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几乎注定迎来一场总统选举的胜利，这或许反映了俄罗斯选民的倾向，但更是展现了一种统治模式的独特力量，而安德烈·索尔达托夫、伊琳娜·博罗甘编著的这本《谁在掌控俄罗斯？(普京与俄联邦安全局的权贵之路)》将向你揭示这一独特力量成长、壮大，并最终掌控俄罗斯的真相。

1991年，苏联解体后，克格勃随即撤销，一个新的安全机构从废墟中诞生——俄罗斯联邦安全局。

《谁在掌控俄罗斯？(普京与俄联邦安全局的权贵之路)》作者安德烈·索尔达托夫、伊琳娜·博罗甘负责报道俄联邦安全机构超过十年。在书中，他们穿透情报机构的隐秘世界，揭示出安全机构如何变成前联邦安全局局长尼古拉·帕特鲁舍夫所谓的俄罗斯的“新贵族”，审视这个安全机构在其最著名的成员普京的支持下——如何获得前所未有的权力，并崛起为一支比克格勃更加神秘，也更有权势的力量。

克里姆林宫借助它威吓政治上的反对势力，重张国家威权。与其前身不同的是，如今俄罗斯的安全机构，其行动已不受议会节制，更加脱离公众监督……

《谁在掌控俄罗斯？(普京与俄联邦安全局的权贵之路)》由中信出版社出版发行。

序

第一部 重掌大权

 引言 谁是国家新贵？

 第一章 诞生：再造国家机器

 第二章 高层：重塑国家安全

 第三章 利益：间谍与国家利益

 第四章 威胁：内部的对抗行动

 第五章 监察：应对极端主义

 第六章 新贵：权贵阶层的锦衣玉食

 第七章 体育：与竞技运动的密切关系

 第八章 前传：尤里?安德罗波夫的复兴

 第九章 宣传：影像里的联邦安全局

 第十章 秘密：99%不为人知的故事

 第十一章 监狱：地址、名字都不重要

第二部 反恐档案

 第十二章 失误：莫斯科剧院人质事件

 第十三章 悲剧：别斯兰危机

 第十四章 质疑：混乱的反恐对策

 第十五章 沉默：越权杀戮

第三部分 深潜海外

 第十六章 暗杀：远程绝杀敌对分子

 第十七章 情报：重点在前苏联加盟国家

 第十八章 黑客：复杂而隐秘的关系

结论

附录一 联邦安全局组织结构

附录二 联邦安全局的演变

致谢

克格勃，最初广为人知的名称是国家安全委员会，其势力在苏联时代曾经无处不在。该机构成立于1954年，发源于几个苏联安全组织。克格勃承担着十余项不同的功能：收集外国情报，守卫边疆，保护苏联领导人，打击谍报活动，清除持不同政见者，密切监控苏联人民生活方方面面的情况等，从教堂到军队他们无处不在。因为要执行许多任务，苏联领导层给克格勃划拨经费时非常慷慨，这些资金用来供养克格勃的军事力量以及优秀的特别行动小组。

克格勃的总部位于莫斯科，但作为斯大林时代的秘密警察机构，其组织结构被复制到俄罗斯境内的所有地区。任何一名有幸在俄罗斯境内旅行的外国人，都会被当地克格勃成员跟踪。

在苏联的大学、工厂或者研究中心，都有一个被称为“第一科”的安全部门。名义上，建立这些科室的目的是为了防范间谍渗透进苏联的体系当中。当第一科无间谍可抓时，他们就将注意力转向监控“集体的道德气氛”。他们会录下人们的谈话，记录各种流言飞语。第一科偶尔还会干预一下人们的家事。在那个年代，谁要是有离婚和出轨等行为，都会失去国家的信任。这些行为如果被上报给领导，犯错者的事业就将被毁于一旦，而且作为一名苏联公民，他也将被禁止出国。

尽管克格勃的触角伸向四面八方，无孔不入，但它却在一个方面受到严格的限制：苏共一直在对其进行监督。克格勃的每一个分支机构，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办公室都有党组织，这些组织就像一个个窥视孔，国家可以通过它们来监视克格勃成员的一举一动。1959年通过的《克格勃指导原则》规定：“党组织……要求发展批评与自我批评。各级党组织和党员有权……向相关党组织汇报国家安全机构运作过程中的缺点和问题。”而苏共政治局因为在斯大林时代严重受损，决意严控克格勃这个秘密警察组织。

