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时代周刊》年度最佳,亚马逊网站5星好评。汤姆·克鲁斯与丹泽·华盛顿联袂出演,打造好菜坞新世代惊悚动作巨片,《谍影重重》系列原作,国际惊悚小说大师陆德伦最好看的谍战小说。
本书的作者被称为西方间谍小说之父。作品叙述两个男主人公,一个被称为中情局的“豺狼”,另一个被称为克格勃的“毒蛇”。他们来自两个超级大国的情报机构,肩负着各自的使命在千方百计攫取对方的军事情报。他们本是职业上的夙敌,却因同时遭到本国特工黑手的追杀,不得不暂时联手亡命天涯。通过深入地侦查、探险,他们终于化险为夷,摆脱了幕后黑手。故事布局宏大,推理清晰,悬念迭起,结局令人玩味。
他,是克格勃的“毒蛇”。
他,是美国情报界的“豺狼”。
西柏林的热恋,菩提树下街的死亡。一名兄弟,换一个妻子。
多年来他们各为其主,不共戴天。此刻,却同时蒙受不白之冤,遭到各自情报机关的无情追杀,亡命天涯。
两位互相憎恶的死敌,将不得不面对重新选择:要么拼死厮杀,要么好好谈一场、找出幕后黑手。
从红场到白宫,从罗马、伦敦的贵族高官,到埃森、波士顿的企业总裁。在这个充满暗语、监视和破坏的世界里,阴谋和死亡,似乎才是人类历史演进的动力。
比寒风更冷酷的声音,神秘的牧羊少年,莫达莱兹。
答案,就在科西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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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三人来自东方
携带礼物献给君王……
唱诗班挤在街角,跺着脚,挥舞着胳膊,年轻的声音刺破寒夜,纷乱的汽车喇叭、警笛和店门口音箱播放的刺耳圣诞音乐也不能夺其光彩。雪落得正密,阻塞了交通,赶在最后一分钟去购物的大批路人举手护住眼睛。人们左闪右躲,避开其他行人、乱拐弯的汽车和飞溅的烂泥。轮胎在湿滑的街面上空转;公共汽车走走停停,一寸一寸挪动身躯;穿制式服装的圣诞老人大军片刻也不肯停下手中铃铛,无人理睬的叮当声响个没完。
穿行田野蹚过流泉
跋涉荒漠翻越山川……
一辆黑色凯迪拉克轿车转过街角,慢慢爬过唱诗班的面前。打扮成天晓得什么人心目中狄更斯笔下鲍勃·克拉特基特的领唱歌手,走向轿车右后侧的窗户,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唱歌时扭曲了的面容凑近窗玻璃。
跟随远方闪亮星光……
愤怒的司机鸣响喇叭,挥手驱赶前来讨钱的唱诗班成员,后座上的中年乘客却从外衣口袋里摸出几张钞票。他揿下按钮,后车窗缓缓降下,灰发男子把钞票塞进伸过来的手中。
“上帝保佑您,先生!”唱诗班成员叫道,“东十五街少年俱乐部感谢您。先生,祝您圣诞快乐!”
若是叫嚷着这些字句的口中没有喷吐威士忌的臭味,感谢的话语也许能收到更好的效果。
“也祝你圣诞快乐。”乘客说着揿动按钮,升起了窗玻璃,就此隔断可能发生的其他对话。
车流中偶尔闪出空当,凯迪拉克向前猛冲,然而,只滑行了区区三十英尺就被迫急踩刹车。司机紧紧攥住方向盘;他拿这个姿态代替了大声的咒骂。
“悠着点儿,少校,”灰发乘客宽慰道,语气虽不乏同情,但亦带着命令的威严,“生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生气没法让我们更快抵达目的地。”
“您说得对,将军。”司机答话间的敬意实在有些勉强。平日里由衷的尊敬在今晚荡然无存。将军是否放浪形骸暂且不谈,圣诞前夜要自己的副官出这么一趟任务,他的脸皮也真够厚实的——此刻少校正开着一辆租来的民用轿车,送将军去纽约寻欢作乐。少校想得出一打合情合理的正当理由,要他不得不在今夜加班,然而陪同上司寻欢作乐却决计不是其中之一。
窑子。再怎么粉饰,它也还是窑子。参谋长联席会议的主席,在圣诞前夜去逛窑子!这位最可信的副官还必须守在门口,待将军淫乐事毕之后,替他收拾烂摊子,找家不起眼的汽车旅馆服侍他住下,确保谁也弄不清他刚才寻了什么乐子,以及,这位精疲力竭的先生是什么人。等到明天中午,主席大人又能够威风凛凛地发号施令,圣诞节前夜的经历和那堆烂事已然化作过眼云烟。
