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穆尼编著的《死亡房间》介绍了,她,黛比·麦考梅,波士顿警局刑事鉴证调查员,特瞽队队员……幸存的小男孩约翰,什么都不肯说,但他指名只见绰号“大红”的托马斯·麦考梅巡警,这名警察正是黛比的父亲,问题是,他早已死了二十年。就在他决定要告诉黛比,母亲与他被追杀的骇人秘密时,竟然举枪自尽……
她,洁米,曾经是查尔斯小镇的警察,如今却是凶杀案的幸存者。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语言能力,唯一仅存的是她满身的伤痕与复仇的意志。她步步追凶,但是被她击毙的凶手却都声称自己是联邦探员。
他,残酷的爱尔兰黑帮老大:封闭小镇的主宰者,但是无论他曾经如何呼风唤雨,也已经死了二十年。为什么二十年后,与他有关的名字又一一浮现,无论死人或是活人……
它,查尔斯镇位于波士顿近郊。总有人消失,或是不再回来,一个被法制遗忘的封闭小镇,波士顿最小也是最古老的社区,拥有全州刑事案件最高未侦破率。所有的秘密与罪恶,小镇自己会处理。
它,幽暗小镇里的死亡房间。没有人能活着走出去!
克里斯·穆尼编著的《死亡房间》是一本长篇悬疑推理小说。波士顿WBZ电台最新消息报道:“……一起入侵民宅的案件。女子当场死亡,死前疑似被严刑拷打,她的儿子获救,被送往医院。据接近调查人员的消息来源指出,这个案子‘恐怖又令人发指,是我见过最可怕的案件’。”
黛比紧跟在霍格身后。训练演习所激发的肾上腺素开始消退——这只是她参加特警训练班期末测验的第一部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觉得骨头都要散掉的疲惫。三天来,她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监视仓库,睡眠的时间屈指可数。
特警训练的第一周,她每天一早起来,先在八月炙人的太阳下,绕着月亮岛跑十英里;接下来是一整个早上的近身搏击和实弹射击训练;下午则多半戴着不透光的眼罩,在老旧的下水道涵管里爬行,测试她对幽闭恐惧的极限。另外,她在波士顿港完成了夜间潜水训练,还从黑鹰直升机上垂绳下降。有个新训学员跌断了脚,还有两个人因伤退训,其余五人结训走上那条“黄砖路”——那是专门设计来压碎人体的刑具。
她得穿上军用防弹背心和战斗靴,背着一个三十磅重的沙包,突击步枪绑在胸前或是双手高举过头,在燠热的高温下奔跑,直到双腿发软,跌倒了还得爬起来,继续再跑。她在泥浆里匍匐前进,攀爬过绳索、护网与鹰架;穿着特警队的衣服和所有个人装备涉水而行,等到她从溪里爬上来,装满沙土的背包也因为泡了水而加倍沉重,可是她仍然得继续跑,直到整个人瘫倒为止。这些
“乐趣”结束之后,她可以享用午餐一两瓶水、一块面包和一颗苹果一而且还得边走边吃,往射击场前进;到了那里之后,她又得不断地开枪射击,直打到前臂的肌肉抽搐痉挛。一天的训练课程到晚上十点才结束,她很快地冲个澡之后,终于可以回到全是男性的碉堡里,钻进自己的行军床上倒头就睡,第二天一早四点钟就得起床,所有的训练课程又重头再来一遍。
第二阶段的训练,黛比知道,也同样是来摧毁人的精神力量。没有充足的睡眠,身体无法复原;而生理的丧钟又会拆毁心理的保护墙,让人感到沮丧、愤怒,有时甚至会丧失心智。于是又有两个人退训,他们无法应付这种压力。最后只有三人通过训练课程,获准参加实境演练。
霍格快步走下最后一段楼梯。她的特警队搭档躺在地上抽雪茄,胸前和一侧的肩膀都沾上了血红色的漆。霍格带他麾下的特警队员来扮演克利斯·弗林的保镖,此刻他们也一边抽着雪茄或香烟,一边隔着箱子和木头架子聊天。他们并没有看霍格,反而看着她,让她觉得他们的目光好像要钻进她的皮肤里似的。
他们因为被我干掉很不爽吧,她心里想着,一面对着他们挥手,还露齿一笑。
霍格走进停车场,身上的灰色T恤已经湿透,随手捏起一大卷烟草,塞进嘴里咀嚼,脸颊顿时鼓了起来。他还是一如往常,脸上丝毫不露情绪,多年来在陆战队的训练,替他量身打造了一副没有表情的面具。
他步履轻快地绕过仓库,脚下的战斗靴踩在碎石地上嘎吱作响。燠热的空气随着蟋蟀声跳动。
“你杀的那个女人,”过了好久他才开口说话,目光直视森林周围的黑暗处,“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真的人质?是什么地方露了破绽?”黛比早就料到有此一问,“我只是怀疑一个打扮成那样的女人,这么晚了还留在仓库里做什么。”
“你没有想过她可能是老板?在计划阶段,我跟你说过,老板的太太负责监督仓库的日常运作,经常在晚上加班。”
“你也说过奥蒂兹是个一毛不拔的浑蛋。”
“所以呢?”
“那女人戴着卡地亚的爱情手镯。”
霍格猛然转头过来,瞪大眼睛,眉头深锁,“你认出她手上什么劳什子手镯?”
“还有她脚下那双ChristianL0uboutin的高跟鞋,”黛比说,“那双鞋少说要八百美元,加上手镯大约三千美元,我不确定她身上那套衣服,不过看起来应该不便宜。是什么牌子的?Gucci?还是Armani?”
“你觉得我像是知道这些鬼劳什子衣服的人吗?”
“从你的穿着打扮看来?报告长官,不像。”
霍格在那条通往禁制区的路上慢跑起来,那里专门弃置报废的炮弹。
“在你给我们关于那个贩毒集团的情报里,并没有说首脑是男是女,”黛比说。
“弗林放了她之后,她没有跑进另外一个房间,也没有尖叫求救,反倒是从楼梯跑上屋顶——跟弗林同一个方向。我觉得有点奇怪,所以对弗林开枪之后,就转向楼梯,发现她正拿着贝瑞塔手枪。我猜,她是贩毒集团的首脑。”
“她正是。”
“所以原来的计划是由她扮演人质,等弗林放了她之后,如果弗林还没杀死我,那我替弗林上手铐时,她就会下手。”
“没错,我们是这么设计的。”
“其他学员有多少人中弹?”
“你是唯一全身而退的人。”
“你派个女人去做男人的事,结果就是这样。”
“我会记住的。”霍格说着吐了一口墨黑色的烟草汁,然后向左转进一条新路。
黛比看着远方的平房建筑,那是她这两个星期来生活起居的地方。她可以看到明亮的光线从更衣室和卧铺传出来。
“我们为什么往这边走?”
“有人接到警察局长的命令,到这里来护送你进城,”霍格说,“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详细情况。”P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