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伶主编的这本《绿人姐姐和小绿人》包含《绿人故事》、《树的故事》、《花的故事》、《植物的故事》四个篇章。“绿”是这些作品的主色调，女孩们通过与绿色植物的类比与生命感应，通过像植物那样的思考和表达，触摸着植物强烈的生命与力量，传递着花与树的优雅与美丽。她们就像是绿色生命的守护神，与树和植物结合一体，不断地生长和壮大。

韦伶主编的这本《绿人姐姐和小绿人》揭秘少女文学的写作密码，是造就优雅女孩的精灵之书。它以月亮的诗性和深情抵制低俗和浮躁，以花朵的精致与生动对抗粗糙与复制。

《绿人姐姐和小绿人》由《绿人故事》、《树的故事》、《花的故事》、《植物故事》四个篇章组成。

前言

序言

绿人故事

绿人家园

绿人系列

最后一片绿

树的故事

树的屋子

树的声音

树的纸条

花的故事

香香的声音

花儿开的声音

花包

百合峡谷

紫云英

花的女王

我的开放

飞起来的花

开花那时

植物故事

寻找阳光

银青苔

远去的蒲公英

蜡烛船

凉夜之梦

像树和花那样生长——少女作家班教学随笔

绿人爸爸几乎每天都要像松鼠一样，在城市边缘被人类砍倒的林中偷偷种植树种，以保证城市废气不要渗透到密林中他们的家园。

绿人妈妈负责看管孩子、林子，除虫和做素食，手里不是抱着婴儿就是捧着又好看又好吃的花草果实。

绿人男孩女孩都听得懂鸟儿的语言、会模仿鸟儿的叫声；不但这样，他们会训练小鸟做自己的坐骑。如果你在密林里看见鸟儿身上有可疑的东西，那就是骑在乌背上的绿人。

绿人本身不会飞，是借助别的动物在林中飞行。

你看，绿人不就是隐藏在林中的微型土著部落吗？但他们是和平、善良、美好的林中土著。

我坐起身，看到是素素妈妈在给素素读我放在木桌上的图书。

“拿去给素素看吧。”

“不，姐姐先看完我们再看。”素素妈说，“一会儿，要准备泡温泉了。”

下午4时左右，我听见外面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一定是池子里在放温泉水了。果然，听见素素鸟儿一样的声音在水声里笑着： “姐姐，快来泡温泉！”她天鹅一样的白色泳裙在我的门口一闪，便听到她跳进池子里的声音。

当我换好泳衣，走出屋外，见屋外的一池温泉已是烟气缭绕，素素母女俩都穿着白色泳衣，在树下的温泉烟气中浮游嬉戏着。我愣了一下，眼前的情景使我再次想到了伊甸园。

当我加入其中，被又暖又柔滑的水包围，我舒服得轻轻打了个颤。

素素游过来递给我一朵白瓣黄蕊的花：“可以吃的！”她带着一个小泳圈，一边说，一边将另一朵花放进小嘴里。

“树上掉下来的。”素素妈妈望着池子上面说。

我往上一望：啊，水池上空那几棵枝叶交织的树，正在我们头顶开着一朵朵白色的花。除了那些花，树上还结着像巨大的豆荚那样的果子。

正望着，两朵白花相跟着重重地从树上掉落下来，有一朵擦过我肩上，再滑落入水中。我看到那黄色的花蕊溶入水中的时候，像烟雾一样，把周围清绿的水也染出了一丝丝黄绿色。

“这花蕊会掉色？”我说。

“我告诉你，”素素妈妈说，“这些花蕊渗在泉水里，似乎有奇特的作用。”

“哦？”我问，“美容？”

“不是。比这更好。你看我们素素的皮肤。”

我注意地一看，正在玩水的小女孩那显得有些苍白的手臂上，好像有些块状的绿斑。

“素素，她有皮肤病？”

“没有。”素素妈望着素素，轻声道，“不是皮肤，是血液。血液病。”

我吓了一大跳。望望素素妈，又望望素素。那孩子，生了这么让人绝望的病！

想问什么，又忍住了。

“是辐射。”素素妈把头转过去，“因为我。我的单位。”

我在水中打了一个颤。我试着把手伸到那女人清秀的肩上，寻找着安慰这个母亲的话。

“可是很奇怪，”素素妈冲我笑笑，“在这里泡了温泉后，她的包块少了。”

“哦。是这温泉有着特殊的水质吗？”

“应该不是，我拿去化验过。也许是那花落人水中的原因……”

我抬头望着树上那些花：“这是什么花？这些树叫什么树？”

“我只知道其中的一棵，那垂挂着一串串小果子的，叫鱼尾葵。还有一棵你也知道，是松树。这丽棵开白花的树叫什么，好像谁也不知道。”素素妈说，“这样的树，听说只有树上温泉才有。而且，似乎只在绿人家园这里。有两棵。”

