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合作者(精)》是新时代的达尔文、明星科学家马丁·诺瓦克24年前沿研究之集合,创立第3进化原则,破解人类合作之谜,洞悉人类社会与行为。
著名经济学家、北京大学教授汪丁丁;浙江大学经济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叶航;哈佛大学教授,社会生物学奠基人爱德华·威尔逊;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语言和认知学家史蒂芬·平克;康奈尔大学数学教授,动力系统理论和复杂网络理论科学家史蒂芬·斯托加茨,联袂推荐。
作者从囚徒困境入手,详细分析了“合作”的5个进化机制及多条博弈策略(如以牙还牙、赢定输移),进而转入探讨基因群落、细胞社会以及蚂蚁社会,并最终揭示出合作对于人类社会的巨大意义:我们人类是超级合作者,只有通力合作才能拯救我们共同的家园。
马丁·诺瓦克指出,与竞争意识相比,合作意识似乎是人类的直觉或本能。同时他与与北京大学博士后研究员伏锋的合作研究表明,与本土之内的移民相比,来自异域文化的移民可使合作更加深化。
《超级合作者(精)》是一部洞悉人类社会与行为的里程碑式科普著作。作者马丁·诺瓦克从生物学、数学、社会学、计算机科学等多学科角度出发,深入剖析并阐述了生物之间“合作”得以达成的五种机制——直接互惠、间接互惠、空间博弈、群体选择以及亲缘选择。同时极具洞见地指出,合作是继突变和自然选择之后的第3个进化原则。
《超级合作者(精)》从博弈论之囚徒困境入手,生动展现了自达尔文创立进化论以来,生物学和进化动力学最重要、也最激动人心的进展。作者认为,借助于“合作”的力量,组织的建设者和管理者可以收获更强劲的团队凝聚力,人类社会可以达成更大化的长期利益,比如解决环境污染、应对气候变化、消除饥荒、突破癌症治疗等方面,从而更好地共存于这个伟大的地球上,让基因得以延续。
漆黑一片之中,有生物在飞动。它们避开月光,竭尽嗅觉感官去追踪它们的猎物,然后落在附近的某处,伺机潜近。四脚大步快跑一段之后,它们紧紧趴在了猎物身上。利用鼻子上的热感应器,它们能感知到猎物身体哪里的血管距离皮肤比较近。晚餐常常是从脖子上狠咬一口开始的。在那里,它们能待上整整一个小时,利用带有沟槽的长舌头,像吸管一样吸吮着新鲜而温暖的血液。一连几个晚上,它们都要回到同一处伤口继续用餐。人们认为,它们能识别出猎物的呼吸声,就像我们利用语音来识别彼此一样。
在我看来,吸血蝙蝠最与众不同的一点,就在于它们回到群栖巢穴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在巢穴中,几百甚至上千只蝙蝠聚集在一起,倒挂在岩壁之上。如果巢穴中的某一位成员在一夜的狩猎后无果而归,那么它的同伴就会反刍一些血液来与它分享。关于蝙蝠之间互赠血液的研究,最初是由马里兰大学的杰拉尔德·威尔金森(Gerald wilkinson)在20世纪80年代早期进行的。威尔金森在哥斯达黎加野外的考察工作中发现,无论哪个夜晚,总会有百分之几的成年蝙蝠和三分之一的幼年蝙蝠找不到食物。但它们却从来不会挨饿,因为那些吃得肚满肠肥的蝙蝠会吐出一点儿宝贵的血液,喂养这些同伴。研究中有一个有趣的发现:蝙蝠更愿意与之前喂养过自己的蝙蝠分享血液——蝙蝠之间会花时间为彼此梳理打扮,尤其在胃部的毛发处花很多工夫,以使得对方能识别出自己。
这就是我所说的直接互惠的一个例子。直接互惠,就是简单的平等交换原则。我给你挠了背,也指望着你能为了回报我而给我挠挠背。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蝙蝠之间的血液大餐。这样的互惠行为在许多俗语中都有所体现,譬如“以牙还牙”,以及“善有善报”。罗马人常说的“quid pro quo”,就是指“用某物换某物”。从吸血蝙蝠的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出,这类合作行为的产生远早于罗穆卢斯和雷穆斯,也远早于现代人类的诞生。
为了让直接互惠发挥作用,双方需要不断重复接触,这样才能有机会用一方的好意回报另一方的好意。他们可能生活在同一条街道或同一个村庄,也许是一起工作的同事,或者每个周日会在教堂碰面。在吸血蝙蝠的例子中,它们都栖息在同一个山洞里。通过这样的方式,它们就能在相互帮助的基础上形成“接触”。