过去三年内,从将军坐上他威风八面的位置那天起,少校曾多次参与此类出游,但平素里总算是在将军结束了五角大楼的繁忙公务、或是于国家危机中发挥了他的专业精神之后,还从来没在今晚这种时候去过。老天在上,还从来没在圣诞节前夜去过!倘若换了安东尼·布莱克伯恩之外的任何人,少校笃定会用什么“下属归下属,但节日期间家人优先”的借口断然拒绝。
然而,少校永远也不会拒绝将军的任何要求。“疯子”安东尼·布莱克伯恩把一位奄奄一息的年轻中尉扛出了北越战俘营,让他摆脱折磨和饥馑,又背着他穿越丛林,返回美军阵地。那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中尉现在已是少校,担任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高级副官。
军人俗话说得好——有些长官他们肯跟随了杀进地狱再杀回来。少校曾经和“疯子”安东尼·布莱克伯恩走过一趟地狱,将军只消打个响指,他立刻就会再去一趟。
他们在公园大道向北转弯。这里的交通比穿城通道上的略好,也配得上城市里较好的地段。又走了十五个左右的街区,公园大道和列克里顿大道间,七十一街上的那幢褐砂石大屋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的高级副官把凯迪拉克停在屋前预先安排好的位置上,看着将军下车,目送他踏上台阶,走向闩紧的大门。副官什么也不想说,等待的时候,阵阵悲哀感袭上心头。
三个半或四个小时后,一位身段苗条、身着黑色丝绸长裙、戴钻石颈饰的女人将重新打开前门,点亮门口的电灯,那是给少校的信号,要他进屋接自己的主人。
“你好呀,东尼!”女人快步走过灯光昏暗的过道,亲吻将军的面颊。“亲爱的,最近怎么样?”她问,凑近将军的时候,她的手指摆弄着胸前的颈饰。
“很累。”布莱克伯恩答道,他脱掉便服大衣,一位身穿女仆装的侍女接了过去。将军立刻双眼发直:新面孔,而且颇可爱。
女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亲爱的,她还没法和你配合呢,”她挽起将军的胳膊,“得训练一两个月才行。咱们进去吧,看看怎样能帮您解解乏。里头应有尽有,安卡拉产的上品大麻膏,马赛一流酿酒厂出的苦艾酒,医生按照我们特别要求配制的药物。顺便问一句,夫人好吗?”
“也很累,”将军平静地说,“她要我替她向你问好。”
“亲爱的,请告诉她,我也很想念她。”
他们走过一条拱道,进了宽敞的内室,柔和的彩色灯光不知从何方渗出,湛蓝、绛紫和琥珀色的光环缓缓旋转于天花板和墙壁上。女人重又开口:
“除了您常要的那个,我还想再给您推荐一个姑娘。亲爱的,她简直就是为您定制的。面试她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真正的无与伦比。我才把她从雅典弄进来,您会爱死她的。”
安东尼·布莱克伯恩赤裸裸地躺在特大号的床上,小射灯透过天花板上的蓝色玻璃把光线打在他身上。幽静的房间中,大麻膏的芬芳烟气不绝如缕;三杯清澄的苦艾酒搁在床头柜上。将军的身体被一道道、一圈圈的水彩颜料覆盖,到处都是指印,生殖器形状的箭头指向腹股沟,睾丸和勃起的阳具涂成红色,他的胸部涂成黑色,与浓密的胸毛颇为相得,手指抹出一条直线,其尽头是蓝色的乳头,那条线则现出皮肤原本的白色。他呻吟着,性爱的快感让他忘乎所以,脑袋前后使劲晃动,两名陪伴的姑娘正兢兢业业地做着本职工作。
两个寸缕不着的女人交替给将军按摩,把大团颜料涂遍他全身。一个女人用双乳挤压他呻吟着动来动去的面部,一边发出淫靡的呻吟和虚假而又刻意压抑住的高潮喊叫声,将军则在熟谙此道的专业人士手中慢慢攀上高峰。
赤褐色头发的姑娘在他耳边气喘吁吁地不停用希腊语低声哼出将军听不懂的词句。她微微欠起身子,拿起床头柜上的酒杯,扶住布莱克伯恩的脑袋,把黏稠的美酒倒进他的口中。她对同伴笑笑,同伴抓着将军涂成红色的阳具,还给她一个眼色。
希腊女孩溜下床去,向卫生间的方向打个手势。她的同伴点点头,对将军的头部伸出左手,将手指塞进将军的口中,借此掩盖同伴的暂时离场。赤褐色头发的姑娘走过黑色地毯,进了卫生间。欲仙欲死的将军发出的呻吟声依旧不绝于耳。
