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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天性--如梦八十秋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张化声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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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一部精彩的个人史,“30”后一代与国家共命运的曲折人生。

《天性》描述了作者张化声坎坷的一生和自由的天性。作者当过小少爷,当过流浪儿,当过工、农、兵,戴过钢盔,戴过七品“乌纱帽”,也戴过“右派反党小集团”的黑帽子;亲历过四场战争(湘西剿匪、抗美援朝、援越抗美、自卫还击)、三次病危、两次发配、一次大饥荒和无数惊心动魄的政治运动……一切风雨坎坷、荣辱艰辛的传奇经历,以及家庭的亲情和矛盾、荣耀和悲酸,无形中为这本自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内容推荐

《天性》是自传体小说,是一部精彩的个人史,系作者张化声竭尽心力直至临终前才完成的遗作。小说描述了主人公如梦八十秋的坎坷一生和真诚、正直、率性、自由的天性。主人公解放前当过小少爷、流浪儿,参加过学生爱国运动,解放后亲历了湘西剿匪、抗美援朝、援越抗美、自卫反击四场战争,经历过“反右”“文革”的特殊年代和改革开放后文艺繁荣的新时期……全书落笔于个人曲折的人生经历,着重写大时代中小人物的悲欢荣辱、家庭亲情和对国家的赤忱热爱之情。

目录

序 张春风

前言 唉,天性如此

第一章 顽童奇遇(1933—1949)

 1 巨婴“张老三”

 2 “猴性”难改

 3 飞行员之梦的破灭

 4 严父英年早逝

 5 自由放飞的十三岁

 6 在流浪中苏醒

 7 少年男子汉

 8 刺刀尖下扭秧歌

 9 “树人”摇篮

 10 我家有了共产党

 11 划时代之夜

第二章 初着戎装(1949—1951)

 1 踏上从军路

 2 令人遗憾的军装

 3 新兵不知征途难

 4 在土匪包围中“政审”

 5 第一个岗位

 6 小马枪“卡了壳”

 7 梦见母亲

 8 扮演“美国佬”光荣入团

第三章 异国烽烟(1951—1954)

 1 绝密出征

 2 鸭绿江边扎花圈

 3 和敌机赛跑

 4 定时炸弹中抢修机场

 5 夜月山“战略撤退”

 6 炮声中的大合奏

 7 “秀才”遇到兵

 8 教而后知不足

 9 在坑道的小油灯下

 10 战地家书抵万金

 11 铁丝网上的金发女郎

 12 老秃山的祝捷饺子

 13 “常香玉万岁!”

 14 给老舍先生送刊物

 15 剃掉眉毛的神秘女兵

 16 失踪的《入党志愿书》

第四章 和平岁月(1954—1958)

 1 处女作奇缘

 2 灵渠边的初恋情书

 3 怨魂哀叹凯旋后

 4 军营春梦

 5 黄金时代的“全家福”

 6 在白衣仙女中间

 7 昆明蜜月

 8 我的“右派罪行”

第五章 边陲生涯(1958—1965)

 1 下放海天一角

 2 在边疆迎接“共产主义”

 3 “劳改犯”戴上了“军功章”

 4 深夜,在界河边解剖尸体

 5 不懂方言的“县报记者”

 6 “大好形势”下的哭声

 7 分享“红裙子”的风光

 8 那个清白的月夜

 9 “长河从这里开始”

 10 陪田汉夫妇访巫头岛

 11 十万大山“反偷登”

 12 逃回那温馨的角落

 13 《兄弟旗》飘上舞台

 14 “反修”号角响了

第六章 乱世惊魂(1965—1968)

 1 警报声中去上访

 2 友谊关誓师

 3 街上没有一条狗

 4 慈祥的老首长变了脸

 5 “收米簿”正在进行

 6 杀气腾腾的大字报

 7 老战友的求援电

 8 金首饰丢进了北仑河

第七章 海角狂潮(1968—1978)

