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兄弟与上文提到的牧师邦之子约翰·海因里希·克里斯蒂安·邦(Johann Heinrich Christian Bang)的关系就不同了。他于1803年接替了他父亲的职务。他的教士住宅在林务官庭园旁，构成了马尔堡社会的和进行交际的吸引力之一。萨维尼、布伦塔诺兄妹和格林兄弟经常在这里聚会。邦向格林兄弟提供传说、童话和方言尝试版，使格林兄弟关注民间语言的特殊性，并且支持他们的《德语词典》编撰工作。他还参与了《男童的神奇号角》中的民歌收集工作。反过来，格林兄弟向他提供最新的文学。这样一来，格林兄弟与邦的关系属于那种支持格林兄弟进行科学项目的长久的友谊圈子。由个人的好感发展成一种根本上涉及客观事实的对话。

格林兄弟与中学好友和大学同学弗里德里希·冯·施外尔特蔡尔家的关系又以不同的方式形成。弗里德里希·冯·施维尔特蔡尔和妻子马蒂尔德(Mathilde)在卡塞尔生活到1821年。他们在那里属于格林兄弟的一个由沙龙先生和沙龙女士组成的朋友圈子。他们计划看戏剧表演，彼此朗读，举办音乐会。从1817一1841年，威廉与马蒂尔德·冯·施维尔特蔡尔(Mathilde von Schwertzell)以及她的妯娌们威廉米娜(Wilhelmine)和卡罗琳娜(Karoline)互相保持通信联系。格林兄弟与施维尔特蔡尔家的关系在科学上给格林兄弟带来丰硕的成果和收益：他们家住在维灵斯豪森，“好心的小格林”总被邀请到家中做客，而且，威廉在那儿享受大自然，身心得到休整。除此之外，有人在考古中误以为发现了日耳曼最古老的文字鲁内文。威廉在其著作《论德国最早的文字鲁内文》(Uber deutsche Runen)中评价了这种文字。格林兄弟把威廉米娜·冯·施维尔特蔡尔口头讲述的传说记人《儿童与家庭童话》(Kinder-und Hausmgirchen)的手稿中。格林兄弟与施维尔特蔡尔家的关系也为专业兴趣服务，但这仅仅是顺便附带的事。

这样一来，“交际工作”的纲领计划具有多种多样的维度。但是，一个基本特征为这种集体的所有形式打下烙印：这种“交际工作”是富有成效的，但是也不稳定、比较匆忙草率。这其中危险和机会并存。“交际”对于学者的积极意义在于：学者告别了迂腐学究的形象，实施共同的课题研究，这样就长久推进了一种研究程序。科学的研究背景朝那个方向发挥作用：科学并非作为封闭的象牙塔进行活动。

从这个角度来看，雅各布和威廉的研究侧重点不同：雅各布过于频繁地以出色的研究人员的形象出现；而威廉停留在幕后。但是，正是威廉才使格林兄弟的研究项目获得成功，因为，他是合群的、善交际的叙述者、茶文化社交活动的参与者、热心的信友，恰恰也当女性的信友，而这些都有助于他们成功，因为格林兄弟通过私人关系获得从事科研活动所需的资料，即传说和童话。而且，假如威廉不全身心地投入到与出版商的业务洽谈或者谈判中，那么，他们的许多事情会变得困难。

除了萨维尼周围的关系网以外，格林兄弟在马尔堡关系网中与布伦塔诺兄妹三人之间的关系也属于最富有成效的熟人圈子：克莱门斯·布伦塔诺1800年夏天遇到萨维尼后，他多次来到马尔堡，并且于1803年8月在马尔堡待了较长的一段时间，。他的哥哥克里斯蒂安(Christian)和妹妹贝蒂娜(Bettina)也拜访过马尔堡这座大学城。