在直接互惠研究领域,蝙蝠是经常被人引用的一个自然界中的案例,另外一个例子就是珊瑚礁。各种鱼类会把出现珊瑚礁的地方当作“清洁站”,让小鱼小虾在这里为自己清除寄生虫:大鱼们甩掉了一身讨厌的寄生虫,而小鱼小虾则享用了一顿免费大餐。当濑鱼为大石斑鱼提供服务时,这位小清洁工有时会游到大鱼的腮腔或口腔之中,信心十足,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被大鱼一口吃掉。当石斑鱼想要离开的时候,会稍微合拢一下嘴,并抖动身体,以此来提醒嘴里的清洁工朋友。甚至在自身陷入被攻击的险境时,石斑鱼还是会如此照做。其实这时候更加安全的做法,是迅速吞下小清洁工,然后一走了之。第一种策略是合作,第二种策略是背叛。
扁虱是一种颇为可恶的寄生虫,它的存在引发了这种机制的另一个例子——互惠梳理的出现。非洲一种名叫黑斑羚的羚羊会帮助同类整理毛发,去除扁虱。而当谈到与我们有最近血缘关系的物种时,书本中也满是这类例子。克雷格·帕克(Craig Packer)于1977年在坦桑尼亚的贡比鸟兽研究中心做了针对东非狒狒的长期研究报告。东非狒狒有着橄榄色的毛发,因此亦称为橄榄狒狒。报告称,雄狒狒会向其他雄性伸出援手,来共同对付另一只年长狒狒,这样,其中一只狒狒就可以与年长狒狒收服的雌狒狒发生关系。虽然提供帮助的雄狒狒无法在结盟后立刻得到雌狒狒,但它仍会合作,期望受助的狒狒能对它的帮助予以回报。而现实中,它确实也能得到回报。
斯里兰卡猕猴会照料受伤的雄性同伴,以便在今后的冲突中得到这位同伴的帮助。那么,年少的雄猴会对壮年雄猴的伤势特别地悉心关照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壮年雄猴在争斗中往往更占优势。印度尼西亚中加里曼丹省的一项研究显示,雄猴更容易与它之前曾为其梳理过毛发的雌猴交配——理毛似乎就是交配的“报酬”。这一有趣的发现令人们对“最古老的职业”——卖淫产生了新的理解。这一职业的存在历史似乎比人类本身还要久远。
雄性黑猩猩会为了达成同盟关系而与其他猩猩分享肉类食物。有证据显示,它们会根据同伴之前向自己提供帮助的情况来决定自身的合作程度。互惠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实现,如梳理毛发、帮忙打架、照看幼崽、发出警报、教育、交配以及分享食物。亚特兰大埃默里大学(Emory University)的弗朗斯·德瓦尔(Frans de Waal)观察到,地位很高的雄性黑猩猩索科如果当天早些时候为他的同伴梅儿梳理过毛发,那么它和梅儿温存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当然,也不排除例外情况,原因有二。第一,不同的科学家对互惠等词汇有着不同的理解和运用。第二,当涉及在野外观察动物行为时,通常需要了之。第一种策略是合作,第二种策略是背叛。
扁虱是一种颇为可恶的寄生虫,它的存在引发了这种机制的另一个例子——互惠梳理的出现。非洲一种名叫黑斑羚的羚羊会帮助同类整理毛发,去除扁虱。而当谈到与我们有最近血缘关系的物种时,书本中也满是这类例子。克雷格·帕克(Craig Packer)于1977年在坦桑尼亚的贡比鸟兽研究中心做了针对东非狒狒的长期研究报告。东非狒狒有着橄榄色的毛发,因此亦称为橄榄狒狒。报告称,雄狒狒会向其他雄性伸出援手,来共同对付另一只年长狒狒,这样,其中一只狒狒就可以与年长狒狒收服的雌狒狒发生关系。虽然提供帮助的雄狒狒无法在结盟后立刻得到雌狒狒,但它仍会合作,期望受助的狒狒能对它的帮助予以回报。而现实中,它确实也能得到回报。
斯里兰卡猕猴会照料受伤的雄性同伴,以便在今后的冲突中得到这位同伴的帮助。那么,年少的雄猴会对壮年雄猴的伤势特别地悉心关照也就不足为奇了,因为壮年雄猴在争斗中往往更占优势。印度尼西亚中加里曼丹省的一项研究显示,雄猴更容易与它之前曾为其梳理过毛发的雌猴交配——理毛似乎就是交配的“报酬”。这一有趣的发现令人们对“最古老的职业”——卖淫产生了新的理解。这一职业的存在历史似乎比人类本身还要久远。 雄性黑猩猩会为了达成同盟关系而与其他猩猩分享肉类食物。有证据显示,它们会根据同伴之前向自己提供帮助的情况来决定自身的合作程度。互惠可以通过各种方式实现,如梳理毛发、帮忙打架、照看幼崽、发出警报、教育、交配以及分享食物。亚特兰大埃默里大学(Emory University)的弗朗斯·德瓦尔(Frans de Waal)观察到,地位很高的雄性黑猩猩索科如果当天早些时候为他的同伴梅儿梳理过毛发,那么它和梅儿温存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P035-037