我看看素素妈，我想，看来她是绿人家园的常客了。

原来母女俩来树上温泉，有着和我相似的疗病的目的。

血液病？我看着在温泉中吃着花朵的素素，心里隐隐地痛：那穿着白天鹅泳裙的苍白的小女孩，怎么就得了这种病？

P18-20

这套精灵女孩文学丛书来自广州儿童活动中心少女作家班。

这个班成立于2005年。学员都是小学到初中的十岁出头的女生。她们的教室叫“动感教室”，坐落在广州儿童活动中心的漂亮城堡里。里面有高大的演播厅，墙上和地面时常投下各种背景，女孩们穿行其间，演示她们构思中的故事情节、人物设计。

这个班的创办和主持老师是有“绿人姐姐”之称的女作家韦伶。她在自己的作品和教学实践中，对女孩应有的生存姿态以及她们的文学和文化有着长期的关注，在少女作家班的教学中进行了各种探索和专题写作训练，提出了“以月亮的诗性和深情抵制低俗和浮躁；以花朵的精致与生动对抗粗糙与复制”的少女文学写作方向。并相信女孩最适合用亦真亦幻的精灵式口吻和创作方式表达生命与世界，所以这套书中的作品大都带有幻想文学色彩。

这个班学习的是文学创作，但不只是写字，还要表演、配插图，还要游学和游戏，是一种从身体到笔头的贯通训练。涉及的不只是少女文学，还有少女文化。

在课堂和室外的行为培养与专题写作中，少女作家班学生创作的儿童文学作品，风格独特、灵气十足，被誉为“精灵女孩文学”，先后在全国儿童文学主要刊物上以重点栏目发表。2011年少女作家班学生的作品几乎包揽了冰心作文奖小学组小说、童话、散文的所有一等奖，并在2013年出版了学生获奖作品专集《月亮女孩的花园》。

“绿人姐姐的少女作家班”这套书，一共六本，集合了少女作家班师生近年来各个写作专题的代表性作品，包括以下几个内容：

《月亮女孩和风的孩子》，里面有“月亮女孩的故事”“风孩子的故事”“鱼孩子的故事”“鸟孩子的故事”等内容，力图体现月亮的女性象征和月亮女孩所代表的文化符号，以及男孩女孩生命特征的比较。并寻求在转换视角后，对世界的另一种认识、判断和表达，有着将童话写成小说的尝试。

《绿人姐姐和小绿人》，涉及女孩与植物的类比与生命感应、少女作为绿色生命守护神的角色暗喻。许多篇章有着精致而感性的将女孩与花朵结合一体的生命生长描写和对“绿人”世界的浪漫、诗性的理想诠释。具有女性生态主义的积极倾向。

《女孩的花园》，选入了几个较长的花园故事，表达的是女孩对自己将进入的、期待和感觉中的一个“家园”、一个“世界”或一个“场所”里，所经历的种种故事的各种假设和想象，有着女孩对自身之谜和世界之谜的探求和思考。

《天使与女神》，所选作品的文字里透射出女孩具有的善良温暖的“天使”本性，女孩对伟大“神性”的膜拜、憧憬和期待，以及她们将博大、担当的母性本能上升为“女神行为”的努力。  《生长的女孩》，包括“女孩与镜子”“女孩与影子”“女孩与寻找”等专题，体现了女孩自我的觉醒以及对自我的寻找和关注。“女孩与舞”“女孩与画”等专题作品，传递出女孩的艺术感知天分和表达才能，以及她们在多梦时节精细敏感的生命体验。

《文学少女的精灵故事》，作品大多为幻想文学，作者们用自然灵动的文字创造出了产生于现实又超越现实的神奇，写出女孩的精灵状，有着亦真亦幻的多种写作手段的探索。

整套书，配有班马等人多年来对绿人姐姐的少女作家班师生的文学、文化活动的跟踪影像记录以及少女作家班师生自绘的插图。这些精彩的照片与美妙的文字一起，组成了一套自写、自画、自拍和自演的精美少女丛书，记载了韦伶和孩子们在当下娱乐盛行的时代，对中国少女文学和少女文化更多可能性的摸索和探寻。

像树和花那样生长——少女作家班教学随笔

韦伶

像植物那样思考和行动，让我们的女孩找回了一种天然的生长姿态。

如果男孩是鸟，那么女孩是树。

当男孩衔着种子到处寻找播种的土壤的时候，女孩则守候着种子生根开花。

树的花期、树的敏感、树的坚守、树的芳香与幽深，都造就了女孩神奇的故事——树精林妖与一片绿野的故事，也是生命之神坚守着她的花园的故事。

为了让女孩们走近这个故事，我曾经给少女作家班的孩子每人送了一棵植物，希望孩子们陪着它们一起长大。

我们做过这样一个游戏：让孩子们寻找和自己相似的一种花，作为“我的花”，并以这株花的故事讲述自己的生长感觉及其细节。

女孩们在美丽影片《植物私生活》以及各种花的图画中，看到了植物和自己那么相似的一些秘密：怎样在太阳下长出叶片；怎样在月光下酝酿花朵；怎样在雨水中变得饱满；又怎样在晨露中悄然开放，还有夕阳下对果实的期待、风中摇动的关于爱与播种的梦……