雅各布·格林后来写道，倘若没有萨维尼和克莱门斯·布伦塔诺，那么，格林兄弟就会成为另外的人，会从事其他研究。他这样说是很有道理的。因为，雅各布除了威廉以外，只信任布伦塔诺和萨维尼。萨维尼和布伦塔诺以某种方式构成了格林兄弟人生道路上的两个极端。一位是坚定不移的研究者，一步一步攀登事业之梯的法学家，最后成为富有影响力的国务活动家、政治家；另一位则是具有很高天赋的诗人布伦塔诺，诗人对于任何市民的人生履历都没有实用价值，其讽刺的和水银汞柱般跳跃性的幻想把他从早期浪漫派的世界带到天主教的神秘主义中，并且留下其传记灾难性的一段痕迹。

按照克莱门斯的妹妹贝蒂娜的说法，她哥哥想撮合她与萨维尼成亲。她写道：“萨维尼静静地在旁边观看，你和其他人怎样追求幸福，并且因此而碰到上千个误解；他的幸福学说毫不受干扰地掠过你们的幻想倾向的混乱而走开。”在布伦塔诺和萨维尼联盟中的第三个人就是阿希姆·冯·阿尔尼姆。后来，格林兄弟与他保持了终生的友谊。克莱门斯恰当地评价他们三人这种三叶草般的关系：“假如我家着火了，那么，阿尔尼姆会跳进火海来救我，把我和我的恋人拉出去……萨维尼可能会在几周前就非常平静而惬意地发明一个灭火器来灭火。阿尔尼姆救我；萨维尼会灭火……”

格林兄弟和布伦塔诺之间互相交流来自文学活动和交际生活中的消息，这些消息中也包括闲扯，例如，让·保尔(Jean Paul)“整个晚上喝得酩酊大醉，被人从酒馆里抬出去”，他早上喝了两大杯高度酒后才可以与人交谈。他们推荐有帮助的研究者，有用的关系被扩大丰富。这些朋友互相帮助找书，互相提醒对方注意参考文献和挖掘新信息。或者布兰塔诺侥幸地买到成包裹的古老文献资料，格林兄弟可能会对它们感兴趣。威廉与布伦塔诺的关系比他哥哥与布伦塔诺的关系更密切。威廉后来还记忆犹新地回忆起，布伦塔诺的妻子索菲·梅劳(sophie Merau)的小女儿手提着灯为他上楼梯照亮，“当我去拜访她的继父克莱门斯·布伦塔诺时，她用颤抖的小手拿着很重的银质油灯”。P82-84

序言

第一章 孩提时期的几幕情景(1785—1802年)

 哈瑙(Hanau)

 施苔瑙(Steinau)

 卡塞尔(Kassel)

第二章 大学学习与天职使命(1803—1805年)

 寂寞与合群

 方 法

 发现中世纪

 为人生编织的网

 对兄弟友爱的决定

第三章 事业定位(1806—1809年)

 从法律到文学

 在出版事务上的首次投入

 卡塞尔“魔幻般的转变”

 批评与兄弟情谊的危机

 威廉·格林在柏林

第四章 在科学与政治之间(1810—1815年)

 “对立的内在统一”

 在通往童话道路上的语文学的参观游览

 由格林兄弟收集的《儿童与家庭童话》

 选帝侯的归来

 维也纳大会

 政治的参观游览

第五章 一段“幸福的时光”(1816—1829年)

 在图书馆里

 在图书馆前

 雅各布·格林的《德语语法》

 政府的政权更迭

第六章 哥廷根(1830—1840年)

 在一座新的城市里

 家乡之爱

 在大学生活中

 革命

 科学的政策

 家庭冲突

 “哥廷根七君子”

 雅各布·格林和威廉·格林“关于他们被解聘”

第七章 柏林(1841—1863年)

 天 职

 大都市的生活

 日耳曼学者的德国统一

 革命与法兰克福国民大会

 在柏林的研究

 “全身心投入《德语词典》的编撰工作”

 告别

注释中缩写字母中德文含义对照表

参考文献(摘选)