“我虽跌倒,仍要再起”——兴衰的轮回
古时候,中国曾是世界科学与科技的领导者。随着欧洲科学革命的发展,中国的科学之光逐渐黯淡下来,这一过程一直持续到文艺复兴时代,并延续到了18世纪后半叶。但近年来,中国又大踏步地重返世界舞台,扮演起重要的角色,这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中国对国际合作的积极参与。
虽然中国在20世纪50年代曾与前苏联展开过一段合作,但只是在过去的二十年间,中国才真正全方位参与到国际合作中来,包括从银行业一直到科技开发等各个领域。正是这种合作成就了中国今日的经济奇迹。因此我认为,中国人民比世界上许许多多其他国家的人民,都更能深刻地领会合作所带来的好处。我希望,这部在罗杰·海菲尔德协助下完成的著作,能够回答下面这个问题:为什么说我们彼此之间的合作是人类的基本特性?
从科学的角度看,合作得以实现的原因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进行阐述。一方面,科学本身就是合作的典范。从本质上看,科学已经跨越了时间和学科的界限,甚至跨越了国界。就中国来说,科技领域的合作也有了飞速发展,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在我的实验室里,我很荣幸地与来自中国的科学家共事,伏锋就是其中的一位杰出代表。2013年3月,科学峰会在伦敦召开,美国、英国和中国工程领域的顶尖思想家与创新学者共聚一堂,确立了可持续性、健康、教育、技术与发展、充实人生和保持活力等方面的共同目标。
从世界的角度看,科学家之间要建立更为密切的合作关系,利用集体智慧和集体力量,解决最为紧迫的饥荒、气候变化等全球性问题。举例来说,能源消耗的大幅增长反映了中国经济的强劲发展势头,但这一发展却是以污染和消耗大量不可再生资源为代价的,因此解决这一问题就势在必行。从个人的角度看,科学家需要吸收他人的思想,不论他们来自哪里,只有这样,才能促进自身思维方式的改变。
另一方面,关于人类为何能如此默契地形成合作、什么是促进合作的最有利环境这些问题,科学能够给出最好的解释。我们需要从历史发展角度去了解合作的起源,弄清如何才能实实在在地促成合作。自罗杰和我于2011年春出版本书以来,我在哈佛大学的进化动力学中心团队又取得了不少关于合作的可喜成果。我和伏锋一起研究了群体的移民对合作的影响,并得出了一个颇具深意的结论:全球范围的移民比本地移民更能促进合作的深化。由此可见,大批中国科学家涌向世界各地,活跃在加州、伦敦等地的实验室中,这是对合作的有力促进。
我的另一个最新体会,就是要相信直觉、快速思考。我与大卫·兰德(DavidRand)和约书亚·格林(Joshua Greene)一起,为一个“公共品博弈”实验招募了数千名参与者。我们发现,合作意识较强的人,往往会更加相信他们的直觉。于是,我们对一个古老问题产生了新解:我们为什么会做好事呢?也许,我们的第一个>中动是保持自私,合作就是要控制住贪婪的本性。又或许,合作是自然而然的流露,过多地思前想后不利于合作的产生。在实验过程中,我们发现,人们快速的第一反应是合作,而缓慢的思索过程则会鼓励自私的行为。这就是说,合作是一种最基本的人类本能。
关注人类行为,特别是人类合作行为的另一个领域是经济学。在这一领域,我的团队也取得了一些创新成果。其中,我们引入的随机性为经济学理论带来了更多的现实色彩,并使这一理论更加完善。在进化博弈中,玩家在评判收益和他人策略的过程中会犯错误,而我们研究发现,自然选择偏爱公平。更加可喜的是,通过对我们在全世界招募的140名被试进行实验,我们发现,人们的行为跟我们的模型所预测的完全一致:在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中,公平策略总是能最先胜出。
我们不妨停下来思考一下:这一结论对人类的未来意味着什么呢?在这个变幻无常的世界中,进化过程可能会惩善扬恶。而我们的理论模型却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人们经常会为现实生活的随机性而担忧,因为随机性给人的感觉是不公平,但从长期来看,在与目光短浅的私利之间的竞争中,公平永远会取得完胜。在面对现实生活的挑战时,这一领悟,令我倍感欣慰。
马丁·诺瓦克
2013年8月于哈佛大学
超级合作者,顾名思义,这本书讲的是合作:生物之间的合作是如何产生的?人类为什么能成为更好的合作者?我们如何才能更好地合作?
