜宜于生吃,只需把它们在清水中洗过就是。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这个人拿棵葱,那个人拿棵菠菜,另一个人则可能把香菜卷上一绺,大家纷纷把这些碧绿的蔬菜伸向酱碗,吃得激情飞扬。此时,蚊烟静静地在半空漂浮,晚霞静悄悄地落着,天色越来越黯淡,大家的脸上就会呈现出那种知足的平和表情。 我最钟情的酱,是炸鱼酱。鱼来自草甸子中的水泡子。水泡子里有鲫鱼、柳根和老头鱼。父亲用一根柳条杆为我做了杆钓鱼竿。虽然它不直溜,但钓起鱼来却不含糊。我挖上一些蚯蚓,放到铁皮盒里用土养起来做诱饵,然后扛着简陋的钓鱼竿和蚯蚓罐去了大草甸子。水泡子大都在芳香的草甸子上,面积不大,圆形或椭圆形,非常幽静。我择一个水深的地方,将饵线抛下去,静候鱼咬钩的时刻。只要鱼上钩了,钓竿就会像闪电那样颤动。这时候,你轻轻收回钓竿,随着银白的饵线露出水面,鱼也就跟着摇头摆尾地上岸了。我把逮住的鱼用铁丝穿上,重新上了蚯蚓,把饵线再次抛入水中。水泡子中的鱼不似河里的,它们长不大,都是小鱼,而且由于是死水,鱼有股土腥味,所以决不能清蒸和调汤喝,只能放上浓重的调料煎炒烹炸。我钓回来的鱼,基本上是把它连着骨头剁成泥,舀上一碗黄酱,炸鱼酱吃了。只要晚餐桌上有一碗鱼;酱,园田中的蔬菜就遭殃了——一盆青菜往往不够,i再拔上一盆,可能还不够,不把酱碗蘸得透出瓷器的亮色,我们的嘴是不会罢休的。当然,我去水泡子边钓鱼的次数屈指可数,一个是因为女孩子家,家长不放心我去:还有就是后来我自己也不敢去了,因为水泡子边的蚊子十分猖狂,一场鱼钓下来,我的脸上被咬得到处是包。终于,有一个学生溺死在水泡子里,彻底结束了我的钓鱼活动。上世纪七十年代不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到大风大浪里锻炼成长吗?有一次体育老师就把学生带到水泡子边,不管大家会不会游泳,一律给赶下水去,让他们经受风浪的洗礼。结果,一个不会水的男生被洗礼得丢了性命,被淹死了。他妈妈闻讯赶来,昏厥在岸边。从此,她就常常念着儿子的名字,在水泡子边疯疯癫癫地走。人们说水泡子有了鬼,会缠人,从那以后就很少有人涉足了。我猜想,那以后水泡子里的鱼也是寂寞的,因为它们听不到人类的脚步声了。 酱缸其实是很娇气的,它像小孩子一样需要精心呵护。 P22-P25 后记 我的童年,是在大兴安岭的山野中度过的。由于地广人稀,我认识的动植物比人要多。老人们说故事的时候,动植物常常是人的化身,所以我从小就把它们当人看。我会跟猫和狗说话,跟樟子松和百合花说话,跟春天的飞鸟和秋日的蘑菇说话。我一直梦想着有朝一日写本童话,把我跟它们说过的话写出来。 那时在我眼里,世界就是我们的村庄!这个世界的美好是短暂的,春天一闪即逝,冬天无比漫长。我被寒流鞭笞的日子,远比闻花香的日子多得多。而这个世界的故事是说不完的,夜晚偎在火炉旁,老人们总有传奇故事可讲。那些神仙鬼怪故事,令我无限惊奇和充满遐想。 春天往农田运粪肥,夏天铲地、拉犁杖,秋天起土豆,冬季拉烧柴,这些是我童年做过的季节性的大活。小活就多得数不过来了,劈柴挑水,喂猪喂鸡,洗衣做饭,晒干菜,糊窗缝,擦屋子,扫院子,叠被子,等等等等。做这些看似枯燥的活儿时,也有浪漫的事情发生。比如夏季铲地,在野地采酸浆解渴时,顺便会采一把野花,回家栽在罐头瓶里,照亮我们的居室。劈柴的时候,我不止一次从松木桦子里劈出肥美的白虫子。这时我会眼疾手快地捉住它,喂给鸡吃。鸡再看你时,眼神都是温柔的了!拉犁杖的时候呢,犁铧往往把土里的蚯蚓给掘出来,在后面扶犁杖的父亲见了,会把蚯蚓捡起来,放进盛着土的铁皮盒里,这是上佳的鱼饵。我们家有一杆鱼竿,就放在地头的草丛中,随用随取。田地旁的水泡子是死水,钓上来的鱼有土腥味,但我们有办法征服它。我们把鱼剁碎了,炸鱼酱吃!大酱雄赳赳的咸香气,将腥味这个捣蛋鬼收编了。鱼酱鲜香可口,上了餐桌,总会被我们一扫而光!而拉烧柴的时候呢,总能在雪地看见奔跑的雪兔。要是逮着它们,家里的灶房会飘出炖肉的香气不说,我们还有漂亮的兔毛围巾可戴了!当然,最美妙的活计,是采山。夏季采都柿和水葡萄时,逢着粒大饱满、果实甘甜的,我总要先填到自己肚子里。吃得心满意足了,再填充带去的容器。都柿可以酿酒,吃多了会醉。有一年我跟人采都柿,挎着都柿桶回村时,一路摇摇晃晃的——不是因为桶太沉了,而是因为我吃醉了。被果实醉晕的感觉真好!那时,大地成了天空,而我成了一朵云。 当然,我们的童年也有忧伤,也有对死亡的恐惧,也有离愁。那时有老人的人家,几乎家家院子里都备下一口棺材。月光幽幽的晚上,我经过这样的棺材时,就会头皮发麻。最让人恐怖的是那些英年早逝的人。他们未备棺材,这时寂静的山村就会回荡起打棺材的声音,那种声音听起来像鬼在叫。所有的棺材,总是带着我们熟悉的人,去了山上的墓园,不再回来。这让我从小就知道,原来生命在某一年不是四季,而是永无尽头的冬天。进了这样的冬天,就是与春天永别了。 “九久读书人”的陈丰女士策划出版这套“我们小时候”丛书,使我有机会回望和打量自己走过的路。书中的篇章,写作时间不同,但它们却有一个清晰的指向,那就是我的童年。而童年的光影,在我心中从未暗淡过,因为它永远是生命中最明亮的部分。 记得小时候,有一年夏天,我从山村步行到县城,看了场电影《沙家浜》。里面的人物对话时,咿咿呀呀地唱,所以我认定沙家浜那地方的人,说话要唱着说。 我一回到家就问父亲:“电影里那个唱着说话的地方在哪儿?” 父亲笑了,全家人都笑了。 几十年过去了,我还抱有童年的幻想,希望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群人,唱着说话。不论他们唱出的是悲歌还是喜歌,无疑都是满怀诗意的。可是,那个唱着说话的地方在哪儿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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