人名索引

大事年表

致谢

我们很熟悉雅各布·格林和威廉·格林。这两位友善的先生记载了我们的《儿童与家庭童话》。他们还是语法、法律、神话与诗歌孜孜不倦的研究者。，他们是我们语言宝藏的保存者，撰写了《德语词典》。他们的肖像曾经被印制在面值为一千马克的纸币上，如此怀旧地追忆着一种旧的货币，并且把这种旧货币提升为一个时代的象征，“在那时，人们的愿望还起作用”。人们耳熟能详的这个名字听起来如此亲切——“格林兄弟”。

这两位先生具有某种童话特质。实际上，他们自己也屡见不鲜地描述自己具有这种童话特征。威廉·格林有时把自己想象成这样一个人物角色：他脱离时代，过了几十年后又回到家里。雅各布·格林曾经说，自己最热切的愿望是：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一个非常狭窄的小工作室”。他认为，只有“天真无邪的单纯”、“严格恪守的忠诚”和“温和的友善”才能保护口头传说这种隐匿的“宝藏”。他说这番话时，把自己由童话研究者变成了童话人物。但是，在他们的童话中，并非总是或者有时根本就没有如此幸运地出现这种情况：单纯、忠诚和友善获胜。人们从未有的愿望得以实现；人们长期抱有的希望幻灭。粗野的暴力、肆无忌惮、愚蠢和阴险奸诈，这些都作为人们强大的本能在猖狂肆虐。

这部传记的开头描写了这个令人惊讶之处：格林兄弟如何为了一种童话般神奇的人生画卷奋斗过，而这种人生与《儿童与家庭童话》中描写的粗鲁可怜的状况很少有什么相关。本传记令人惊讶之处还有：他们如何在人生中逆着他们的时代潮流工作。这一点特别适用于介绍一段富有田园气息的童年时光。他们在自己著述的许多地方都津津乐道地谈论起这段童年时光。1799年8月14日，黑森-卡塞尔(Hessen-Kassel)的执政侯爵威廉九世颁布一项“关于惩罚孩子对其父母的不体面行为”的规定。这时，雅各布·格林和威廉·格林在卡塞尔生活不到一年，他们是为就读于高级文理中学来到这里的。国家为此要求，对执拗倔强的孩子予以起诉：国家需要的是“平静而幸福的居民”，但是，这类居民无法由以下这样的孩子培养成，他们“从青春年少时就对此习以为常：忘记……对其最亲近的亲生长辈应该尊重和服从”。针对这种不服从，人们要采取“极其严厉”的惩罚措施：殴打、绑在耻辱柱上示众(旁边挂上一个写有相应文字的牌子)或者坐牢。一个主权势力罗列各种惩罚措施的目录就是这样，它想依靠体罚、逼迫屈从和羞辱来强行获得人们的“服从”。

他们本来可以把这种情况放到一篇格林童话中。但是，当雅各布和威廉回忆他们的童年时，他们想到的恰恰不是“黑森王国规定(Ftirst1ich Hessische Landes-Ordnung)”至少在纸上起草的那种教育恐怖。相反，留存在他们记忆中的是特别生动的“儿童游戏”：一个玩偶厨房和彩色的铅制士兵，“带金色动物的彩纸”，去看戏，这时可以看到“舞台上身穿艳丽服装的女士”；或者他们在同一个浴缸里洗澡，他们如何“光着身子在花园里到处乱跑乱跳”。他们深深铭刻在心的是绚丽多彩的圣诞树和圣诞节庄重的气氛，逛集市，还有，他们在“布满草地的山谷里，在山丘上”漫步徜徉，形成自己“对自然的意识”。