 1 京岛“再教育”

 2 泥泞中跳起“表忠舞”

 3 在“三结合”中

 4 葬礼后的喜讯

 5 儿子插队小山村

 6 “学大寨”写在山顶上

 7 阳光下的阴影

第八章 告别边关(1978─1984)

 1 《长河恨》

 2 依依别边关

 3 穿过空城望断桥

 4 《啊,我久别的支部!》

 5 《燕归来》

 6 再次走进人民大会堂

 7 摸“老虎”屁股

 8 小战士叫我“老首长”

第九章 误入官场(1984─1994)

 1 “乌纱帽”落在头上

 2 那时我没有西装

 3 未上任的制片厂厂长

 4 拉起手风琴

 5 在地球那边

 6 不会喝酒难当“官”

 7 5月,我又梦见了金达莱……

 8 “不听招呼”的评委主任

 9 上帝把时间还给我

 10 “后门”之内有“后门”

 11 樱花难忘

第十章 返璞归真(1994─2011)

 1 再一次解放

 2 张家界战友聚会

 3 女儿飞远方

 4 禀性难移

 5 探亲赶上“9·11”

 6 “诗神”之耻

 7 筑巢再做东兴人

 8 她把生命分给了我

 9 旧梦重温

 10 “中风”玫瑰城

 11 重踏巴山路……

后记 呵,这就是我!

附:张化声年表

跋 张春风

试读章节

2 “猴性”难改

人的天性(个性)主要是与生俱来还是后天形成?

这个问题各有高见,不同的阅历,有不同的结论。

我的“人之初”,就和那些听话的乖孩子们并不太“性相近”,从小像一只好奇好动好冒险的野猴儿,到处捣蛋惹祸,被妈妈称为“猴三”,说我“除了身上无毛,就和猴儿一样”。

民间概括妇女生养孩子的体会说:“老大慌,老二忙,生了老三会当娘。”我这个“张老三”,就是选择了母亲最有哺养经验的时刻来到世上。大哥比我大两岁半,二哥比我大一岁半。他们俩的生日是同一天(8月28日)。母亲在四年里连生三胎,体力和精力本来难以招架,但当时家境比较富裕,三个孩子都有用人照料,她无需过分操劳,加上“正逢夫君得意时”,心情开朗,营养良好,奶水充足,我吃母乳直到一岁零三个月。这种特殊化的优惠抚养,既对我的早期发育十分有利,也加速了我稚嫩血管里过剩胆固醇的沉积,从娘胎里就开始走向了未来的冠心病。

生下来就戴上“冠军”桂冠的天然优越感,以及家人对幺儿的娇惯,世人对厂长少爷的奉承,给我铺了一张病态的温床。如此的社会生态环境,婴幼儿时期便对我性格的形成产生了不可低估的影响。人们怀着不同的目的,夸我“漂亮”,夸我“聪明”,夸我长得像个“洋娃娃”(其实是夸妈妈),甚至对我的顽皮野性也加以赞扬……奉承声中,我成了一个自命不凡的孩子,从小就爱招灾惹祸。两岁时口含一块积木吐不出来,几乎憋死;三岁时钻进饼干筒去舐吃饼干屑,头退不出来,差点儿窒息;四岁时,在法租界公园的草坪上,和一个小洋人争夺玩具扭打起来,他用洋文叽里哇啦地骂我,气得我揪住他的黄毛大骂:“ABCDEFG!AAA,A个屁!……”这些儿提趣事都说明了,不论人之初性本善、性本恶还是性本无,先天的基因和后天的环境,无疑都是创造和改造个性的重要条件。