苏联官僚体制效率低下，克格勃也未能幸免。被派驻国外从事间谍工作的情报人员，从西方媒体上收集资料并撰写报告，并将其作为从“线人”那里得来的敏感情报发回国内。而且这些被派驻国外的人员并不都是最聪明和最优秀者。克格勃内部也存在着几乎毫无掩饰的裙带关系。人脉最深厚者往往能够获得提拔。苏联社会精英的子女在意识到被派驻西方国家的好处后，想方设法排挤训练有素的特工们。苏联军队内部的克格勃成员，其任务原本是要找出高级军官中的贪腐人员，但他们往往本身就是贪污分子。

克格勃组织当中，内部权力斗争成风。对外情报局，也叫做第一总局，是一个权力巨大的克格勃分支，他们对其他的反间谍部门官员不屑一顾。这个总局的成员们认为自己更见多识广，因为经常可以与外面的世界接触。而在他们看来，反间谍机构的成员们则目光短浅，如同井底之蛙。克格勃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在内部矛盾、嫉妒和冲突之下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

克格勃内部自相残杀似的斗争，都被这个机构及其神秘的气氛所掩盖。在勃列日涅夫治下，苏联体制已经日益显出难以为继的迹象。这时，克格勃主席尤里·安德罗波夫蓄意宣扬出一个神话般的说法：只有克格勃没有受到腐败侵袭，且有能力挽救国家。安德罗波夫是克格勃历史上在任时间最长的主席。1982年，当他掌握苏联大权后，小心翼翼地培育着一个理念，即克格勃的成员都是聪明人，而不是残酷的秘密警察。他在扩大克格勃经济职能方面表现出了出奇的热情和兴趣，但这个领域原本与情报机构风马牛不相及。他这么做透露出了想要组建自己的团队，以掌控这个国家的野心。为了打破苏联停滞不前的局面，安德罗波夫就任苏共总书记后，将注意力集中在强调工作纪律上，并采取措施钳制腐败行为，但在其短暂任职期间，未收到丝毫效果(他执政尚不足两年)。尽管如此，苏联在1991年解体后，关于克格勃的神话却流传了下来。

就在苏联解体前，那场发生在1991年的企图推翻戈尔巴乔夫的政变中，策划者中就有克格勃的领导人弗拉基米尔·克留奇科夫。鲍里斯·叶利钦这位满头银发的民主运动偶像，该年早些时候已经当选俄罗斯共和国总统，此刻站出来直面政变的策划者。在政变事件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叶利钦小心应对克格勃。他的目的是将该机构分割成一个个独立的小型机构，来削减其权力。人们普遍认为，控制情报机构的唯一办法就是严格划定其权责范围，禁止其在国内从事情报活动，也不许在国外进行反间谍工作。

苏联解体后，这个国家的前途扑朔迷离，叶利钦并不情愿将克格勃彻底瓦解。

在位于莫斯科市中心的卢比扬卡广场，克格勃机构庞大的总部里，对整个机构可能会被彻底瓦解的恐惧气氛十分明显。1991年8月23日，克格勃的领导人们忧心忡忡地眼见大群莫斯科人，将列宁时代的第一位情报机构负责人费利克斯·捷尔任斯基的雕像推倒。

接下来的一年，克格勃开始变得史无前例的公开而透明。克格勃的工作人员欢迎人权活动者查阅那些在斯大林年代被镇压者的档案。克格勃官员开始在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中露面，这个秘密情报机构的领导层，甚至开始邀请一些持不同政见者去参观卢比扬卡广场的克格勃总部。

克格勃向许多人打开大门，让他们查阅记录几十年镇压历史的秘密档案，而他们从未梦想过这一天会真的到来。尼基塔·派绰夫这位人权组织“记忆”(Memorial)的历史学家回忆了自己第一次受邀前往莫斯科郊外小镇库切诺的经历，他第一次参观了这个秘密情报机构存放档案的地点。克格勃的档案保管员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也目瞪口呆。“看到我穿着衬衫和牛仔裤，出现在他面前，他十分吃惊。在此之前，甚至来自克格勃总部的参观者都极少。”派绰夫说道。克格勃甚至建议让一些人权活动家参与到这一变革当中。谢尔盖’格里戈里扬茨，是一名苏联时代著名的持不同政见者，曾在监狱里度过9年时光。现在他也受邀加入克格勃监督委员会，但他拒绝接受这一邀请，因为害怕自己的名声遭到利用。