格林兄弟凭借这种“童年天真无邪的乐趣”营造了他们后来探究的那些心中向往之地。更有意义的是：“童年天真无邪的乐趣”本身又成为他们聚精会神地从事科学研究的写照。1819年，威廉·格林在其关于《儿童天性与儿童习惯》(Kinderwesen und Kindersitten)的随笔中这样写道：“孩子用纯洁的眼睛环顾四周，一只小鸟从他眼前飞过，一只小甲虫坐到他的手上，草地上一朵小花依偎在他身旁，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坐在一棵大树下哭泣。这些情景被人们用完全纯洁无瑕和儿童般天真的手法表现出来，而这些诗歌自身的魅力就在于此。”他在这种态度中发现了其科学研究态度的根源。他和他的哥哥以儿童般天真的爱好沉醉于大自然中不起眼的事物，正如他们日后同样小心翼翼地、谨慎地、全神贯注地动身寻觅散落于各处的过去痕迹一样。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对历史阶段可消逝性和异样性的意识使他们成为其时代最现代的传统主义者，尽管他们如此想转向过去。

本传记第二个令人感到惊讶之处是：格林兄弟怎样坚定不移地用其儿童般天真无邪的专注勾勒出一幅人生蓝图，而这幅人生蓝图尤其违背他们所处时期的政治现实。格林兄弟都坦言自己是君主制度的拥护者，并且毕生对“民主人士”持怀疑态度。他们完全高度评价对“自然的上司”的“尊重”。但是，他们想以革命的方式“习惯于”这种尊重。他们为此建议把目光投向童话、神话和传说，投向诗歌和史诗，投向语言史和法律史，投向那种“一个废墟世界罕见的永生中”(理查德·瓦格纳语)，在他们以前，没有任何人像他们那样仔细研究过这个废墟世界。

黑森的王侯们并不太理解这幅既革命、又保守的人生蓝图自相矛盾的特点，总体而言，他们不太理解格林兄弟科研工作的意义：当雅各布·格林把《德语语法》(Deutsche Gramrnatik)的第一卷(那部鸿篇巨制甚至令海涅推测，作者与魔鬼结盟)呈递给委托他做这项工作的威廉一世(Wilhelm I.)时，这位选帝侯只不过派人向雅各布·格林转达，他希望，雅各布没有因为“这种业余工作”而疏忽他的本职工作。当格林兄弟于19世纪20年代末在一次期待已久的提拔机会中被忽略，因而作为更替而接受汉诺威王国的一份工作，即到哥廷根大学任教时，威廉一世的后继者根本没有把其国家最伟大的学者离去看成是什么损失：“他们从来没有为我做过任何事情！”

本传记第三个令人感到惊讶之处是这种认识：对其许多同时代的人来说，格林这对兄弟的科研计划产生怎样挑衅般的效果。他们的研究以其极端性和不妥协性屡屡冒犯读者。人们把他们划归浪漫派作家的行列，他们因而成为“放纵癫狂的男孩儿”，“该进疯人院了”。但是，恰恰这个浪漫派的创建者之一奥古斯特·威廉·施莱格尔(他的弟弟弗里德里希·施莱格尔曾经把格林兄弟看成“非常粗俗的白痴笨蛋”)为此感到恼火：雅各布和威廉“以‘古老的传说’的名义为了每个破烂玩意”渴望得到人们的敬重，这样，他们就对“聪明人指望太多”。当时存在很大风险：“对微不足道的事物的虔敬”(S.布瓦塞雷)会落得人们的摇头不解。

同时代的人确实常常以冷漠、甚至拒绝的态度面对格林兄弟。雅各布和威廉希望，其语言史和文学史的研究，其关于传说、童话和神话的研究及其关于法学历史和风俗习惯历史的研究或者其政治责任感能得到适当认可，但是，他们的这种希望经常幻灭。人们真应该赞叹格林兄弟从中世纪诗歌的故纸堆里挖掘出来的、让人很难理解的诗歌残篇吗？他们应该深入到字里行间中去探究历史语法的精细微妙之处吗？作为接受启蒙思想的人，他们应该把注意力投入到古老英雄和骑士的历史中吗？作为成年读者，他们应该对《儿童与家庭童话》感兴趣，用不可靠的故事及其常常成问题的道德观把孩子们的想象引向歧途吗？