父母生下了我,也生下了我的天性。

父母养育了我,也养育了我的性格。

性格是与生俱来,也是自己无意塑造的。  五岁那年,抗日战争爆发,我们家早年在南京购置的一座小楼房也毁于日机的轰炸之中。“八一三”事变后,父亲临危受命,率领爱国职工,冒着敌机封锁,沿着长江逆流而上,往内地抢运上海炼钢厂的重要设备。先搬到汉阳与汉冶萍公司合并,后又迁到重庆上游三十里的大渡口,建设大后方抗日支前的钢铁基地。大敌当前,深明大义的年轻母亲——一个刚三十出头的女人,独自带着我和两个年幼的哥哥,随着拖儿带女的难民潮辗转内迁,先回到贵阳娘家暂时避难。

外公陈鉴湖是前清贵州最早赴东洋留学的教育家。我的几个舅舅,有的留学英国,有的留学日本,有的在国民政府身居要职。祖传的家业虽已破落,家境依然小康。生活在那个幽森古老的庭院,仿佛在动荡中踏上了一块安定的绿洲。由于外婆早年病逝,我在家中无人照料,五岁便提前背起书包,随着两个哥哥一同进入了当地著名的正谊小学。过早入学,朦朦胧胧,生活在一群智力和体力都比自己成熟得多的同学中间,既促进了我的成长,也给我精神上带来了不小压力。

这是一所管理极严的贵族学校。学生要剃光头发,穿灰色的制服,上课稍微迟到,就会受到惩罚。但是,在同学中间,暗地里存在着以大欺小、以强欺弱、以老欺新的现象。上学第一天,我就遭到了一位同桌大个子同学的欺凌。在厕所的小便处,他要我和他比赛谁把尿射得远,射得高。谁输了就要舔对方的尿。我觉得这是一个有趣的游戏,便学着他把小麻雀摆弄得挺硬挺硬,憋足劲儿对着厕所的墙壁射起尿来。结果,我因包皮过长,射尿时龟头前不时鼓起一个小包,当然吃了败仗。我不服输,只舔了自己又咸又苦的尿,死活不肯舔他的尿,两人因此扭打起来。我被打出了鼻血,扯掉了纽扣;在学校不敢出声,回家也不敢说。从此把上学视为畏途,书包变得格外沉重,总是想千方百计借故不去学校。上课的时候,也常是小心翼翼,不敢随便越过“楚河汉界”。老师讲的功课,至今在我脑海里全然一片空白,好像什么也没有学到。人生的启蒙课,却让我隐约懂得了弱肉强食这个残酷无情的道理。

那时日本飞机经常空袭贵阳,警报频繁,人心惶惶。有一段时间,人们白天多不敢留在城里,学校也暂时停了课。我们天亮前便要被叫起床,匆匆吃罢早餐,用饭盒带着午餐,赶在日出前疏散到郊外的山坡上去,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才敢回家。就是这样仍不放心,母亲还特地买了一些草绿色的棉布,准备当敌机空袭时盖在身上作为伪装(这批布后来由母亲缝制成了我们童年的主要衣服)。这种早出晚归的逃难生活,折磨苦了年迈的外公和劳累的母亲,对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却是快乐的假日和郊游。这样的日子,我们可以不去上学,不做作业,到郊外的荒山野岭去遍地打滚,尽情撒野,抓蚱蜢,扑蝴蝶,采摘刺苞和各种野果;无拘无束,回到大自然的怀抱,享受片刻童年的个性解放。

一年多后,重庆大渡口新建的钢铁厂投产,炼出的钢铁开始制造成大批武器支持抗日前线,还生产了一些五百磅的炸弹,投到日本鬼子占领的后方基地。父亲安顿好工厂的事情,才抽空派警卫大队队长王典则,坐了一辆小轿车到贵阳,把我们接到重庆大渡口的工厂新址,在篱笆糊黄土的临时宿舍龙华里一号重聚一堂(后搬高昌里一号),共渡国难,过起了清苦的“抗战生活”。

刚来到严厉的父亲身边,进入新办的钢铁厂职工子弟小学,我还算得一个安分向上的好学生。端午节看赛龙舟,我在长江边的河滩上捡到一只带纯金挂链的怀表,当即有人抢着出高价收买,我却拿着金表飞跑回学校,交给了老师。失主给学校写了感谢信,还上门送给我一盒当时极为稀罕的饼干。学校和家人对我拾金不昧的良好表现也大加赞赏。