P11-14

在过去十多年中，本书两位作者一直在Agentura.ru这家网站上撰写和编辑文章，持续关注着国际新闻领域最艰难也最危险的话题之一：俄罗斯情报机构。这份工作困难重重，因为俄罗斯情报机构非常庞杂，且十分谨慎地保护着他们的一切行动，因而其神秘色彩广为人知。这份工作又很危险，因为这些情报机构几乎容不得任何批评。

比如在2010年2月，该网站发布信息称，联邦安全局的新闻办公室，本来负责向在莫斯科的记者发放采访许可证，现在已经在官方授权下开始对记者们进行监听、监视。安德烈?索尔达托夫公布的“审查制度索引”中，第343条是联邦安全局局长亚历山大?博尔特尼科夫在2009年7月15日签署的。通过这一条款，更多的联邦安全局官员“有权申请发动反情报措施，限制某些公民的宪法权利。”这也包括联邦安全局的援助计划司，该司还负责处理与新闻界的关系，联邦安全局的新闻办公室——公共通信中心也隶属该司。

这种侵扰他人的监视并没有停止对记者们的人身伤害：自2000年以来，已经有17位记者莫名其妙地死亡。只有一个案例中，记者被顺利依法起诉。

在Agentura.ru网站最近公布的一段评论中，索尔达托夫总结目前的形势称：“俄罗斯的新闻媒体已经远离调查性报道，同时还在削减预算、裁减人员。在过去十年中，经验丰富的调查记者纷纷遭解雇，而调查报道部门也被裁撤。公共空间被逐渐蚕食，让形势更为严峻——甚至连政府部门新闻中心的大门也已紧闭。2000年中期，联邦安保局只允许在克里姆林宫拍拍领导人照片；俄罗斯最大的情报机构军事情报局，甚至根本没有设置新闻办公室；外国情报局自1961年以后拒绝就其行动发表任何言论；联邦安全局的公共通信中心则对媒体的任何采访要求置之不理。”

本书作者索尔达托夫与合著者伊琳娜?博罗甘都曾经在许多场合，成为联邦安全局的重点关注对象。在过去十年中，他们一路走来，在揭露实情的同时也面临着受到惩罚的危险，这条路危机重重。他们在别斯兰人质事件和莫斯科剧院人质事件中的报道超越同侪，揭露了俄罗斯情报部门在处理这两起悲剧事件时所出现的严重失误。

但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工作将光明不断投射到俄罗斯国家最深藏的隐蔽角落。在冷战期间，西方国家的情报活动曾经一度以监视克里姆林宫的一举一动为其特点，但随着苏联分崩离析，这些活动的重点转而成为应对所谓的“反恐战争”和西方国家对激进穆斯林的高度关注。苏联解体后，俄罗斯马上陷入一片混乱。没有人能够预计事态将如何发展，更没人知道东欧阵营是会走向民主还是专制。

从1991年克格勃解体到1995年联邦安全局成立，中间是整整四年的真空期。但随着俄罗斯逐渐适应了后共产主义时代，它开始重整旗鼓，其安全机构也得到加强。1998年，总统鲍里斯?叶利钦任命前克格勃军官弗拉迪米尔?普京掌管联邦安全局，这肇始了一个新的时代。到2000年，普京坐上总统宝座后立刻着手重建情报机构，并逐渐让它们手握重权。作为联邦安全局的前身，克格勃曾经是“国中之国”，但仍然要从属于苏共，但联邦安全局却已经在很多方面成为国家本身——其军官直接向总统负责，很多从该机构出走的成员现在已经拥有并控制着这个国家的经济制高点。

普京掌权的十年中，联邦安全局的权力得到了极大的强化。该机构不但拿回了曾经被削减的权力，而且还将触角伸向了新的领域。联邦安全局已经形成一种以保护国家为职责的精神气质，不仅与沙皇时代的官僚机构相似，甚至有所超越。这本书的名叫《新贵》，足以说明这种相似和超越已经达到何种程度。最重要的是，这家情报机构如今拒绝接受批评，也根本没有将民主放在眼里。在叶利钦总统时代，建立公民社会的努力曾经昙花一现，但现在几乎没有留存下来多少迹象了。

在过去十年中，关于俄罗斯情报机构的内容鲜有出版。而此类内容由俄罗斯记者写作并以英语出版的，更是前所未见。对任何一位想要了解俄罗斯秘密情报机构的读者来说，有两位作者在本书中对此话题进行百科全书似的知识讲授，这本书不可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