妙不可言的故事一个一个出现在孩子们的本本里了：《我的开放》《寻找阳光》《飞起来的花》……

还能有什么手段，能够胜过用一朵花来比拟和传递女孩子生长过程中，微妙深邃的身体感觉和精神追求呢？

五年级小姑娘吕广淇这样细致地传递了“我的花”开放时的细微感觉：

水已经把我的花骨朵涨得鼓鼓的，我感觉我要盛开了，激动得直咧嘴。

露珠欢快地滚动着，在我的身上点了一下。接着我觉得露珠被微风吹碎了，渗进了花骨朵儿里，落在了花蕊上。

我感觉我开了一点点，花苞里满满的雨水也滴到了三叶草上。

“再给我点露珠，芭蕉叶姐姐！”我把茎伸长了一点，轻声地说。

芭蕉叶似乎笑了，微微把叶片垂低了一点。  我看见一滴大一点的露珠轻轻滚落下来，吊在芭蕉叶尖上，我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茎微微弯了一下。

一个重重的东西忽然落在了我的花骨朵儿上，我马上睁开了眼睛——一颗露珠。它晶莹的肌肤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也渗进了花骨朵儿里面。

我的身体已经可以张开了，但是我却不急着张开，我要慢慢地，一层一层地张开。

开花的感觉是奇妙的，每当我开一层，一些雨水就会顺着茎流下去，滴到三叶草的叶片上面，搞得我的根直痒痒。

我终于开出了花，我的心除了兴奋还有焦急——我日夜祈祷的结果会怎样？

女孩不但貌美如花，她还将完成孕育和守护生命的使命。对于这个美好的宿命，女孩的天性里早就有所准备。初一女孩雯碉，就描写了一朵花变为果实的近似神圣的过程：

随着果实成熟，我慢慢地枯萎。我的花蕊无力地垂下，花瓣又薄又脆，风一吹就会碎裂。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保护子房。在最后一片花瓣悄然飘落之时，一阵风吹过，我把叶片上的露珠滴给了一朵还未绽放的蝴蝶兰。

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女孩和花和植物都是那么暗合相通。所以我们少女作家班孩子们一个重要的创作单元，就是将自己与花结合，写出花的女孩在生长过程中那些细致入微饱含深情的细节和感悟。

写出花和人贴切的互喻，写出花和女孩融合后升华出来的意象。

用精工细描的笔法写出花的句子和细节，传递的却是隐藏在花里的人极其精微的感觉。

像植物那样思考和表达，使我们的女孩不但领悟和传递了花与树的美丽，而且获取了植物的智慧与力量。她们重拾了那种被现代城市人淡忘了的、最单纯也是最真切深刻的生命感觉，她们捕捉了花草那么精细而强烈的生命感触，并开始领悟女孩在大地上与花木一起担当的角色。  在树与花这个意象的延伸中，我们引导孩子们创造了一个个绿人的故事。

绿人，是人与植物的合体，是树神与花精的化身。绿人的故事，就是守护绿色的故事。

多年以前，我曾经和班马一起，为孩子们创办过《绿人》儿童杂志。“绿人”的故事，就从那时诞生。二十年来，无数的孩子和我们一起，不断地将这个故事发展下去。这是个似真似幻、让孩子们可以亲自参与进去的故事。在这个故事的演绎里，我常常扮演的是那个有着长长绿头发的绿人姐姐，而孩子们则争着要做全身绿绿的小绿人。

我们和孩子们在教室和野外演绎过无数次绿人的故事。在野外游学中，我们多次玩过“寻找绿人留下的暗号”的游戏；在教室里，孩子们的练习本上图文并茂地写下了神秘的大自然隐居者——小绿人的系列作品。

在《最后一片绿》中，女孩罗韬就写下了一队绿人将身体化为草地的故事。

英国学者弗雷泽在《金枝》一书中说，由于少女与自然通灵，所以在世界各地的民间，人们挑选出少女来扮演他们的“树神”，也就是生命与自然的保护神。人们相信树神有超凡的赐福于人的能力，人们在播种和收获的节日里供奉着树神，向她祈求神谕和保佑。

我想告诉女孩：期待你们的笔下走出更多的树神和绿人。在蔓延的城市最后的原野里，女孩本应该与植物和大地一起，美丽倔强地站成一片，成为真正守护和歌咏生命的神。

为此，我曾送给每一位少女作家班孩子一支花形的笔，盼望她们妙笔之下，万物花开。

在“绿人姐姐的少女作家班”系列作品中，作为少女精神之象征而得到凸显的月亮、花园、植物等意象，是对于少女生命气质的独特呈现，也显现了今天这个世界所格外欠缺的一种珍贵的气度和品格。

这些文字超越了狭隘题材层面的少女文学，蕴涵了更为高远的文化动机和意图。

——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浙江师范大学教授 方卫平

作为一个多年近距离的拍摄记录者，我目睹了绿人姐姐的少女作家班师生，将女孩做文和做人的梦想一点点儿兑现的童话和传奇。相信这是一套值得女孩们关注和收藏的精美礼品书。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评论家 班马