那时,钢铁厂正在紧张迁建,到处都是工地。工人们像蚂蚁搬家那样,用滚木搬运着巨大的机器。上海话、湖北话和四川话的号子声回荡在长江之滨。父亲秉性沉静,不嗜应酬,喜怒不形于色,孜孜不倦,埋头苦干,是个爱国敬业的技术官员,重要设备的安装事必躬亲。他终日穿条背带短裤,戴顶草帽或通帽,和汗流浃背的工人们滚在一起。妈妈担任抗日妇女工作队的支队长,组织职工家属们忙着为前方将士缝寒衣,做军鞋。父母都无暇来管教孩子,这也给我这个“猴三”提供了为所欲为的可乘之机。

P4-6

序言

张春风

我和父亲的缘分始于1972年6月22日。那天他参加一位意外暴死的同事的葬礼,没想到那边死人刚下葬,这边几乎同一时间我就呱呱坠地了。那时候父亲已经年届不惑。此前他是个什么样子,尽管在日后的生活中不时能从他的回忆中加以揣摩和想象,但真正能够更完整地填补我脑海里这段空缺的,还是他的这本自传体式的独自。

人的一生犹如一本书,一部电影,一席菜。有些人活得乏味,十年如一日;有些电影荒唐,看得让人犯困;有些菜做作,食材不行只好靠拼命往里加料。父亲的这辈子,却无需修饰点缀,就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书,一部精彩的令人难忘的电影,一桌鲜美可口的大餐。这当然跟他书中所说的天性有关,一切都可以说是他的天性和身外那个世界碰撞的结果。一副激烈的性格,一颗诗人的心,逢着一个动荡的年代,产生的必然是戏剧性的人生。

在这本书里我像读一个陌生人的故事那样认识了一个聪明顽淘的小少爷,一个孤苦倔强的美少年,一个勇敢幽默的青年战士,一个英俊浪漫的大帅哥。再后来随着命运的跌宕起伏他又做过农场工人,海岛渔民,县城记者……时间和地域的曲线带我一路走过抗日战争时的四川,湘西剿匪时的张家界,抗美援朝时的朝鲜,政治运动时的海角边城。这些都是我没有经历过的年代和没有久居过的地方。我一边读一边不禁感叹:哦,这个可爱有趣的人,有一天将成为我的父亲,从那里开始我们的父女缘。同样的事物,从不同的角度去看,由不同的人去看,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从父亲的年轻版本去重新认识父亲,这对于我来说是极有意思的事情。

父亲让我替他的这本大书写序,我毫不犹豫地应允了。既然这是一本讲真话的书,那么最搭配它的当然就应该是一篇吐实言的序。我不是文人,也不是名人,可是我也许比任何一个人都更能胜任这件事情,因为我不仅了解父亲,热爱父亲,而且无所顾虑,敢想敢言,不会缩手缩脚,没有条条框框。  父亲没有上过大学,甚至没有念完高中,就参军去了。他走了另外一条路。尽管日后自学成才,并且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然而不能在履历表上的学历一栏填写“大学”二字,恐怕仍然是父亲心中的遗憾。其实他当年成绩优秀,头脑灵光,如果选择的是考大学这条路,是不会走不通的。人总是向往自己没有的东西。可是在这里我想说的却是,在我个人看来,他没有读大学非但不是憾事,相反恰恰成了他这本大书之幸。正是因为没有步人大学的殿堂,重复千万人走过的路,才使得他这部八十年的电影如此独特精彩,如此值得一看。