雅各布·格林和威廉·格林以革命的方式寻求巩固国家和民族秩序的手段。他们想用以保护传统事物免遭遗忘的方法是全新的，并且具有挑衅性。他们充满深情而忠诚地把目光投向历史的废墟中，他们以《儿童与家庭童话》中主人公的执拗把历史呈现在其同时代人面前。他们著作等身，创作了一般人几乎难以纵观遍览的大量出版物：著述、普通图书、论文、书评以及信札。这种兄弟联手的工作方式恰恰体现了现代的两面性：丧失传统与保存传统的独特联盟，固执己见与集体协作精神的独特联盟。因为他们是与众不同的兄弟，他们满怀激情地、毫无顾忌地探究过去，为的是在行将破碎的、旧欧洲的世界中找到一个新时代的文化基础。

本传记第四个令人惊讶之处，也是最后一个令人惊讶之处其实是本传记真正的魅力所在：“对立双方的内在统一”(威廉·格林语)如何确定了这对兄弟的关系。他们的工作形式和表现方式以其自己的方式成为独特的：在面对实际问题时，他们不迁就的特点并不善于尊重市侩化的、根深蒂固的权威，也不尊重兄弟一方的权威，即哥哥或者弟弟的权威。他们就这样颠覆性地保存语言及其历史、神话、童话和传说。他们的目光转向过去，然而，他们的态度却完全属于现今。本传记试图破译这个双重人物：作为人生历史、科学史、政治、文化和社会历史。

格林兄弟是世界著名的文学家，他们收集整理的童话故事集《儿童与家庭童话》是全世界最脍炙人口的德语书籍。作为学者，他们编写了影响深远的《德语词典》，掀起了一场关于德国语言和历史知识的革命。他们都曾在马尔堡大学攻读法律，都曾任图书馆馆员、哥廷根大学教授，一起成为“哥廷根七君子”中的成员，又一同受聘于柏林的普鲁士文化中心。在他们之前，从没有人像他们这样将“兄弟情谊”理解为一种生活方式一一从他们的童年时代开始，雅各布·格林和威廉·格林总是住在一起并一同工作，即便当弟弟成家之后，终身未娶的哥哥也和弟弟一家同住一个屋檐下。游历广泛的外交官哥哥雅各布参加过1814年至1815年的维也纳会议，1848年成为法兰克福国民议会的成员；而作为一家之主的弟弟威廉则是一位好交游的小说家和诗人们的朋友。他们是截然不同的兄弟，但都充满激情，义无反顾地探究文学、法律和宗教。

人无完人，《格林兄弟》中也描写了兄弟俩的缺点和不够厚道之处，但瑕不掩瑜，我们看过这部传记后更多的是对兄弟俩肃然起敬。因为他们生不逢时，几乎每次求职、争取新的发展空间时都颇费周折，煞费苦心，他们在德国语言文化领域功勋卓著，而他们得到的回报实在微不足道。掩卷沉思，我们会更加钦佩兄弟俩能奇迹般地在当时恶劣的社会背景下取得如此丰硕的学术成果。

斯特芬·马尔图斯使《格林兄弟》的传记鲜活生动，仿佛信手拈来一样，把一幅引人入胜的时代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

格林兄弟确定了我们儿时的声音：通过他们，我们知道，童话听起来应该是什么样的。他们收集整理的《儿童与家庭童话》(简称《格林童话》)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中国读者，其中“青蛙王子”、“小红帽”、“白雪公主”等经典名篇让我们耳熟能详，使我们了解到德国童话的精髓，成为许多人童年文化记忆的一部分。格林兄弟是博学的英雄，通过“哥廷根七君子”的抗议而成为政治明星。他们坚定地转向过去，成为其时代最现代的传统主义者之一。尽管哥哥雅各布·格林和弟弟威廉·格林以某种方式“把两个人的人生变成独一无二的人生”，但他们又是性格迥然不同的兄弟。斯特芬·马尔图斯使《格林兄弟》的传记鲜活生动，仿佛信手拈来一样，把一幅引人入胜的时代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