三十秒后,希腊女孩重新出现,但她的身躯却不再赤裸。她穿着黑色粗花呢长外衣,风帽把头发遮得严严实实。她在阴影中伫立片刻,继而走到最近的窗口,轻轻拉开厚重的窗帘。
玻璃破碎的声音响彻房间,呼啸寒风猛然吹起窗帘。一名宽肩膀的矮壮男子出现在窗口,玻璃是他踢碎的,此刻正一步跨进房间,他头戴滑雪面具,手持短枪。
床上的女孩警醒回头,才发出惊恐的叫声,杀手便举起枪,扣动了扳机。枪声被消音器压制住了;女孩软绵绵地倒在安东尼·布莱克伯恩绘满色情图画的身体上。杀手走向床边;将军抬起头,想在大麻膏的烟雾中看清对方,他的眼神游移不定,喉底发出格格的声音。杀手再次扣动扳机,然后一枪接一枪不停发射,子弹打进布莱克伯恩的脖颈、胸膛和腹股沟,鲜血喷涌,和熠熠生辉的颜料混在了一起。
男人对雅典来的女孩点头示意;她冲到门边,拉开门,用希腊语说:“她在底下有旋转灯的房间,身穿黑色礼服,脖子上戴着钻石项链。”
男人点点头,两人冲进走廊。
异样的声音打断了少校的沉思,声音似乎来自褐砂石大屋中的某处。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是什么尖厉的声音……叫声……渗叫声。有人在发出惨叫声!
他抬头望向大屋;厚实的门砰然推开,两个人影奔出大门,跑下台阶,是一男一女。接着,他看见了,看见那男人正往腰间塞家伙,他顿时觉得腹如刀绞。
噢,上帝啊!
少校立刻从座位下抽出军用自动手枪,跳出车门。他三两步跳上台阶,冲进走廊。声音从前方传来,拱道那头,叫声越来越响。人们跑来跑去,有人在往楼上跑,更多的人在下楼。
他冲进彩灯旋转的宽敞房间,地板上躺着那位颈戴珍珠链饰的苗条女人,前额鲜血横流;女人挨了枪子儿。
噢,耶稣基督啊!
“他在哪儿?”他叫道。
“楼上!”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孩尖叫道。
少校惊恐不已,他转过身,一步三阶地跑上装饰华丽的台阶,楼梯拐弯处的小桌上有一部电话,电话登时唤起了他的记忆。他知道将军在哪个房间了,将军总是在同一个房间办事。他拐进一道狭窄的走廊,到了门口,踹开房门。
噢,耶稣基督啊!眼前的场景超过了他的全部想象,他还没见过如此可鄙的场景。布莱克伯恩赤裸的身体上尽是鲜血和涂绘的色情图案,死去的女孩趴在他身上,脸贴着将军的阳具。这是地狱里才会有的场景——不对,地狱哪里有这般可怕?
少校好不容易才重新控制住自己,头晕目眩地摔上门,站在走廊里,抬起自动手枪。他抓过一名奔向楼梯的女人,冲她大喊大叫。
“按我说的做,否则就杀了你!那儿有电话,我说号码你来拨!我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一个字也别改动!”他粗暴地将女孩推向过道里的电话机。
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走进椭圆形办公室,面色阴沉地在办公桌前坐下。国务卿和中央情报局的局长肩并肩站着,已然守候多时。
“事情我知道了,”总统拖着习惯性的长调,语气严厉,“让我险些吐出来。现在,请告诉我,你们采取了什么措施?”
中央情报局局长上前一步。“纽约警方的重案组算是挺合作。我们到现在为止运气都还不错,将军的副官一直坚守房门,宣称外面的人得踩着他的尸体进去。然后咱们的人就到了,而且是最先抵达的。他们尽其所能清理干净了现场。”
“马后炮倒是放得很流畅!”总统说,“虽说必要,但不是我最感兴趣的。你怎么看?是那种疯疯癫癫的纽约命案,抑或是另有别的原因?”
“按照我的判断,”局长说,“另有别的原因。我昨天晚上就在这儿和保罗说过。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组织良好的刺杀。执行得非常利落。连那地方的主人也一并灭口,她是唯一有可能吐露几分真相的人。”
“谁该为此负责?”
“要我说?克格勃。子弹是格拉兹一伯雅自动手枪射出的,那是克格勃最喜欢的武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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