一个再好的作家,如同一个再出色的厨师,同样需要两样东西:一是好的材料,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二是创作的自由。沈从文在写他儿时的经历和所生长的故乡时是不折不扣的大师。这不仅因为他是“巧妇”,也因为他的经历和故乡充满特色,还因为他的心灵拥有充分发挥的自由。也就是他不光能写,还有得写,和敢于写。我时常跟父亲说:你的经历堪比沈从文,只等款款落笔,娓娓写来,犹如刚捞上来的女神蛤,不需要过分添加调料,轻轻白灼一下就美味无比。其实他的经历,比沈从文还要来得丰富。

老实说,直到病中的父亲完成这本书,我一直替他感到遗憾的,不是他没有读过大学,而是没有享受过内心真正的自由。一个人不敢说想说的话,不敢做想做的事,这比没有读过大学要悲哀得多。永恒的作品在我看来没有阶级,没有立场,没有对错,没有中心思想,无意于传递任何个人信息和政治口号。读者有自己的想法,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读者喜欢还是不喜欢,是哭还是笑,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父亲虽然有着一副不羁的性格,却在许多方面又是最胆小的。他仿佛时时活在忧惧中,忧惧什么,也许只有他们那一代的人才最清楚,也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甚明了。这忧惧心不知道是不是经历磨难后留下的一点后遗症,如果是也不能算为奇怪吧。这就是人,一个真实的人。这本书,让我看到父亲曾经如何受束缚地过日子;而这本书的完成,又让我看到他如何解放了自己,重获心灵的自由。不追风,不随潮,只是忠实地讲述这辈子值得一记和有趣难忘的故事,这是多么舒畅的事情。

我总觉得,凡是真实的,里面就会有美。如果有上帝,他也会仔细聆听。

我从小受父亲的影响很深,把他看作英雄。成人后因为经历过的日子,见过的世界,读过的书,接触过的人,使得我对父亲的教导有不少悖逆之处,许多地方有了自己的新见解。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的父女情。许多记忆,在我的大脑深处温暖地保留着。我从小喜欢拿气球砸在他刚硬的头发上,听其发出清脆的“嚓、嚓、嚓”的声音。父亲年迈后,头发白了,稀疏了,也变软了,竟能从中闻出一股婴儿的味道,倒依然笔直地竖着,我却早已过了喜欢气球的年纪。父亲年壮时因为急性子上楼梯总是一次迈三级台阶,而且早早就把钥匙拽在手里,在家的我远远就能听出是爸爸回来了。年届八旬的他,上楼不得不一步一步慢慢地上,却还是一样早早地把钥匙拽在手里。每次家里吃沙田柚,剥完的柚子皮,父亲都会调皮地戴在头上,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直到年老,也还是这个样子。父亲特别喜欢出游旅行,他说他喜欢坐车的感觉,喜欢汽油的味道。一坐上车他就像个快乐的孩子,眼睛里放着光彩,兴奋无比。我想到他的一生就像是一次漫长的旅程,那颗好奇的脑袋总是探出窗外,时时寻找新奇有趣的景致和事物。知道父亲对经历患难的故乡东兴怀着极深的感情,哥哥有空总喜欢开车带着我们故地重游;沿着北仑河走走,吃吃海鲜,钓钓鱼,听听东兴话,看看东兴人。这样的出行总是给我们带来无限的快乐。

这些小事情和微薄的感受不在他的书里,却在我这里存着。我知道不管我走多远,人格多独立,思想多自由,我永远是父亲的女儿。

父母一生经历诸多磨难,却又屡经命运和上天的看顾,这很神奇。一个人得有多大的底气和运气,才没有在战场上战死,在饥荒中饿死,在政治运动中给整死,在流放中抑郁而死,在一次次疾痛中病死。经历过这些,还能够把这些写下来,跟天下人分享,这又是怎样的福气。这样一说,就又把读者引回到这本书里了,因为只有读了它,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才能够满足大家的好奇。