要说明白这些问题,着实不易。这是一本融合了多学科知识的科普著作,其内容涵盖生物学、社会学、数学、计算机科学等领域。看完此书,相信读者都会对达尔文主义、囚徒困境、计算机模拟等话题产生浓厚的兴趣。
而作为本书的译者,当历经15个月终于将译稿完成时,除了长舒一口气之外,我还想跟大家分享自己对本书的读后感——实际生活中愉快合作的窍门。
我们在工作、生活中遇到的合作环境,可以归结为非零和博弈的重复囚徒困境。那么,根据本书的理论和实验结果,我们如何才能跟他人愉快地合作,同时将自己的长期利益最大化呢?
首先,要有清晰明确的回报策略。最简单的做法就是一报还一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尤其要注意,慎当老好人,该出手时就出手,轻易纵容背叛只会鼓励再犯。同时,也应避免过于复杂的策略,你的策略越简单,别人对你的行为预期就越清晰,也就不会产生误会或侥幸心理。
其次,先表示善意,不要做率先背叛的那一个。在“一报还一报”策略流行起来以后,你可以想象,背叛多半会招致对方的报复,你的长期利益必然受损。先下手为强,这句话在合作占主导的组织中并不适用。
最后,要跟自己比,不跟别人比。你的目标是让自己更好,而不是要把谁比下去。只有采取这样的理性策略,才能真正地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不过说起来容易,但实际生活中,当看到别人的收益高于自己时,人们往往会采取背叛。这种双输的情况比比皆是。
上面说的是个人的合作窍门,这在囚徒困境的计算机模拟实验中都得到了证实。而作为组织的建设者和管理者,我们还可以做一些事情来鼓励内部的合作,从而在组织与组织之间的竞争(即多层选择,合作机制4)中获得优势。
例如,尽量固定你的团队成员,提高个体重复碰面的概率,促进直接互惠(合作机制1);建立团队内和团队之间的声誉传播机制,促进间接互惠(合作机制2);控制团队规模,减少个体平均邻居数量,优化空间选择(合作机制3)。或者设立奖惩制度,奖励团队内的合作行为,惩罚背叛行为,这样的实际效果是增大了合作收益,降低了背叛收益,从而促进合作(适用于所有5种合作机制)。
说到本书的5种合作机制,好像没提到第5种是吗?哦,本书的翻译工作,恰恰发挥了亲缘选择的优势(合作机制5)。我们两位译者精诚合作,从不抱怨推诿,这正是因为——我们能否赢得自然选择,我们的基因能否传承到下一代,全依赖于对方。
好了,就到这里吧。超级合作者们,合作愉快!
龙志勇 魏薇
汪丁丁 北京大学教授
学术明星马丁·诺瓦克研究的是一个广阔的跨学科领域——“合作”,而我将行为经济学基本问题表述为“合作何以可能”。共同的关注点,让我们成为神交已久的朋友。我持续关注着诺瓦克,因为我意识到我和他的思路实在太接近,以至我写在自己文章里的思想,几乎同时,可能也出现在他的科学论文里。
叶航 浙江大学经济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浙江大学跨学科社会科学研究中心主任
破解人类合作之谜,是马丁·诺瓦克最重要的研究主题。《超级合作者》事实上是诺瓦克这些前沿研究的集合,它向我们展现了达尔文创立进化论以来,生物学和进化动力学最重要、也最激动人心的进展。
爱德华·威尔逊 哈佛大学教授,社会生物学奠基人
马丁·诺瓦克是研究进化生物学首屈一指的数学家。他在合作和利他方面所作出的突出贡献,为现代生物学开辟了一个最重要的新领域。罗杰·海菲尔德娴熟的写作技艺,更为诺瓦克的成就锦上添花。
史蒂芬·平克 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语言和认知学家
马丁·诺瓦克为语言与合作的进化研究注入了严谨性和新思想。
史蒂芬·斯托加茨 康奈尔大学数学教授,动力系统理论和复杂网络理论科学家
马丁·诺瓦克是当代最具创造力的科学家之一,而罗杰·海菲尔德是最优秀的科普作家。两人联袂对“合作”进行的诠释,将彻底改变人们的思维方式。如果你想找一本最具智慧的书,那就非《超级合作者》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