如此顽强的生命,自然有其影响力。要说父母这一生给我和哥哥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那也许就是他们快乐真率的本性和对生活不折不挠的热情。他们经历的苦难和折磨,不但没有使他们消沉,反而使他们像两朵向日葵,每天微笑绽放;就是有一天凋谢了,我相信也是朝着太阳的方向。有这样的父母,我们也就不敢懈怠,不敢放弃,不敢蹉跎,只有努力地往前走。

父亲这本书于家人有特殊的意义,于陌生人又有另一番价值,总之我相信不会枉费他的心血。其实我自己平时读书很少读序言的,尤其那些冗长的摘记和文风方面的评论,更是不会去看。于是告诫自己不得啰嗦,不要沉湎于长篇累牍的赘述,于是就写下这么一些零星的感受,是为序。

2012年12月1日于美国波特兰

后记

父亲拖着病体坚持将《天性》书稿校对完,将其寄出后的第二天就因心力衰竭入院了。他似乎对自己不久于人世早有准备,平静从容,他为《天性》的完成感到如释重负。这部三十万字的心血之作,像一个刚刚脱离母体的婴儿,从此拥有了自己微弱的心跳和生命。

2013年1月,父亲于冠脉搭桥术后的第三天走了。他选择手术这最后一搏,恰恰是他顽强天性最真切的写照——宁愿有一天战死沙场,也不愿老死病榻。他说到,也做到了。应该说父亲是满怀着希望和期待走的。用他的话说,是打前站去了。父亲生前最大的心愿,莫过于看到《天性》出版。这也是他临走前对我的嘱托。小时候父亲教我的诸多做人道理中,印象最深的一条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想这一次,自己要实践和努力去兑现的,却是他的遗愿!

这是一件于心于身都十分艰难的事情。因为纵然《天性》自有其魅力和价值,仅仅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这个心愿也是无法实现的。她无疑需要许多有缘人的帮助。人生重要的时刻和能被记住的日子其实往往就只有那么几个。我至今清楚地记得那是2013年早春的一天,因心里念忧着《天性》的命运,正准备提笔询问,却几乎就在同时惊喜地收到了人民文学出版社陈彦瑾编辑的来信。当时自己的脑海里,只浮现了一个字,那就是:缘。彦瑾女士在信中说,社里已经收到了聂震宁先生特别引荐的《天性》。她翻阅后感受到了这份沉甸甸的书稿不仅是一部精彩的个人史,也是一个真诚、顽强的生命留给世界的财富。她将尽力把书编好,以圆成作者遗愿。聂先生的诚挚和彦瑾女士这一番温暖如春的话语,让我内心感到的不仅仅是感恩,更有由衷的感叹,感叹《天性》结了如此神奇的善缘。

此后的一年时间,《天性》经过社里精心的编辑校对,终于做好了一切有关出版的准备。原来那个娇弱的婴孩,如今已是一副健康喜人的模样。这是父亲的绝笔,是他留给我和亲人最珍贵的财富,是他留给这个世界最真实生动的声音,也是他写过的最棒的剧本。  人生其实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总有一天它会熄灭,而不灭的将是人们对那捧曾经的光亮和温暖的记忆。我从来相信故去的只是肉体,而精神,则会以我们看得见和看不见的方式永远地活下去。父亲此生的帷幕是落下了,我却愿意相信他是到了另一个未知的世界和舞台,燃起了另一团生命之火,又开始了他大胆新奇的冒险。即便是在这个世界,他留下的这部《天性》,也仿佛成了他那颗鲜活灵魂的延续,他从此又有了自己的新生命。人生不完美,父亲不完美,然而在我看来这无关大碍,因为我相信人们看到和记着的将是不完美的背后那份对生活无比完美的热情,那团光亮,更有这新生命带来的新希望。

最后我想真诚而郑重地再次代父亲特别致谢聂震宁先生、陈彦瑾女士,以及人民文学出版社参与此书出版的全体工作人员。没有聂先生诚挚热情的引荐,彦瑾女士自始至终尽心尽责的编辑,《天性》就不会问世。

张春风

2014年6月1日于美国波特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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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 16:20: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